“阿禾是会读心术吗?都能猜到哥哥的喜好。”
他的笑容在黑夜中也愈发鬼魅。
“可是阿禾的胆子可真小啊,这就被吓晕了呢,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用手机关掉了楼上的蓝牙音箱,抱着苏夏禾站起来。
“汪,汪,汪。”
欲禾在他的裤腿边上一直狂吠。
沈烬一个冷冽的眼神看过去,声音掷地有声:“滚!”
小拉布拉多被吓的立马安静如鸡,不再叫唤。
沈烬把苏夏禾抱回了房间,转身下了楼,到一楼把电闸打开,公馆瞬时一片亮堂。
他折回了三楼,回到苏夏禾的房间。
女孩子躺在床上,小脸惨白。
第32章 可他是沈烬啊,他怎么会?
沈烬回头,睥睨着瑟缩在门口的那条狗。
他随手拿起地面的垃圾桶,朝欲禾摔过去,“滚开,不准看阿禾。”
他眼神阴翳,音色低沉。
欲禾被吓的立马跑开:“嗷呜~嗷呜~”
沈烬回头,看向床上温婉的女孩子。
哥哥还以为阿禾的胆子很大呢,没想到,就这个程度就把阿禾给吓晕了。
那以后哥哥稍微控制一下好不好?
这也怨不得哥哥吧,谁让你那么不乖。
他替苏夏禾检查了一番,的确是惊吓过度,没什么大碍。
他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苏夏禾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眉梢也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她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了眼前这个面容绝艳的男人。
她声音微弱:“沈烬。”
“嗯。”
她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亮堂:“终于来电了。”
沈烬优雅的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一脸焦急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夏禾摇摇头:“我没事。”
她是有记忆的,她记得,她晕倒前公馆停电了,然后她听到了那个鬼魅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一头砸进了沈烬的怀里。
而且,她当时穿的衣服,好像是……
她第一时间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自己是盖着被子的。
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幸好。
沈烬看着她:“你刚刚晕倒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公馆里又没有别人,我只好把你抱了进来。”
什么?
他抱她进来的?
所以,他都看到了?
苏夏禾喉咙一滚,红着脸问:“你……你是不是看到了……”
她觉得她问的很废话,沈烬他又没有瞎,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到?
好尴尬。
好丢脸。
看到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有点小?
沈烬没有否认,只是别过头,礼貌绅士的小声回应:“抱歉,刚刚冒犯了。”
阿禾啊阿禾,你可真害羞。
你不知道哥哥全都看过了吗?
苏夏禾又一次体验了大型社死的感觉,她抓着被子把脑袋埋了进去。
沈烬看出了她的尴尬和羞怯,他转移了话题:“放心吧,当时屋里比较暗,我也没太看清。”
听到沈烬的话,苏夏禾才觉得尴尬的情绪稍有缓解。
对,他是位绅士,他不是那种思想卑劣的人。
她把头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问道:“沈烬,刚刚停电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沈烬表情认真:“嗯。”
苏夏禾神色疑惑。
“会不会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他继续补充:“又要准备校庆节目,又帮我翻译,还要给冬冬补习。”
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吗?
可刚刚那个声音清晰的可怕,不像是幻听。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了。
“你刚刚受了惊吓,今晚就早点睡吧,我先出去了。”
“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要是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叫我,我一直在房间。”
“好。”
沈烬温柔一笑,起身出了门。
门被关上后,苏夏禾立马起身下了床,把房门反锁起来, 去柜子里找衣服。
她重新去洗了个澡,穿回了她自己的衣服,总算觉得舒适太多了。
她趴回了床上,又想起了什么。
刚刚她晕倒前,摔了一跤,而且还不偏不倚,直接摔在了沈烬的身上。
她的脸又刷的一下红透了。
刚刚他是……
对自己有反应吗?
可他是沈烬啊,他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你的错觉。
苏夏禾拼命摇头。
-
次日清晨。
苏夏禾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感觉膝盖处有些肿痛。
她想起,昨晚刚停电的时候,她好像在黑暗中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她低头看,的确在膝盖处看到了一块淤青。
只是,这块淤青上,怎么感觉有股药酒的气味?
