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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练习才行！”抬起头不知看向哪里的日向的声音坚定又认真。
“我需要知道……赛场外的那些超厉害的家伙，是怎么做的！”这么自言自语一般地，男生直接冲出了教室，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去体育馆了……
青木凛：嗯……不管怎么说，有精神就好。（无奈）
但是之后过不了几天，她就从仁花那里听说了日向擅自闯入白鸟泽精英一年级合宿的事。
本来以为之前影山莫名喘着气给她打电话问路就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嗯，他们果然是一对绝无仅有的怪人组合……
青木凛觉得自己简直能想象到大地队长黑下来的脸了，啊……也许还有月岛同学的表情呢——
对这种事颇感有趣的青木凛嘴角挂着笑走在回家的路上，到家后掏出手机，她才发现有新的消息提醒……
“诶？”
……
第二天的日向，果然像个焉了的茄子一样提不起劲儿。大早上的大地学长，中午午休的乌养教练，还有下午时严肃认真的武田老师……任谁在轮番经历了这些说教轰ꔷ炸后应该都会变成这样吧……
青木凛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此时身边软趴趴倒在桌上的同桌，没有说话。
她记得七天合宿时有过交集的，白鸟泽的鹫匠教练。
“Simple is the best”
具有很鲜明的球队风格和信条。
她知道，努力去抓住任何机会的日向在这样一位教练的手下并不会好过。
也许他被刁难了，也许被说了一些刺耳却真实的话。也许，就连上场打球这样一件如此稀松平常的事也做不到……
日向现在可能很迷茫，甚至还会感到焦虑和彷徨……这些负面情绪也许会像粗壮的藤蔓一样缠住他努力前行的步伐……也许，此时的日向会需要些柔软的安慰和鼓励……
但，青木凛什么也没有说。
……
因为和影山那里的不同，白鸟泽一年级强化合宿仍然需要队员们完成各自的日常学校生活。所以这一天的日向下课铃一响，匆匆和青木凛打过招呼之后就跑出了学校，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直奔白鸟泽。
而目送完同桌离开的青木凛也慢悠悠地收拾起东西，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发了几条消息后，想起刚刚日向匆忙间说的那句「明天见青木桑」笑了笑。
【可能并不需要等到明天呢，日向。】
女生背起包慢慢站起了身……
“来了吗？”
“嗯哼-好像还有一会儿呢……话说若利君-既然这么在意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发个消息去问凛酱啊？”
“因为邀请她的是你啊天童。”
“嗯嗯虽然是这样……”
白鸟泽的某间高三教室里，天童摇摆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坐在牛岛对面。
“不过真没想到教练竟然会同意让凛酱来参观呢-真稀奇——”虽然是很高兴，但一想到教练在答应前看向正在指导后辈扣球的牛岛的那微妙一眼，天童在开心惊喜之余还是有感到小小的无奈的。
【啊啊竟然连教练都站在若利君这里嘛……/泪】
牛岛点了点头，并没有察觉到鹫匠教练在这方面对自己的偏爱。
“啊！”看到手机里弹出来的新消息，天童叫了一声睁大眼睛，“凛酱快到了！”
……
青木凛刚到白鸟泽校门口不久，还没来得及感概这学校的威武壮观，就看到一头红发的瘦高个男生向着自己直冲而来……因为那速度和奇异的跑姿让青木凛不得不一个侧步避开了张开双手，似乎想要直接抱上来的男生。
“诶诶凛酱！明明好久没见了！”
“不……并没有那么久，天童前辈……”
吐槽完不太正经的天童，青木凛转头看向眼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很有压迫感的男生，笑道：“do-mo-牛岛前辈。”
听到女生熟络到有些活泼的问好，牛岛低低应了一声，嘴角又出现了微小的弧度。
“还有些时间，带你参观一下白鸟泽吧。”
“麻烦前辈了！”
“等等我啦你们俩个！”
白鸟泽不愧是豪强学校，又大，设施又齐全，社团种类很多，青木凛甚至都看到了骑马的……
“嗯？想骑马试试吗？”
“不、不用了……牛岛前辈。”
【而且……】
青木凛看了眼身边两位男生。
【校服也很好看。】
天童和牛岛还没换运动服，正穿着白鸟泽的校服，笔挺的像西装一样的白紫色学校制服穿在他们身上真是帅气极了，青木凛很遗憾自己错过了夸奖男生们的最佳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去体育馆吧。”
“嗯哼-虽然还想和凛酱多待一会儿……但是教练发起火来也很可怕的……”天童耸拉着肩膀没精打采地吐槽道。但是吐槽完之后又露出了搞事情的坏笑，“嘿嘿，去看看工那小子的情况怎么样吧-还有那些一年级们，看我不把你们的球都给拦死哼哼哼！”
青木凛走在他们中间向白鸟泽体育馆去了，路途中还遇到了其他成员，大家友好的招呼声让她倍感亲切。
但等到了体育馆门口，青木凛却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嘛凛酱？”走在最后的天童注意到停下脚步的女生。于是男生便歪着脑袋不解地看向她。
