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京南:“……”
路虎从旁边飞速开走,很快就没影了,姜星浅也有些好奇:“你干嘛拒绝?”
她发现许清川现在无论是做事、开车还是其他,相比过去,都很求稳。
许清川找的理由一听就很敷衍,他面不改色地胡扯:“因为我想看看风景。”
姜星浅看着周围光秃秃的土地,一言难尽:“……那你的品味最近变得真特别。”
车速平稳行驶,感受不到一点颠簸,姜星浅转头盯着旁边的人。
淡金色的日光照进车内,他这个人天生有一副温柔骨,脸上随时带着三分笑,光影分割下,那双眼却始终淡漠凉薄。
他单手搭在深黑色的方向盘上,指尖轻点,极端颜色对撞下,显得那只手骨感又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姜星浅可太了解他了。
虽然表面温和有礼,骨子里却仍旧有一股肆意轻狂的劲儿,追求疯狂和刺激。
离经叛道的事,过去也没少做。
初二那年,他正对化学和物理感兴趣,买了一大堆试剂和器材在家鼓捣。
然后,他就把许父的书房给炸了。
据当事人供认,他当时是想看看能不能不用密码打开许父的保险柜,没想到最后的威力超乎想象。
姜京南喜欢赛车,许清川也喜欢。
之前为了赛车,他还专门从国外运来了最新款的超跑。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不再玩这些刺激性项目。
姜星浅在心里暗自琢磨。
【难道是因为年龄大了?可他才十八岁……】
【或者这就是未老先衰?!】
许清川:“……”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正脑洞大开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自从知道那些剧情后,即便他不信,但仍旧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不敢拿姜星浅的命去赌。
*
姜京南和程烟先一步到,四个人停好车后,一同从山下徒步上去。
到归相寺时还很早,人还不是太多。
“我想去姻缘树那边看看,你们呢?”程烟问。
姜星浅的左臂已经不用前臂吊带支撑了,只需要用绷带固定保护,她双手合十:“在下要去求长生。”
程烟:“……”
四个人再次兵分两路,许清川和姜星浅去拜佛祖,姜京南和程烟去姻缘树那边转一转。
顺着指引到了前殿,姜星浅捻了三根香,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开始在心里祈祷。
【请您保佑我和我的家人朋友长命百岁,许清川不要黑化,走正路,一辈子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虽然愿望有点多,但我会很感谢您的,每个月都会给您定时添点丰厚的香油钱。】
许清川跪在她旁边的蒲团上,听着她心里的碎碎念,神色莫名。
周围宝殿环境肃穆,明明不信这等东西之人,此刻也带上了虔诚敬畏之心。
他闭上眼,认真地许愿。
――唯愿姜星浅此生平安顺遂。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竹马就有一点不好,彼此的黑历史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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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斗智斗勇的故事)
1、
父母远赴海外工作,十七岁的洛然不得不暂住在母亲朋友家。
夜晚,洛然认床失眠,穿着睡裙下楼倒水。
却意外见到了刚出差回来的晏凌白。
男人倚在桌前正在低声讲电话,领口微敞,黑发黑眸,眉眼低垂着,五官轮廓精致深邃,透着一股散漫。
那句“哥哥”还没叫出口,晏凌白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垂眸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嫩小腿,皱眉道:“小姑娘要注重保养身体,不然以后容易老寒腿。”
洛然:“……”
这是哪里来的奇葩。
现在是三十九度的八月,没错吧?
―
从此之后,洛然在“被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别人夏天喝冰奶茶,她抱着晏凌白给她买的小兔子保温杯,喝着茶泡枸杞。
别人冬天追求美丽冻人,她被晏凌白裹成北极熊,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洛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晏凌白。
结果晏凌白被京大聘为客座教授,每周给她们班上一节课。
洛然微笑:“……”草!
―
后来,一朝意外,晏凌白车祸失忆,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洛然。
洛然:有点难过,但不多,毕竟她终于自由了!
哈哈哈哈哈!
2、
十七岁的少年肆意桀骜,眼角眉梢都透着张扬。
和二十七岁绅士严谨的晏凌白相比,判若两人。
所有人都告诉晏凌白,他曾经有多宠爱洛然。
可他不仅全然忘记,甚至还嗤之以鼻:“我才没那么闲去管个小屁孩儿。”
但晏凌白忘了,记忆没了,爱的本能还在。
海边晚会,小狼狗弟弟邀请洛然一起放烟火。
晏凌白听着那边的欢声笑语,沉默几秒,开始让人广播禁止乱放烟花爆竹,特别强调要对着海边加、大、音、量播放。
突然接受安全教育的洛然:?
