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不是工藤优作的那个儿子新一?
“你是叫新一君,对吧?”雏乃半蹲下身,好声好气地说道,“怎么没和你爸爸在一起啊?”
“爸爸的下一部作品想以音大为背景,”工藤新一嘟哝道,“所以他才来参加开放日的,现在正在和弦乐器科的那个老师一起聊天。实在太无聊了,而且我很在意乱步桑,就偷偷跑出来了。”
福泽雏乃:“……”
这不太好吧?
果然……是个熊孩子啊。
仿佛看透了她再想什么一样,小新一心很大地说道:“没关系,我爸爸那么聪明,一会就能找到我了。”
“——比起这个,乱步桑会喜欢上的女孩子,推理也一定很厉害吧?有没有什么能教教我啊!”
福泽雏乃:诶?
推……推理?
“小孩,这你就找错了。”身后的久石奏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要是雏乃酱会这些,刚才也不会一点都不参与进来了!”
“小奏,注意说法啊!”好友梨梨花赶忙提醒道。
“切——”这句话顿时让工藤新一仿佛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
还有久石奏,果然是个恶魔啊……
“那麻烦你帮我转告乱步桑,”工藤新一扯开嗓子道,“等我长大了,成为了了不起的侦探,一定会找机会和他切磋的——!”
说着,他便转过身,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真是个奇怪的小鬼……”久石奏看着小新一的背影,小声道。
“——好了,梨梨花酱,雏乃酱,我们一起参观校园吧!”
当时的福泽雏乃并不知道,几年后,工藤新一的确成了关东有名的高中生侦探。
只是,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成年女子,工藤新一却……缩水了。
…………
那天,江户川乱步没回来吃晚饭。
他发消息说,会和松田阵平他们一起吃完了再回来。
福泽雏乃本来以为吃个饭而已,应该用不了多久。可直到快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乱步才回到家里。
怀里还抱着一大包零食。
福泽雏乃:“……”
“我说,这个不会都是松田桑他们给你买的吧?”
她紧接着又看了乱步的嘴角。
上面还隐约可以看到高级寿司店的酱油痕迹。
“你的嘴角……”
话还没说完,乱步摸了摸嘴角处,揪起雏乃的衣服……擦了起来。
福泽雏乃:!!!
不要用别人的衣服擦嘴啊——!
一把推开乱步,用餐巾纸给他擦着嘴,雏乃道:“松田桑他们可真可怜,高级寿司加零食,花了不少钱吧?”
“很奇怪吗?”江户川乱步歪着脑袋,“我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吃顿寿司,买点零食算什么。”
“救命……恩人?”
乱步捧着零食来到了客厅,拆开了一个棒棒糖含进嘴里,才口齿不清地解释起来。
“我今天不但找到了埋藏炸弹的地点,还找到了藏在校园里的嫌疑人——比那个小说家先一步哦。”
福泽雏乃棒读:“哦。”
乱步继续说下去:“嫌疑人亲口承认了,他打算过几天在浅井别墅区埋八个蛋,然后趁警察拆弹的时候引爆。巧了,当天爆/炸/物处理班,还只有松田他们两个。”
福泽雏乃:“……”
只是站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角度考虑一下,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要是今天没抓到嫌疑人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但——
“就算如此,这也买太多了吧!”雏乃拿起茶几上的塑料袋掂了掂。
“谁叫社长这段时间老是管我的零食啊!”一提到这个,江户乱步就气鼓鼓的。
“……那是因为你前段时间零食吃太多了,都不好好吃饭了不是吗?”
“……”
“总之,”乱步把零食紧紧护在怀里,“雏乃不许偷偷告状。”
气得福泽雏乃立马翻了个白眼给他。
偷偷告状什么的,这家伙难道还当她是小学生吗?
“吃吧!”她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下次去检查牙齿的时候发现一堆蛀牙,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气冲冲地转身准备回楼上自己房间。
“嘶——”身后的乱步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福泽雏乃说的只是气话,如果乱步真的出了事,她还是着急的。听见乱步的声音,她慌忙回过头询问怎么了。
“雏乃酱……”江户川乱步可怜巴巴地捂着腮帮子。
“——我的牙突然好疼!”
福泽雏乃:“……?”
