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姓又不是真的,只要他跑都快,他就不信他还能找到边关去。
燕鹤:“……”
姜蝉衣:“?”
看见沐玄机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金酒眼底泛起八卦的神采,沐公子的比武招亲,怎么还跟姜姑娘有关系呢。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燕鹤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几人,将话题拉入正轨:“余副盟主有很多产业?”
余昊还未开口,余辽便怒不可遏道:“要你们管!”
沐玄机不耐烦的皱眉,反手一剑将人弄晕死过去。
殿下说话,插什么嘴!
也就是这时,青辉门突然有弟子捂住胸口,一个接的一个的倒了下去。
不过片刻,就乌泱泱倒了一片
众人皆惊的站起身,却听沐玄机笑嘻嘻道:“放心,只是迷药,一个时辰就会醒了,毕竟我明知有人要害我,总不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吧。”
余昊瞳孔剧震,强压下翻滚的怒意,看向在座其他门派,质问:“诸位就看着这几个恶贼危害武林吗?”
其他人惊疑不定的看向沐玄机。
神不知鬼不觉给一个门派下了毒,若他想要灭门,不是轻而易举。
燕鹤看出众人心思,淡声道:“沐府建立以来,沐盟主可曾滥杀无辜?”
沐玄机立刻道:“没有,绝对没有!”
“我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遵守律法,就这余辽如此陷害我,我也没杀他啊殿……燕公子,你别误会喔。”
众人闻言面色微松。
确实,虽然沐玄机脾性无常,但确实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沉寂片刻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望向落霞门,沐盟主,长老,青辉门都入了局,便得有其他人出来主持局面。
落霞门如今有辅佐盟主之权,只是晏青禾提前离场,眼下就只剩下这些弟子不知顶不顶用。
关宵在落霞门排名第九,平日也负责协助晏青禾管理落霞门事物,在门内是能说得上话的,只是这么大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出门在外,不论如何都不能丢了门中脸面,关霄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当他们都是落霞门的弟子,他只是在处理落霞门弟子的纠纷。
这样一想,自如多了。
“沐盟主与余姑娘无冤无仇,余姑娘中毒一事还有待查证,余掌门证据不足对盟主动手,已犯大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如余掌门暂住沐府,再以祥查。”
“另查看青辉门账本,若一切无异,再将余掌门送回,但余掌门副盟主之位,需再仔细商榷,诸位以为如何?”
这就是要剔除余昊副盟主之位,并将其软禁沐府了。
其他人没有意见,甚至乐见其成,但余昊一党并不同意:“不行,凭什么将余掌门留在沐府,万一沐盟主要对余掌门不利……”
关霄便看向沐玄机,强自镇定:“也请沐盟主在真相出来之前不可离开沐府,且保证余掌门的安危,并给几位长老余姑娘解毒。”
沐玄机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行啊,我又没有杀人的癖好,对他们的命不敢兴趣,只要余昊无罪,保证他能站着走出沐府。”
余昊一党还要再争论,关霄脸色一沉,抬手一掌击碎旁边的石狮子,道:“谁有异议,容后再议!”
关霄年纪虽小,但在落霞门管的是刑罚堂,积年累月也颇有几分气势。
加之这一掌下去足可见其功力,余昊一党虽不甘不愿,但还是被镇压住,只重重哼了声别过眼不做声了。
姜蝉衣这才细细打量了眼关霄,这谁家小弟子,不错啊。
真是少年出英才。
第52章 难道不是因为阿兄喜欢姜……
关霄将带来的弟分了几个守在软禁余昊的厢房,着其余弟子去封锁青辉门账房,便给晏青禾去信,请调更多弟子前来助阵。
晏青禾大致知晓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让四师弟带着三十人赶往沐府。
老四醉研武功,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管理门中事物,但像这种需要人镇场子的,由他去最合适不过。
他扛着大刀往那一站,光凭一身煞气就能消对方几分气势。
青辉门的弟子醒来,想将查账的人赶出去,老四大刀一挥,众弟子跟下饺子似的滚下台阶,紧接着听见大楼坍塌的声音。
关霄翻账本的动作一滞,唇角抽了抽。
四师兄这是把人家楼拆了?
