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一个关键词能上电商平台热销款的东西。
然后在大黑狗熟稔地大口炫饭时,慢悠悠地踩着雪向城堡走去。
鹅毛大雪的日子里,总有种难言的美与寂静。
由于逃犯布莱克的存在,今年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的人非常少。
基拉来到大厅的时候,看见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
她微妙了几秒钟。
因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著没有自己也是十二个人,然后对此的描述是“和一个脸色阴沉的斯莱特林学院的五年级学生”。
笑了,没想到那个“脸色阴沉的斯莱特林学院的五年级学生”竟是我自己。
在基拉走进大厅准备朝桌子走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气喘吁吁地赶上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基拉,等等我。”
赫敏缓了缓:“待会儿能不能跟我坐一块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基拉哦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斯内普的左手边。
赫敏没留神,只是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基拉,我记得你父亲好像是在魔法部工作,可以帮我问问他吗,魔法部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官司,一般有多大的可能能够由被告打赢?”
金棕色头发的少女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空玻璃杯,盛满温牛奶后喝了一口,然后不得不告诉赫敏一个坏消息:“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官司,你怎么还能指望作为被告的危险生物能够说话?”
赫敏焦急地问道:“那如果是家养的呢?至少得给巴克比克和海格一个说话的机会吧。”
基拉知道巴克比克就是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她挑了挑眉,哪怕清楚这种自以为小声交谈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也无所谓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首先,你确定要让它成为家养的吗?”
“如果是家养的话,海格就需要为整件事负责任了。”
赫敏结巴着说:“这绝对不是海格的错,我们得证明它不会伤人,不然败诉了就肯定会被处死的。”
基拉忍不住微微朝右挪动了一点距离,没发现自己手肘位置的校袍已经碰了身侧斯内普的胳膊,她正扭过头望着赫敏呢。
因为她突然感觉这个“我们”里,好像把她也给加进去了。
斯内普倒是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赫敏,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在麻瓜界也是一样的,宠物伤人、主人支付罚单,游客在动物园受伤,由动物园来赔偿。”
基拉客观地说:“与其证明巴克比克不会伤人,我反倒建议你们去申诉对于巴克比克伤人后的赔偿范围,理论上赔款差不多就足够了。”
“毕竟,它确实伤人了。”
“但是——”赫敏在看见长桌另一端坐着的校长、四位院长和费尔奇后,下意识地委婉表示,“如果有一些比较那个的、嗯、就是、影响因素呢?”
比如那个讨厌的卢修斯.马尔福啊啊啊!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例如找大马尔福的政敌啊,不过这类人往往也是崇尚纯血的家族,也不是哈利这三个学生和海格能够见到的。
“我也没什么好主意了,要不你问问海格能不能把它藏到禁林最深处,谎称它失踪了?”
“咳。”
基拉兴致勃勃地引诱:“或者,让海格骑着它飞到其他国家甚至更远,然后再自己一个人回来,就说野生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回老家了?”
“咳咳。”
迎着赫敏惊恐的眼神,基拉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某种危险的气息。
斯内普用一种最丝滑、最礼貌的口吻询问道:“我假设,迪戈里小姐,并没有在教授其他学生去做一些违法的活动?”
基拉扭头坐正,顺带着笑眯眯回了一句:“先生,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跟赫敏开个小玩笑啦,圣诞快乐~”
斯内普轻哼了一声:“看在圣诞节的份上,迪戈里小姐,圣诞快乐。”
“爆竹!”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梢递给斯内普,后者不情愿地接过来一拉。
那爆竹砰的一声,散开之后露出一顶尖顶的女巫大帽子,帽子顶上还有一个座山雕标本。
斯内普的嘴抿了起来,他把帽子推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马上拿它换下自己的男巫帽。
其实邓布利多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基拉想。
她举起手,向邓布利多示意道:“邓布利多教授,还有吗,我也想玩!”
