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帆立马勾起身子向后一撅,落在那的力度经过进一步缓冲,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他背后都渗出汗了,将随遇紧紧制服之后假装厉声道,“你丫怎么还随便尥蹶子的?随遇你是头驴吗?”
随遇表面情绪稳定疏冷感十足,但其实和别人相处的时候,性格随和好说话,像一只乖顺的猫。
只有和傅竞帆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变成“炸毛猫”,牙尖嘴利且偶有粗鲁行为,例如刚才。
随遇回怼:“那你总找驴上床,你是什么品种?”
傅竞帆:“……?”
这女人有时候就是欠收拾!
黑暗中两个人贴身肉搏了好一会儿,随遇是使了全力的,而傅竞帆只用了一成力,两个人打得十分焦灼。
混战之中,傅竞帆腰上的浴巾又被随遇无意的一脚踹了下来,她的膝盖滑过了某个不知羞耻之处。
坚硬如铁。
她怕这厮真发起兽欲根本抵挡不住,于是啐他,“你知不知羞耻,赶紧去穿套睡衣去!”
傅竞帆:“我不知羞耻?你把我扒光了还说我不知羞耻?没见过你这么倒打一耙的女人。”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乖乖下床去衣帽间找了套睡衣随意套上了。
再回到床上时,随遇已经背对着他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傅竞帆欲扒开被子把她给揪出来,竟然没成功。
半晌,他隔着被搂着她承认道:“我也是驴行了吧?”
“咱俩就不能一起做人吗?”被子下的随遇发出瓮声瓮气的质疑声。
“好好好。”傅竞帆轻咬着她的后脖下缘颈含糊说道。
那里是他最喜欢啃咬的地方,每次随遇提出抗议,傅竞帆都振振有词:“你不是经常穿衬衫吗?都能盖住的你怕什么?”
除了怕露馅,还怕痒、怕疼呗。
“真的不想做吗?”傅竞帆再一次和她确认。
他憋得有点难受。
随遇摇摇头,坚决抵挡他的上下其手,本来她刚才的撩拨也是临时起意的恶作剧而已。
“好,那我们睡觉。”傅竞帆也没继续勉强,遂将自己的脑袋刚刚好卡在随遇肩膀位置。
今天他还挺规矩,没有使出十八般武艺各种勾引她,只将身体紧紧贴着她的。
随遇能感受到傅竞帆的“蓬勃之势”,不过随着黑夜的时间流逝,慢慢、慢慢地终于归于了宁寂。
傅竞帆轻叹:“唉,又是被迫做柳下惠的一天。”
“……”
随遇也累了一天了,渐渐地萌生出睡意。
在她将睡未睡之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还是什么,仿佛听到傅竞帆在她背后又轻叹一声,语气甚至带了点哀怨,“随遇,你别喜欢他了……”
可是随遇大脑已经宕机,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后面的话也没听清,更没有力气回应什么了。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随遇醒来的时候,转头发现傅竞帆瞪着一双桃花大眼在看着她,眼睑处一片青。
“早,你昨晚没睡好啊?”她问。
傅竞帆语气恶狠狠的,“废话,我抱着你却什么都不能做,能睡好吗?”
“你也可以不抱着我啊,家里房间那么多呢。而且,你昨晚不是……*下去了吗?”随遇伸出食指比了个弯钩的手势配合着。
提起这个傅竞帆就来气,“弯下去了就不能又重新站起来吗?”
“……昨晚临睡前,你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话来着?”随遇转而又问。
她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
傅竞帆“哼”了一声,合着他都是对牛弹琴,是吧?
接着他一掀被子翻身下床,“不知道,你自己想!”
