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那焊在墙上的锁链就如同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沈烬,你他妈的疯子!
银色的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像极了他那双深邃逼人的眼睛。
她抬头看向窗外,心头纷乱不堪。
门被推开,一股暖风涌入,吹得她的发丝轻轻飘动。
尽管现在是夏天,她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沈烬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他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她。
她在男人沉入骨髓的瞳孔里,清晰的看到了倒映着的自己。
“宝宝,饿了吗?”他温柔地问道。
她扭过头,用力踹着地面,锁链牵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回荡。
“你他妈的给我解开!”她狂躁地大喊。
沈烬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将面条喂到她嘴边。
“乖宝宝,这是哥哥亲手给你做的。”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哥哥做的东西吗?”
她用力拍打着锁链:“你这个疯狗,你他妈的给我解开!”
他却愈发温柔:“宝宝,张嘴。”
“你给我滚!我不吃!”
她尖叫着,挥动手臂打翻了他手里的碗。
“砰”的一声,碗里的汤汁和面条洒了一地。
她僵硬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心里布满恐惧。
她看向沈烬,她觉得他可能又要发疯了。
沈烬没说话,蹲下去捡碎瓷片。
指腹被瓷片划伤,鲜红的血珠迅速涌出。
他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阿禾又在挑战哥哥的耐心了吗?”
苏夏禾的心猛然一沉。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让她心生恐惧的话语。
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傲气,别过脸去倔强地哼了一声。
“你放了我!否则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你做的东西。”
沈烬用纸巾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缓缓起身。
他将碎瓷片扔进垃圾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阿禾,你要乖一点。”
随后,他又蹲下身来,温温柔柔的说:“张嘴。”
苏夏禾别过脸去,死死咬住嘴唇。
沈烬不怒反笑,直接扣住她的脸,撬开她的牙关。
他捡起地上的面条,轻轻地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唔……”
在挣扎中,苏夏禾被迫将面条咽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跟那些面条一同咽下的,还有沈烬指尖的咸腥。
沈烬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心疼不已。
“阿禾,哥哥也不想这样对你,但你不好好吃饭,要是饿死了怎么办?”
她用带着泪的阴狠眸子死死盯着沈烬。
沈烬帮苏夏禾喂了几大口面条后,起身用纸巾擦拭着手指,唇角弯了弯。
他轻声说着:“阿禾,你知道哥哥最喜欢你的哪里吗?”
不等苏夏禾回应,沈烬笑着说:“以前,是阿禾的手,现在,除了阿禾的手,还有阿禾的眼睛。”
听到这句淡然而恐怖的话,苏夏禾立刻移走目光。
自槿风镇回来后,沈烬就不再佩戴那串佛珠了。
那串佛珠,曾是他人生的寄托,是他心中的信仰。
为什么他会有信仰?
为什么又会信仰神佛?
年幼时。
在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里,他手捧那串佛珠。
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能够活下去,祈祷着能被人救出苦海。
最后,他终于等到了生机。
而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沈烬。”
苏夏禾的声音将沈烬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拉回。
沈烬转身看她。
“你要一直这样锁着我吗?”
她手脚被手铐束缚,眼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
沈烬的眼神微微黯淡,透着一丝无奈。
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如同黑色的瀑布。
映衬着她苍白的脸庞,令人心疼。
他走近她,声音中透着沧桑,
“谁让阿禾不乖,居然狠心地抛弃哥哥一个人偷偷跑掉。”
苏夏禾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要是你不关着我,我他妈会跑吗?”
“如果你不跑,我他妈会关着你吗?”
沈烬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这似乎是一场没有胜负的拉扯。
沈烬没有再与她争论,起身出了房门。
不久后重返,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盒子。
“阿禾,哥哥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苏夏禾没有去看他手中的黑色盒子,只是怒目而视:“你给我解开这该死的东西!”
她疯狂地摇晃着手臂,手腕上的链子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沈烬却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只要阿禾乖乖的,不逃跑,哥哥自然会给你解开的。”
他打开手中的黑色盒子。
“阿禾你看,这是哥哥亲手给你做的,喜欢吗?”
他将东西置于苏夏禾眼前,眼中闪烁着期待,犹如渴望表扬的孩子。
但苏夏禾只是瞥了一眼,便愤怒地啐道:“沈烬,你这个变态!我是狗吗?”
她的声音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厌恶与愤怒。
……
他慌忙解释,生怕被误会。
“对了,哥哥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呢。”
他突然笑了,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纯真。
“阿禾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一周,哥哥为了不想你,就逼着自己做了好多东西。”
他抚摸着她手腕上的锁环和锁链,“哦,还有这个锁链,也是哥哥亲手制作的。”
“除了这些,哥哥还做了很多东西,还有炸药、药品……”
他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算了,阿禾肯定也不喜欢哥哥跟你说那些无聊的东西吧。”
他转了话锋,“来,哥哥给你戴上。”
他不顾苏夏禾的挣扎,强行把**戴在了苏夏禾的脖子上。
一阵冰凉的触感袭来,苏夏禾浑身一颤。
“变态,你给我拿开,我不要戴这个。”
她伸手去拽脖子的项圈,却根本拽不动。
“阿禾,你别白费力气了。”
沈烬的语气仍然很耐心,“这个是要用哥哥的指纹才能解开的。”
手脚被锁链锁住,脖子上还被套了个***。
苏夏禾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她嘶吼道:“你他妈的给我解开!!”
