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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第一句话便问起徐玉洲，叶寻寅唇.角的笑意微凝。果然么，待得更久，就有了旧人的情分？
徐玉洲都能有这待遇，更遑论关系亲密的原其徵？
到底足够稳重，心神不过乱了一瞬，就再度收敛好。墙角再坚固又如何？叶寻寅只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他今晚在渝省休息。”叶寻寅语气寻常，好像给好兄弟发消息、让其去渝省见老友的不是他一样。
龙知烟放下手机，挑了挑眉：“那你呢，这么晚不睡？”
叶寻寅看了她几秒，忽然开口：“您可以标记我。”
龙知烟气笑了：“.....你在发什么疯？”
下一瞬，她却忽的察觉到一股清冽的气息。很难形容，像清泉、像瀑布，又像其间藏着的雪莲上长出的一颗果子，冰冷、清甜。
恍惚了几秒，她回过神，是叶寻寅的信息素。
叶寻寅冷静地、一帧一帧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他知道，该是他努力的时候了。
“您下午标记了原其徵。可现在，仍对我的信息素有反应。”
“或许，您是alpha？作为进化最快的一批人，您就不好奇，alpha与omega之间的牵引，究竟有多强烈吗？”
龙知烟听得入神。
“比如，alpha是否只能标记一个omega？初步标记以后，再标记他人，alpha会受伤吗，已被标记的omega会察觉吗？”
“至于其他，比如彻底标记，您如果想要探索，我也可以陪您一起实验。作为您的保镖，这是我的职责和义务。”
他说得很冠冕堂皇，龙知烟却笑着反问：“你这不就是当小三吗？”
没有生气。
——那就还有戏。
叶寻寅得出结论，他索性大胆猜测：“如果没猜错，原其徵不是您的男友吧？”
就算是，肯定也是没感情那种。那就约等于不是。
“至于标记，进化尚未结束，一切都是未知。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alpha只能与一个omega标记，更没明确表明，ao标记是一种出轨行为。况且，只是初步标记而已。”
“用原其徵先生的话来说，我们这种行为，是为了科研献身。”
龙知烟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
当初他来龙家检测灵气时，她觉得这是山风般凌厉刺骨的男人，多看一眼，都要担心被揍。
后来再次见面，叶寻寅选择成为龙家保镖，极受家人欢迎。她觉得这是一个坦诚而优秀的男人，后来的相处也证实，这位保镖非常可靠。
寡言，存在感不高，但家里的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叶寻寅来了以后，龙知烟连睡觉都更安稳了，有时候就特别想给他发红包，奖励一下。
现在倒好，还没给他涨工资呢，他就自荐想要增加一个暖床的工作？
还扯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看似无比正直，龙知烟只想送他两个字：闷骚。
但毫无疑问，她心动了。
ao标记，给她恋爱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会具有唯一性吗？她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最关键的是，叶寻寅很香，她很喜欢。他的信息素，是一种甜品吃腻了以后，可以解腻的清甜。
她和原其徵并非恋爱关系。
况且，只是标记而已，当然没问题。严格来说，她只是咬一口他的脖子——都不在脖子以下，有什么好怕的！
心底做出了决定，但龙知烟仍旧不服输地问了一句。
“就算是实验，我也可以等徐玉洲回来，不是非你不可。”
叶寻寅是谁？几乎瞬间，他就从这有几分不甘的话语里，判断出了少女态度的松动。
——成了。
他也就变了态度，轻松地笑着，说起另一个不相关的话题。
“在今天之前，我的进化度只有70%。”
所以？
龙知烟的眼底写着这两个字。
叶寻寅专注地看着她：“就在今天下午2点，我闻到了强烈的花香，这几乎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花香散去后的一个小时内，都只能待在屋内，闭目养神。”
“等到晚饭时，再次检测，进化度便跳到了90%，提高了20%。”
他像是简单地陈述着什么。可信息素的主人，被他这个“受害者”盯着，却开始脚趾扣地了。
可恶，怎么还是她的原因啊？她龙知烟的信息素，与她龙知烟有何关系！
“这意味着，我们的匹配度会很高。”
与龙知烟想的不同，叶寻寅并非抱怨、也不是寻求补偿。
他的眼睛很亮，目光专注，仿佛下午2点的信息素袭击是什么天降惊喜一样。
