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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薇谢归【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8 14:44:07  作者:薇谢归【完结+番外】
  洛白榆的小叔叔正带着刚研制出还未临床的特效药赶过去,但不确定时间来不来得及,如有必要,希望于晚能给洛白榆一个临时标记。
  踏入医务室的门时,于晚瞬间被浓郁而新鲜的草木味道的信息素包裹,似雨后的丛林,干涸的土地萌发出嫩芽,有草木独有的酸意和涩意,黏稠有如实质。
  洛白榆醒着。短暂的休克过后,他自己清醒了过来,一只手扶着药柜,靠墙站着。
  见到于晚进来,目色警惕。
  像一只小豹子。
  他也的确是一只豹子,精神体不正是雪豹,胆子一惊一乍地胆小,却又有矫健的身躯,优雅的姿态,珍稀而美丽。
  “我想等小叔叔过来。”他警惕盯着于晚,小巧玲珑的喉结突出,双颊连着耳后,浮出一整片绯红之色,喘着热气道。
  连嘴里喘息出的气都是他的信息素味。
  于晚站在离洛白榆三步远的地方,等了一会儿。
  有多长时间呢?
  一分钟。
  一分钟里,洛白榆扶着药柜,换了好几个动作,忍得额上、身上,都沁出了汗珠,眼尾也泛上红晕。
  像一块香甜可口被浇了红色蜜汁的小蛋糕,让人想咬一口。
  最好能吞到肚子里。
  于晚在心里默念60秒。
  但她知道,对于还在发情期、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洛白榆的来说,煎熬之下,他会萌生错觉。
  他或许会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不止60秒。
  60秒后,于晚慢慢腾步,走了过去。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轻不重。
  啪嗒、啪嗒,一声声在回响在空荡的医务休息室内,似落在洛白榆的心头。
  洛白榆依然在看她,眸色却开始涣散。
  她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扣住他的后颈,掌心压着他后脑勺的发丝,将洛白榆额头压着扣抵在她肩膀,低头,张开嘴,犬牙狠狠刺入洛白榆的腺体。
  临时标记。
  洛白榆的腺体滚烫,柔软又多汁。于晚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口感,口舌生津。
  没办法,她有九个脑子,总是记得很清楚。
  发情期的omega,连站都站不稳,只得于晚掐着腰托着后颈扶着。
  他没力气抵抗。
  犬齿刺穿后颈,向洛白榆的腺体注射alph息素时,医务室的大门刚好被敲响。
  只差一步。
  洛家的医生说过,一旦洛白榆被于晚临时标记,特效药就需要重新研制。
  就像针对一个病例的两个不同医疗方案,两者并不兼容。
  而一旦启用于晚这个医疗方案,洛白榆就离不开她。
  直到腺体分化完全,洛白榆被她的信息素治好。
  但也只是治疗阶段而已,临时标记,并不会影响终身。一个临时标记最多维持一个月,按照洛家给出的医疗进度,只需要一年半。
  一年半后,若没有意外,洛白榆腺体完全分化成功,会成为正常的omega。
  他就不再需要于晚了。待一个月,最后一次临时标记散去,洛白榆可以自由选择给他临时标记的人,一个他喜欢的人,他会喜欢的alpha。
  就像每一个平凡的alpha一样,刚刚做完标记,于晚揽着洛白榆的腰,支撑着他,同时舔舐着洛白榆受伤的、敏感又通红的腺体。
  犬牙留下两个的孔洞,沁着血,又正在愈合。
  直到洛白榆恢复力气,能够站稳。
  他挣扎着推开于晚,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于晚一巴掌。
  发情期的热度还弥留在脸上,眼尾的两抹红似染着云霞,水色的双眸望着她,瞳仁干净,似能一样望尽她的眼底,看出她卑鄙的心思。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注】
  于晚看着他的脸,咂咂舌,莫名想到这一句古话。
  这句话据说是万万年前古地球上的人类所作,于晚也不知道它描绘的什么景象,但应当描述的就是眼前这番景象。
  真漂亮啊,于晚想。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
  但特效药还未临床试验,不是吗?