他身旁弟子缩了缩脖子:“不会把我们埋里面吧。”
关霄:“……塌的应是旁边议事堂。”
四师兄自然不可能把他们埋在里头,但五师兄恐怕想把四师兄埋里头了。
拆了人家楼,少不得要赔偿一大笔。
五师兄又得崩溃一阵子了。
青辉门被镇压,无人再敢上前,而其他门派心思各异。
以往落霞门只有二师兄三师姐在人前走动,他们并不知落霞门底细,如今先见关霄,又见老四,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对落霞门的忌惮难免又多几分。
今日之后,武林恐怕要变天了。
彼时,姜蝉衣刚由沐府的人包扎好,听见那声巨响忙拿起剑飞快走出去,与同样出门的燕鹤对视一眼,朝巨响的方向望去。
“发生什么事了?”
云广白徐青天也先后窜了出来,前者还在缠细布,显然还没有包扎完就被吓了出来:“怎么回事,哪里炸了?”
沐玄机最后慢悠悠出来,靠在门边懒洋洋道:“是青辉门的方向。”
姜蝉衣想起去那里查账的那位小弟子,皱眉道:爸1四八一流9流散“有几位弟子去青辉门查账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对了,他们是哪个门派的?”
沐玄机掀了掀眼皮子,几番欲言又止后,道:“那位弟子名叫关霄,他已经请来门中四师兄坐镇,他那位师兄……天生蛮力,脾气暴躁,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他,在拆人家地盘。”
姜蝉衣担忧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惊诧之色:“他师兄这么凶?”
沐玄机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嗯,简直跟火药一样,威力无穷凶悍至极。”
若她知道那二人是她的师弟,不知作何感想。
姜蝉衣想象不出来,遂也没再深究,那位名叫关霄的小弟子很合眼缘,他无事便好。
沐玄机看了眼姜蝉衣,又看一眼燕鹤,若有所思。
他曾经几番打探大师姐的身份,但都被晏青禾挡了回来,他兴趣也就更浓了。
他一直认为她的身份很不简单。
且数次的打探也并不是全无所获,他的心中其实隐隐已有所猜测,只是不太敢确定。
燕鹤突然回头,沐玄机忙正了神色,站直身子,偷偷看一眼对上那双淡漠的眸子,心虚的低下了头。
完了,铁定要挨训。
果然,只听那道温润的嗓音传来:“我与沐盟主许久不见,不知沐盟主可方便叙旧?”
沐玄机侧身:“燕公子请。”
他眼带祈求的看了眼姜蝉衣,以往对方能救他一救。
但可惜,姜蝉衣没有看懂他的意思。
二人先后进入书房,沐玄机关上门,往茶案的方向磨蹭,然后非常流利的跪在燕鹤跟前:“阿兄我错了。”
以前燕鹤微服出行,沐玄机不少同行,为掩饰身份,他在人前一直唤太子阿兄。
但大多时候沐玄机都很注重规矩,不会如此称呼,唯有犯错时,他才会死皮赖脸的喊阿兄。
燕鹤瞥他一眼:“错哪了?”
沐玄机从善如流:“一错,不该冒险将自己置于险境,迷药的时间没有把控好,下晚了,不应如此轻敌,给余昊反抗的机会,就应一击制胜,弄死余昊。”
燕鹤:“……”
“二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人将云公子推上擂台,那时我并不知姜姑娘是阿兄心上人,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天地可鉴,我对姜姑娘没有半分不轨之心!”
燕鹤:“……”
他沉默良久,淡声道:“谁告诉你的?”
沐玄机方才偷偷去见了师兄金酒问过燕鹤和姜蝉衣的关系,虽然师兄答的模棱两可,但他还是抽丝剥茧,嗅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敢把师兄卖出去,眨眨眼,一本正经道:“阿兄特意让人传话不可招惹姜姑娘,难道不是因为阿兄喜欢姜姑娘吗?”
“且我见阿兄看姜姑娘的眼神很不一样诶。”
不一样?有何处不一样?