难道?她半夜梦游起来擦药了?
怎么可能。
出了房门,外面的药酒味更是浓重,整栋公馆都充斥着刺鼻的药酒味。
“起来了?”
“早。”
苏夏禾点头,而后问:“怎么这么重的药酒味?”
沈烬说:“不好意思,我早上不小心把跌打药酒打翻了。”
“啊?”苏夏禾看着他,“你哪里受伤了吗?”
沈烬微笑摇头,“没有,我就是早上起来收拾了一下医药箱,手一滑就把药酒瓶给摔了。”
“哦。”
沈烬问:“抱歉,阿禾你要是对这个味道很反感的话,以后我就不在家里弄那些药了。”
苏夏禾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一大早闻到那么刺鼻的药酒味,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她小声嘀咕:“我还以为……”我半夜梦游起来找了药酒给自己擦药了呢。
沈烬问:“以为什么?”
“没什么,”苏夏禾摇着头,“我先下楼了。”
“嗯。”
苏夏禾下了楼。
沈烬站在原地,看着女孩子的背影。
阿禾,你昨晚真的不乖。
膝盖被撞伤了都不告诉哥哥,哥哥想给你涂药都只能把你弄晕了偷偷涂。
涂完了还要砸掉一瓶药酒来掩盖罪行。
否则,我们警惕心那么强的阿禾一定又会生疑了。
-
一天后。
苏夏禾去了学校。
孟晚星说,“阿禾,你知道吗?听说赵乐山的父母找来学校了,说赵乐山没回家,都失联三天了。学校这边说,他也三天没来上课了,现在他们怀疑人失踪了,已经报警了。”
苏夏禾一脸的惊诧:“啊?怎么会这样?”
孟晚星摸了摸下巴,猜测着:“不知道啊,你说,不会真的是被你拒绝了,然后他脆弱的小心灵受不了,离家出走了吧?”
苏夏禾:“不会吧,赵同学也不像那么恋爱脑的人啊。”
孟晚星不同意这个观点:“那也不一定吧。”
说完,孟晚星看着苏夏禾脸上的内疚神色,才意识到什么,立马改了口:
“哎呀,阿禾,你别自责啊,我是随便乱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夏禾沉默了一会儿。
“晚星,你说赵同学已经失联三天了?”
孟晚星点头。
“可是,两天前他还回了我的信息。”
孟晚星好奇:“真的假的?”
苏夏禾把手机微信打开,把跟赵乐山的聊天记录翻出来。
孟晚星看完了。
“可他父母说,三天前他就联系不上了,好奇怪,怎么还会在两天前,给你回了信息?”
孟晚星越想越觉得奇怪。
她想着:“你说,赵乐山会不会被绑架了?毕竟,他家里还挺有钱的。”
苏夏禾也不知道:“不能吧?现在有绑匪打电话过来赎人吗?”
“那倒没有。”
第33章 你说,该不该罚呢?
晚上七点。
苏夏禾在教徐冬冬写卷子,可却有点心不在焉。
徐冬冬天真的大喊:“苏老师,这道题你选错了。”
“啊,”苏夏禾回神,“我看看。”
苏夏禾去拿徐冬冬的试卷,果然,小学二年级的乘法题,她教错了。
她立马道歉:“对不起冬冬,这道题的答案是A,刚刚苏老师看错了。”
徐冬冬虽然是个男孩子,但心思细腻,他察觉到了苏夏禾今天的反常,便问:“苏老师,你不开心吗?这道题超简单的,1乘1等于几,这道题连冬冬都会做。”
“对不起,苏老师今天的状态的确有点不好。”
“那就不写题了,走,”徐冬冬拉着苏夏禾下了楼,“冬冬心情不好的时候,玩玩游戏心情就好了,我们去玩游戏吧。”
“冬冬。”
苏夏禾只好无奈的被他拉下了楼。
客厅里,沈檀正在跟沈烬谈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接手公司?”
沈烬兴致缺缺:“你不是管理的很好吗?”