怎么回事?她才刚说了“牙疼”,下一秒就真的疼了?
难道她有什么“乌鸦嘴”的技能不成……?
牙疼这毛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发现江户川乱步牙疼之后,社长很快预约了能最快看诊的牙科诊所,日期就定在星期二。
这天福泽雏乃难得下午放学后没什么事,早早地回到了家里。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场大战。
“我不去我不去——”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乱步缩在壁橱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抗议。
“……”
你是小学生吗?看个牙还这么费劲?
“不管是升值还是加薪,我都不去!我的牙一点也不疼!”乱步继续紧紧揪着壁橱的门发誓。
“那就不去吧。”雏乃摆出冷漠脸,把书包放在榻榻米上,在厨房里翻找了一番,把一个东西递给了乱步,“如果你能吃得下这个的话。”
发现是冰块的江户川乱步:“……”
雏乃酱欺负人!
这个季节,不牙疼也没人吃得下冰吧?
但乱步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个冰块。只不过,才刚含进嘴里,就痛得跑去垃圾桶吐了进去。
“这样你该去看牙了吧?“身后的福泽雏乃已经把乱步的保险证拿在了手机。
“……”
虽然百般不愿意,江户川乱步还是灰溜溜地回房间去换衣服穿鞋了。
甚至惊得与谢野晶子都想给雏乃鼓掌。
除了社长的“夸夸”,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对付得了乱步桑!
只不过,不一会,江户川乱步又跑了回来。
“雏乃酱……陪我去……”
“……”
果然是小学生吧……
半个小时后。
福泽雏乃和江户川乱步成功进入了诊室。
接诊的女医生检查了一番乱步的口腔后,说道:“好消息是,没有蛀牙。”
“真的?”江户川乱步“腾”的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话,那、那我可以回家了?”
女医生:“……乱步君,蛀牙的确是没有。可是,根据X光显示,乱步君长了智齿。你会牙疼,是因为智齿发炎了。”
“——这个需要拔掉。”她又补了一刀。
江户川乱步:啊?
他刚刚因为的位置没有蛀牙放松下来的神情僵在了脸上。
“这、这怎么可能!”乱步故意装傻,“我知道我父母叫什么(1)!”
福泽雏乃:“……”
牙医:“……”
这就是萌混过关吗?
77.
虽然心情仿佛坐了过山车一般忽起忽落,但江户川乱步很快发现,拔牙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可怕。
毕竟,社长选的这家诊所,以“如何对待对牙医恐惧的患者”十分有名。
就连打麻药,都因为提前会先用沾了药物的棉球进行简单麻醉,没什么痛感。
用毛巾盖住眼睛,再戴上耳机听一些舒缓的歌,江户川乱步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福泽雏乃:“……”
能看牙看得睡着了,也是个人才。
乱步的智齿只有一颗,也不是很棘手的类型,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了。可是,缝合都已经完成了,乱步却显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乱步君,已经结束了——”女医生拿起盖在乱步眼睛上的毛巾,企图喊他起床。
江户川乱步翻了个身,继续睡。
“……”
福泽雏乃不禁半蹲下身,看着牙椅上的少年。
乱步睡得很香,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让她有种想戳一下的想法。
福泽雏乃表示——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啊!
她忍不住伸出了手——
谁知道少年一把抓出了雏乃的食指,舔了一口。
“这棒棒糖,怎么味道怪怪的?”
“……”
“江户川乱步——!”
乱步这才猛然惊醒。
“雏乃酱,别怕,只是拔个牙而已……男朋友在呢!”但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福泽雏乃不由得扶额。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家牙科诊所了。
但是……
心脏却跳得厉害。
临走的时候,乱步把拔掉的那颗牙带了回去。
拔下来的智齿安静地躺在透明的小盒子里,随着乱步的动作上下左右晃动。
“这就是智齿啊……”乱步认真打量着,“好像和普通的牙齿没什么区别……”
福泽雏乃:?
“因为它本来就是牙啊。”
乱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话说雏乃——”
“什么?”福泽雏乃疑惑地看着他。
少女的马尾正好扫过乱步脸颊,就连心里也跟着痒痒的。
“长了智齿,我就是大人了吧。”他道。
“这可不好说——”雏乃撇了撇嘴,“你还没满二十岁——”
雏乃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她看见,乱步的眼神,在夕阳下灼灼生辉。
“雏乃酱,虽然现在社长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但——我一定会让他安心的!”
