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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细细擦拭着，不只是在对谁说：“也许，我们只是对这个孩子了解得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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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卢修斯最近几天也挺烦闷的。
先是被上司要求实名制去神秘事务司抢东西。
还被变成白鼬羞辱。
好不容易逃回家，避免了同僚们被送进监狱坐牢的结局，还得看见报纸上那只拿钱不办事的部长又开始向邓布利多献出屁股。
接着又是因为任务失利，不得不贡献出自己的宝贝庄园来当指挥总部讨好上司。
哈！
那群食死徒、狼人什么的，也是配欣赏他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几百年传承的白孔雀美景的？
几天没听见上司动静，还以为能安担一段日子，结果手臂上的印记又开始发烫，被召唤去收拾出一间宽敞的客房来。
他是马尔福家家主！
不是什么家养小精灵！
“好的，主人。”
卢修斯谦卑地应道，心底再好奇也没胆子去直接窥视那被伏地魔带回来的黑袍人。
不过，那行走间叮叮当当露出来的，是镣铐吗？
马尔福庄园又不缺地牢啊，怎么犯人还能住客房？
卢修斯在心底偷偷摸摸地进行一些嘀嘀咕咕，但他也猜得出来，此人的身份估计不是那么简单。
“有什么需要，就找卢修斯，”伏地魔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要离开房间出门，纳吉尼会陪同你。”
基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马尔福庄园就算是客房，那也是酒店总统套房级别的。
更何况伏地魔要求的都是“宽敞的客房”，卢修斯也只会选择一套最大的客房。
套间里除了卧室、浴室、会客厅、小阳台外，还有专门的茶室之类的。
毕竟城堡的概念，是很多没有在欧洲这边生活过的人无法想象的宽敞，地广人稀嘛。
而且马尔福家又是祖上就在威尔特郡这边侵吞地皮，不断扩充庄园面积。
至于要有纳吉尼的陪同、或者说是监督......
她前世其实也养过蛇，只不过都是那种玉米蛇或者黑王蛇，还没养过纳吉尼这种尺寸的毒蛇。
但要说难养，那也不至于，反正有家养小精灵会每天喂食和洗澡。
拜托，纳吉尼可是伏地魔还没复活出个人形的时候，都要求虫尾巴去给一条蛇喂牛奶的那种宠物诶。
卢修斯这回是真困惑了，他连黑袍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说真实面容了。
在刚搬进来住的那几天，甚至没有提任何要求，如果不是家养小精灵说每天送去的餐食里，牛奶和水果都会有一定的消耗，他甚至怀疑这个人说不定是伏地魔召唤出来的骷髅。
根据家养小精灵所说，好几回想趁着半夜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的主人根本没有在休息，不是开窗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把刷子，在给纳吉尼一个鳞片一个鳞片地细细打磨。
卢修斯一开始还不理解这是什么精神状态大有问题的行径，直到他深更半夜从壁炉里回到自家的庄园、准备回那个被迫搬到的离主卧最远的客房时，突然听见沙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偶尔伴随着镣铐清脆的叮当声。
长长的蛇躯在地毯上蜿蜒前行。
黑袍人在昏暗中赤脚从室外的大理石地面中走过来。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有一种呼唤，在内心深处
“いつも心踊る梦を见たい”我想要走进悸动的梦中
基拉轻轻哼着歌从地毯上走过，她的视野中没有任何需要关注的对象。
她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黑夜赤足漫步在一个纯然黑暗、寂静、没有人也没有思想的环境里，有种可以松一口气的感觉。
什么都不用去想、也避免去想，就只是控制着这具身体移动。
放到任何时候，说不定都能够从歌声里感觉出点雨后巴黎的微醺。
但放在这个时间点，卢修斯只觉得自己毛骨悚然的，当即后退一步，将前进的路线完整地让出来给面前这位不知名的大人。
他就该知道的！
疯子上司带回来的管她是客人还是犯人，哪能有正常的啊！
