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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秦家这边状况还不太明朗，老有刁民想害他，他要是这个时候复婚，姜予就成了他的法定继承人，那帮人要下手自然会把她也算进去，相当于将她拉入险境，这婚暂时复不得。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姜予掀了被子爬起来，翻身跨坐在了他大腿上，两手摆正他的脑袋说，“但我绝对不是怕被牵连才要离婚的，我只是想着要先结束了才能重新开始，而且……我也想试试如果我们的关系变了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当时我还不确定背后黑手是秦家人。”
光是看这段剧情的时候，她还不清楚造成这起车祸的人是要做什么，觉得如果是为了利益股份，那又为何让他们的孩子活下去了？或许不是秦家人利欲熏心，只是单纯的寻仇呢。
现在看来，那孩子能活着应该是赵慧如他们无法把控的意外，都多亏了那位收养孩子的女士。
见秦晏不说话，姜予捏住他的脸颊，把他捏成金鱼嘴：“还不信的话，我们随时复婚。”
秦晏眼神动了动，最后又垂下眼睫，微微向前倾身，额头抵在她的肩头：“我知道了，复婚就再等等，等这些乱七八糟事解决了再说吧……总不能第二次结婚还是兵荒马乱乌烟瘴气吧，那我欠你更多了。”
“我就是怕你……”敏感。
最后两个字被她吞回去了，骗过头去用嘴巴蹭了蹭他的脑袋：“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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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秦晏接到了方秘书的电话，说警察那边让他们去一趟，估计是又要确认当天的什么细节。
挂掉电话后秦晏看向姜予：“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姜予摇摇头，眼睛弯弯：“陪你。”
她连夜赶回滨城都是临时安排的，她还能有什么安排。
秦晏唇角弯起，明显开心了很多。
大概十点半，方秘书接上他们一起去了警局。
秦晏的车最后也没能被拖去修，直接作为证据被警方接管了，前后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也被收走了。
“情况之前咱们都交代过了，听电话里的意思是警方觉得车胎被扎这事儿肯定是人为，且跟车祸相关联，能作为切入点。”下车后方秘书边走边说，“就算车胎被扎，车子停放着不动，按道理来说确实不会那么几分钟时间就撒气儿到了不能开的地步，肯定是有人扎车胎之后还手动放气儿了。”
秦晏眉心一皱：“没有摄像头吗？”路过一下顺便做手脚可能不明显，但要完成给俩车轱辘撒气儿的大动作，肯定就没争议了啊。
这也是方秘书想翻白眼儿的地方：“说是监控死角，啥也没拍到。”
说着说着到了警局门口，是之前在事故现场跟秦晏打过照面儿的。
他也不太好意思：“辛苦你们跑一趟配合工作。”
“查明真相比较要紧。”秦晏跟对方点了下头，“情况我听秘书说了，我的行车记录仪可能也没办法拍到车侧画面吧？”
警察点点头：“麻烦的点就在这里……医院那个地上停车场比较老旧，监控覆盖不完全，当时你们停进监控死角的位置是自主选择的，还是……”
说起这个，方秘书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当时我们进停车场后发现没有车位，就在打算掉头出去的时候，之前停在那个车位上的车开走了，我们正好停进去。”
警察点点头：“这个消息很有价值。”
说完他扭头让同事去查当天停车场入口去的监控，排查进出车辆。
姜予突然问：“车祸另一方怎么样了？”也就是那个货车司机。
原剧情中，她记得那个人也当场死亡了，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警察摇摇头：“那个司机身上带有精神诊断书，我们尝试联系他的家人但没联系到，只能暂时交给精神病院，结果昨天晚上，那人自己用被单挂在床架子上把自己勒死了……”
姜予听了直咧嘴。
上吊是通过高度让人无法挣扎只能死亡，这位更是狠人，床单绑床架子上，这真是生生勒死自己。
总之，这状况又跟剧情里的对上了，这条线索查不通。
隔了一会儿，去查监控的那位警察回来了：“头儿，在秦先生的车进入停车场后确实有辆车离开，让交警那边查了一下，是已经报废的大众车，没挂牌，从开出停车场后就被停放在路边，刚才已经派人去找了。”
一直跟秦晏他们交谈的警官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事儿还能从哪里入手。
姜予跟秦晏对视了一眼：预料之中。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辆车也是那个货车司机开的，甚至扎秦晏车胎撒气儿的也是同一个人。
亡命徒，违法犯罪的事多做一件少做一件没什么区别。
那位警官长呼一口气后摆了摆手，吩咐几名下属：“去，联系当天那几分钟里，在那个停车场停放车辆的车主和路过的车主，收集一下他们行车记录仪里的信息，万一有哪个刚好拍到了呢。”
从警局出来之后，姜予搓着下巴跟秦晏和方秘书说：“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想，我总觉得这事儿跟我那个愚蠢的大伯脱不了干系，那天秦怀玺正好看见……”
她话没说完，兜里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说曹操曹操到。”秦怀玺打来的。
刚一接听，她就听见秦怀玺有些着急地说：“告诉秦晏一声，王来财死了。”
