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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反派——蛇无相【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52:22  作者:蛇无相【完结+番外】
  原来,那处便是鬼门关。
  莫离仍旧感到有些后怕,躺在石床上的身子紧绷,但腹部的创口又提醒了他,自己尚且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才舒了口气,咬着后槽牙道:“田渊柏,终有一日,我定除了你。”
  “急什么。”旭戈从身旁的一张藤桌上拿过杯茶,呷了几口又继续:“现在裴御萱的阴谋被我们拆穿,他们俩定然生了嫌隙,哪怕没有互相残杀,但也是好不到哪去的。”
  将茶水咽下,旭戈瞥了眼似懂非懂的莫离,接到。
  “放心吧,他们两人,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届时,你我师徒二人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外加我们封了裴御萱的前后左右路,她灵力尽失,五妖又被我们封印,华竹、问天被迫守在天筑,又帮不了她什么。到时候,我们再用上先前布好的那个计划,想要攻下天筑门,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师傅高明!”
  莫离激动得差点又要坐起,但立马被旭戈一瞪,只得乖乖缩了缩脖子,平躺了回去。
  窗外破败的残垣断壁,与院中的一颗枯树相交映,整体的景色,颓败得倒与秋日的意境合衬。
  裴萱萱尽管被锁了四肢,可身子还是能动弹的,便趴在被虫腐蚀掉了一半的窗框上,默默欣赏着风景。
  虽然这地方没一处是完好无损的,但此时,窗外的天空蔚蓝无云,是个好天气。
  她想,要是能出门走走,定是能将她胸口的浊气排得一干二净。
  “吃饭了。”
  房门没落锁,反正她整个人也被扣着,锁不锁门倒无关紧要了。
  “是你最爱的鸡腿饭,鸡腿我为你剔了骨,饭面还撒了层芝麻。”
  他的话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裴萱萱仍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呆趴在窗台边看风景。
  “先吃饭,吃完饭再看。”抿抿唇,田渊柏失去血色的薄唇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可裴萱萱压根就不打算看他,这也少了以此作为话头的理由。
  见她还是对自己置之不理,就像是丢了魂的木偶,田渊柏先将手中的饭碗搁置在房内的桌上,然后来到她的床边坐了下去,陪她看起了天空。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还是说,想再等些时候,把我喂胖些了,再拿我去做点什么古怪的祭祀,当成人祭祭出去?”
  觉得她脑内的古怪想法有点幼稚又好笑,自那日之后,田渊柏的脸上是第一次浮上了丁点笑意。
  “我不杀你。”
  田渊柏的嗓音有些浑浊,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连脸上的胡渣都明显了不少。
  “我就是想困住你,好好折磨你这个狠毒的人,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呵”裴萱萱嗤笑一声,但已经没了跟他辩驳的心思。
  “如果我跟你说,我有精神分裂,当时杀你全家的那个‘我’,并非是现在的这个我……”
  “算了,说了也白搭。”还想为自己多说几句,可转念一想,她如今这宕机的大脑,只怕说多错多,越描越黑。
  “我倒是宁可你别扯这些天方夜谭的谎来诓骗我,这样,也许我折磨你的时候,兴许还会手下留情些。”
  田渊柏望着她失去光泽的脸,心难掩疼痛。外加话语中挑明了自己从今以后要与她成对立状态,他的心都要抽紧得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挚爱变为灭他家门的凶手,田渊柏冷笑,只觉人间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胡乱编写。
  可偏偏,此等荒谬之事,就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到底是舍不得杀她的,但又不能放任这种滔天仇恨不理,否则他不知自己百年之后,要如何面对父母和列祖列宗。
  由此,他又不禁想起那日在无显峰,父母见到了她的眼神。
  难怪如此怕她,难怪见了她扭头就跑。
  是他自己太蠢了,只一心扑在爱恋上,被其蒙蔽了双眼,也被这个恶毒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了情感。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它们是不是一类的。”
  静默了一会,田渊柏还是问出了一直憋闷在心中的疑问,反正大家都破罐子破摔了,他自认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是何等类型的妖物?”
  “擅长何等妖术?”
  “为何你身为妖物,但天筑门的掌门华竹,却对你的真实身份有所隐瞒,甚至还让你当上了首席?”
  一连好几问,把本就呆滞的裴萱萱问得更是满头问号。
  从他的语气听来,这家伙似乎是咬死了她是只妖。
  荒唐!
  哪怕她是穿书过来的,那她也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哪会是什么妖物?
