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合理请室友吃饭,卫杨性格好,和谁都能聊得上话,虞秋池室友们认可了这段感情。
她主动介绍男友跟室友认识,这顿饭自然她请,结账的时候却没想卫杨已经付了。
在她心里又一次刷新了好感。
卫杨对她从不吝啬,所以即便要打好几份工,他也不会想让女友跟着他吃苦。尽管虞秋池一直跟他说不需要礼物,什么520,521七夕情人节的都不让他送。出去玩儿的地方消费都不高,他请吃饭,她就一定会买奶茶请电影。
但卫杨也是个男人,也有普罗大众的自尊心。尤其是见过她母亲之后,才知道原来女友家里那么优渥。
这段青涩懵懂的感情,两人都投入很多,卫杨也算得上一名合格男友。他会为她翘掉不重要的水课,在她生理期送到她宿舍楼下,诸如此类的种种皆是两人恋爱的痕迹。
虞秋池从在物质上求卫杨付出什么,她跟他在一起,是真的很快乐。
可不知从哪天开始,卫杨开始疏远自己。
对于他毫无征兆的冷暴力,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卫杨的人品,她不会不清楚,就拿他曾出手相救这件事,她一定会相信他。
卫杨的底色是善良,这点她比谁都清楚。或许他只是心情不好,谁都需要独处空间,情侣之间更是如此。
直到室友都看不下去,纷纷劝她分手,她死脑筋,熬过了冷暴力,等来的却是卫杨一句分手。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卫杨究竟是为何要提分手,虞秋池一气之下答应。
过了好几天阵,她软下心来,带着礼物去他宿舍楼下,等来的却是卫杨带着别的女孩。
她以为两人不过冷战,分手不过气话,卫杨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她是不是真的想分手。
这让她像个笑话。
她不死心,问那女孩是谁。
卫杨说是他新的约会对象。
“卫杨,你敢绿我?”虞秋池看着并肩同行的两人人,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不应该给我个理由?”
她至今还记得那晚卫杨说的话:
“我对你没感觉了。”他冷淡道:“我也没绿你。”
“分手也是经过你同意。我想我们之间结束了,我现在有喜欢的女孩儿,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虞秋池肺都要气炸了,把手里的礼物往他身上重重一摔,那女孩吓得直尖叫。
“你他妈好样的。”她第一次对他爆粗口,纵使眼泪在框里打转,也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她毅然决然转身,背过身那一瞬间,两行热泪滚下。
行,就当她这两年喂了狗。
第36章 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傅江云作为飞行嘉宾受邀去湘城录制某真人秀节目, 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熟人。
拍摄前傅江云和几个明星一起跟制片人吃了顿饭,龚雪作为节目冠名商代表也在。
两人眼神跟打了个招呼,饭桌聊来聊去无非就那点话题, 聊完关于节目的事儿,两边人利益都谈妥,饭局也差不多快结束。
龚雪看一旁的傅江云,主动问起:“上次见面也没说几句话。”事实上,虽同在一个城市,她跟傅江云见面次数不多, 两人职业上没交集,而那些宴会也没什么机会能近他身。
“你滑雪滑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快退役了?”
的确,过两年他就三十了。三十一过, 运动员生涯也近乎快到头。
傅江云点点头,两人并肩同行,“那你有想过退役之后做什么?”
“继续待在体育圈?还是去傅叔叔公司?”
从前目标一心只有夺冠,幕后也好,创业也罢, 都没差。不过身边有了虞秋池,未来多啊有些变化。
不管做什么, 他只想多点时间陪在虞秋池身边。
“不如你自己创业,我看在同学一场的情分上, 还能给你提供点资源。”她这话说的挺有意思, 傅江云要自己开公司的话, 手头资源未必会比她差。
龚雪当然也知道这点, 此刻她商人思维太明显,总之不论如何, 先搭上傅江这条人脉再说。
“那我岂不是得紧紧抱住你和顾西大腿?”他开玩笑。
任谁都知道龚雪和顾西的利益牵扯很深,不过傅江云一提到顾西,龚雪聊天兴致都不怎么高了。
“你跟顾西的事儿什么时候定下来?”