“没事，你先去吧天童前辈。”青木凛对他笑着挥了挥手。
天童挑了挑眉，这让他本来就大的眼睛看上去更大了。虽然有点困惑，但察觉到女生有些什么想法的天童还是谅解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到体育馆里面去了。
而青木凛则悄悄凑到了门边，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向场馆内，然后顺利发现了自己的同桌。
日向正拿着水杯从天童和牛岛面前经过，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和尴尬。
在之后的练习赛中，日向也没有上场。
中场休息，天童又来到了门外。
“啊我就猜-你不进来是不是因为那个小不点呀？”
正在认真看着往器材室走去的日向背影的青木凛被耳边的声音突然吓了一跳，然后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刚刚那小不点被若利君说了「那么，你究竟在干什么？」之后可是相当受打击的样子哦——”惟妙惟肖地模仿完牛岛没有起伏声线的问句和表情，天童噗嗤地笑了，“凛酱不用去安慰安慰他嘛？”
“安慰？”青木凛疑惑地轻声重复了一遍，此时日向仍然没有从器材室里出来，她不认为拿拖把或是别的东西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其实很笨的……”
“诶？”天童没想到女生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应该安慰日向什么呢？说到底…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去安慰他呢……”女生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
“就像安慰打输了比赛的人说「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或是对失去重要的人说「天上的他们不会希望你哭泣的」一样……这个世界上其实不存在感同身受这种东西的吧，没有体验过某种感受的人，说出口的安慰会不会让对方感到很空洞，很敷衍？”
青木凛看到五色路过了器材室，然后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而惊了一下。
“就算我对日向说「不要着急」，他就真的会慢下来吗？更何况时间也的确不会为他一人停留……我这种置身事外的人想要说出不那么置身事外的话，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我也不知道日向是否想让我看到现在的他……所以，我不能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我真的很笨……”青木凛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就连安慰都做不到……唔？”
天童对着女生的脸下手了，左边捏一捏右边捏一捏，然后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男孩一样笑得满足。
“真好啊，乌野的十号，真！羡慕那小子！”
“？”
“能被凛酱这——么温柔地对待！”天童似乎是对女生的脸爱不释手，揉到现在也没放下自己的魔爪。
“不……这很……”
“一·点也不普通，”天童打断了青木凛的话，“就算不特意说些什么，凛酱的陪伴和关心对小不点而言，一定也是不可缺少的哦-更何况，你看……”
日向从器材室里出来了，明明手上拿着的是拖把，整个人却显出了完全不一样的精神状态。就像是明确了某个目标一般坚定不移。
“真叫人讨厌。”本来是想让女生放下心下来的天童在看到日向眼神的瞬间就改了口。从笑着的「小不点肯定没问题的」变成嫌弃脸的「叫人讨厌」。
而一边的牛岛似乎也是同样的反应。
“是的…真讨厌。”
“若利君-刚刚那句有点少女的feel哦！”
“……”就算日向已经看上去恢复了干劲，也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但青木凛还是在体育馆外站着观望了他好久。
天童几次中场休息时偷偷过来都劝说无果。
虽然从以前盖被子的事情上就能看出这姑娘隐藏的倔脾气。但时至今日天童再次体会到了这一点……男生眯着眼睛看向正在二楼观望场下选手打球的小不点，有些小脾气地撅起了嘴巴。
【羡慕死我了啊可恶的小不点！】
“凛，等训练结束了要一起吃饭吗？”
天童猛地回头，他完全没想到在自己发愣的时候牛岛竟然如此自然地邀请女生一起用晚餐？！
“诶……外校成员没问题吗？”
“没问题哦凛酱-hola！”天童从背后掏出一……套饭圈，得意笑道，“教练给的，这样外校成员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食堂啰！而且还不止一张哈哈哈！”
“嗯……”青木凛仍然有点担心留下来吃饭会不会和日向遇上。
“我这儿可没有饭菜和睡觉的地方，给不在征召名单里的人。”
就在这时鹫匠教练状似无意说出口的话让日向和青木凛都顿了顿。
天童拉着牛岛的衣服轻声吐槽着自家教练的无情，然后得到了牛岛对日向「没有被选中」的现状和未来可能的话语。
“那么，我们吃饭去吧凛酱——”
“啊好……那就不客气了。”
50|第八章
白鸟泽的食堂很大，青木凛和三年级们过去的时候又正好还不是饭点，就更显得空荡荡了。
