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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和粥[破镜重圆]——冬之后【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4 14:42:14  作者:冬之后【完结+番外】
一切做好后,陆知鱼也蔫蔫出来,头发湿哒哒低着水,顺着宽松肥大的衬衫流进内里。
裴林之一眼变看透水珠的流向。
“过来。”顶着暗哑的嗓子,招呼人坐在凳子上,跟个丫鬟一样伺候着。
嗡鸣的吹风声中,陆知鱼眼巴巴从镜子里看着低眉顺眼的裴林之,扁了扁嘴。
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裴林之会喜欢上自己。
如果换成别人会不会……
“换不成别人。”
裴林之一搭眼便明白陆知鱼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收起吹风机。
还嘴硬威胁:“趁我今天好说话,你再摆那丧夫脸,那一盒今晚全部用完。”
“哦。”陆知鱼转过身,环住他精瘦的腰腹。
脸搁在明显变硬的腹肌上,蹭了蹭,和小猫踩奶一样,声音闷闷地:
“你想和我做吗?”
“我的意思是……”
“你是真心想和我发生关系的吗?”
能一天两次从陆知鱼口中听到这个词不容易,裴林之僵着身子,一声轻轻叹息从口中传出,仿佛放弃所有抵抗。
勾他那么多次,现在才问。
没点古怪还真对不起她是陆知鱼。
“说吧,景逸琛告诉你什么了?”
他可不信只因为纠缠而把人暴揍一顿。
陆知鱼他还不了解,神者忍龟都没她能忍,区区一个跟屁虫能耐她什么,一定是某些事情戳到了她的底线。
还是最低的底线。
两个人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致,陆知鱼轻轻嗅着,心虚摇头。
“我还不知道你,一撒谎就抿唇。”
把人下巴抬起,指腹按住柔软下唇,在陆知鱼下意识否认抿唇时夹住了他的手。
怔愣一瞬,带着人的手摇头。
胸膛气的发闷,裴林之勾了勾牙,呼吸变得沉重,随着抽屉哗啦响,陆知鱼的怀里多了个盒子。
前不久刚被塞进去的那个。
陆知鱼心中警铃大作,对上他绷紧的下颌线抬腿就跑,直接摔在了床上。
“告诉我。”没空领略衬衫下泄出的春光,裴林之用腿抵住她的腿,不容得一点逃跑可能。
“景逸琛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不惜停职也要为我出气?”
急促的呼吸打在耳畔,脸色阴沉,仿佛即将降临的暴风雨。
陆知鱼下意识再一次抿唇,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抿起来。
哼唧着摇头说没有。
“真没有?”
“没有。”
“真的?”
“嗯!”
“行。”轻飘飘的一个字,落在陆知鱼的身上,裸露在外面的脚趾瞬间蜷缩。
裴林之像头没有方向感的猛兽,横冲直撞粗暴掠夺,陆知鱼吞咽不及,头侧到一边咳嗽喘气,没歇一会儿呼吸又被夺走。
直至盒子被打开,几片塑料掉在凌乱的床单上,裴林之扔过来,冷着声让她撕开。
“不说就不说,先把正事办了。”
“你那丧夫脸一天不撤,这件事一天不停。”
说罢,拧着眉让她动手。
自己的脚腕还在人手掌攥着,口腔也是铁锈气息,陆知鱼想反抗,碰触到冷峻视线吓得缩回了壳里。
算了,谁让她先撒谎的。
手心全是汗,小方块外表滑腻,撕了几次都没弄开,递去求助眼神,也遭到无视。
就在陆知鱼准备用牙咬的时候,裴林之一把夺过扔进了垃圾桶里。
翻身下床穿衣服,关上房门。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什么话都没说。
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陆知鱼烦躁的在床上扑腾两下,套上羽绒服追了出去。
职工宿舍是一间独立小区,住户不多,大都是单身人群。
此刻楼下篮球场里,三两人群运送篮球,挥洒汗水。
清冷孤寂的身影倚在旁边围栏,隐匿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里,煋火点点,缕缕白烟擦过。
陆知鱼走过去,无声站在那里。
看清来人,裴林之快速瞥了眼她的穿搭,踩灭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舌尖抵了抵腮,语气淡淡:“回去。”
陆知鱼没动。
冷风吹过,刀割般打在脸上,裴林之睨了眼上半身冬天下半身裙子的神奇穿搭,不爽地揉了揉头发,保持着即将火山喷发的理智,再一次开口:
“回去,还想感冒?”