见徐冬冬把苏夏禾拖下来了,沈檀结束了跟沈烬的交谈。
她看向徐冬冬:“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在写卷子吗?”
徐冬冬天真的嘟着嘴巴,如实描述了刚刚的情况:“苏老师今天心情不好,把题教错了,她说1乘1等于2。”
“抱歉,檀姐。”苏夏禾忙道歉,“我刚刚有点分心了。”
沈檀说没事,问:“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夏禾觉得自己理亏,便如实回答:“我有个同学失联三天了,我有点担心。”
“报警了吗?”
苏夏禾说:“他父母报警了,但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
沈檀安慰:“既然都报警了,你也别太担心了,交给警察去处理吧。”
苏夏禾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很不安。
毕竟,她自己也怀疑,赵乐山失联,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太罪恶了。
他们的交谈全程,沈烬一句话也没搭,却全听进心里去了。
阿禾。
那个姓赵的狗东西,怎么能让阿禾这么牵肠挂肚?
竟然还让阿禾心神不宁。
哥哥这么喜欢阿禾,可是阿禾的心里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阿禾你说,该不该罚呢?
次日。
苏夏禾晚上有课,是选修课。
孟晚星没有选修这门课程,所以只有苏夏禾一个人来上课。
晚上九点下了课,她一个人去了公交站牌等公交车。
天气不算太好,夜空没有星子,月亮也不知道藏去了哪里,路上很黑,路上行人也不多。
苏夏禾往那头看了看,前面有公交车过来,但不是她要等的那路车。
站牌边上的人都陆陆续续上了车。
十分钟后,站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看了眼前面,公交车还没来,只好低着头看手机。
忽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阴影。
苏夏禾猛然抬头,看见了前面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高大身影。
冲锋衣是连帽的,帽子盖在他的头上,脸上戴着个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有嘴巴没有被遮挡。
苏夏禾大惊失色,一张脸瞬间变白:“你,你要做什么?”
黑色身影的手微微一抬,空气中伴随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
一道银白色的光掠过了苏夏禾的脸。
“你,你要,你要做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反手,利落的将手里的镣铐铐在了苏夏禾的两只手腕上。
苏夏禾慌乱的挣扎,“你放开我!”
冲锋衣的男人看了看她的手腕:“我劝你别挣扎了,你越挣扎,这个镣铐就会箍的越紧。”
说完,男人就拉着苏夏禾的手臂。
苏夏禾挣脱不开,惊呼:“救命啊——”
男人捂上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旁边的小树林,将她抵在一棵树上。
男人拿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苏夏禾惊慌大喊,身子瑟缩着:“你要做什么?”
夜色下,男人唇边勾起的一抹笑意显得异常鬼魅。
“听说,你拒绝了赵乐山的告白?”
苏夏禾声音都在打颤:“你,你是什么人?你跟赵乐山是什么关系?”
“我是什么人?”男人说,“哼,你在拒绝赵乐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苏夏禾太害怕了,此刻的智商只有平时的一半,“你什么意思?”
她缓了下,猛地想到:“是赵乐山找你来报复我的?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他的告白?”
男人回答:“还不算太笨,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赵乐山不是失踪了吗?”
阿禾,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真是该罚!
“哼,失踪?”男人轻笑,“他现在过的好的很。”
听到赵乐山没有失踪,还过得好的很。
苏夏禾心里的内疚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极致的厌恶。
她硬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他,我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让你来报复我?”
男人说:“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害他受了情伤,你难道没有错?”
说着,男人把脸凑近了苏夏禾。
苏夏禾的两只手被镣铐给铐着,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她只能大喊:“你想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我想做什么?你的嘴巴那么漂亮,当然是吻你啊。”
他把身体倾过去。
苏夏禾把头别开,挣扎大喊:“你走开,你这个变态!”
“变态?”
男人一顿,阿禾觉得哥哥是变态吗?
好啊,那哥哥就是变态吧。
他掐着苏夏禾的下巴,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你变……唔……”
她还在骂人的嘴瞬间就被堵上了。
男人掐着她的腰,粗暴的吻着她,另一手在她的耳后轻轻的摩挲着。
果然啊,跟她在昏睡时吻她的感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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