秦晏在旁边听到了，等电话挂断他才幽幽说：“我生物学上的弟弟，跟你打电话倒是挺勤。”
姜予无奈地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吐槽道：“这话说的，他之前跟我说没有你的电话。”
秦晏：“……”确实，要不是半途杀出来个姜予，他肯定还是不会常住滨城，跟秦怀玺和其他秦家人最好是半点儿联系都不要有。
方秘书被他俩之间的磁场排挤了，站在旁边当了好几分钟柱子才小心翼翼出声：“那个……咱去医院不？我把您二位送过去？”
秦晏看看姜予，姜予摇摇头：“去干啥？他应该也不配我去给他哭丧，有这时间还不如慰问一下咱们家倒霉司机的家属。”
于是秦晏也妇唱夫随地点了点头：“嗯，死就死了，又不是我做掉的，烂摊子让赵慧如和秦奎自己收拾去吧。”
方秘书：“……”您两位真像那个活阎王，王来财也是真不如路边那泡儿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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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边，走廊里哭得昏天黑地，两个人的声音半栋楼都听得到。
推着车出来的护士虽说能理解死者家属的情绪，但这里毕竟是医院：“家属还请节哀。”
王来财的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摸了把眼泪突然凶狠：“天杀的秦家，害死我儿！我要让他们偿命！！！”
第142章 大孝子 看热闹？
秦怀玉被困在一个房间里, 要不是每天有人按时给她送一日三餐，可以按顿计算着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
之前从酒会逃跑之后, 她本来是住在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酒店里, 去的时候很低调, 特意穿了素色的衣服, 就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结果第二天, 她的行
踪就被透露给了王来财, 要不是她恰好下楼吃早点听到了王来财找过来的消息, 当天就得被抓。
后来她背着人匆匆上楼拎着行李箱，从楼梯间疯狂往西跑，这才侥幸躲过。
之后她就不敢去住那种大酒店了，怕酒店跟王家有关系，再透露了她的行踪，有好几天都锁在私人小旅馆里不敢出门，也不敢联系家里。
从母亲让她跟着王来财来京城的时候她就知道，从始至终，她还是一颗棋子。而她甩下王来财从酒会逃跑开始, 她已经是颗弃子了。
她是没有家的。
可惜, 即便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也还是被王来财给抓住了, 被带回王家关在了这里，手机也被收走了, 跟外界完全失了联系，更别说报警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完了的时候，却意外从这扇门外的慌乱骚动里得知王来财似乎出事了，再之后王家那纵着王来财作恶的俩老登也离开了。
她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王家的佣人照例给她一日三餐，家里主人都没在，她的胆子也大起来，趁人送饭的功夫会旁敲侧击的问些问题。
比如――
“我想通了，想见见小王总，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我想吃老街那家老字号的点心，方不方便帮我带点儿回来？”
“小王总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把我手机还给我？我想跟家里报个平安……”
通过诸如此类的问题，她确定了王来财是真出了事，因为她说想见他的时候，那佣人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佣人说这里是新城区，老街那边太远，没人乐意大老远给她带点心，除非她成了王家的少夫人。还说用不着她报平安，小王总早就联系了秦家，不然她失踪这么多天怎么会没人找。
如此，她大概就知道，赵慧如是真的想让她跟了王来财那个人渣，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好消息是，这里是新城区，千米一岗，只要她从这个院子逃出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最近的派出所跑，那大概率可以得救。
于是她开始思考具体该如何操作。
这天中午，来给她送饭的佣人还是之前的那个中年女人，姓李，是王家的老人，大家都叫她李姨。
李姨进屋，跟平常一样躬身将餐盘放在茶几上，边起身边不耐烦地说：“还不赶紧过来……”
“吃”字还没出口，就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正要喊叫，两边腮帮子就被人狠狠掐住，嘴里被塞了一大坨洗脸巾。
秦怀玉手死死拽着勒着她脖子的数据线，将人拉响床边，狠狠在她膝窝踹了一脚，将她的脖子跟床脚绑在一起，又用提前撕成一条一条的床单将人手脚绑住。
待一系列操作完成她才松了口气，之后又麻溜扒下李姨身上的工作服外套穿在自己身上，戴了顶帽子就往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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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姜予又接到秦怀玺的电话，说他昨儿就报了警，但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能入王家搜查，只能派人便衣在王家附近盯着，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就在刚才，警察在王家附近碰到了刚从王家跑出来的秦怀玉。