  她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心中发笑,似嘻似哂。
  道歉?道什么歉?道歉了可不就承认了自己的卑鄙。
  她才不会道歉。
  她,光明、正大、有理、有据。
  是洛家和佫家,求她帮忙的。
  有了于晚的信息素压制,洛白榆的信息素水平迅速恢复平稳。直到洛家带着医生闯了进来,于晚和洛白榆,对峙着站着,也没说过一句话。
  于晚单臂的手肘支着药柜站着,手里把玩着一个药瓶,脸上留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看都不看他。
  再之后,同住一个屋檐下,关系降至冰点,两个人犹如陌生人。
  不过在此之前,她刚来一个月,和洛白榆的关系本身也很糟糕。
  于晚想起这事又想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了他。
  或许她的存在本来就惹了他。
  除了每月一次的临时标记。
  就连给出临时标记,也是到了时间,于晚注意到,自己给出去。
  就如昨夜。
  她咬一口,两人之间毫无交流,话都不用说。
  于晚想,洛白榆应当也懒得和她说话。
  但洛白榆需要她的临时标记。
  每想到这一点,于晚脑内的神经都觉得愉悦,精神触手肆意挥舞舒展,欢快地跃动。
  她对洛白榆很感兴趣。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
  高高在上的小少爷,站在楼梯上望她,眉眼凌厉,眼神却干净,眼底有一分好奇,立即暴露出了他名为'色厉内荏'的底色。
  对于晚来说。
  占有、剥夺,是她的本性。
  可惜只有一年多。
  “是啊,可惜只有一年多。”
  “可惜只有一年多。”
  她脑子里的八条精神触手也一起齐声道,唉声叹气。
  吴浩问洛白榆为什么打她,于晚自然不会说。
  说什么?说她咬了洛白榆一口,所以洛白榆给了她一巴掌。
  若是说了,洛白榆该生气了吧。于晚能想象得到若是说了、被别人知道了,洛白榆得知后,会对她露出何种表情。
  定是眼尾飘红,愤怒又生气地看着她。
  洛白榆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每次被标记后,他都会乖乖待在家里,直到腺体上的伤口好全,贴身抑制贴后不会有alph息素溢出。
  已经挨了一巴掌,于晚不想再挨一巴掌。
  她又不是受虐狂。
  “若是他能亲亲我就好了。”一条精神触手幻想道。
  于晚:……
  于晚立即斩断了这个精神触手。
  恋爱脑触手,不要影响她。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被斩断的触手张牙舞爪,质问于晚,再次长了出来。
  于晚自动屏蔽。
第96章
  回到佫家,却只有洛白榆一人。
  佫闻声竟然不在?这与于晚想象中不同。
  客厅里没人,于晚上到二楼,敲了敲洛白榆的卧房门。
  没人回话,于晚自己拧开门把手,闯了进去。
  闯入眼前的是一片春色。
  洛白榆正在床上换裤子,堆叠起伏的被子,挡住了大半身形。
  “出去。”他一只手拎着裤腿,另一条裤腿已经有一条腿伸了进去。他眼尾、脸上、耳朵、连着后颈,都是红的,瞪她。
  于晚打量着他,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直到洛白榆攥着裤腿的手在不断捏紧,她才缓缓收回视线,侧偏过头。
  摸了摸鼻子,于晚后手拉开门,翻身躲了出去。
  被骂了。
  好香。
  鼻也痒痒,牙也痒痒。
  洛白榆害她。
  是他不回话,怎么能怪她呢。
  她才不会承认,她敲门的时候,动作的确有故意放轻。
  但这也是为了他好。
  扰到他睡觉怎么办。
  于晚背靠门外站着,觉得自己十分有理。
  “进来。”直到洛白榆在门里面叫她。
  其实不是很想进。
  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于晚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手,现在又软又热,还烫。
  掌心湿漉漉的,感觉马上就能硬起来。
  蠢蠢欲动。
  于晚拉开门,再次走进去。
  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但是没见到洛白榆被换下的裤子。
  大概在卫生间吧。
  于晚嗅嗅,觉得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很浓。
  不亚于某种邀请。
  虽然感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嗯,但她就是这样的人。
  洛白榆正在卧房内的小沙发上坐着。
  暖黄色的沙发,他人小小的,刚好缩在沙发里,同时又填满了沙发。像是冷极,腿上、身上,搭着一块毛毯,落下来层层褶皱,堆在腰间。
  若是有人听到于晚脑中想法,定是要晃晃于晚脑袋,摇出来她脑子的水。洛白榆身高一米八,哪里小?!
  于晚身高一米七八,也就比洛白榆低个一二厘米。
  如果洛白榆的身高不再长的话。
  “没关系,矮攻也是攻嘛。”她脑子里的一根精神触手扭扭捏捏,状似害羞地插话道。
  又在胡思乱想、脑子充满幻想。
  于晚果断将这根触手剪断。
  攻谁?
