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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被牵连的影山飞雄表情一僵。
及川彻则像是大受打击一样石化了，但坚强地问道：“为什么？”
你：“因为我很饿啊！”
是真的饿了，你今天走了挺久的路，还和小朋友们玩，耗费了你大量精力，早该吃晚饭的你现在还没吃上，血糖处于较低值的你一般都会有点暴躁。
现在就是。
你微笑起来，“不走的话，要不你们两去我家吃饭？”
及川彻：“不，这样进展也太快了。”
“哈？”你不解，“什么进展？”
“反正……现在还不是可以去小千家里吃饭的时候，”及川彻移开了视线，眼神有点飘忽，“所以我回家吃饭就好了。”
总觉得，这家伙想的有点奇怪。
你点点头，但见他说完也没走，只好又看向了影山飞雄。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对方去你家吃饭很常见，毕竟他爷爷已经……而影山叔叔他们又早出晚归，美羽姐也有自己的学业，虽然他自己是会做一点。但爸爸妈妈还是经常会让你去隔壁喊上他一起吃饭。
但影山飞雄摇了摇头，“今天姐姐在家。”
“诶？美羽姐回来了？”你看向隔壁已经亮起灯光的屋子，“那我先回家了哦，你们……”
及川彻:“小千不用担心及川大人哦，等我到家了就发消息给你。”
其实你根本没想到这茬，但说出来显得你好像有点过分，所以你只能略心虚地点点头，“好呢，学长。”
而影山飞雄……你怎么感觉他情绪越来越低沉了？
蹙起眉头的你只能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那我先走啦？”
“嗯，小千。”
虽然这个再见是不到一个小时，你越想越烦，干脆在窗台就喊了他一声。
回到现在，你听妈妈继续说道：“那天我在二楼正好看到了，很帅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眼熟？”妈妈直起腰，企图仔细看看对方，甚至还掏出手机，准备拍一张照片来放大看看。
“妈妈昨天你在电视上看到了及川学长，也夸他帅来着。”
昨天晚上吃饭时，宫城县的新闻报道又回放了遍对县内参加预选赛的选手的报道，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有及川彻，在他语气平静地说着「希望他们能全力以赴，然后被我们打败」时，妈妈「哇」了一声，“现在高中生都很帅啊！”
爸爸则是酸溜溜地说：“刚刚记者还说了呢，这小子有一大众女性粉丝吗？轻浮！”
那他的脸的确是很好看啊，而且刚刚挑衅的那种感觉……算了，不和你说！”妈妈傲娇地一甩头发，看向你，“小千你觉得呢？”
突然被cue的你：“是还挺帅？”
爸爸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哪里帅了？不就高一点，会打排球，长的好看一点……我看这个轻浮的小子也就一般。”
明明自己都承认对方好看了，你忍笑。
“哎呀，爸爸你根本不懂！”妈妈飞了眼他，兴致勃勃地问道：“是不是打排球的很多帅哥啊？”
好问题。
你思索片刻，认真点点头。
“这样啊……”妈妈若有所思。
等会儿，难道是因为这样，妈妈才突然来看排球比赛的？
第44章
044
在最后一球落地，你知道这局胜负已定，这场比赛也来到了最后。
但是看着奋力扑向排球而倒地的众人，你还是会感觉好可惜……你紧紧攥住的拳头被一双温柔的手抓住。
裁判哨声响起，是青叶城西获胜。
两相对比下，球网的一边是欢呼，一边却是落寞。
“小千，现在应该鼓掌。”
妈妈轻柔的嗓音响起，你怔愣地抬头看向捏了捏你的手的她。
她微微一笑，“虽然可惜，但在赛场上，他们已经做到最好了不是吗？”
是的。
你半响才「嗯」了一声。
惋惜是真的，但其实你也早有心理预期。
青叶城西值得胜利，他们的实力很强，在赛场上也都认真对待了每一球，挥洒的汗水不可被忽视，而乌野现在这支队伍建立起来才多久？
就算再有天赋也需要积淀，只是……看到他们拼尽全力却输了，还是会忍不住感觉到遗憾与难过。
虽然比赛总是有输有赢，这句话光说是轻轻松松的，可参赛者谁不想取得最后胜利桂冠？
在收拾好的乌野排球部众人鞠躬的时候，你认真地鼓起了掌。
这边观众席坐的稀稀疏疏的，掌声也不大。但至少有传递到所有鼓掌的人对他们的认可。
已经做得超级棒了，你对上了影山飞雄的眼睛，可虽然你这么觉得。但乌野的大家大概都不会这么觉得。
如果不甘心，那就付出更多的精力，下一次继续这样拼尽全力，然后发挥出更好的实力吧，你淡淡地想着，毕竟宫城可是只有一个出线名额。
掌声渐消，下一场的球员已经入场热身。