  还在想着怎么解决与田渊柏的“世仇”,裴萱萱苦着张脸,从腰间扯出那个被她洒了隐身粉的捉妖壶。
  朝壶体一吹,粉末自然而然落下,使壶现了形。
  “你怀疑我的身份,倒不如亲自问问你的宝贝壶,有没有在我身上闻到妖的气味。”
  裴萱萱回得淡然,通体翠绿的捉妖壶在她的掌心散发出翠绿的光,在周遭均为暗黑黄的环境中,似是为他们二人带来了一抹生机。
  “我早就用它试过了。”
  “它探查不出任何异常,所以如今我才亲自问你。”田渊柏回答得也很直接,并没有否认自己先前对她的猜疑与试探。
  她痴笑,只道他早就对她有所警惕。
  原来,在田渊柏的眼中,她不过是个一直在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
  
第125章 赎罪
  枯树的树杈被秋风吹得打摆,裴萱萱想用手撑起沉重的头颅,腕间的锁链却时刻提醒着她早已失去了自由。
  “先吃东西吧。”
  无言以对,田渊柏鼻腔哼出声气音,她猜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但也无心再猜了。
  就暂且勉强相信他说的不会杀她的话吧,反正,现在逃出去是需要缓冲的时间的。
  思及此,裴萱萱忍不住叹了口气,企图装作自己甘愿受控的模样,望向他的眼神,也极力掺入了柔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她能想到逃脱的办法,再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她定是能将这局死棋盘活的。
  怀着莫大的信心,裴萱萱伪装认命似的点点头,紧接着,还没等她转身,一碗热腾腾的米饭便被端到了她的面前。
  “吃吧。”田渊柏眸子闪过一丝慌张,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但她可是与他相处甚久的裴萱萱啊,田渊柏这家伙想干些什么,只要能捕捉到他眼尾的丁点情绪,她便能猜出个大概。
  “你下毒了?”
  她发誓,自己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田渊柏的瞳孔猛地震动,又慌张地端着碗站起,脸上带有几分怒色,仔细一瞧,又有点像被人拆穿后的气急败坏。
  “我真要杀你,又何须大费周章把你抓来?”
  “吃吧。”
  他的脸冷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语气像极了人工AI。
  太久没进食了,裴萱萱承认自己不过一具肉体凡胎,要想用“绝食”抗议,还是幼稚了些。
  饭香钻入她的鼻腔,挠得她心发痒,咳了咳嗓子,她也懒得故作矜持了,一把便夺过田渊柏手中的饭,囫囵吞枣般一通狂吃。
  鸡腿的肉香已经完全渗入了饭中,外加粒粒饱满的芝麻,一口咬下去,肉汁和着香甜的米饭,时不时还偶咀碎几颗芝麻,不知究竟是自己饿久了,还是田渊柏的手艺真的棒,裴萱萱觉得,这是她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奈何裴萱萱吃饭的模样着实可爱,田渊柏一直站着,只能从上望下她的半张脸,仔细品尝着饭的脸,偶尔浮现出一丝满足,田渊柏禁不住跟着她一起笑了。
  不过多时,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如此,便有些恼羞成怒,只丢下了一句话给她,便甩脸走了。
  “吃饱了来隔壁找我。”
  声音还回荡在这间空荡的房间,裴萱萱咀嚼的动作停了几秒,嘴里还满当当的塞着饭,所以也没有办法应答。
  皱了皱眉,她端着饭碗的手甩了甩,企图用几声沉重的锁链声去止住田渊柏的脚步,奈何那人像是故意装聋一般,尽管懂了她的意思,却依旧没有停下步伐,甚至还将门紧紧关上,只留一扇小窗供她喘息。
  “当真是奴隶主啊!”
  裴萱萱有点生气,虽然她也理解田渊柏恨她的缘由,可事不是她做的,罪却要她来背。
  她又找谁说理去?
  太阳高悬于碧空的最中心,原本将其遮了一半的云朵在不知不觉间被风刮走,温度渐渐升高了。
  将空掉的碗丢在窗边,裴萱萱重手重脚地从床上跳下,可她忘了自己现在只剩武功,在没有灵力的加持下,脚又戴着沉沉的锁链,导致她的脚腕倏地一扭,脚都差点断了。
  呲牙咧嘴地好不容易挪到了隔壁,裴萱萱推开门,便看到田渊柏竟然端坐在主椅上打着坐,细瞧去,倒还真像位得道的仙人。
  嘁,还不都是靠她才误打误撞升的半仙。
  心怀不甘心地碎碎念着,脚步却也不敢停下,裴萱萱拖着痛脚,步步朝田渊柏逼近。
  就在她都快要贴上他的唇了,田渊柏才睁开眼喊停。
  “死妖女,还想玩什么把戏?”
