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你除了我还有其他女人吗?你不会背着我在公司开后宫吧?如果你那样做,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听到了她的心声,商陆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几分宠溺的笑,“你就什么?”
“我就和你离婚!我还要分你的家产!”付之幸捶着他的胸口,“你会破产的!”
商陆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低头捏她的脸,软软的,“原来你还藏着这么大的野心,小看你了。”
付之幸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车内亮着一盏白色的小灯,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画面好像蒙上了一层遥远的记忆滤镜。
他的笑那么晃眼,唇红齿白的,下勾的眼角带着蛊惑性,说话的时喉结上下滚动,白色的衣领敞开,裸露的皮肤带着青年男性特有的健壮,还有他低头说话时的男性气息……一切都让付之幸昏了头。
她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接吻了?”
商陆一怔,不敢相信这么大胆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他还想再调侃几句呢,付之幸已经搂着他的脖子坐起身,将她的嘴唇贴了上去。
她吻的大胆、主动、奔放,吻的让彼此动情,她甚至听到了商陆的低喘,好听又性感,刺激的她手忙脚乱的扒开了商陆的衬衣。
车子缓缓开到地下车库,司机林叔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悄摸离开了,留两个人在车里缠绵。
她喝点酒主动一次也挺好,虽然和之前的风格大相径庭,但是他也喜欢。商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可付之幸像一只醉酒的小猫,比他还着急,在上面焦躁的探寻他。
车内温度骤升,风雨交加,大雨靡靡的下到后半夜。
待她疲劳着身体睡着,商陆这才打开了车门。他用西装外套将她裹了起来,拎着她的高跟鞋和包,抱着她上了电梯。
那一夜睡得真好,没做梦,睡得沉沉的。
早上付之幸醒来时发现她在商陆的房间,而不是在客房。商陆已经起床了,不在房内。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昨晚的记忆都回想起来了。
对昨晚她的大胆行为感到十分尴尬,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在床上蹬着腿无声的叫了几声,才感觉尴尬有所缓解。
然后她在商陆的衣帽间里找了一件他的T恤套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沿着二楼的护栏慢慢下楼,边走边看商陆在哪里。
商陆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书桌旁,喝着一杯咖啡,正在专心的看着一堆粉色的信。画面有些诡异,又有些暧昧。
付之幸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跑过去,“春婷给你了写了什么?她是不是暗恋你??”
商陆放下那堆信,“你自己看看。”
付之幸倔强的不看,“我才不看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商陆啧了一声,表情惋惜,“早知道蔡春婷那傻子暗恋我五年,当初就该选她形婚。”
付之幸受不了他这种言论,她一把抢过那堆信纸,整理了一下顺序,站在商陆旁边就看了起来。
她太好奇蔡春婷到底写了什么了。
谁知第一行字就让她湿了眼眶。
因为第一行字写着:“阿辛,你有没有看到这封信呢?这封隐藏在我心中两年的信。”
阿辛,原谅我用这种方法让你看到这封信,我是胆小鬼,不敢直接把信给你,我怕你不原谅我,但我又太想向你道歉。对不起,阿辛。
两年前,你刚来冠创,我们一起负责《暗夜十三刀》那个项目,在联合团建上你被人划了一刀……那个人不是我,但是我知道与我脱不了关系。
因为,是我把给了那个人一把餐刀,可是我不知道那扑街是个精神病,也不知道她会拿着刀划伤你……
那事之后,我每日都好怕呀,我怕你要留疤,怕你发现是我给的餐刀,怕商老大把我解雇,怕警察佬把我抓到警局……于是,我默默藏着这件事。
如今我要离开冠创了,可那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次次给你涂药,看着那道疤,我这只手就震。
我没大念头,连去鹏城都是我老妈给我决定的。我自己去哪里、做什么都没所谓。或许离开冠创是对的,我不求上进,能跟着商大佬这么多年,已经是个奇迹。
还有你和商大佬之间,我能估出点事情(主要是在动捕室那天你看商老大的眼神太明显啦哈哈哈)。我也很佩服你的决定,不是每个人在商大佬面前都能自如的做自己。
和商大佬在一起是什么感受呢,有时候我也会幻想一下我的男朋友是他,但系觉得太窒息啦……
……
最后,阿辛,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如果能原谅我,就主动给我发消息吧。如果不原谅我,都不紧要啦……
祝阿辛天天开心,和商大佬百年好合~
春婷。
付之幸看完信件,眼泪已经打湿了胸口的衣襟。
她能想象出那件事发生后,春婷每天担惊受怕的样子。还有那晚蔡春婷哭着说:“我也想勇敢一次”,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早就不在意那件事了,她迫不及待拿出手机给蔡春婷发消息:【春婷,我不怪你,以后有机会我去鹏城找你玩!】
春婷回复她几个拥抱。
商陆喝完了一杯咖啡,看她开心的模样,道:“看完了?还觉得蔡春婷和我有什么吗?”