声音中的绝望与愤怒达到了顶点。
她现在情绪那么激动,沈烬当然不会给她解开。
“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沈烬起身,拿出手机。
那是苏夏禾的手机。
他正要解锁屏幕。
“沈烬。”
苏夏禾在背后喊他。
沈烬立刻回头,眼中闪烁着期盼:“乖阿禾,怎么了?”
“可以去帮我买个药吗?”
沈烬皱了皱眉,面露担忧之色。
“阿禾,你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老子浑身都不舒服!
她全身都像是被一辆失控的火车碾过。
每一寸肌肤都在痛,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也不看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昨晚那个鬼样子!
就他妈是条发了情的野狗!
第86章 被挑手筋?噩梦?
苏夏禾轻舞的发丝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
她唇角微扬,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她淡淡地看着沈烬,仿佛在质问:“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舒服吗?”
沈烬蹲下身,轻轻地扯开她的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
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鸢尾花。
他又缓缓地掀开了她的裙摆。
大腿上、腰上,也都是紫痕,像是受尽折磨后的烙印。
颈部、锁骨,同样如此。
那些痕迹,如同无声的指控,刺痛了他的心。
昨晚,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他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宝宝,哥哥昨晚是第一次,还不太会控制力度,下次哥哥会温柔一些。”
苏夏禾心中一阵苦涩。
她不愿回忆昨晚他的疯狗行径。
如果,她注定逃不掉这场禁锢;
如果,她注定要成为他的禁脔;
那么,至少她要守住最后的底线,不要让自己生下这个疯子的孩子。
这是她唯一的诉求。
沈烬凝视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
他低哑着声音,深邃的眼眸中闪着微光。
低头时,他轻轻吻了吻她身上的那些青紫色的痕迹。
抬头时,他还对昨晚的那场欢爱发表了他由衷的评价。
苏夏禾真他妈想一脚给他踹过去!
沈烬开门出去。
站在门口解锁了手机。
有两条未读微信消息。
第一条是昨晚六点多发来的。
方师兄:【阿禾,我知道你喜欢弹琵琶,我明天回槿风镇给你买了一把琵琶。以后,你肯定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表演。】
第二条是刚刚发来的。
方师兄:【阿禾,赵姐说你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客栈,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完消息,沈烬摁灭了屏幕,他独自抽了一支烟,闭眼沉思。
心头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愈发烦躁。
*
深夜十点,月华如水。
这两天,苏夏禾真的累坏了。
只要一躺下,就能迅速陷入沉睡。
而这一夜,半梦半醒之间……
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触她的手腕。
那感觉冰凉刺骨,让她从深睡中惊醒过来。
她悠悠睁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脏猛地一紧。
只见沈烬如同一尊雕像般笔直地站在她面前。
他身穿一袭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手上戴着无菌手套。
手中握着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刀尖轻柔地在她手腕上的皮肤上探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苏夏禾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颤声问道:“沈烬,你要做什么?”
沈烬的眼眸漆黑,泛着凌冽的光。
他垂下眼,浓黑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打下深深的暗影。
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唯一可见的是他分明的下颌。
那线条流畅有力,就像一把精致的雕刻刀,划定了他的轮廓。
他的眼神冷静深邃,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帮你做手术。”
他淡淡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切割着苏夏禾的心。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让苏夏禾彻底慌了神:“做什么手术?我没病,不需要做手术。”
她的手被他抓着,绑在床沿上,像刚被捕获的囚犯。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麻醉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惊恐地望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沈烬就像没听到一样,用医用棉签沾了碘酒,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柔柔地涂抹。
他的动作很专业,很轻柔,就像是一个细心的画家在给心爱的画作上色。
苏夏禾的心猛地一紧:“你要做什么?”
她想挣扎,但她动不了。
只能躺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
她的内心充满恐惧和无助,就像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小鹿,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宝宝别怕,不会痛的,很快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残忍,像是在诱哄着孩子。
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执着,像是在对待一个珍贵的试验品。
“不,你这个疯子,你别碰我。”
苏夏禾动不了,只能崩溃大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眼泪不停地流淌,泪滴滑过眼角,经过耳畔,落在枕头,濡湿了一大片枕巾。
温热而苦涩的泪,无声的控诉着她的绝望和无助。
沈烬看着她仓皇失措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随之而来的,是心口的一阵抽痛。
但心中的疼痛却只有一瞬间。
他的手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抚摸着,像是抚摸着一只心爱的猫咪。
“宝宝,哥哥找到你的手筋了。”
苏夏禾惊愕的大喊:“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烬没有回答。
“你、”苏夏禾不可置信的问,“你要挑断我的手筋吗?”
下一秒。
苏夏禾就惊悚的看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朝她的手腕划了上去。
“啊——不要——”
“不要,不要割我的手筋……”
*
晨曦悄然涌入,柔和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轻轻抚摸着苏夏禾恬静的脸庞。
在她的梦境与现实之间,那如诗如画的景象仿佛一幅水墨画卷,渐渐映入眼帘。
她慵懒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
她下意识地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腕。
那对纤细的手腕,仍被闪着银色光泽的锁环紧紧束缚。
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冬日的冰雪与春日的暖阳。
手腕上的皮肤光滑如玉,细腻如初,丝毫没有被割破的痕迹。
是梦吗?
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历历在目,还有那冰凉的触感,一切都真实的可怕。
房门被轻轻推开。
发出一声悠扬的回响,像是古老的乐章在空气中回荡。
苏夏禾像受惊的小鹿般瑟缩在墙角,捏紧拳头,想把自己从这个令人恐惧的空间中隐藏起来。
她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也显得有些失焦和迷茫。
像是被浓雾笼罩的湖面,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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