  田渊柏忽地抬手掐上她的脖子,一股窒息的感觉立马毫无规律地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他没有留任何情面,显然是真的恼了。就在裴萱萱的脸由红转黑再转白,人是真的要背过气去时,田渊柏才松了手。
  脱了力的她整个人跌在他的面前,裴萱萱嘴里狂吸着清新的空气,连嗓子被抽干了都不甚在乎,便如脱水的鱼儿终又回到了水里,欢腾着,却又狼狈不堪。
  裴萱萱趴在地面,终想起了如何正常呼吸,可当她还未能缓过来,不料背上突然变重,怒然回头去看,裴萱萱发现田渊柏竟一脚踩上了她的背,让她整个人都无法再动弹。
  “我是怜你先前对我确有情,才没有百般刁难你。可想不到,你这妖物竟还试图用‘情’来试探我的底线。”
  田渊柏被气得双目通红,眼瞳像是要挤出血来。
  裴萱萱被他踩得狠,连抬头都困难,拼命挣扎之下,也仅能勉强望到他的下巴,便见到他的下巴处都在发着力,只道他是恨她更紧了。
  尽管无法抬头,可裴萱萱仍能感受到面前之人体内蹦出股奇异的力量,她努力想去看看他究竟又要做什么,但田渊柏的脚下力很足,无法使出灵力去抗衡的她,连反抗都是可笑的。
  双眼像是被强光打入,田渊柏一双凤眸迸射出从未有过的光亮,不知他是心软了或是又想到了怎么折磨她,压在她身上的脚竟放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大掌掐起她脸颊的力道。
  裴萱萱没有做足准备,脸直接被掰到他的跟前,此时他原本黑如曜石的瞳孔早已不见,转而变为双闪着橙光的眼睛,她被吓得下意识想朝后躲,奈何脸被他大力掐着,整颗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压根避无可避。
  “背地里,还是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啊。”
  田渊柏冷哼一声,像是对她极为失望,恨铁不成钢地咬紧了下唇。
  裴萱萱还以为他还能多说些什么能让她听得懂的讯息,好让她多掌握些破局的办法,不成想,田渊柏竟在下一刻,翻手给了她一掌。
  始料未及,裴萱萱想不到田渊柏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她,没了灵力护体的她,于被他的掌风扇得朝后飞了半米后才停下,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裴御萱,事到如今,一切确凿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你却还是不愿承认你是只丑陋的画皮妖。我若不杀你,我都对不起父亲母亲,以及那些被你无辜杀害的亲人。”
  什么画皮妖?
  裴萱萱被气得无力辩解,疼痛的伤口也撕扯着她最后的理智,使她愤怒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有心思笑?”
  本就恼怒至极,田渊柏见她脸上还挂着副无所谓的笑,心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被扯断了,眼含光,上前几步揪起她的衣领,命她看向自己。
  “我们家族世代传下的阴阳眼,最能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虽然我资历尚浅,几年才可用得一次,但在你的身上,我已是用了两次。”
  “裴御萱,你的话语能骗我,你的语气你的眼神都能骗我,但你骗不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本体就是只丑陋的妖,你披着张美艳的人皮四处行恶,为非作歹,事到如今被我识破,还有什么可说的?”
  原是阴阳眼啊……
  裴萱萱双目无神地瞧进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早已没了爱意,他现在看着她,就仿若在看一个世仇。
  也对啊,的确该是世仇的,还是宿敌,这是他们怎么都躲不掉的命运。
  他说的也没错,她本来就是个丑陋至极之人,依靠着裴御萱这张倾世皮囊招摇撞骗,还谋权篡位?
  对对对,她就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人,她是的。
  但田渊柏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她不过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心已经濒临崩溃,裴萱萱闭口不言,也不解释,任由他揪着她的衣领,不断前后晃着她,肩膀的伤口被他的大幅动作来来回回拉扯,本就不小的伤口经他一弄,又裂开大半,涌出的血越来越多,直至染红了裴萱萱的整条手臂。
  “来,你跟我来!”
  田渊柏最讨厌她这副沉默的模样,就仿佛她只要不言语便能逃避似的,可她怎么有脸装作无事发生的呢?
  愤怒地拉起她的后衣领,田渊柏无视了她一路的挣扎,不让她站起,径直拖着她来到了一间后堂内。
  路上他也不顾裴萱萱是否还带着伤,只一心不择手段地将她拖至目的地。
  被狠狠一推,裴萱萱整个人扑到了地上,正欲抬头瞪他,却被眼前的烛火吸引了注意。
  顾不上因方才的拖拽而被弄得破烂的裙子,裴萱萱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全散开披在肩上。
  没有以往华贵的样子,她无力地捂着伤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美艳的脸蛋无了生气,使她看起来像个被丢弃在焚场的破布娃娃,距离死亡也仅仅一步之遥。
  但田渊柏显然很满意她如今的样子,他就是想要这么折磨她,一如当初她害了他全家般的解气。
  她越是凄惨,他就越是开心。
  “这就是你害死的所有人,你自己睁开眼好好看看吧。”
  又对着她的背踹了一脚,虽然力道不大,但对于如今虚弱的她来说,这一脚快要了她的命。
  肩侧的血还在不停流着,裴萱萱没有灵力去恢复,只能任由它不断湿润着身子,尽管流出的血是温热的,但她却觉得身子越来越冰冷,整个人冷得如坠冰窖。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终得以抬起头看,眼前近乎百个灵位放置在此,由低至高摆放,整间后堂破败得难以入眼,唯独只有面前的灵牌与放置灵位的桌子是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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