深夜酒吧,洛然穿着清凉的吊带裙,和朋友谈笑风生,神态妩媚。
二楼包厢的晏凌白看着楼下乌发红唇的美人,脸色发沉,脱下衣服将人裹住,扛起就走。
玩得正嗨却突然腾空的洛然:??
后来,得知洛然被同校学长高调表白,晏凌白更是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将人抵在门上吻的气喘吁吁,咬着她的唇问:“要他还是要我?”
被吻的浑身发软的洛然:???
嗯?!我把你当哥,你却想当我男朋友!
―
#即便失了记忆,爱意却早已深入骨髓,我仍旧会重新爱上你#
第14章 社团
两人许完愿后去找程烟他们。
路上,姜星浅问他:“你许的愿望多吗?”
许清川看了她一眼:“不多,就一个。”
“我许了挺多的。”姜星浅蹦蹦跳跳走着石子路,声音欢快:“希望佛祖不要嫌我烦。”
许清川在旁边护着她,防止她摔倒,嗓音含笑:“不会的,我们皎皎一定会心想事成。”
这话听着就像是在哄小孩,姜星浅回身看他:“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佛祖。”
怼完他,姜星浅就转身跑了,像是生怕他找她算账。
树下光影交织,许清川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少女的身影,双眸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佛祖。
他是只属于姜星浅的信徒。
佛祖爱众生,可她却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与渴求。
她的那些愿望,他都会帮她一一实现。
……
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四个人也没多留,坐着缆车下山了。
姜星浅坐在车里吃路上买的橘子软糖,想到国庆后就是百团大战了,侧头问许清川:“百团大战你要参加什么社团吗?”
许清川看着后视镜倒车:“没想参加的,你呢?”
平时除了课业,他还有公司的事要忙。
对于其他人来说,社团活动可以丰富校园生活,但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嗯……其实我也没想好。”姜星浅嘴里含着软糖,慢吞吞道:“不过之前有美术社的学姐来我们班宣传过,我还挺感兴趣的,准备到时去看看。”
许清川侧头看她一眼:“以你的能力,想进美术社肯定没问题。”
姜今淮是当代知名画家,他的画收藏价值很高,每次画展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姜星浅也继承了画画天赋,从小画画能力就很强,参加过许多比赛都获了奖。
当初在思考未来想做什么时,她想了好久,最终决定将画画当成她的业余爱好。
也许是受家里两位浪漫的艺术家父母的影响,她喜欢自由和未知,骨子里始终想要去追寻和奔赴另一种可能。
她想要保持精力继续去读书,而不是被眼前的荣耀束缚住。
姜家人对她的娇宠并没有让她成为一个被保护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她为人敞亮且真实,看事通透又大胆。
她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敢于接受自己决定带来的后果。
他还记得,高三那年的百日誓师大会,姜星浅作为文科班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少女站在主席台上,明眸璀璨,嗓音清亮。
“……十八岁的我们,身上要始终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要敢于用理想的航船去撞现实的冰山,要用灿烂的笑容去抵抗岁月的侵染。我们要始终拥有热忱,面对困难,敢于翻万山、踏云端!”
“前路浩荡,人生还有无数种期待,未来也许会盛大灿烂,又也许会平淡如水,但我们要始终用心底的那份赤诚热烈去走未来的路!”