这怎么想嘛,就是想不起来才问他的。
第28章 带个朋友一起
接下来的许多天,傅竞帆总是以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赖在随遇家不走,还真是要坐实了“癞皮狗”的光荣称号。
每天她醒来都被傅竞帆紧紧锁在怀里,被锁习惯了,随遇也慢慢练出一套金蝉脱壳大法,现在可以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从其怀里脱身下床,洗漱穿衣。
随遇完全没有注意,傅竞帆是在点点滴滴渗透进她的日常生活。
而她这边还兢兢业业在准备去竞持医疗的第一次培训课程呢。
顾宴岑、武扬以及今朝前前后后约过随遇几次,本来计划好好的,时间完全不冲突,结果临了不是被院领导叫去问询备课的事,就是被傅竞帆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牵制住。
她无奈地鸽了他们好多次了。
这天随遇终于得了空,决定要主动负荆请罪并请朋友们吃饭。
随遇在有她、顾宴岑、今朝以及武扬几个人的小群里冒了个泡――
随遇:【咳咳,各位哥哥们今晚有空吗?我想请大家吃个饭,弥补一下之前鸽了你们的精神损失。】
今朝第一个跳出来响应:【有有有!随遇妹妹什么时候叫我,我就什么时候有空。】
武扬亦紧随其后:【谁不是呢?[傲娇][哼][爱心]】
半小时过去了,顾宴岑那边却迟迟没有回音。
随遇之前和武扬偶尔线上聊天时,听说顾宴岑现在正在努力开拓大洋洲市场,经常南北半球两地出差,非常辛苦,行踪也神出鬼没的。
自从和傅竞帆苟在一起之后,随遇很少再主动联系顾宴岑了,自然失去了关于他的很多即时性消息,也不知道顾宴岑如今有没有得到秦大美人的芳心。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武扬在群里圈了一下顾宴岑。
武扬:【@顾宴岑,你丫好歹吱一声啊。】
还是没有回音。
午休的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随遇打算收起手机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时顾宴岑在群里回了消息,还直接艾特了随遇。
顾宴岑:【抱歉各位,刚才在飞机上,这会儿刚降落还在滑行中。@随遇,好啊。不过我今晚可以带一位朋友一起过来蹭饭吗?】
一位朋友?肯定是特殊的朋友啊。
他们这个小圈子这么多年人员非常固定,通常不会轻易带新朋友融入进来。
今朝:【什么朋友?@顾宴岑,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阴险][酷][勾引]】
武扬:【楼上的不要明知故问,盲猜是秦舒雯,对不对老顾?@顾宴岑】
顾宴岑这次秒回:【是的。】
今朝:【呦吼~顾总这是博得美人心了?】
武扬:【恭喜你啊,顾宴岑。[枯萎]@随遇】
顾宴岑没有正面回复。
随遇心里虽然有准备,之前也做过无数遍心理建设,秦舒雯或早或晚有一天会融进他们这个圈子的,以顾宴岑女友的身份。
毕竟,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是吗?
但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塌陷,说不清道不明这究竟是什么滋味。
是领地被侵犯的本能抵触感?
是一直默默喜欢的人终于和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失落感与心痛感?
又或是一颗石头终于落地的安定感?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随遇告诉自己:别瞎矫情了。
她紧紧攥了一会儿手机,又慢慢松开,然后在群里回复顾宴岑:【好的,欢迎欢迎~】
随遇在群里把晚上吃饭的地址发到了群里,告知了大概的时间,便将手机轻轻丢进了白大褂一侧的口袋,起身去工作了。
忙忙碌碌一下午,连水都没功夫喝,自然也没时间想七想八的了。
到了晚上下班时间,随遇脱下了白大褂,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今日穿搭:
里面是饱和度稍高的蓝色法式纯棉衬衫,下身搭配灰色双腰头风琴褶半裙,经典黑色平跟乐福鞋,挺低调的,绝对不会喧宾夺主。
随遇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又和同事们礼貌打了招呼,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第29章 太子党
离聚会的时间还有很久,随遇也不着急,先是驱车去了附近的商场打算去选购一些生活用品。
某少爷过于养尊处优,日常的一些生活所需都极尽考究,只认固定的几个高奢品牌,固执得很。
随遇也是闲着打发时间才去逛逛顺路帮他买的。
当然,也归功于他经常在她耳边碎碎念,要她买这个买那个。
随遇心说,她只是嫌烦想堵住他的嘴而已。
漂亮的女导购超耐热心地在给随遇讲解产品,这时兜里的电话震动了,随遇抱歉地打断了导购,掏出来一看,是【傅LV】的来电。
这个备注始于那天傅竞帆亲口承认他是驴,随遇便一时兴起帮他改了备注称呼。
本来是【傅驴】,但傅竞帆觉得太直白了,于是抢夺过她的手机,亲手给他自己的备注改成了现在这个:【傅LV】。
好像沾上了奢侈品牌的名字就能变高档一样。
同理,傅竞帆也将随遇的备注改成了:【随LV】。
随遇走到到一旁接听傅驴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傅竞帆一开口就像查岗。
“你管我在哪儿呢,干嘛?”随遇对傅竞帆的说话语气向来不是很好。
“今晚我有个兄弟从英国回来,我要去露个面,但尽量会早回来。”
他和那帮太子党聚会,和她报备什么呢?
