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这就去。”
沈檀笑,她这个弟弟当真是使的一手极好的苦肉计啊!
听到苏老师要住在这儿,徐冬冬眼睛像放光了一样,上去就扯着苏夏禾的袖子:“哇,太好了太好了,苏老师快教我打游戏。”
“徐冬冬!”是沈檀的声音。
徐冬冬立马安静如鸡。
沈檀看了看苏夏禾,微微一笑,“苏老师在这里住着,就当成自己家一样,不必觉得拘谨。”
苏夏禾点了头:“叨扰你们了。”
沈檀笑着摇头:“苏老师哪里的话,你在这里住,还能帮我管管孩子,哪里叨扰?”
之后,她拉着儿子往楼梯口走:“都几点了,还打游戏,快回去睡觉了。”
徐冬冬委屈的嘟着小嘴:“我还不困。”
苏夏禾冲他说:“早点去睡,明天上午苏老师学校没有课,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男孩听到苏夏禾的话后,立马笑嘻嘻的蹦出了一个“好”字。
这才兴冲冲的跑上了楼。
江湾公馆有三层楼。
平时,公馆的佣人们住在一楼,沈檀和徐冬冬住在二楼,沈烬则是一个人住在三楼。
而从今夜开始,他的阿禾就要跟他一起住在三楼了。
想想就开始兴奋了。
周姨把客房收拾好后,领着苏夏禾上了楼。
“苏小姐,这个房间里有自带的卫生间,新的洗漱用品我已经放在卫生间了。”
“谢谢你,周姨。”
“不客气。”
周姨下了楼。
苏夏禾拘谨的坐在房里,手机震动,她拿出来查看。
是孟晚星的微信:【阿禾,你找到旅馆住了吗?】
苏夏禾回:【我没住旅馆,这几天我会住在我家教的学生家里。】
孟晚星:【你今天才第一天去给人家教啊,你就夜宿别人家里,你不怕他们对你图谋不轨啊?】
苏夏禾:【应该不会,我家教的学生,是沈医生的外甥。】
孟晚星:【什么!!】
孟晚星:【难怪你不肯来我家住,还跟我说什么要去住旅馆!你这不声不响的就住到你沈大男神家里去了啊!你也太敢了!(ͼ̤͂ ͜ ͽ̤͂)】
苏夏禾无语:【晚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本来是想住旅馆的,然后我的包被人抢了,接着沈医生帮我把包找了回来,我送他回了家……】
苏夏禾一口气打了好长一串文字,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孟晚星的误会。
孟晚星:【你被抢了?那你有没有受伤?】
苏夏禾:【我没有受伤,但沈医生受伤了。】
孟晚星:【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住到人家里去了?】
这小孟同学是什么脑回路啊?
苏夏禾:【不是你想的那样。】
“叩叩。”
有人敲门。
苏夏禾立马放下手机起身开门:“檀姐,你怎么来了?”
沈檀笑着递上一个绿色袋子:“这个是阿烬让我拿来给你的,你来的匆忙,应该还没来得及准备换洗的衣服。”
苏夏禾看了眼那个袋子,才有些笨拙的去接:“谢谢。”
“不客气,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跟我说,”沈檀顿了顿,“要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跟周姨说也可以。”
“好的,谢谢檀姐。”
“那你去洗漱吧,我先走了。”
“好的,檀姐晚安。”
沈檀走后,苏夏禾关了房门。
她打开了手里的绿色袋子……
第13章 哥哥就当你默认了
袋子里面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
什么!!
居然……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刚刚檀姐说什么来着?这是沈烬让她带过来的?
所以,这是沈烬买的?
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
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吗?
医生的眼睛都是用尺子做的吗?
她一头扎到枕头上去,丢脸!
