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轻轻睨了他一眼,佯装听不懂他的话,清婉动人的开口:“陛下不是派了暗卫保护臣妾吗?”
他要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但被她盈盈若水的眸子一瞪,帝王也来了兴致:“皇后知道朕说的是什么。”
李公公笑了笑,急忙带人下去。
帝王问她饿不饿,谢姝说她跟盛华公主在外面已经用完膳了,帝王便不再说,直接将女子抱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开口道:“今日早上,皇后说过今晚会在床笫之间补偿朕。”
谢姝想否认,但是帝王已经不认账了,还煞有其事的说姑娘言而无信,谢姝性子好,自己说过的话她肯定是会承认的,于是她抿了抿唇,顺着帝王的意思问:“那陛下想如何?”
“朕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不想欺负皇后,不如今日皇后主动一次?”帝王盯着她如水般盈盈的清眸,笑着问。
这人简直是得寸进尺……
“陛下愿意给臣妾欺负,臣妾求而不得。”谢姝微微咬了咬唇,不肯处于弱势。
帝王笑笑,打横将她报到拔步床上,饶有兴致的等着她来欺负自己,帝王这副慵懒随意的模样,让人觉得更可恶了,但话是她说出口的,她也无法反悔,谢姝回忆起前世自己是如何伺候君王的,其实说是伺候,但她每次都没有力气,最后还是帝王来伺候她,这次二人的姿势是帝王在下,姑娘在上。
帝王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几抹汗珠,喉结滚了好几下,像是极为享受,等着姑娘来向他主动。
谢姝不管是仪态,还是行事,都很端庄大方,唯独在这男欢女爱上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先是去解帝王的玉带,帝王呼吸略显急促,任由她解开自己的玉带,外袍,亵衣,露出那白皙精壮的身体,帝王的身体跟他这个人一样,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谢姝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却被帝王锁住眸子:“姝儿怎么不继续了?”
谢姝深吸口气,硬着头皮环住帝王的脖子,凑过去亲他,她唇瓣娇艳,也很热,帝王的唇瓣则是带着几分冰凉,而且薄薄的,姑娘脑子里瞬间涌现四个字——
“帝王薄情。”
“皇后不太专心。”她这样凑过来,帝王可以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见她有一瞬间的走神,帝王笑了笑,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吻的力道更深了。
他细细的品尝她嘴里的馨香,另一只手也不规矩的摸着她的腰,摸得谢姝浑身发软,就在姑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帝王更加不规矩,褪尽了她的衣衫,女子冰肌玉骨,皮肤雪白,秦煜一寸寸的去吻,吻得谢姝要躲,又被她抱回来。
月明星稀,宫里很安静,二人今晚进行着很深/入的交流。
到后半夜,侍女们才进去奉茶,伺候皇后娘娘洗漱,好一番折腾之后,帝后才要歇下,帝王喝了盏凉茶,平复着体内的躁/动,上床时,才见她没有睡,帝王微微挑了挑眉,有些好奇:“怎么还不睡?”
她该不会是今日见到探花郎的风采今晚都睡不着吧,早知如此就不该如此好性子的答应她去胡闹,帝王眸色更深了。
方才电光火石之间,谢姝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她扯住帝王的手臂,嗓音很轻柔的开口:“陛下,臣妾有一事想说。”
见她如此正色,帝王也收了那副慵懒随意的神情:“皇后说吧。”
“陛下有没有觉得今年科考的探花郎很眼熟?”谢姝咬了下唇瓣,眸光十分认真的问。
第62章 边疆==
殿中气氛越发旖旎,帝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难不成因为那探花郎长得好她就觉得对方看起来很眼熟了,在帝王看来,姑娘并不是个会以貌取人的人,那探花郎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只是看看就让她这么喜欢了。
“那探花郎除了才学,无一丝过人之处,朕是没觉得他哪里看起来熟悉。”帝王语气不紧不慢,颇有几分冷嘲热讽的意思。
月明星稀,氛围正好,他们在温暖的芙蓉帐里大谈别的男人,还是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人,这让帝王如何高兴的起来。
若是他的容貌逊色于那状元郎也就罢了,可他的容貌惊为天人,雅致如画,远胜于那位探花郎,也不怪帝王瞧不上他。
“那陛下不觉得探花郎眉间的那颗痣很独特吗?”谢姝听出他话里的醋意,但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心中所有的猜测都给说出来。
殿试那日,帝王选的都是有才学的人,这位探花郎长相如何,他都未正眼瞧过,又如何知道对方的那颗痣很特别,长在眉间的痣,秦煜手掌温柔的揉着她的腰,语气有些温凉:“皇后想说什么?”