“毕竟,我已经长大了。”
福泽雏乃:诶?
在这一刻,她仿佛真的觉得眼前的乱步成熟了不少。
……然而这是不存在的。
只过去了几个小时,福泽雏乃便想收回这句话。
她满脸黑线地看着眼前把牙齿洗得干干净净,拿着水彩笔开始涂颜色的家伙。
不要把拔下来的牙当成复活节彩蛋啊!现在也不是复活节的日子!
果然她的男朋友是个幼稚鬼吧……
…………
文化节假期结束的时候,又到了填进路调查的日子。
福泽雏乃犹豫了很久,还是在第一志愿写上了“东京音乐大学”。
剩下的两个志愿,也都填写了有小提琴相关专业的关东境内音大。
把进路调查表交给班长的那天,放学后她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福泽准备去东京音乐大学吗?”戴着眼镜的老师翻看着那张福泽雏乃写下的调查表。
“嗯……”雏乃点点头。
已经是高中二年级学生的她,不会再担心老师觉得她的志愿“不自量力”了,甚至如果老师真的这么说的话,她也可以不顾身份怼回去。
雏乃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道:“海幕高中是管弦乐团的强豪校,历年有不少毕业生去读这所学校的。你的前辈们一般都是走一般入试,或者走推荐入学。”
“以你的成绩,拿到推荐名额可能有点困难。所以老师建议你把重点放在一般入试上。不过——”
她皱了皱眉头。
“只在比赛上拿过银奖,可能还是有些不够。”
“我知道……”福泽雏乃突然就觉得有些羞愧。
一张纸在这时被塞在了她手上。
是报名表。
“高中生,原创乐曲大赛?”雏乃小声的读出报名表上的文字。
“这是个好机会。”班主任老师道,“听音乐老师说,福泽以前创作过一首原创曲目吧。他说,那首就不错。”
“……!”
说起来,社团活动自主练习的时候,雏乃的确演奏过一起《勇气》。
没想到费奥多尔听到了吗?
还真是阴魂不散……福泽雏乃只觉得浑身的鸡皮嘎哒都起来了。
但她还是思考了起来。
福泽雏乃并不擅长作曲,她唯一的一次尝试,也只有暑假结束的时候写的那首《勇气》了。
可是,真的要她把这首曲子拿去参加比赛吗?
那天回家后,福泽雏乃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她一会拿着铅笔在五线谱本上敲着,企图写下新的音符,一会又翻到了《勇气》的那一页。
果然好纠结啊!
要知道,一旦拿去比赛,就意味着这首曲子有可能会被很多人听到。
那是她为乱步创作的……总感觉这么做好像背叛了她的感情一般。
可是再重新写一首的话,突然要作曲,她一点思路也没有啊!
烦恼了半天,直到爸爸喊她下楼吃饭了,雏乃也没拿定主意。
怀着心事,饭菜也就不香了。她草草吃完饭,就上了楼。
刚要关上房间门,雏乃才发现乱步挡在门口。
“你干什么?”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就算对方是乱步,也不自觉语气重了一些。
“挠痒痒攻击——”
乱步却把手伸向了她身上怕痒的地方。
福泽雏乃连忙后退了几步。
她也没做什么让乱步不开心的事情吧?为什么又要挠他痒痒啊?
“雏乃酱明明在烦恼,怎么不和你男朋友商量啊!”乱步估计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
“让我猜猜吧。”见雏乃没有回答,江户川乱步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其实你们班主任给社长打过电话了。雏乃酱是在发愁,要不要用《勇气》去参加比赛,对吧?”
福泽雏乃:!
她以为乱步多少会有些不高兴,会发小脾气,觉得《勇气》是只给他一个人听的歌,可没想到少年拿起报名表就替她写了起来。
“名侦探哪有这么小气!”边说还边抱怨她。
“——我很喜欢首歌,所以,我想让更多人听到,让他们知道我女朋友有多厉害!”
福泽雏乃的眼圈瞬间有些红了。
她突然想给乱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他的脸上蹭一蹭。
可是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雏乃注意到报名表上歪歪扭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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