现在人在派出所做笔录，已经安全了。
姜予对秦怀玉的事没兴趣，更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只草草应付了几句就要挂电话，还警告秦怀玺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总给她打电话！
警告是下午发出的，秦怀玺的新一通电话是半夜打来的。
姜予正把秦晏当抱枕睡得舒服，连挂了两次电话，结果秦怀玺竟契而不舍。
她无奈接起电话的时候困得睁不开眼，泪花都要飙出来了。秦晏本来就眠浅，手机震动第一声的时候他就醒了，这会儿坐起来跟姜予一起听电话。
“王来财爸妈来老宅闹事儿了！哎我勒个去！”秦怀玺声音有些结巴，“老宅有门禁，他们进……进不来，这会儿就在门外哭喊着撒纸钱呢，院子里满地都是天堂银行的亿元大钞……我勒个老天爷，我把手机贴墙根儿上，你听！”
于是将于就听到听筒里断断续续的哭喊声：“老天没眼呐！这该死的秦家害死了我儿，合该给我儿偿命！你们秦家不愿意开门也无所谓，我就在这儿拉横幅撒纸钱，祭我儿亡灵！”
本来赵慧如和秦奎缩在家里不敢露头，就任他们胡闹，但眼看他们动静儿越来越大，左邻右舍都有了意见――
“我说你们外边没完没了了是吧？冤有头债有主，去人家里哭喊撒纸钱去，在外边撒泼干什么！”
“干嘛呢干嘛呢！大半夜的在这儿扰民！老秦家害了你儿你就找老秦家去，e在这外头找晦气！”
“法治社会，报警了哈～”
骂归骂，骂完了各自回家吃瓜。
秦家老宅隔壁指着一对儿言情书网老夫妻，家里子女都在国外，他们老两口不愿意挪窝，就留在了这儿。
老人家本来就睡眠短，被王家人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俩人干脆坐院子里边嗑瓜子儿边看戏。
“这老秦家也是造了孽了，老秦在那会儿秦家搞得是慈善企业，每年赚的钱多，撒出去的也不少，人也是真的善，附近谁需要帮忙去找他，他准帮！”老太太叹了口气，摇了两下大蒲扇，“附近几条街的人就没有说老秦不好的，没想到……人走之后，秦家竟然落得个被人上门撒纸钱的地步。”
老头儿也觉得唏嘘，那双眼睛盯着自家大门，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却早已洞察了一切：“老秦家啊，秦建华那小子歪心思多，从小就不正派，也怪老秦早年忙着在公司奔波，净把那小子扔家里让他弟弟带着，他弟秦奎那人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能教出什么好人？他家就只有老秦带大的秦晏是个正常人。”
秦家院里，秦怀玺把手机拿回来，撇了撇嘴又跟姜予说：“这么大的热闹你不来看看？我记得你听爱看热闹的……”
姜予都笑醒了：“你可真是大孝子，在这儿看你亲妈热闹呢？”
秦怀玺突然沉默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才问出口：“王来财的事，真的是我妈和叔祖父做的？”
姜予心里就没有安慰人这个系统，懒洋洋“啊”了一声，边起身边说：“八九不离十吧，我怀疑我那个蠢大伯也掺合了一脚，但现在证据不好查。”
说完她挂了电话，回头喊秦晏：“反正醒了，走吧。”
秦晏也没反对，跟着起来换衣服：“去看热闹？”
姜予笑了一下：“去落井下石。”
・
秦怀玺把手机揣兜里，回玄关换了拖鞋往客厅走，进去发现赵慧如和秦奎正坐在沙发上表情难看地大眼瞪小眼。
他嘴巴动了动，垂着眼故作轻松地问：“你们也被吵醒了？这王家人是不有病啊？他儿子那不是意外事故吗？怎么就咱家把他害死了？”
那两人都没理他，他像是越说越来气，又把手机掏出来：“我看还是报警算了，全给他们抓起来！”
“报什么警？！”秦奎抬头瞪了他一眼，“手机收起来！还嫌事儿不够多？！”
“不是，有事儿找警察，这不是公民共识么？”秦怀玺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歪了歪头，看起来都不像是装的。
秦奎被气得心绞痛。
他们紧着躲警察想跟这事儿撇清关系呢，哪儿还敢报警？这孙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
壶！
赵慧如这时候也不想看见他：“没你事儿，你上楼把门关上睡觉就行了，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噢。”秦怀玺这才把手机揣回去，转身上楼。
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垮下来了，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这事儿……看起来还真是他们做的啊，而且，他们的本意是要害死秦晏，那这次秦晏肯定不会再放过他们了。
秦怀玺捏紧拳头，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这事儿无论最终如何，他都要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
姜予和秦晏到老宅这边的时候王家老两口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把他们叫到远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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