陆知鱼装听不懂他的威胁,铁了心站在冷风中与他对峙,发丝被吹乱,配上哭花的脸。属实应景。
二人僵滞片刻,裴林之触及到她眼里的执拗,倏然一笑。
紧了紧后槽牙,他认命起身,拉着人往楼上走,谁曾想陆知鱼甩肩,不让他碰。
远处是篮球碰触地板的沉闷乒乓声,近处是沉默的无声对峙。
裴林之舔了舔唇,胸口发闷,隐隐要爆炸。
他们两个真有意思,不是你生气就是我闹脾气,不是你拒绝就是他要走。
这一天,真没好啊。
“怎么的。”他挑眉,心里烦的要命,却还拎着理智和她掰扯,“要离家出走啊。”
“那你可走错了,门在——”
“裴林之。”
陆知鱼叫住他,声音沉静,手指在身侧微微绞着:“景逸琛和我说了你和陈传的事情。”
名为理智的线彻底崩断,裴林之脑袋嗡地一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陆知鱼还在继续说,鼓足了勇气与他敞开心扉,可他听不真切,隐隐约约捕捉到“多管闲事”“可我不知道”“我心疼”等字眼。
过往被压在心底强制忘掉的记忆再一次强势卷土重来。
陆知鱼哭的梨花带雨,哪怕事情还没有说出来,仅仅在脑海里过度一番都觉得心痛。
“他说因为总比不过你,和身为第三性恋的陈传策划了一个局,把你骗过去……骗过去……”
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想到景逸琛云淡风轻甚至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这件事的表情,心就气的痛,像一把刻刀不停地在刻画。
陆知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拉住裴林之手,很凉,和她的一样。
“又因为你妈妈的律师事务所有陈家入股,没有办法替你申冤,只能任由陈传出国潇洒,景逸琛也只是转学那么简单。”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怎么会有人嫉妒心如此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陆知鱼现在后悔当时没有拿铁锹拍在王八蛋的脑袋上,流点鼻血都是便宜他了!
热闹的小区里,在路灯照不见的小巷内,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女生哭的可怜,男生垂着头丧失精力。
“就这事啊。”
冷气里传来他轻松的笑意,钻进陆知鱼的耳朵,酸涩不止。
他干嘛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明明难受的要命。
裴林之走过来,脱掉自己的羽绒服围在她的腰上,为裸露的腿短暂盖上一层“棉被”。
“没事,都过去了。”
拉着人往回走,没拽动,回头一看,就知道小祖宗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无奈,只好好声好气解释:“他没得逞,我也只是有些吓到了。”
怕人不信,不惜赌上男人的尊严:“你忘记那时候你说我是秒男了?如果有过的话怎么可能遭到你的嘲笑。”
“真的。”他去蹭挂在陆知鱼眼睛的泪花,眉眼温柔,仿佛越过千山,历经百难的背包客,看得开又释怀。
“我不是在意这个。”陆知鱼一边解释一边解下衣服,重新披回他的身上:“我只是很心疼你的遭遇。”
“那时候根本没有人帮助你。”
“你一定很无助吧。”
第54章 “老鼠和粥天生绝配。”
无助这个词很有意思, 无人帮助。
作为群居性社会动物,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能把日子过成无助的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长时间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已无知觉, 沉浸在心疼中的陆知鱼显然早就感受不到寒冷,裴林之晦暗不明盯着那双刚刚还缠着他腰上的腿, 啧了啧舌。
趁无人,抗上肩进楼扔回床上。
从旁边抽出凳子,往那一坐,长腿随意咧着,让她继续。
被褥温暖, 电热宝敷在腿上传送源源不断的热意, 经这么一遭, 陆知鱼早把想说的话忘在脑后。
“心疼我?”裴林之好心帮她回忆, 双手交叠在腿前, 有一搭没一搭扣着指甲。
“那你呢,你在宿舍遭受冷暴力时心疼过你自己吗?”