几乎是倒贴了个一清二楚。
龙知烟却不喜欢这种笃定一样的话，她唱反调：“也可能是匹配度特别低，谁知道呢？”
叶寻寅并未立即反驳。
他自然地上前几步，在她床畔坐下，又道：“其实，abo文学里对这种行为有专门的解释。”
龙知烟看向了他。
近距离下，忽然发现，他的眼睫毛其实很长，不翘，乖乖地往下敛。皮肤更不用说了，毫无瑕疵，冷脸下，他的五官其实很漂亮。
脖子.....脖子是浅浅的麦色，也很性.感。尤其是那颗喉.结，似乎比原其徵的更.大。
“我很赞同这种解释，相信你也是。”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就近了很多。说的话却有些没边没际，显然，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说话间，他试着靠近她，轻轻俯身，专注地凝视着这堪堪到他肩头的少女，像是要望见她的眼底，像是要她记住他的模样。
他的信息素早已迫不及待地围绕在她身旁。可无论怎么撩.拨，乖巧的少女却有着与她外表不符的信息素，很不乖，似乎也没提起多大的兴趣。总之，不太配合。
她的信息素，那丝丝缕缕的花香，只是浅浅地出现几秒，又收回。
似有若无，却把他那不争气的信息素逗得失了序，在空气里没头苍蝇般乱窜，找不到去处。
叶寻寅不是信息素，他有脑子。
两人的信息素间，玩笑一般的互动，看似无情，实则有情。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早就该显示出攻击性才对。这种行为，更像是——调.情。
心跳的速度在失序，叶寻寅清楚地感知到。
但......还可以添一把火。
“大多abo文学里都选择了用实例证明，我无法具体举例，也不适合举例。”
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龙知烟有点心不在焉，什么举例，什么文学啊，她又不是要他读小说给她听。
这么漂亮的脖子，就在她眼皮下，有点想咬，但也不是很想，她可不是什么吸血鬼。但是，冷甜的信息素也很吸引人啊，还很可爱，要不再遛一遛？
少女漫无边际地想着。
下一秒，一句话却在耳边炸.开。
“简单来说，可以理解成，您把我刺.激发.情了。”男人直起身子，拉开一些距离，微笑着。
......
该你了。
心跳的失序，信息素的失控，总不该只有我一个人吧。
这不公平，烟烟。
叶寻寅凝视着少女，身子坐得很直，偏又露出了干净诱.人的脖.颈，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好整以暇，在心底默念。
......
有被蛊到、信息素同样开始失控、迫不及待地在那一瞬间卷向叶寻寅、显得非常急.色、实际上也确实很急.色、骂完后忍不住扑上去咬.住“omega”脖.颈的龙知烟：“......”
该死的abo文学！该死的abo文学走进现实！
第43章 进化结束 【您的分化性别如下——】……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交融。
有限的空间内, 温度不断攀升，片刻功夫，像是成了个蒸笼房。
男人的额发被打湿, 立体冷峻的眉眼如同他的信息素一般，带着冰山的冷冽, 抚摸着少女头顶的手却格外温柔。
.....像妈妈。
龙知烟隐约觉得怪怪的。
这是她标记的第二个“omega”, 第一次标记原其徵时, 他弯着腰、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
大概是难受狠了，要不是她撑着，都担心他会摔倒。
这也是龙知烟将原其徵认定为omega的理由。
她还很庆幸地想, 或许omega第一次被标记都会难受。幸好她不是omega，幸好原其徵碰见的是她这么温柔的alpha。
而这一次，扑上去咬在叶寻寅脖子上，他非但没有腿软，还能摸着她趴在自己脖子上的头。
——不是, 你摸狗呢？！
心底暗爽但觉得自己没让男人满足的少女非常恼怒，大概类似于恼羞成怒。
她更用力地咬着, 还无师自通, 将更多的信息素注.入了叶寻寅的体.内。
相比正常的标记来说过分超标的信息素，在一瞬间引起了被标记者的不适。
男人抚摸少女头顶的手一顿，不受控制地重了几分, 却又很快克制着放轻, 一下一下, 抚摸着她的发顶。
就好像......无论怎样粗暴地对待他，他都会温柔地抱着她、承受着她一样。
龙知烟的心到底软了软。她放轻了牙齿，还下意识地舔.了一下伤口处的咬.痕。
酥麻，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
这是不同于标记的、独属于智慧生物的亲昵行为。
这意味着, 他们很亲近的关系。
叶寻寅难耐地闭上眼，张嘴喘气，掩住了藏得很好的那一丝得逞。
更多的信息素，气味也会更浓烈吧？
这样，如何不算是得宠的新人呢？
......