“要去安慰飞雄吗，小千？”妈妈靠近你的耳朵，小声问道。
你摇了摇头，“不要，我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只有自己才会最了解输了的那种遗憾，而你只是这场比赛的一个旁观者，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不安慰一下，你也跟着心情不佳啊！
宫城就不能像东京一样多几个名额吗？可恶！
你在心里无能狂怒，还恨恨地踹了脚路边无辜的路缘石。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石头不痛，你会疼。
“嗷！”你单脚悬空，狼狈的蹦跶了两下。
是被笨蛋传染了吗，小千？
脑中才闪现出这个想法，某个笨蛋就出现在你的视野里，他扶住了金鸡独立还差点跌倒的你，和你面面相觑了两秒，问道：“小千，你为什么要踢它？”
“我心情不好，不行吗？”
看着你嘴角危险的弧度微，影山飞雄张开嘴又闭上，“可以。”
你暗暗瞪他一眼，感受到那股尖锐的刺痛感已消散，放下了脚，示意他松手。
但扶着你胳膊的手没动，你奇怪地抬眼看向了像是在发呆的幼驯染，“好啦，我没事了。”
“嗯，”他放下手，脸上浮现出几分纠结来，眉头倒竖的样子硬生生把一个冷面帅哥变成了什么恶役角色一般，很久他才吞吞吐吐问你，“小千你还吃蛋糕吗？”
你等了半天，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着实愣了下。
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不对，你喊他出来又不是为了吃蛋糕。
莫名其妙地，你好像懂了他话下的隐藏含义，“不会是要赖账吧，小飞雄？”
“才不是！”影山飞雄双拳攥紧，“可是答应的赢了后请你的那份……”
你打断了他，“那就先记账上啊！”
“那可是你自己的承诺，”你感觉鼻尖涌上点酸意，但没管它，只是盯着影山飞雄说道：“所以绝对绝对不可以抵赖！”
要是敢抵赖，小飞雄死定了！
“小千……”影山飞雄从口袋里抽出手绢，有点慌忙递给你。
你没接，“我不要手绢，不可以昧掉我的蛋糕！”
“嗯，不会。”他伸手把手帕糊在了你眼睛上，“别哭，小千。”
“没哭！”
你这才意识到他递手绢给你是为什么，鼓着嘴抢过手绢自己擦了擦。
这可恶的一激动就落泪的泪腺。
“那要算利息吗？”影山飞雄突然问道。
你擦脸的手一顿，“诶？”
这也是你小时候骗飞雄蛋糕的一种方法，他喜欢温泉蛋，你也喜欢，但更喜欢蛋糕，所以……
“温泉蛋给你，飞雄。”还在幼儿园的你笨拙地把饭里的温泉蛋挖出来，塞进了影山飞雄的碗里。
他从碗里抬头，“你不喜欢吃吗，小千？”
你用小短手撑住脸颊，严肃地说：“喜欢，但飞雄你喜欢不是吗？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决定把这份给你。”
他呆呆点头，很上道问你：“小千你是要换小蛋糕吗？”
“是的，飞雄你好聪明！”目的暴露，你放下手，冲着他笑起来，“所以你今天和明天的蛋糕都是小千的了！”
影山飞雄：“之前不是只换一天的蛋糕吗？”
“可这不一样！”
你振振有词解释道：“我也喜欢温泉蛋，你也喜欢，这是割舍了我喜欢的东西给你，所以……要加利息！”
当时编不下去的你想起新闻报道上看到的银行利息降低，就这样随口忽悠他。
影山飞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等到后来长大了点，你们也终于懂了利息的含义时，你还心虚了一阵来着。但很快又气焰嚣张地继续坑他小蛋糕。
特别是国中时，影山飞雄加入北川第一的排球部后，训练有的时候会很晚。
有次你背着小提琴在体育场里等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前天晚上没休息好，直接靠着椅背睡了过去。直到影山飞雄结束训练来找你，你才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抓着他的衣服走出了体育馆。
走了会，影山飞雄突然问道：“等会要去吃蛋糕吗？”
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想拒绝但看他眉目紧锁的样子，话拐了个弯，“行啊，走吧。”
很可惜，你们放学路上的那家面包店因为老板有事，那天提早打烊了。
影山飞雄一脸呆滞地告知你这件事时，你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有点灰暗的神情，眨眨眼安问道：“那明天放学后再来，只不过飞雄到时候要请我吃两个哦！”
“一个是利息？”他问道。