燕鹤在心中问道,但面上并无异色,半晌后,看向沐玄机:“事关姑娘清誉,不可胡乱揣测,亦不可人云亦云。”
沐玄机非常乖觉:“玄机遵命。”
没有否认,那就是了!
看来他得尽快再去晏青禾那里套套话,确认姜姑娘的身份。
若她真是那位,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殿下。”沐玄机欢喜窜起来,殷勤的给燕鹤添茶:“殿下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燕鹤:“几位朋友好奇武林盟主比武招亲,便来看看。”
至于最后的结果,燕鹤没打算多加干涉,只要云广白不找他,就随他们去。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两个人都没有把比武招亲的结果放在心上。
几位朋友应该是指姜姑娘吧。
沐玄机笑的牙不见眼:“那殿下可要在这里多住几日?”
燕鹤饮了口茶,道:“再看。”
沐玄机寒暄几句,又自然而然将话题转到了姜蝉衣身上:“殿下,不知姜姑娘是何方人士?”
燕鹤这时才突然想起他好像从未听她说起自己的父母,她念着的一直只有师门。
这种事不适合多问,燕鹤没有深想,只道:“她师承落霞峰,门中加上师父只有四人。”
末了,补充道:“你可曾听说?”
沐玄机眼神一闪,殿下果然也不知道姜姑娘是落霞门的大师姐。
不过,落霞峰……
“没有听过。”沐玄机好奇问道:“这么说,姜姑娘只有三位同门?”
燕鹤:“嗯。”
沐玄机喔了声,状似随口道:“看姜姑娘的年纪,应该是小师妹。”
“她是门中大师姐,有位师弟和师妹。”
燕鹤淡淡说罢,看向沐玄机:“不许去打扰他们。”
被看破心思,沐玄机嘿嘿一笑,承诺道:“殿下放心,我肯定不去叨扰。”
不出所料,那位师弟和师妹应该就是晏青禾和白安渝,有了这个消息,他必能从晏青禾口中诈出真相。
至于若真是他猜测那样,是否要将真相告诉殿下,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话本子里都说了,这种要紧事自己看破才最精彩。
他只需要告诉小王爷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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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他是属炸药的吗,一出门就把人家一座楼砍塌了!”
“真是疯了!”
“叫他别回来了,自己赔!”
一身红白相间弟子服的青年疾步如飞,广袖甩的咔咔作响,所到之处怒骂不止:“这个孽障,从现在开始,他的月银没了!全部用来抵债!”
身后弟子大气也不敢出。
五师兄骂四师兄孽障真的合适吗?
“这么大一笔钱,他就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简直堪比那吞金兽!”
“气死我了,二师兄呢?!”
离他近的弟子小声道:“二师兄刚才出门了,不知去了何处。”
“一个个的都是来讨债的!才回来又跑去哪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管吗!”
青年气的面容扭曲,若怨气有实质,他方圆十里怕都是要被怨气包裹。
“一天天的说不见就不见,师父行踪不定也就罢了,二师兄三师姐也时不时就闹失踪,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说的好听只让我管账,但这些年门中大事小事哪样不来找我,这账房我是做不下去了,等师父回来,便给我撤了去吧,将我排到第十去,这五师兄谁爱做谁来做!”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众弟子面露惊恐,如鸟兽散去。
“天爷,又是谁惹五师兄了。”
“赶紧跑,躲起来,别撞枪口上了!”
“找我做什么,管事的是二师兄,我又没有下过山,又不知道青辉门在哪里,那孽障闯的祸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年一边走一边骂,越骂越气:“想从我手里支银子赔偿,不可能,老子一文钱都不会给!”
“他怎不干脆把整个青辉门拆了!”
“你们几个跑什么跑,给我过来!”
慢了一步的弟子面露苦色。
我命休矣!
转身时却是一副乖巧模样,做小伏低的蹭到五师兄跟前,讨好道:“五师兄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去给我把那孽障……老四的院子抄了!”
青年咬牙切齿:“但凡能卖钱的,都给我带走!”
几个弟子对视一眼,心中明了了。
原来是四师兄惹了五师兄。
“是,我们这就去,五师兄,您这是要下山吗,要去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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