语言滚烫又充满力量,他在台下看着她,心中一阵炙热。
随着她的话落下,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
骄阳正好,十八岁的少年少女,本就该意气风发,不被束缚。
……
思绪从过去抽离,嘴边突然被抵上一颗糖。
姜星浅凑过来:“这个好像是新口味,除了柑橘还加了柠檬,酸酸的,你应该爱吃。”
眼前的手指莹润白皙,指甲是漂亮的裸色系,清甜的柑橘香若有若无涌入鼻尖。
许清川眸色微深,微微低头,启唇咬住那颗软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有些冰凉的指腹。
姜星浅一时愣住,手还呆呆地举着,没有收回来。
许清川看她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笑。
既然她现在认为他对她是兄妹感情,那么他会用其他方式慢慢告诉她。
他从未把她当成妹妹。
橙红的暖阳洒进车内,淡金色的光影浮动,许清川含着软糖,嗓音带着笑意,意味深长道:“味道不错。”
姜星浅回过神,立刻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紧紧握住。
明明指尖冰凉,但她现在却觉得有些烫人。
而且还在不断蔓延。
*
十月初的一场秋雨,让气温骤降,京大的林荫道上落满了梧桐叶,湿答答地贴在地面上,空气中还飘散着雨后的清香。
姜星浅下课后抱着书去美术社开会,一出教学楼就被冻得一哆嗦,她搓了搓手,从奶茶店买了杯热可可暖手。
百团大战时,她看了几个感兴趣的社团,但最后还是决定报美术社。
今天就是新社员加入后,第一次开大会的日子。
她一边喝热可可,一边在四人群里说北城最近的天气有多反复无常。
【皎皎:昨天还三十度,今天就十八度了,明天居然又变成二十四度。】
【皎皎:就有些无语。】
【X: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皎皎:我知道,今天这么冷,我晚上想吃火锅,你们有空没?】
【小老弟:可以,南门那边新开了家火锅店,老板是蓉城的,味道特别正宗,去尝尝?】
【皎皎:同意!】
【。:嗯……那我的报告就明天在写吧,晚上见。】
【X:辩论社今天开会,不知道几点结束,结束后我就过去。】
许清川虽然当初说不想参加社团,但还是被拉着进了辩论社。
辩论社的现任社长是他们高中的一个学长,许清川高中时参加过辩论赛,两人之前就认识。
他软磨硬泡了许清川一个星期,还把姜星浅拉来当说客,最终才让许清川同意加入辩论社。
晚饭有着落了,姜星浅收了手机,哼着小调快步朝艺术楼走。
美术社在艺术楼四楼,出了电梯,正对着的阶梯教室就是今天开大会的地方。
门口站着之前报名面试时认识的学姐,姜星浅打了个招呼,从前门进去签到。
靠近门口的桌子坐着两男一女,看见熟悉的面孔时,姜星浅惊讶了一瞬:“学长?”
陆庭看到她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笑着点头:“欢迎加入美术社,学妹。”
“你也是美术社的吗?”姜星浅拿起笔在表格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在后面打了个勾。
“嗯,我是美术社的副社,面试那天我有些忙没有来。”陆庭侧过身介绍旁边的一男一女:“这是我们社团的社长,大三美术系的杨柔学姐,那位是副社,大二动画系的薛久。”
社团面试的时候,姜星浅见过杨柔和薛久一面,但印象不深,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杨柔打扮的很时尚,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姜星浅觉得杨柔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她笑了笑,指着后面:“我去那边坐了。”
陆庭点头,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移动。
等姜星浅去后面几排坐下,陆庭才略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下一刻,耳边突然响起杨柔的声音:“原来你喜欢的类型是小学妹那样的啊。”
陆庭一惊,立刻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听见后,连忙道:“学姐,你别胡说。”
瞧他一副脸红到耳根的样子,杨柔感觉还挺新奇:“别掩饰了,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将人家画的作品偷偷卷起来带走。”
美术社的面试很简单,就是画一幅作品交上来,由三个社长选出好的作品。画稿选完后就没用了,每年他们都是将画稿放到仓库。
那天她走的晚,关门时看到仓库的灯还亮着,原本以为是有人忘了关灯,没想到是陆庭在里面。
他手里拿着一幅画,画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阿拉斯加在和一只橘猫玩闹,他用手摩挲了几下右下角的名字,小心地将画稿卷好带走。
杨柔对这幅画有印象,好像是一名叫姜星浅的新生画的,是所有交上来的作品中最好一幅,画得生动又传神。
“姐谈过这么多段恋爱,最了解你们这种春心萌动的人是什么样了。”杨柔拍拍陆庭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陆庭没想到带走画稿的事被人看见了,支吾了几声,发现解释不清,最后决定不说话了。
视线偷偷向后面正在看手机的人身上飘去,见她神色淡淡的,他又失落地转回来。
姜星浅没有发现自己刚刚成为了别人的话题中心,她正在和姜京南在群里互怼。
【皎皎:许清川之前不是送过你一本书叫《说话的艺术》?你是不是没有学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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