*
“斯克林杰替代福吉成为了新的部长。”
伏地魔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一边抚摸着纳吉尼的蛇头。
他望向正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切割着小羊排的基拉，挑眉问道：“我应该说恭喜你回归人世，还是欢迎你醒来？”
基拉没理睬他，只是吃着羊排补充蛋白质和脂肪。
用一盘水果什锦结束用餐，然后才端着杯咖啡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拿起预言家日报飞快地浏览起来。
她的面容在这段时间里憔悴了许多，思想的内耗折磨是最沉重的，但此时那双熠熠生辉的琥珀色眼睛却增添了无与伦比的活力。
“我以为你也已经是读过书的人了，”她刻薄地说，“自然知道，邓布利多不可能让福吉这样的人在关键时期给他拖后腿。”
基拉一边阅读一边语速飞快、言辞犀利地点评：“传闻说斯克林杰是鹰派，但是和邓布利多又关系不和，还派出了傲罗小队确保学生今秋能够安全返校。”
她摇摇头：“恕我直言，斯克林杰的手段还是不够强硬。”
伏地魔饶有兴致地准备聆听：“哦？”
“那如果你是斯克林杰，你会做什么？”
基拉理直气壮地说：“第一步，先把阿兹卡班目前关押的食死徒即刻绞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伏地魔大笑出声，纳吉尼都感觉自己的脑袋瓜被主人拍得一震一震的。
处死所有已经抓到的食死徒，既能够遏制伏地魔的有生力量，又能够让食死徒内部人心惶惶。
一个没有办法保住自家手下的领袖，还能够令人归心吗？
“然后呢？”伏地魔笑着问。
基拉漫不经心地将报纸翻过一页：“第二步，以友好的口吻登报叱责凤凰社的劫狱处刑等不法行动。”
内容详写嘛就是可以共同对付食死徒，但凤凰社的成员不应当潜入阿兹卡班予以私刑，这是对魔法部和法律的蔑视。
也就是说，直接把阿兹卡班食死徒的死亡归结于某个或是某些凤凰社成员身上。
伏地魔是会更相信向来作风懦弱的魔法部有这个胆子，还是嫉恶如仇的凤凰社更有可能做这种事？
当事人边听边笑边鼓掌：“精彩。”
他意味深长地慨叹：“亲爱的，只有这种时期的你，才是真的光彩夺目。”
“只可惜，”伏地魔轻蔑地说，“斯克林杰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实力。”
基拉不为所动，只自顾自地看着报纸里夹着的那本紫色小册子，上面迎着醒目的文字：
——魔法部授权出版——
《保护你家和家人不受黑魔法侵害》
[目前巫师界受到一个自称食死徒的组织的威胁，遵守下列简单的安全准则将有助于保护......]
小册子里给出的措施不能说没有用，但要是真的被食死徒选中为攻击对象，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过，在神秘事务司行动之后的这段时间，即便是伏地魔的卷土重来已经被预言家日报给报道了，似乎食死徒还一直没有发动过行动。
难道伏地魔真的从那些政治哲学相关的书里获得了什么经验？
准备换种方式继续进取？
基拉挥舞着小册子，一本正经地说：“册子上写巫师界受到一个自称食死徒的组织的威胁，你要不要选择改个名？”
“叫接生者怎么样？”
Death Eater
Life Birth
伏地魔也没理睬这个玩笑，他只是摸着纳吉尼的脑袋，像是在思考。
基拉这才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思绪飞快转动。
“啊~有意思，”她兴致勃勃地说，“你现在竟然在犹豫和纠结是否要杀掉邓布利多了吗？”
伏地魔也不觉得基拉会猜不出来。
“你当初说的没错，”他沉声说道，“永生才是我们最首要的事业，也是最坚硬的基石，但我也并非懦弱到以期依靠寿命的终结来打败邓布利多——”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去，基拉早有所悟地接话。
“你只是想看看，当你带着食死徒选择不出手的时候，邓布利多会如何处理哈利波特那个魂器，对吗？”
伏地魔矜持地承认道：“无论是尖端黑魔法揭秘，还是其他提到魂器的书上，都没有把活物制作成魂器的先例，即便是我，目前也不能够担保，消灭或是回收魂片时，会不影响到作为载体的活物本身。”
基拉克制着自己想飞去瞟一眼纳吉尼的目光。
但她也同样明白了一些新的事。
原来伏地魔选择强硬地带走她，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发现基拉对于灵魂与肉身的研究已经走在了全魔法界的前沿，如果说假以时日有谁能够分离魂片却不损害载体——
那个人只有可能是基拉。
难怪......