缓过来后,她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
三楼的另外一个房间里。
沈烬正靠坐在椅子上,盯着书桌上的一个蓝牙音响,目光灼灼。
音响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之后,他闭上了眼睛,惬意的听着。
右手轻轻摇晃着杯中红酒,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沉醉模样。
十五分钟后,水声停了。
他缓缓睁了眼,步履轻盈的走到后排的柜子旁,又拿了一瓶酒。
倒了半杯,兴致盎然的吞咽着。
一点没看出像是脚上有伤的样子。
零点十分。
四下安静,沈烬出了房门,一直走,最后停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客房门口。
他缓缓蹲下。
打火机的声音一闪而过,他点燃了一支香。
再将被点着的香从门缝底下伸了进去。
三分钟后。
他将香抽了出来,轻轻敲了两下门:“阿禾。”
没有人应他。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拧了拧门把手。
拧不动。
很好,居然还锁上了。
沈烬折回了自己的房间,掐灭了手里的香。
接着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
他再一次来到苏夏禾的房门前,将钥匙推进了锁孔,轻轻转动。
“咔哒”
门开了。
沈烬推开门,慢慢走进去,随后将门锁上。
屋内漆黑一片,弥漫着松木的清幽芳香。
“阿禾。”
“阿禾。”
沈烬小声喊着。
依旧没人应。
她怎么可能应的了她?
刚刚他在门口点的那种香,是他自己刚研制出来的。
今天是第一次用,他还把握不了效果。
所以,才会几次试探性的喊她的名字。
现在看来,效果应是极好。
沈烬开了灯,缓步走到苏夏禾床边,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窗帘没拉,月色从外面的树影中漏进来,在木质地板上洒下点点斑驳。
床上的女孩子睡的香甜,沈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他眸中兴奋,像在猎捕途中蓄势待发的野兽,只需一秒,就能将猎物啃咬撕碎。
女孩子眉色稍淡,眉形却极好。
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搭在下眼睑,浅粉色的唇线条清晰,饱满丰盈,安静的躺在那张白皙温婉的脸颊之上。
像名画师用柔和的毛笔精心勾勒出的一幅梦中佳作,在宁静的夜里散着诱人芳香。
乍看之下,像笼着一汀朦胧的江南烟雨。
苏夏禾并不是那种妖冶惑人的美人,说起妖冶惑人,这个词用在沈烬身上倒极为合适。
绝色佳人沈烬见过不少,但他从来不屑多分一个眼神给她们。
苏夏禾生的这张脸虽不妖艳,却分外惹人怜爱,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心中的破坏欲给激发出来了。
这一刻,他才觉得,女人原来可以这样有趣。
有趣到,可以令他的身体失控。
对这种感觉,他既喜欢,又讨厌。
“阿禾。”
沈烬起身,左手撑在床上,缓缓俯下身子。
他的身体挡住了一半光线,苏夏禾的脸被掩在阴影之下。
他伸出手,用手背轻轻划过她白皙温热的脸,顺着她的眉骨,一直走。
经过眼睫,到鼻尖,到唇瓣,最后停在了脖颈上。
他的手很凉,女孩子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他笑了,“阿禾,你也喜欢哥哥这样碰你的对吗?”
床上的女孩子没有回答,身子跟着呼吸的频率微微起伏。
他很满意:“你不回答,那哥哥就当你默认了。”
“以后,哥哥每天晚上都来好不好?”
他自问自答,“阿禾又不回答,那哥哥知道阿禾的心思了。”
“嗯,哥哥答应你,以后每晚都来。”
床边的那抹阴影轻轻游曳,他的手放在被子上,轻轻一扯,被子滑落在地。
女孩子穿着宝蓝色睡裙,安静的躺在那里。
沈烬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深情缱绻的看着底下的人。
“很好看,哥哥的眼光很好对不对?”
女孩子没有回答。
他问她:“明天穿黑色那件好不好?哥哥更喜欢黑色。”
女孩子已然进入深度昏睡。
“阿禾。”
“阿禾。”
“阿禾。”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每喊一遍,他心中的那股燥热就加重一分。
他将指腹贴在她的唇角,轻轻描摹着。
之后,他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背放在自己的鼻尖上,轻轻的嗅了嗅。
女孩子的手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好香。
他闭上眼睛安静的感受着。
之后,他压下身子,朝她靠近。
他的唇终于覆上了她的唇,轻轻啃咬着她。
随后,逐渐加重了力道。
唇齿交融时,他感觉灵魂轻轻颤抖了一下。
那被他拼命压制的小怪物还是悄悄冒出了头。
艹。
他在心里暗骂。
这该死的感觉,磨人的要命。
他将那股该死的感觉强压下去,双手撑床,缓缓起身。
他漂亮的眸底有浅淡的水汽,眼尾因强烈的克制逐渐泛红,前额也渗出细密薄汗,汗液顺着前额的细发末梢,滴在她的脸上。
“阿禾。”
他轻声唤她,声音带着贪恋的欲。
他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汗滴,顺势将她遮了眉眼的黑发拨到耳后,再在她眉心处落下深深一吻。
他没再对她做什么更深入的事,只是替她将裙边稍微整理了一下,捡起地上的被子替她盖上。
走到门口,关上了灯。
-
回到自己房中,沈烬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缓缓咽下。
闭着眼,方才的记忆在心头涌现,他的唇边始终勾着浅浅笑意,带着勾人的惑。
原来,吻上去的感觉,比想象中要美妙太多。
睁眼时,他眼神落在手里的屏幕上。
惬意的欣赏着女孩子那一张张美妙绝伦的睡颜。
艹!