姑娘纤细的腰肢很敏感,被帝王这么一揉,她身子都软了下来,柔若无骨的手指只能去抱帝王的劲腰,嗓音也有些软:“陛下,您不觉得探花郎有些像已经过世了的静太妃。”
谢姝是没见过真正的左将军的弟弟,但是她见过十几年前盛宠一时的静太妃,静太妃当年一举获得盛宠也是因为她的异域风情跟美若天仙的容貌,她几乎是在见到马匹上的探花郎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像静太妃。
年轻帝王动作一顿,神色颇有几分晦涩不明。
谢姝也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些荒谬,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是对的,她轻轻咬唇,目光直视帝王:“臣妾之前翻阅话本子的时候,听说江湖里面流传一种很厉害的技术,那就是易容术,使用了易容术之后,那人就可以变成自己想好成为谁的样子,但是臣妾更倾向一开始这个左将军的弟弟就不对。”
如果说这人不是左将军的弟弟,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左将军的弟弟又在哪里。
易容术……
帝王揽着女子的腰微微收紧,表情也凝重下来,他心底大概有了猜测,良久,帝王轻轻抚着她的乌发,嗓音变得很温柔:“朕知道了。”
如果这人不是左将军的弟弟,那就很有可能是奸细了,左将军肯定也是要盘查的,边关出了内鬼,这事可大可小,谢姝想到这里,心里还是不太能安心,她轻蹙着眉,在他怀里仰起头:“陛下,这位探花郎是不是?”
“皇后且安心,朕会让人查清楚此事。”帝王修长的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现在天色已晚,他不想她为了这种事情烦心,很温和的安抚。
他心里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谢姝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这次睡怎么也睡不安稳,她恍恍惚惚的想到了上一世。上一世是四年后边关大乱,西域犯兵,当时挂帅的人便是这位左将军跟楚二叔,连败好几座城池,京中人人自危,帝王最后御驾亲征,谢姝女扮男装,与他同去。宫里是太后与三妃在管,而朝堂上则是楚国公府,忠义侯府,以及丞相府作为主力在守着。
那今生呢,还会不会有这一场战乱,趴在帝王怀里的女子眉眼一直蹙着,呼吸也有些乱。
因为睡得不安稳,她第二日早早的就醒了,谢姝醒来的时候帝王还没有去上朝,见她醒来,帝王也醒了,男人嗓音有几分沙哑,亲了亲她的唇瓣:“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昨晚她也是如此,眉眼轻轻蹙着,睡得不太安稳,帝王替她抚平微蹙的眉心,不希望她想太多,他要是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如何做这天下之主,又如何做她的夫君。
谢姝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手掌下意识的按在帝王的胸膛上,挣扎着要坐起来,一开口的嗓音还有几分沙哑:“臣妾已经睡好了。”
“朕会让人查探花郎,要是边关真有异动,朕会亲自去一趟边关。”帝王也坐直身体,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用那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姝儿,朕要朕出了什么事,你会替朕担心吗?”