邓布利多非常高兴地又拿了几个小的银色爆竹递过来:“真高兴你喜欢这个,不过没有那么大的爆竹了,但是小爆竹里也能开出好东西。”
只可惜基拉不是欧皇,只开出了两只小白鼠和一块滋滋蜜蜂糖。
她嫌弃地把两只小白鼠变成两颗纽扣,然后递给赫敏:“克鲁克山最近不是喜欢吃老鼠吗,你可以带回去替我送给它,它太瘦了。”
听到这里,远处的罗恩发出了一声响亮而不屑的“哈”。
因为在来之前,他刚跟赫敏因为斑斑和克鲁克山的事吵过架。
赫敏板着脸把纽扣塞进自己的口袋,说了声谢谢。
基拉蛮不在乎地给自己的手用了个清理一新,然后准备开始吃饭。
大厅的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特里劳妮教授,她滑行过来的模样像一只大号蜻蜓。
邓布利多相当欢迎地为她拉来一把椅子,落在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中间,这让斯内普在意识到自己隔壁要坐下的是特里劳妮之后,也僵着身体微微向□□了一点。
这让他跟基拉的手肘一不留神地碰到了一块。
基拉没什么反应。
斯内普反而立即将胳膊往内收了收。
可反倒是这样,才让基拉把视线懒洋洋地放过来,看了几眼魔药课教授似乎莫名瑟缩的小臂,感觉斯内普跟个良家妇男一样过分内敛。
啧啧啧,老是这样就很难忍住不动手动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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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基拉慢悠悠地舀着一勺奶油蘑菇汤,微微偏着头的目光从小臂顺着滑上去,最后扫了一眼对方僵硬死板的脸,才收回视线又看向刚进礼堂在和邓布利多交谈的特里劳妮。
在邓布利多把椅子拉过来之后,特里劳妮并没有坐下,她的大眼睛一直满桌子看,忽然低低地发出一声尖叫。
“我可不敢,校长!如果我坐下来,一桌子就是是三个人了!没有什么比十三更不吉利的了!永远不要忘记,要是十三个人一起吃饭,饭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会第一个死!”
基拉听见坐在自己左边的赫敏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声音,大概是对这位占卜学教授感到相当的不信任以及排斥。
“我们愿意冒这个险,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坐下吧,火鸡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
当特里劳妮闭着眼踌躇着坐进那本空椅子,嘴紧紧抿着,就像马上会有雷打到这张桌子上似的。
麦格教授见状还将一只大汤匙升到最近的大盖碗里,故意问道:“西比尔,牛肚要吗?”
基拉慢慢戳着碗里的烤土豆,一边戳一边笑,她时常觉得麦格教授具有一种独特的幽默感。
特里劳妮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一遍,正在观察这张桌子上的其余十二个人,像是能找出哪个人会被突如其来的发疯刀斧手砍了一样。
她看到了基拉:“孩子,我注意到你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课堂上过。”
斯内普冷冷地说:“恐怕那是因为迪戈里小姐压根就没有选修这门课。”
“但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西比尔?”麦格教授也接话说道,她扬起眉毛。
特里劳妮教授很冷漠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我当然知道,米勒娃。”
她平静地说:“大那是人们并不炫耀自己是无所不晓的,我的行为举止经常是好像我并不拥有天目似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感到紧张不安。”
麦格教授尖锐地说:“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特里劳妮没有理睬这句话,她只是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试图看向基拉:“迪戈里小姐,我很遗憾你没有出现在这门课上,占卜,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这方面的天赋,也不能够做出并解读正确的预言,但是它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赫敏嘟囔着:“好处,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处,至少基拉不会在一开学的时候就收到一个自己将会在今年死亡的预言。”
基拉忍不住笑起来。
毕竟很少看见赫敏用这种语气和教授说话。
看来她是真的很讨厌特里劳妮这样的占卜学,还不如算数占卜来得有理有据呢。
特里劳妮为这不公正的指控生气地说道:“那就是不详,我亲爱的孩子,真希望你能注意到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这是凶兆——最坏的——死亡的凶兆!”
麦格比她更加生气:“西比尔,这里是霍格沃茨,哈利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你每年都会做出一次死亡预言,请恕我直言,没有哪一次是正确的。”
邓布利多提高了他高兴的声调,试图结束麦格和特里劳妮之间的对话:“我想,这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德里克,你吃过这种香肠吗?味道好极了。”
那个一年级学生因为校长直接对他说话,紧张得满脸通红。
赫敏转向基拉,小声地开始咬耳朵:“基拉,我真应该像你一样,只选择最有用的几门课,连你都没选修的课,我怎么会觉得哪有用呢。”
基拉挑眉,轻笑一下:“那你也会失去一点乐趣。”例如时间转换器,她都还没玩过呢,但要是为了玩这个时间转换器,而不得不去上三门不感兴趣的选修课......
鉴于3>1,告辞。
“而且,我也对占卜预言什么的不感兴趣。”
赫敏仿佛找到同盟一样,高兴地说:“我也觉得,人的未来怎么可能藏在小小的茶叶渣里呢。”
“哦,那我跟你应该还是有点区别,我就是单纯对预言未来什么的不感兴趣,因为没有用啊。”
虽然准确地说,她是辩证地相信预言,如果是好的未来,就相信,如果是坏的未来,那就是封建迷信。
基拉解释道:“事实上,比起做出一则预言,你不觉得人们对待预言的方式更值得解读吗?”