  洛白榆?
  想得倒是美。
  “爸爸说,让我们一起参加一档节目。”像是已经平静下来,洛白榆除了肩颈,脸上和耳朵的红色已经褪去。
  他看向她,眸色平静至极,却又水淋淋的,似覆着一层水雾。
  于晚掏掏耳朵,又揉了揉外耳耳廓,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
  怎么觉得洛白榆像在向她撒娇呢。
  人也软软,话音也软软,像一块软乎乎的小蛋糕。
  又想咬了。
  “什么节目。”于晚一边揉耳朵,一边高冷道。
  她就是如此b-king的女人。
  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想咬一口洛白榆这件事的。
  这样显得她很卑鄙,也很阴暗。
  她、于晚,才不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阴暗的女人。
  她、于晚,永远光明正大,永远风姿伟傲。
  “情侣,或是朋友。”洛白榆压低,偏过视线,竟像是不敢看她。
  而后像为缓解紧张,他的视线落到沙发前的小几上,紧抿着双唇,两手托起一杯水,浓黑纤长的睫羽垂落,掩住双眸,唇瓣搭在杯沿上。
  轻抿了几口,也不知道喝没喝下去。
  于晚:“嗯?”于晚小小的脑子里,粗粗的八根触手,一同齐齐地冒出大大的疑惑。
  什么东西?
  “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洛白榆连忙道,这回倒是敢看她,像是胸有成竹,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朋友嘛,用得着这么大声。”于晚脑子里那根喜欢嘤嘤嘤的触手再次嘤嘤嘤起来。
  于晚当即将其斩断。
  “就是一档综艺,几对情侣或者朋友住在一起,记录生活。主要是为了洗清我和你关系不好的流言。”洛白榆接着解释道,“不会影响你学习。”
  “哦。行吧。”于晚眼神在屋子里乱飞,不知道飘向何处。一个'吧'字,尾音轻飘飘的,像是十分不愿意、勉为其难似的。
  洛白榆当即黑了脸,“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啊。”于晚一愣,看向他,后牙槽动了动,“挺愿意的啊。”
  她有什么不愿意。
  她成功从咬洛白榆后颈、给他临时标记的'陌生仇人',进阶成了'好友'呢。
  越看越像不愿意。
  洛白榆看起来更气了,憋得眼眶通红。
  他的面部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鼓跳动。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于晚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袋。
  这人怎么会哭,这人只会气急了给她一巴掌。
  她还没见洛白榆哭过。
  还是出去吧,要不待会儿又要挨一巴掌。
  于晚想着,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洛白榆卧室门外,又合上。
  她的脑子里蓦地冒出她当初见洛白榆第一面时的情形。
  '色厉内荏'。
  该不会真在哭吧。
  于晚又把门打开了。
  她从很'宽'很'大'的门缝里窜了进去,一抬头,洛白榆正在哭。
  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滴落,落到锁骨窝。
  锁骨窝真深啊,都快积出来水潭了,
  他这个人水怎么这么多,这才一小会儿,她就关个门再开开的工夫。
  还仰着头,难道他也听说过,仰着头眼泪就会倒流进眼里的传说?
  那还挺中二装逼的哈。
  趁洛白榆'没'注意到她,于晚退出去,又静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她在门口蹲下。
  草,这人怎么真哭了。
  于晚回过身,头抵着门。
  她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小木棍,跟牙签似的,在卧房门口的地上、她脚尖与卧房门空出的一点点地方画圈。
  不要问小木棍哪里来的,问就是随身带的。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她脑子的八条触手也一齐哀嚎。
  卧室内外,一门相隔。
  洛白榆自然是看到于晚见到他哭了。
  他擦掉脸上的眼泪,窝在沙发上,撩起绒绒温暖的毛毯,罩到身上,毛毯下的双手,托着毛毯的一部分,堆附至脸颊,下巴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在毛毯上轻轻蹭了蹭。
  像是在寻求温暖,寻求安慰的小猫儿。
  情绪缓了一会儿,脸上的眼泪也干了。
  洛白榆下了沙发,套上拖鞋,走到门口。
  他拉开卧室门,站在那儿,眼神冷淡,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带着股冷意,和刚刚哭过的沙哑。
  于晚正在门口蹲着,因为头实实在在地抵着门,差点一俯身向前冲倒。
  她迅速而又敏捷地单手支着地,充分发挥了一个军事系学生的体能素质。
  好吧,说的大话多了,换作任意一个平常人应该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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