付之幸装好信件,“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揣测你和她的关系。”
“昨晚你已经道过歉了。”
“昨晚?”付之幸抬起头,“昨晚你怎么出现在赵越的小区门口?你是不是跟踪我?”
商陆无语的拿起手机给她看,“昨晚谁哭哭啼啼的给我打电话,说有一只狗叫金宝又可爱又可怕,还说你也想养宠物但是不知道养什么……”
付之幸吃惊的看着那通电话记录,还真是她打的,但是她什么时候打的,在哪里打的,说了什么,她丝毫不记得。
她有些尴尬,想辩解又不知道怎么说。
商陆扫了眼她的身体,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肥肥大大的,那种恶趣味又浮现了,他勾勾嘴角,“你还说了很多龌龊的想法,真不看不出来,你的心思藏的还挺深。”
付之幸拿着信僵在原地,“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想……这样。”商陆笑着将她拉在自己身上,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他抓住她的手,“比如……”
他拉着她的手覆上了他自己。
付之幸的大脑“轰”的一声爆炸了,手指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她犹如被放在热锅上的鱼,在他的怀里扑腾,“放开我,我没说……”
“嘶,别动!”
又荒诞了一个早上。
付之幸收拾好自己后,从包里拿出那个小本本,趴在书桌上郑重其事的给商陆加了10分。她觉得有点多,划掉,改成了5分。
听到商陆洗完澡出来的动静,她收起小本本,想着怎么和商陆“谈判”。
让商陆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太难了,她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若是怕负责他大可不必担心。他们之间有一个结婚证,又是你情我愿,加上他各方面都很好,付之幸就算去花钱找鸭都不一定能找到他这样的……
想到她即将要和他谈判的内容,她莫名有些脸红。
商陆见她托着下巴看着桌子,问:“怎么了?有话和我说?”
付之幸回过神,走到沙发前坐下,“商老大,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商陆也坐下来,懒散的靠着沙发看着她,“谈恋爱就不必了。”
“不是谈恋爱。你不是想让我搬过来吗?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方便,我那边还租着房子,东西很多,搬过来太麻烦了。”
见商陆没什么反应,她继续说:“而且纵欲过多对我们的身体都不好……”
商陆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每个月我来你住家几天,其余时间我回我自己家住。每个月……额,这几天……”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记录生理期的app,“每个月这几天我住你家……”
商陆的目光忽然带着压迫感朝她射过来,她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很荒诞很不对等的要求,低着头不敢看他。
商陆第一次感觉自己被女人玩了。
他看着app上的那几个日期,呦呵,排卵期。他算什么?解决她生理需求的鸭?之前都是别人解决他的需求,哪有女人敢这样对他提出这种要求??
付之幸被他的冷脸吓得不敢说话,他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他不愿意,那她怎么办?她没给自己留后路,如果商陆真的够洞悉她,他应该知道的。
她像一个脆生生的木板,要么直,要么断。
在这段关系里,她能因为爱他而接受他的不回应,已经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
“如果不行的话……”
“我同意。”商陆压着心里的不爽,“每月一星期是吧,到时候你要是敢跑……”
他没说出后半句,付之幸已经惶惶不安了。
见她不说话,商陆拿起自己的手机,下载了一个一模一样的app,然后对照着她的手机输入了她的生理期,app自动排出了这个月的排卵期。
他一挑眉,“从这个月开始吧,排卵期第二天。”
第64章 一周给她开一次小灶
荒唐的排卵期,荒唐的建议,荒唐的二人。
付之幸还在工位写着剧本,商陆的DUDU聊天窗口就弹了出来:【来我办公室。】
她脸一热,回复:【不去,还没下班。】
没一会儿,商陆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她的工位后,敲了敲她的桌子,“非得让我请你?”
周围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吓得她急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商老大,我还没写完,晚点给您汇报。”
商陆板着脸:“现在,快点。”
付之幸只能抱起平板跟在他的身后,脑子里一团黄色的浆糊搅来搅去,心想这排卵期可真长啊,早知道再约定一个具体的时间了,否则这样她不能安心工作啊!