“你还挺关心我们啊。”龚雪淡淡一笑。
“顾西是谁。”他只说。毕竟是他玩儿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
“快的话,就这两月吧。”龚雪早已认清现实,少女时期暗恋过面前这个男人,可他一心只有虞秋池。
“很想问你个事,虞秋池她,真的爱你么?”龚雪继续说:“我原本以为,我们这些人,婚姻注定是要跟家族捆绑在一起的。”
有几对儿是真因为相爱结婚?
“怎么?”傅江云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句残酷又现实的话:“你既然选择利益,还奢求什么爱情?”
龚雪别有深意看他,也是,傅江云不就选择了后者么。
“你还是这么洒脱。”龚雪不知道他怎么说服家人,能让他放弃那些能为傅氏带来不菲利益的千金们,而心甘情愿让他娶背景在圈里不算出众的虞秋池。
她好奇,也就问了。
“哪有那么复杂。秋池很好,我爸妈也就喜欢她。”
但其实,对他爸妈,却是略施了些手段。
他曾承诺过,只要和虞秋池结婚,退役之后他就老老实实跟着傅父学做生意。
否则,他干脆一辈子都跟滑雪过了,也更别提和其她女孩结婚。
傅父和傅母还真有点怵他,他一向不受管控。能做出这种退步,他俩已经很满意了。
所以又怎么会没有选择?不过对龚雪顾西来说,利益比爱情重要。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奉劝你一句,顾西这个人,你别想从他那得到什么爱情,”傅江云理性分析,“但他大方,反正你也不是为了爱情嫁给他,从别处多捞点呗。”
龚雪轻笑,这个她当然知道。
“那你图虞秋池什么?”
图她什么?
他想起了虞秋池曾经愤愤不平地指责他,说他就是馋她身子。
他不禁淡淡一笑。
就一个所谓的婚姻?
不,他要的,当然是她全部的爱。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停车场,虞秋池恰好打来视频,傅江云也没避着龚雪,直接接通。
虞秋池瞥见他身后侧方的人,“龚雪也在?”
傅江云把镜头对准龚雪,龚雪从手机里抬头,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投资方。”傅江云介绍,虞秋池打趣:“那你不得抱紧龚雪大腿。”
龚雪摇头:“你们这两口子。”
真神了,说话都一样。
傅江云收回手机,问:“吃饭了吗?”
虞秋池摇头,“等徐敏呢。”
正说着徐敏就到了,“她人来了,我先挂了啊。”
“行。”
还好徐敏提前订了位置,她们去吃的这家餐厅超级难订,加上周六本来人就多,不然得排很久。
等菜期间,两人随意闲聊,身旁那桌人里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声喊了一嗓子“卫杨!”
“这儿!”
虞秋池脸上的笑容一僵,寻声望去,大门口处,卫杨跟着服务员缓缓正走进,虞秋池看见他冲那人笑着扬了扬下巴。
下一秒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因为他也看见虞秋池了。
不像医院那次下意识的慌乱,这次虞秋池淡定得不行,不咸不淡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卫杨从她身边经过,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徐敏看了眼虞秋池身后的那桌人,“要不换个地儿?”
“用不着,”他吃他的,互不打扰,“你好不容易抢到的位置呢,别浪费了。”
她真的长进了很多,才分手那学期,别说是和卫杨共处一室,光是听见他的名字,就得难受好一阵。
那几年,熟悉她和卫杨那段感情的人,都不怎么敢在虞秋池面前提起他。
他们聊起卫杨的近况,虞秋池极力忽略掉身后的说话声,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在她耳朵里。
“卫杨,我说你是终于舍得来看看哥几个了。”
“来玩儿?”朋友问。
“办事。”
“还在老家工作?”