打菜时，青木凛照例选了几个荤素结合的小盘。然而在感觉到来自后方的牛岛凝视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麻烦阿姨捞了一盘红烧肉。
“凛酱真的好听若利君的话哦。”排在后面探出脑袋的天童看着那两人感叹出声。
“因为有小时候的关系吧。”他旁边的濑见英太倒是不以为然，“啊，麻烦给我来份那个。”
“哎，濑见见好像很懂哦——”
“都说了不要那么叫我啊！”
天童无视了同伴气急败坏的抱怨，在打好自己的菜后就旋转跳跃着坐到了青木凛旁边，撑着下巴一脸期待。
“那么凛酱，之后还会来嘛？”
青木凛看着对方盘子里稳地没有撒出一点汤汁的干净样，忍了忍，决定还是不去吐槽了……
“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诶诶……”天童啪叽一下倒在了桌上，脸蛋被压地看上去有些软趴趴的，“嘛，反正我们也没法每天都去看那群小鬼……”
“是这样吗？”
“是的。”坐在他们对面的濑见点了点头，回应了女生的疑惑，“我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干。”
“比如要抓紧学习，决定未来的大学，还有以后的就业规划。”大平狮音笑着接下去，“哈哈，总之就是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他夹了一口饭，咀嚼了几下后平静笑道：“毕竟，我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啊。”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以一种如此平和。甚至是有一些怀恋的语气出现，青木凛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不，其实不管这话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她可能都会如此无言吧。
白鸟泽三年级生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是乌野打败了他们，拉下了不败王者的帷幕，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新篇章。
但是眼前这群少年的未来，却仍未落幕，仍旧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天童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女孩，眯着眼打趣道，“工那小子一定要好好干啊，若利君都对他给予那么大的期望了。”
“还有白布也是，一直到最后也没让我觉得他有可爱一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濑见愤愤地塞了一块肉进自己嘴里，“毒舌的功夫倒是日益增长！”
“哈哈你们瞎操心什么啊！”山形隼人鼓着被饭菜撑起的腮帮子，“那帮家伙可是我们的后辈诶，肯定没问题的！你说对吧若利！”
迎着队友们看过来的目光，牛岛挺直着腰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头。
“当然。”
听到主将的这句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刚刚气氛里那一丝的沉闷也消失不见了。
“呐我说濑见见！（濑见：都说了别这么叫啊！）你是不是有说过自己想组乐队的来着！”
“哈？你这……你从哪儿听来的！”
“哎呀别害羞嘛——”
“隼人，你以后想要干什么？”
“我啊……还不确定，你呢，狮音？”
“哈哈我也还在考虑中……”
在周围欢快起来的聊天中，青木凛犹豫地摸了摸自己的碗，终究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牛岛前辈……是怎么看待日向的呢？”
【你是怎么看待，仍然将你视为对手，视为榜样的，挑战者的呢？】
“？”牛岛听到问题，认真思索了起来，思索了半晌后，便直言道，“我讨厌无根据的自信。”
青木凛：“……”
“但是小不点他们赢了我们啊——”在调皮途中仍不忘关注这边动态的天童凑了过来，“这就不是盲目自信了吧。”
“没错。”牛岛认可地点点头，“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快。”
“那如果……”莫名的可能被青木凛脱口而出，“如果，日向将来和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你会开心吗？”
这个问题中的可能性似乎让牛岛感到了意外，在停顿了几秒后，他移开眼神看向了窗外。
有一只乌鸦飞离了树梢，带落了树叶和几根黑色的尾羽。
“是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半晌后才移回眼神的牛岛，看向青木凛回答：“那么赢的人，一定是我。”
……
虽然青木凛的确很想之后每天都去白鸟泽看看自家同桌的。但学校里的事情实在有点多，但是当她好不容易抽出一天的时候，好巧不巧地还被日向给发现了。
“诶？青木桑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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