坐在商陆对面的椅子上,她将平板护在胸前,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锁门了吗?”
商陆无语的看着她的表情,她拿他当什么?随时随地发情的种马??
他问:“今天打卡怎么迟到了?”
他还好意思问,昨晚他们俩结束后都半夜了……付之幸抱紧平板,“昨晚回家太晚了,身体也不是很舒服。”
商陆想起她住的地方,又偏又远,“太晚了可以住下,没必要折腾自己。”
“我知道,我回家拿电脑去了。”
他嗯了一声,拿出一份纸质资料给她:“下月,ColorFlick的李俊贤和方灿要来拜访,你查清楚入境政策和国内的防疫措施,确定他们俩不带什么脏东西来,我不想让冠创再封一次。”
原来还真是正经事,付之幸为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感到羞耻,她干笑着拿起那份资料看着。
技术总监李俊贤,翻译方灿。
在国内如此严峻的环境下,国外的供应商冒险拜访,可见心意满满。她不由得觉得感动,说:“他们很有诚意,应该是很好的人吧。”
“不一定,人心都在肚子里,是红的还是黑的谁又知道。”商陆又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新茶壶,“倒茶。”
付之幸起身拿茶壶,里面是她今早煮的安神茶,有桑葚、玫瑰、茯苓和枸杞,她品不出商陆平时喝的那些茶有什么区别,她也只会意琳庑┰谏搪窖劾镉械愎值幕ú琛
怪就怪吧,他赏脸喝,她就每天都煮。
温热的茶水送到他手上,见他的思绪都在工作上,付之幸趁机问:“商老大,我今年的职级评审PPT做好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看?”
“芝麻大点的事儿也来找我?没空。”商陆喝了一口茶,见她有些不开心,他补充:“你又不答辩,等你升到T4我再帮你看。”
付之幸的表情这才好一点。
如果能改掉他这个说话习惯就好了,付之幸默默下定决心,她要帮他改一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又想起什么,问:“商老大,万柿大吉组今年设置了好几个创意赛,我们组要不要也搞几个比赛?”
商陆敲着键盘,没有看她,“你想获奖?”
付之幸嗯了一声。
她知道商陆不在意这样的事情,其他组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组内比赛时,商陆直接把比赛的资金分给组员,他说要把时间用在工作上,而不是那些无意义的组内比赛上。
但今年,她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在哪里,先和组内人员比,然后她才能知道自己以后可以参与什么比赛,像赵越那样,她想拿全国甚至世界级的奖。
商陆不知道她的理想和抱负,在他看来她是那么渺小,连泡面番的剧本都写的磕磕巴巴的,还不如好好的锻炼管理能力,以后混个小管理,少干写剧本这种纯靠时间换钱的事情。
他指尖敲击桌面,示意她继续倒茶,嘴巴一张一合,语气带着调侃,“你想获什么奖?我给你买一箱奖状,每天给你发一张。”
付之幸倒着茶的手停滞了几秒,她放下茶壶,“我没有开玩笑,我想变得像赵越、像你一样强。我看你的资料里,你获得了那么多技术性的大奖,你教教我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获大奖?”
商陆见她说的诚恳,恍惚间感觉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
他想象中那个安分守己的付之幸其实并不安分,她有自己目标和野心,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变强。
这一点她有别于他的母亲陆青萍,母亲柔弱爱哭,被父亲欺负了哭,看到他生病哭,种的植物不发芽也哭。
而付之幸虽然也爱哭,但她会哭完后继续向前跑。
对比到这里,商陆猛然看到了两人的不同,那点不同像是对他的救赎,也是他的希望,在他心中那片黑暗中微弱的亮起一盏灯。
他的眼神带着忽明忽暗的希望,“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获奖,想看自己的水平究竟在哪里,行,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忠告。”
付之幸洗耳恭听。
“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去补短板,这是专业上的建议。”他顿了顿,“多发展自己的资源,把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资源和跳板,这是人际和职场的建议。”
“把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资源和跳板,也包括你吗?”
“包括我。”
空气凝固了片刻。
玻璃壶里的玫瑰花无意识的旋转着,金色的茶汤带着温度和香气,他的眼神和往常不一样,好像有光。
付之幸就这样听到了人生最关键的一课。
有很多实用的建议和道理,大佬们不会轻易和组员讲,有人怕经验外传被组员反击,有人觉得没必要讲。商陆就属于没必要讲,他从不怕任何人追击他,有能力的人根本不需要听他讲,不开化的人他讲破嘴皮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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