她兴致勃勃地问:“赫敏,你知道俄狄浦斯吗?”
出生麻瓜界的赫敏显然听闻过:“噢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不喜欢那个故事,它太悲观了,认为人永远无法摆脱命运,可他弑父娶母的命运分明是神给的。”
邓布利多好奇地插入对话:“是麻瓜的神吗,上帝?介意满足一个老头子的好奇心吗,我想听听这个俄狄浦斯的故事。”
“不是上帝,故事发生在古希腊。”
基拉简短地讲了一遍:“麻瓜的国王得到了神谕,也就是神做出的预言,说他的儿子将来会杀父娶母,于是国王让人去把他的儿子饿死或是喂狼,然而下属不忍心,辗转之后将王子送给了另一个国家的国王。”
“王子长大成人后再次得到了自己会杀父娶母的神谕,于是他离家出走了,结果在路上偶遇生身父亲,最终杀死了对方继承了王国并迎娶了他的生身母亲作为王后。”
邓布利多慢慢摇着头:“麻瓜的神话,也许他们是为了证明预言的结果是注定发生的。”
特里劳妮又支棱起来了:“麻瓜中也有开天目的人吗?”
麦格严肃地点评道:“不能说国王和王子都没有错,但他们都太过软弱。”
赫敏嘟囔着:“这个神话现在探讨最多的,其实已经是人类天生的弑父情节和恋母情节了啦。”
哈利提出质疑:“为什么没有觉得是神的错呢?他能够做出预言,那就做,可为什么要把预言告诉国王和王子呢,如果神什么都不说,也许国王一家三口还能好好地生活在一块。”
如果没人泄密,波特一家三口还能好好地生活在一块。
斯内普想,这都是他的错,他的罪。
“欸,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
基拉补充道:“我之前没说的是,这个国王在神话里是个坏家伙,如果神就是想要他死呢,正是因为神将预言告诉了国王,才让后者选择了自己的死路,结束了他对王国糟糕的统治。”
从另一个无耻一点的角度想,如果伏地魔不知道预言,他就不会去选中并标记自己的宿敌,十三年前就根本不可能终结伏地魔对魔法界的统治。
哈利争辩道:“可对于王子来说呢,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基拉冷淡地说:“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区别,是国王先选择用糟糕的方式对待他的孩子的。”
“事实上,整个世界有超乎你想象的数量的人,想要杀死他们的父亲。”
至少她的上辈子,许多东亚家庭出来的小孩,包括她自己,都曾经想过如果那个被称作父亲的角色存在能够死掉,会让其他人的生活变得有多好。
也许那些原生家庭完美的人,永远不理解自己的劝说,对于那些饱受父母折磨的人而言更像种站在岸上的惺惺作态。
哈利惊讶地叫起来:“杀死父亲?什么人会这么做?”
罗恩也觉得难以想象:“这太邪恶了。”
“不知道,”基拉决定结束这个没必要讨论的话题,她原本只是觉得俄狄浦斯的预言和特里劳妮的预言有种相同性很有趣,但非常反感于讨论到现在这方面的话题,“我随口说的。”
她笑笑:“疯子吧,大概。”
*
基拉神情阴郁地站在寝室里。
她本该利用这个圣诞节假期继续将几本没看完的书看完,然后找出最适合悄无声息安插进佩迪鲁体内的那个追踪咒。
但是她什么都不想做,也提不起欲望和精力,就只是站在寝室里,看着玻璃外面黑湖深沉的影子,间或是大章鱼掠过窗前的触手。
基拉疲惫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黑湖里的一切都是无意义和自主的。
这满足了她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心情。
她会在白天坐到黑湖边上,任由雪花将自己淹没。
晚上则是站在天文台上,看着漆黑的禁林。
等到宵禁时间快到后,再回到寝室里对着狭窄的黑湖景色继续发呆。
最后任由什么都没做的焦虑和懊恼将自己狠狠地塞入更低一层的情绪当中。
基拉克制着自己冲去禁林找到大黑狗,然后捏着它的嘴筒子狠狠拽着耳朵问“为什么你能对你的教子那么好”的冲动。
最后她还是从尖叫棚屋溜出学校,去麻瓜界听了联系好几天的音乐会,就是坐在座位里什么都不干。
直到两周的圣诞节假期快结束了,基拉才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心情。
她烦躁地修改了接下来的计划,然后用混淆咒乘坐麻瓜的飞机前往了某个危险生物的森林,狠狠按照珍贵材料清单收集了一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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