基拉倒是没想到伏地魔这么谨慎、还如此看好她。
可惜了，她有绝对不能够让伏地魔知道的秘密，他们的同盟本就不稳固。
日后假使把这段同盟关系暴露在凤凰社面前，即便她能够找机会一忘皆空了西里斯，但邓布利多仍然能够利用一句话让他们的同盟破裂。
伏地魔会发现她其实早就知道更多有关魂器的秘密，甚至已经出手开始消灭魂器，因此多疑不会再信。
而基拉也会因为无法相信伏地魔能放下这茬，而多疑不会再信任对方。
好在，如今她才是掌握先机的那个人。
注定同室操戈的话，先一步离开的人先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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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注定会彼此背叛的人，反倒是相处起来不容易患得患失。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虚与委蛇才是信手拈来的事。
“有点意思，”基拉口吻微妙地说，“倒是让我也有点好奇起来，作为那个一直被邓布利多偏爱的黄金男孩，等到了最终抉择的时候，又是否会发现——”
“自己也只不过是一只养来待宰的猪呢？”
伏地魔显然也对这场戏码颇为期待。
但他显然在犹豫更多的事情。
有些话题，伏地魔不能够跟食死徒讨论，却可以和基拉畅所欲言。
“你觉得，阿兹卡班的那些食死徒还有救出来的价值吗？”
基拉小小地“哇哦”了一声：“那是你的玩具，我不参与抉择，也许你应该先问自己如今究竟想要什么。”
“摧毁是很容易的，创造却很难，如果你想要的只是看邓布利多的乐子，那太简单不过了。”
她悠悠地长叹一声：“假使我们拥有了漫长的人生，失败的游戏大不了换个身份重开。”
说到这里，基拉微微晃神，想起那天她睁开眼，沉郁的心情有着莫名其妙的轻松，眼前是一个装满银白色记忆的透明魔药瓶，靠近了还有点金合欢花的香气，手心攥着一张字条。
她回过神，继续说道：“既然你觉得食死徒已经背负了过多负面的名声，那不如找机会让沃尔普吉斯骑士重新出来。”
客观地评判，食死徒与凤凰社并非标准意义上的那种对政权的逐鹿，伏地魔更不是一个会被下属逼迫的主子，他就是想直接丢下烂摊子跑路，被迫承担一切后果的食死徒也拿他没有办法。
伏地魔的倚仗就是他强大的实力。
基拉愿称之为——
先天乐子人圣体。
伏地魔思索片刻，还是爽快地承认：“我仍想要这天下尽在我手。”
基拉随和地鼓掌：“那我祝你成功。”
伏地魔被这不走心的祝贺噎了一下，盯着基拉又问道：“那你呢，你又想要什么？”
她心平气和地说：“我要这生命的长日永不落下。”
“我要那魔法的本源唾手可得。”
“我要一切问题与秘密在我眼中荡然无存。”
伏地魔看着她，就像是在端详世界上最具价值的宝物那般。
什么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都只不过是依赖于年月和历史名人的光环而已。
他低笑了一声：“不错，这才是你。”
“倒是更让人好奇，你那失败的、所谓的追求爱究竟是发生在什么人身上，英国魔法界难不成还有我没有发现的沧海遗珠？”
基拉面不改色地说：“别想太多，万一我是在同时和八个麻瓜谈恋爱呢。”
伏地魔：......
他摁了摁自己的额角，总觉得有点头疼。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那场三强争霸赛里，你作为勇士被选出来的珍宝，竟然是你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基拉能够感受得到对方不着痕迹的试探，对于自己的下属和新的合作伙伴疑似关系不错，伏地魔心中多少会有点忌惮，但她向来擅长于偏转话题的重心。
而且按照她的性格，她的推当选火焰杯珍宝不是很合理嘛。
“可能，”她感慨地说道，“这就是中国那边经常说的，六亲缘浅吧。”
所以没有和迪戈里一家有更加亲近的关系、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和爱人，可能就是命运使然吧。
“要不然也不至于霍格沃茨毕业的车站上，只有您老人家来替我接风。”
伏地魔：“......不用谢。”
基拉摸着下巴，目露沉思：“不过如今我也有点好奇，邓布利多当初究竟是怎么选出来的人选，火焰杯作为一个魔法道具真的能够有那种高强的魔法效果吗？”
她眼睛一亮，当即恳求地看向伏地魔：“说好我想要什么研究材料都能有的，能把火焰杯给我弄到手吗？”
伏地魔装模作样地开始看手里的报纸。
“那神秘事务司里那个和死亡有关的房间呢？”基拉兴致勃勃地说，“听说里面有道帷幕，穿过去就是死亡，你不觉得很神奇吗？”
“大人，求求你了，”她装模作样地哀求，“快点当上魔法部长然后走后门把我安排进神秘事务司工作吧，我看过岗位招聘要求，八百年不带出一个萝卜坑的。”
伏地魔还真的被勾起了一点兴趣，神秘事务司也是他没有涉及过的场所，除了前几天去抢预言球的时候闯了一回魔法部，那也是走马观花似的。
基拉托着脸，神情贪婪：“我还没有研究过神秘事务司所有的房间，没有研究过爱、死亡、装满思想与大脑的那些房间，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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