话题突然转变, 包裹在热气腾腾的被子里,陆知鱼想不通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我没关系的,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早就——”
“没关系?”强势的语气打断她的字句,摔落回喉咙里,噎的不行。
身体察觉到主人的紧张,自发开启保护模式,抽泣几下后, 堵在嗓子里的字眼掉进心中, 哽塞几分。
像听见好笑的笑话,裴林之摸着后脖颈混笑, 眼神触及到她轻颤的睫毛后声音变硬:
“别人欺负我就是忍无可忍,欺负你自己就是没有关系?讲点道理啊陆知鱼,我算你什么东西?”
心里烦的紧,他站起身,惯性推动凳子向后摩擦发出仿佛点火器一样的尖锐声响,刺激的裴林之脑子都要炸掉。
冻僵的双腿隐隐回暖,泛起丝丝麻麻地痒意,陆知鱼的手躲在被子下,抓挠的力道显然比表现出来的重的多。
“还有。”裴林之把被子掀开一角,从药箱翻出冻疮膏,推掉作乱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擦红痕。
“我都这么对你了陆知鱼,放在别的女生身上早甩我一巴掌分手了,就你傻乎乎追出来,还不穿好衣服。”
“你以为冬天会因为你是本地人而对你网开一面吗?不知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怎么来的吗?你以为是感动哭的?”
他凶巴巴地吐槽,手上的动作到一点没停,等做完这一切盖上被子后,才意识到今天的陆知鱼太过安静。
竟然不解释也不骂他了?
而且还没哭。
心下一沉,暗酌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压人自尊心上了?
“我……”想解释,手伸出去一半,怀里扑进来个人。
陆知鱼吸了吸鼻子,哭过的声音哑哑又糯糯的,她也不在意丧失了什么大女主的气势,像只迷茫的小狗,缩在窝里。
“我不知道……”压抑的哭腔里是沉积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搂住裴林之脖颈的手紧了紧,少女浅浅的呼吸洒在耳侧,他定定站着,注意到再次裸露在外的双腿,无奈舒气。
“我不知道谈恋爱要怎么谈才是对的,所以我吸取了陶瓷和林琳的经验,在矛盾面前不选择沉默也不会歇斯底里,可是……”
她顿了下,思酌措辞:“听你的话直接说出口好像也不对。”
“因为你不想让我把事情闷着,所以总吓唬我,可是我说出去了你会再一次受到伤害,然后逃避问题,就像现在这样把注意力转嫁到我的身上。”
“因为性格原因我无法融入集体,甚至没有办法和别人交心,大家不理我我很正常,这是人之常情但你不一样……”
松开他的脖颈,陆知鱼跪坐在床上,牵起他的手眷恋般摩挲:“你是受害者,是无辜的人,是我……”
“是我很喜欢的人。”
直白的表白,从陆知鱼这样死板的人口中说出,像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有了生命体征。
没遇到裴林之以前,陆知鱼觉得自己可能要无聊的一个人活一辈子,在孤独中学会接受这一切。
遇到裴林之后,苦涩的生活里多了一抹甜味剂,幽潭进了条鱼,扑通扑通闹个不停,却让周围活了过来。
陆知鱼没撒谎,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别人怎样就怎样,那是别人的事情。
一个人又怎样,吃饭用的两根筷子一只手就能抓住,更何况人有两只手。
能活着,能行走,能看风景吃美食就可以了,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可裴林之不一样,他开朗阳光,自由潇洒,不应该因为小人而遭受到别人的冷眼。
说严重一点,她是活该,他是意外。
“你……”
极为陌生的词汇从陆知鱼口中说出,裴林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掐了一把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喜欢?
陆知鱼对他说喜欢。
“你真是……”他蹲下身,和陆知鱼抱在一起,二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道仿佛镇定剂,平复杂乱心神。
裴林之认命叹气,闭上眼感受心连着心的动感:
“要我命。”
他裴林之从不是什么乖学生,是一个家长面前乖顺,同学面前嚣张的两面派,至少在西尔市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他“小霸王”的威名。
上房揭瓦的程度和远在沉京市的太子爷陈生有的一拼。
裴林之总说陆知鱼在演,自己何尝又没有面具?
他讨厌别人那些芝麻大小的矫情情绪,也不喜父母的约束管教,被当成竞技品为自己争面子。
他装出潇洒快乐的样子,别人还真以为他是,伤心时把他当成精神导师,开心是用身份说教他应该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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