擦枪走火。
龙知烟真切地体会到了何谓“擦枪走火”，她也得出了实验结果：对alpha而言，恋爱的感觉真的会平等地出现在每一个心动的omega身上啊！
判断标准更是极其简单——觉得他香，那一定非常契合，一定是你的梦中情o、灵魂伴侣！
信息素，比你更懂彼此的身体。
哲学了一小会儿，总算把满脑子的废料清了清。龙知烟别过头，冷酷道：“既然你体力不错，我就不送了。”
快走吧快走吧，真不想变成禽兽！
“.....现在？”
叶寻寅安静了几秒，嗓音沙哑得不像样子。
他斜斜地倚着床头，被单格外凌乱。轻轻垂眸，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瞳孔，眸光却精准地落在了身前。
沿着他的目光，龙知烟看到了......嗯，自己的手？
她自然地将手从对方的黑色背心里拿出来，又自然地夸道：“这背心不错，给个链接。”
龙知烟看似稳得一批、实际上脑子里一边为自己不断后退的道德底线惊叹、一边感叹着手感真不错呀真不错。
随口胡诌的话，在叶寻寅耳边，就成了：她要给原其徵买衣服。
在标记着他的时刻，她居然还能想着给别的男人买衣服！？
所谓旧爱，在她心中竟如此重要。
叶寻寅清楚意识到这个事实，心沉了沉，既后悔先前的轻敌，又庆幸于今晚迈出了这一步。
机会转瞬即逝，再等，说不定旧爱连孩子都怀上.了！
看来不宜再进一步。若是她爽过后想起旧爱，愧疚下难免生出更多的怜爱。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吃不着，钓一钓，总不会出错。
现在也别想什么名分，情分才是关键。
心思再沉重，回到屋后，叶寻寅还是睡了最好的一觉。
入睡的前一秒，鼻息间、他的全身，都仍是那股馥郁的花香。
但愿梦里同样如此。
......
徐玉洲第二天早早地赶了回来。
昨天他临时被叶寻寅支去渝省见一位老朋友。到渝省后，饭都没吃就拉着对方问了一通。
又拒绝留宿，晚上10点匆忙往回开。
凌晨3点，到达了兰花县。在县里留宿，直到早上7点才开车往龙家赶。
速度快些，还能帮龙叔龙婶做个早餐。多练练厨艺，万一哪天龙妹妹就想吃早餐了呢？
徐玉洲计划得很好，却在快到龙家时碰见了对峙着的两人。
他摇下车窗，目光落在了他好兄弟身上：“叶哥，你怎么......”
瞥见对方脖子上的OK绷，他微微错愕：“不是，叶哥你贴创口贴干嘛，脖子被蚊子咬了？没必要这么在乎形象.....”
一个“吧”字还没出口，徐玉洲已经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拧着眉，很不解。
“哥你涂香水了？什么三无产品啊，好臭，可别熏到龙妹.....”
岂止是好臭，简直让人闻着心底暴躁，甚至想把这使用恶臭香水的人揍一顿——他什么时候这么不顾兄弟情了？
徐玉洲在车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口罩，只能把黑T领口往上拉，捂住自己的鼻子，也别管形象如何了，反正龙妹妹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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