比如她,如果不是他总是跟查岗一样地刨根问底,她才不会主动报备行踪。
随遇在某些方面脑子很不灵光,是个纯纯的大直女。她回:“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得,自作多情了。
傅竞帆在电话那头生生被噎住了好几秒,最后气得挂断了电话。
“有病么这人?”随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喃喃自语。
然后她做了一件极其幼稚的事,将【傅LV】直接改成了【蠢驴】。
随遇挑好了要买的东西,一看时间仍然尚早,于是回家送了东西才又驱车赶往预定好的餐厅――隆一。
这是帝京最有名、也是人均最高的日料店,自然也是预约制。
老板是今朝的朋友,以前他们朋友聚会经常来这吃,因为随遇喜欢这家。
一来二去,随遇和店老板相熟起来,所以才好定位置。
很巧的是,傅竞帆也在隆一的高级包厢内与挚友们相聚。
他们这一圈都是帝京金字塔尖的“太子党”,家世旗鼓相当,祖上全都是名门望族。
傅竞帆自不必说,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祖辈、父辈一生戎马战功显赫,母家世代经商,从清代开始就已经是名震一方的商界大贾了。
还有覃司卿,上将之孙,某金融领域上市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易晟,子承父业,如今稳坐京建集团第一把交椅,在帝京建筑领域享有绝对的话语权。
岳承泽,花花大少,帝京有名的“大纨绔”,掌管着国内80%以上的超跑俱乐部,涉及的领域多且杂,虽然都是玩票性质,但几乎做一行成一行,也是很邪乎。
其余还有穆见锋、陆祁阳、贺瓒等各界翘楚,这些人聚齐了,只要咳嗽一声,至少能让京城半个地界震两震。
今天刚回国的则是他们中间的“异类”,一心钻研学术的哲学教授白庭墨。
之所以选择这家清雅的日料店给白庭墨接风,是因为他口味清淡人也喜静。
一群顶级公子哥聚在一起,老板自然不敢怠慢,无论是包厢还是服务,都是超规格的标准。
服务员很快鱼贯而入地上好了菜,就退出去了。
傅竞帆自打进来,和白庭墨拥抱了一下便懒散入座,情绪有点恹恹的。
一旁的岳承泽最先发现端倪,因为他是著名的情场浪子,平时非常会体察身边姑娘的情绪。
岳承泽调笑道,“老傅,怎么了这是?像受了情伤似的。”
傅竞帆斜睨了岳承泽一眼,又踹了他一脚。
“这家伙自打回国之后就天天深居简出的,一般都约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傅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呢。”易晟在一旁附和道。
白庭墨气质儒雅,是非常典型的高知分子形象,他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温润笑道,“竞帆,难道你真的有情况?”
傅竞帆扯了扯领带,风流一笑,“听他们瞎说,没有的事儿。”
“那你怎么都不理我们了呢?一般老岳都可都是谈恋爱的时候才见色忘友不理兄弟们~”贺瓒夸张地拿捏着腔调说道。
穆见锋立马拆岳承泽的台,“承泽那叫谈恋爱?他的那些都叫做露水情缘,说白了就是到处留情,渣男一个!”
岳承泽一听不乐意了,开始和他们battle起来,他每段都很认真的好么,只是错付的次数过多而已,命苦有什么办法?
傅竞帆始终状态有点抽离,只是不时地举杯和白庭墨以及其他人喝酒。
喝酒倒是痛快。
起因是傅竞帆刚才给随遇发消息问她几点回家,那女人甩了一句:【和你没关系】,一直把他气到现在。
第30章 秦舒雯
傅竞帆欠缺些线上沟通的基本经验,因为他平时鲜少发文字信息。
文字有时候并不能精准传达情绪,有些话打字出来是显得冰冷,但发的人可能并不是那么冷漠的情绪。
就比如随遇,回他消息的时候只是常规性地气他、怼他而已,属于无心之言的范畴。
她没事儿人似的,他倒是气够呛。
随遇和今朝、武扬他们都到了,一直在等顾宴岑携秦舒雯过来呢。
平时顾宴岑聚会从来不会迟到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在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后,顾宴岑终于和秦舒雯合体现身了。
顾宴岑小心地在后面护着秦舒雯,他一进来就抱歉道:“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迟到了些。”
但真实原因是这样吗?是要打一个问号的。
秦舒雯是典型的娇艳型大美女,随遇以前见过几次,确实很有魅力。
她们两个人身量相当,美貌各有千秋,但气质迥异。
一个如冬日深泉清冷疏淡,一个如夏日骄阳光彩照人,至少在表面观感上。
有秦舒雯出现的地方,她就成为了众星拱月的焦点所在,其他人就自然地沦为了陪衬,骄矜女王气场十足。
在这方面,秦舒雯其实和傅竞帆是一卦的。
秦舒雯先是表达了迟到的歉意,然后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当她面对随遇的时候,巧笑嫣然且非常E地说了句,“我和随小姐可是老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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