谢姝若有所思,如果边关真出了奸细,肯定会出大事,谢姝分得清事情的孰轻孰重,她认真的点头,语气温柔但坚定:“陛下身上担负的是天下重任跟江山社稷,臣妾当然会替陛下担心。”
帝王哑然失笑,他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天下百姓的重任朕已经担负了,朕想问的是如果朕出事,皇后会不会替朕担心?”想了想,帝王犹嫌不足的补充一句:“是妻子对夫君的那种关心。”
“朕知道朕有愧于你,上一世朕没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导致你受了许多的委屈,也没有保护好你,该弥补的朕都会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朕也会给你。但你我已经成婚这么久了,朕也想知道皇后如今待朕有几分喜欢,朕很好奇这个答案。”
因为他与她注定是要成为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他待她的真心日月可鉴,她若不信,可以将他的心掏出来。
他知道,她现在还没有放下过往的那些芥蒂,正因为他们之间有嫌隙,他们没有办法成为一对鹣鲽情深,恩爱有加的夫妻。
因为是卯时,殿外的天色将明未明,还有些昏暗,这个时候,人的脑子也有点混沌,谢姝微微咬了咬唇,被帝王揽在怀里,她也在心里问自己这个答案,她知道她还心怀芥蒂,但她确实已经很少想到前世的事情了,还不等她回答,殿外的李公公小声提醒:“陛下,上朝的时辰到了。”
“那陛下快去上朝吧。”谢姝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纤细的手腕轻轻推了推帝王清瘦但有力的身体。
“皇后且先好好歇着。”帝王也不难为她,只是嗓音温和的开口:“朕希望在朕生辰那日,皇后能给朕一个答案。”
帝王的生辰在六月,现在是四月中旬,距离帝王生辰算起来都不足两个月了,自谢姝入宫之后,除却刚开始那会儿,帝王对她一直百依百顺,极为纵容,这是帝王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强势的一面,非要她给个答案,谢姝一时心乱如麻,胡乱的应了。
帝王伸手按了按额头,反省自己刚刚态度是不是太过强势了,其实她若是不给自己一个答案,他也不会逼她,因为他有足够的耐心去待她好,纵容她。
帝王走后,谢姝半天都没有睡着,她派梅儿回一趟忠义侯府,问娘亲今日有没有空来见她,梅儿很快就回宫跟她禀报,说夫人午后会带清妍小姐入宫给她请安。
威严肃穆的乾清宫,乌泱泱的大臣站在下首。
“陛下到。”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早朝无疑是热闹的,因为要定下前三甲的官位,状元郎跟榜眼,陛下一个给了正七品京官的官职,一个给了正七品地方官的官位,唯独对探花郎,陛下说还待斟酌。
众大臣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他们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难道是陛下对探花郎的能力与才华不太满意,所以不给他官位,还是陛下对探花郎的能力与才华太满意了,还没想好给他什么官职。
午后的太阳很是热烈,楚二叔偏居楚国公府一隅,姿态很儒雅的在那喂鱼,这时候楚二叔的小厮走过来,楚二叔问他“怎么了”,小厮一脸敬重的回答:“二爷,陛下请您入宫。”
陛下这时候请他入宫,楚二叔抬头望向天空,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他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带着小厮入了宫,李公公早在养心殿前等着楚二叔了,看到楚二叔的身影,李公公忙迎上去:“老奴见过楚二爷。”
楚二叔客客气气的朝李公公点头,进去之后姿态儒雅的朝帝王行了一礼:“臣参见陛下。”
“舅父请起。”帝王抬起如画的眉目,语气不疾不徐:“赐座。”
“谢陛下。”楚二叔坐下来,语气温和:“不知陛下这个时候请臣入宫是?”
帝王:“舅父先前在边关,可有与左将军打过交道?”
“臣与左将军相处甚少,对左将军不甚熟悉。”楚二叔自从年少的心上人去世之后,这么多年心性一直极冷,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是以听到帝王这话,楚二叔一脸严肃道:“陛下是在怀疑什么?”
如果楚二叔没记错的话,这次科考,探花郎左邵就是左将军的弟弟,边关这么多年一直太平,想来也有左将军的功劳。
按理来说,陛下这个时候应该会很重用这位探花郎才是,可楚二叔观察陛下的神色,陛下应该是在怀疑什么。
帝王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朕怀疑边关出了内鬼。”
楚二叔倒吸一口凉气,头脑已经不会动了,他试探着问:“难不成是探花郎有问题?”
如果探花郎有问题,那左将军……
戍守十年的将军应该不会吧。
帝王不置可否:“朕怀疑如今的探花郎已经不是左将军的亲弟弟。”
楚二叔是整个楚国公府最聪明的人,他不是个笨人,陛下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听不懂,那他还真是枉为人了。
楚二叔顺着帝王的话往下接:“陛下是怀疑左将军的亲弟弟已经死了,这个弟弟是冒名顶替的?”
要是此弟弟非彼弟弟,那边疆肯定是出了奸细,可是左将军在边关已经驻守十余年了,左将军要是也是奸细,那肯定免不了一场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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