“嗯！”
至于现在……
每天加一个，到春高还有大半年，影山飞雄的钱包绝对受不了，你也没那么过分！
你抿了抿嘴，看向好像又长高了的影山飞雄，伸出三个手指，“要！要加两个！”
“所以现在是欠我五个了哦。”你晃了晃手掌。
“嗯，只要五个吗？”他看起来居然有点纳闷。
你郁闷了，“喂，我在飞雄你心里是什么形象啊，平时有那么过分吗？！”
第45章
045
第二天一早，你吃完早饭，抄起书包往外跑去。
“我去上学啦！”
爸爸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冲你挥挥手，“好，路上小心哦。”他瞥见还在桌上放着的便当盒，提醒道：“小千，别忘了便当！”
你又折返回去拿起被遗忘的便当，才终于成功出门。
往外走了两步，看到在家门口等着你的黑发少年，你脚步微顿。
影山飞雄抬眼朝你看了过来，他走到你面前，接过便当，把一盒热的香蕉牛奶递过来，“小千？”
这个场景，除了他身后已换上绿衣的树木和他身上的校服以外，好像和去看榜那天微妙重合了。
你接过牛奶,和他一起往学校走去。
打了个哈欠，你懒洋洋地问他，“飞雄，那你下午去排球馆吗？”
比赛结束后，乌养教练宣布给排球部放一天假期。所以你们今天才能早上一起去学校，不过晚上你还有补课，而且……你一边拆下牛奶盒上粘着的吸管，一边看了眼安静走着的影山飞雄……你不觉得他会因为输了比赛，就不去打排球。
“放学后去。”
你就知道。
你吸了口香蕉牛奶，“那还是补习结束后，我去找你。”
“嗯。”
“对了，忘记说了，昨天的比赛在我看来已经很厉害了。”你弯了弯眼睛，看向湛蓝的天空，“不过飞雄肯定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好吧？”
他脚步不停，手却攥紧了。
注意到这点的你转身看着他，虽然是单细胞生物，但果然还是难过和不甘的吧？
翔阳可是和你说了，昨天聚餐的时候哭鼻子了啊，小飞雄。
真是好难得的场景。
想看。
心里明明怀着这样的念头，你看着影山飞雄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不了解排球，但知道排球需要和队友的合作，在赛场上发挥出来的总是六个人的实力。”
你挠了挠脸颊，“飞雄你虽然是个锯嘴葫芦，但偶尔也和乌野教练、队友们讨论讨论吧。”
其实现在场上有同伴一起努力，场下共同分享喜悦和悲伤，比起北川第一那个孤独的「王者」已经好太多了。
但这家伙笨嘴拙舌的样子……你伸手拍了拍影山飞雄的肩膀，“有的时候，沟通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大家也不会读心。”
说完，你就继续往前走去，总感觉还有很多要和他说的，但说到这里就够了。
影山飞雄抓住了你的胳膊，“小千……”
“怎么了？”你回头去看他，额角的黑色碎发遮住了点对方眼角，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定定看向你。
其实影山飞雄的确也是个大帅哥。
你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天妈妈还有闲情雅致观察时的结论，“这么看帅哥是真的很多……”
然后就是影山飞雄很记仇地把托球动作变成了扣球，二次进攻成功迷惑了所有人。
球轻轻落地。
妈妈不可置信，“飞雄打排球时居然这么帅吗？”
你也惊呆了，但不忘为幼驯染抱屈，“小飞雄本来就很帅啊。”
妈妈：“但平时都没怎么注意呢。”
大概是因为太过熟悉，你们好像经常忽视影山飞雄光看脸其实是个冷峻帅哥来着，就算偶尔脑袋闪过这样的想法，很快也会忽视掉。
你眨了眨眼，看着现在就在你面前的影山飞雄，他说道：“昨天在赛场上，菅原前辈和日向也说了类似的话。”
你突然笑了起来。
乌野，比你所想的还适合影山飞雄，这真是太好了。
“那加油？”你揶揄地挤了挤眼睛，“要不就先和月岛多交流一下？”
影山飞雄满脸不情愿，“小千！”
你振振有词，“从最难的开始，后面就简单了啊！”
“是吗？”
“骗你的。”
……
渐渐进入了夏季，白昼时间的增加让这个点的天空看上去还很明亮。
你蹲下来揉了揉刚刚喂过的小猫咪，它也撒娇一般蹭了蹭你。
“走吧，小千。”影山飞雄在不远处冲你招招手。
“嗯，马上就来，”你站起身对着猫咪挥挥手，“拜拜哦，下次见。”
它似乎还有点不舍地绕着你转了圈，「喵喵」地叫着，声音拉长了像在撒娇。
你忍不住又蹲了下来，夹着嗓子夸奖小猫咪，“哎呀，你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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