卫杨说是。
“最近怎么样?我说你也是,放着京城一大把的工作机会不要,非得回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别这么说,前些年通了高铁,到京城也就四个小时。”卫杨老家的确偏了点,可也不至于朋友说得那样闭塞。
“你当初要是肯留在京城,工资待遇肯定比你现在高多了。”
“怎么样?不如考虑一下留在这儿?”男人继续说:“我们老板那分公司挺缺人,刚好你专业也能对上,你要想,随时跟我联系。”
“行。”
他这是打算留在京城了么。
“二位女士,稍后给您上菜——”
思绪被打断,虞秋池回过神,那年轻服务员拿着水壶给她们上茶,出于礼貌,虞秋池一直半托着茶杯,服务员小姐姐一个手抖,洒了些热水在她手上。
“——嘶。”虞秋池猛地松手,这壶水烧的很开,她手背顿时红了一大片。
身后一阵喧闹,卫杨回头,不知何时站起身,焦急又担心道:
“没事吧?”
她看了他一眼。
服务员小姐姐急忙道歉。
“洗手间在哪?”虞秋池只问。
“我带您去。”
经理闻声赶来,见虞秋池去了厕所,留在原地等她回来。
徐敏摸了下水壶壁,瞬间挪开手指:“怎么这么烫?”
通常餐厅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烫伤,都是提供温水。
“抱歉,这是新来的服务员……”经理见虞秋池回来,小心翼翼跟她道歉,“兴许一不小心拿错成高温水壶,您的手有没有事?您看是否需要去医院看看,本店会尽力补偿……”
“算了算了,”虞秋池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是特别严重,他们态度也还行。
“作为补偿,我们给二位打折,您看可以吗?”
“不是--”徐敏想说我不差你那点折扣。
虞秋池打断徐敏,“没多大事。”转头对经理的建议说了个行。
卫杨已经坐了回去。
“……那是,虞秋池?”那边有人压着嗓子小声问。
她也不想听到,可实在是离得太近,压不压嗓子都能听见,他声音故意压着,倒是显得有更突兀了。
卫杨点点头。
对面的人很识趣没再讨论她。
饭局到一半,虞秋池看见卫杨那桌来了个老熟人。
女孩模样没怎么变,和她记忆中几乎没什么差别。
很明显,路过虞秋池,她也认出了她。
徐敏:“不是说两人分手了么?怎么还能在一起吃饭?”
“难不成我得到的消息有误?”
徐敏这才是正真小声地说话。
虞秋池摇头,“管他们呢。”
两边竟然同时结账。
虞秋池跟徐敏打车来的,此刻正站在路口等车。
卫杨身边的人虞秋池都认识,是他大学玩得最铁的几个兄弟。
她还跟他们一起吃过饭,打会游戏,爬过山。算是共同好友。
卫杨刚才的主动没得到虞秋池回应,此刻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路只有那么宽,免不了有眼神对上的时候。
对于他们都打量,虞秋池照单全收。
“好久不见啊。”那边有人主动开口,的确很久不见,和卫杨分手后,和在场的人都没再见过。
虞秋池点点头。
那人看她不太想聊天的样子,识趣不再多问。
“诗音,你怎么回去?”有人问她,“不然我送你?”
“我男朋友来接我。”诗音说。
徐敏不动声色看了那边一眼。
原来她现在是有男友的,怎么同样都是前任,卫杨还能若无其事地跟诗音一块聊天吃饭,而对她身边这位,当初可是真心狠,删了她一切联系方式,扬言别再跟个舔狗似的找他。
虞秋池自然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可若是傅江云在场,一定会知道她这样子分明是给自己戴了面具。
她最爱装淡定了。
卫杨最先离开,上了车,透过车窗悄悄看了眼站在路口的虞秋池,眼底是一片沉重的悲哀。
最后只剩诗和她俩还在等车。
诗音看了虞秋池好几眼,最后终于没忍住,主动打了招呼。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对待前任的前任突如其来的问候,她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
“还行。”
诗音说得很犹豫,“……我跟卫杨他,”
“我知道,分了。”虞秋池平淡道,“其实你没必要特意告诉我。我真不怎么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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