心中那阵该死的感觉始终没有散去。
他坐在椅子上,抬起自己的右手,仔细看了几秒。
然后,他支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第14章 他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次日清晨,五点整。
天才蒙蒙亮,天边的弦月仍有淡淡余晕。
苏夏禾从沉睡中醒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
她立马翻下床跑去卫生间,接了一抔水浇在脸上,试图让自己降温。
她羞怯于昨晚做的那个梦。
梦里,她好像迷迷糊糊的吻了一个男人,而当她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时,更是心跳到不行。
梦里的男人,好像是……
沈烬。
想到这里,她又浇了自己一抔水。
清醒下来后,她开始深刻的教育自己。
他这么无私的帮你,是因为他高尚的品格,因为他乐于助人的精神,不掺着一星半点的私心。
就算换成一条狗,他也会这么做的。
你并不是他的例外。
可是你呢?
你没有地方住,人家好心让你借住,你可倒好,居然还想觊觎人家!
竟然还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苏夏禾,你那么多年的思想教育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深刻教育过后,她瞬间端正了自己的不良思想。
洗漱过后,她下了楼。
楼下没有人,只有厨房时不时传来声响。
是周姨正在厨房做早餐。
她走过去:“周姨,我来帮你吧。”
周姨摇头:“你是大小姐和沈医生的客人,就别来厨房忙活了,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苏夏禾态度坚定:“我在这里借住,要是不帮着做点什么的话,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周姨见她态度诚恳,也没再推拒,就让她帮着洗菜。
她觉着这姑娘性子温和又有礼貌,对她的印象倒是不错。
沈烬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客厅里,苏夏禾正把早餐端上桌。
有中式早餐,也有西式早点。
沈烬走到餐厅,看了眼餐桌上的早点:“阿禾,早餐是你做的吗?”
苏夏禾不敢邀功,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周姨做的,我只是帮着打下手。”
周姨笑着搭腔说:“苏小姐做起事情来可利索了,菜和碗都是苏小姐洗的。”
沈烬的眼神不自觉的移到苏夏禾的手上。
那纤细白嫩的指尖,漂亮又精致,怎么可以用来洗菜洗碗?
明明用在别的地方会更有用,比如……去描摹一件贴身之物。
“周姨,”他转而看向周姨,“以后别让阿禾洗菜洗碗了。”
周姨猜不到雇主的意思:“沈医生的意思是……”
沈烬温柔解释:“阿禾是学琵琶的,她的手可是很矜贵的。”
苏夏禾立马说:“没有没有,不打紧的。”
她又不是什么名家,哪有那么娇贵。
周姨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倒也听说过,好像有个弹钢琴的大师,给自己的手买了巨额保险。
她不太能理解这样的行为,但是,顶级豪门的想法哪是她这样的平凡人能猜得透的。
周姨应下:“好的,我明白了,沈医生。”
“周姨,”沈烬在餐桌边上坐下:“去叫姐姐和冬冬下来吃早餐吧。”
“好的。”
周姨上了楼。
“坐吧。”沈烬看向苏夏禾。
苏夏禾依旧有些拘谨:“哦,好。”
落座后,她问,“你的脚怎么样了?”
沈烬说:“还是有点疼。”
女孩子的眼神稍微沉了下去。
沈烬知道,她又在内疚了。
“应该过两天就好了。”他转了话锋,“你昨晚睡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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