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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证据证明你贩卖毒品。张有财，你被捕了。”他盯着张有财道。
“组长，我们这边已经成功将目标抓获。人赃并获。”
慕辰看了眼手表，对着耳麦道：“通知检验组同步化验样品，你们先进行现场善后，我十分钟后过来。”
说完，他摘掉耳麦。
前排的司机回头道：“慕督查，您要去哪儿？”
“去对面买个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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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我肚子有点痛，去上个厕所，你先帮我看下柜台哦！”
“好的，你快去吧。”
唐苏替换了茶茶的位置，时不时看眼手表。
已经七点半了，一会儿唐迁该来了吧？
其实这个点来甜品店的客人已经不多了，唐苏看着今天新增的订单，开始梳理起明天需要准备的食材。
随着一股冷风的灌入，门口的电子铃铛响起“欢迎光临”的机械女声。
“你好，我们店就快要打烊了哦。”唐苏抬头，不由得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男顾客，如果她见过的话一定会有印象，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又高傲的气质，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你好。”男顾客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看过来，短暂停留，继而转向店里的玻璃橱柜。
他长得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唐苏心中好奇，不知道他和唐迁比来，谁会更高一点？
男顾客旁若无人地在店里逛看起来。
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里面似乎是西式的制服，不论是面料还是剪裁的工艺，都是相当精良，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
唐苏觉得，不论是他扫视甜品的目光，亦或是他那慢慢踱着的优雅步伐，都像是一位长官在巡检自己的士兵。
这个想法忽然让她紧张起来。
“请问，店里的甜品真的一点都不甜吗？”男顾客忽然问道，他的声音沉冷，带着来自上位者的疏离，却非常好听。
唐苏立刻回答道：“那个，虽然我们的店名是叫‘一点都不甜’甜品店，但其实并不是说我们的甜品一点甜味都没有。确切地说，是指我们的甜品着重突出的是不同品种的独特风味和口感，而不是甜味。”
其实许多别的第一次到店的顾客，也会有这种疑问，所以唐苏早就有了可以从容应对的说辞。
“那你们这店名就是欺诈了。”男顾客说。
唐苏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店名只是……”
“不规范经营、欺诈消费者罪，最低处五千元罚款，最高判刑三年。”男顾客接着说。
唐苏想哭了，难道这人是工商局派来暗访的？那他们这家生意刚刚好转的甜品店实在是太倒霉了。
“……我们错了，等会儿我就跟老板说把招牌换掉，请不要处罚我们可以吗？”唐苏祈求道。
“处罚？”男顾客挑眉朝唐苏看了一眼，“工商管理不是我的管辖范围。”
“是么？”唐苏忙道，“那请您也不要投诉我们可以么？您提出的任何建议我们都会认真听取。”
“投诉？”男顾客似乎冷笑了一下，“我也没有时间做那样的事情。”
唐苏：“……”
可是您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忙的样子呢。
就在男顾客用严谨而审视的目光一一检阅橱窗里的甜品时，唐苏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唐迁的电话。唐苏悄悄看了眼男顾客，用手捂住电话筒接听起来。
“喂？”
“苏苏，非常抱歉。今晚酒吧临时有点事情，我没有办法来接你下班了。”唐迁告知她。
“好的，没关系，我可以打车回去。”
“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讯息。”
“好的。”
挂断电话，一种无言的落寞立刻萦绕在唐苏周围。
“有什么推荐的吗？”男顾客的声音立刻将她从这种低落的情绪里拉出来。
唐苏打起精神道：“这个取决于您的口味偏好，如果您喜欢清淡的，那么推荐您试试我们店里的抹茶系列。如果您偏好浓郁的，我们店里的熔岩巧克力蛋糕是个不错的选择。”
“唔。”男顾客沉吟片刻，“那就麻烦帮我打包两块熔岩巧克力蛋糕吧。”
“好的，请您稍等。”
-
片刻后，唐苏将两块熔岩巧克力蛋糕打包好，走进柜台。
那位男顾客已经等候在收银台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似乎是在回复讯息。
“顾客，您的蛋糕好了。”唐苏将蛋糕递出。
“好的，谢谢。”男顾客抬起头，礼貌而疏冷地道谢。
唐苏这才看清他的五官，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地迷人。
尤其是他的眼睛，瞳孔是介于湖蓝和海蓝之间的一种蓝色，眼尾的弧度冷清又倨傲地微微上扬，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阴翳，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一点破碎的忧郁感。
男顾客付了钱，从她手里接过蛋糕的包装袋。唐苏注意到，这位男客人的双手都戴着紧致的黑色皮手套。
她抬头，正对上男客人的视线，他正看着自己。
和唐苏曾经遭受过的许多充满欲望的猥琐凝视不一样，他的眼神干净透彻，甚至带着冷酷的审视意味。
这稍稍让唐苏有些不安，“你好，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男顾客却只是淡淡道，“没什么。你们这片街区治安不太好，下班了还是让男朋友来接吧。”
唐苏愣了下，指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说道：“我，我已经结婚了，我先生会来接我的。”
男顾客的视线在那戒指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什么都没说，但似乎又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入了店外浓雾中。
第7章
逼仄的巷口，几辆异能局的黑色防爆车停在一边。
李思危像赶鸭子一样将张有财赶上了车，车里坐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卫兵。
张有财一见这阵仗，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他忽然瞥见卫兵制服上的异能局标志，立刻大声嚷嚷道：“长官！长官你们搞错了吧？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异能进化者。就算是贩毒也应该归警局的缉毒队负责吧？”
李思危伸出手掌拍了拍张有财的脸，“知道自己卖的的是什么毒品吗？还警局缉毒队？”
“长官，我卖的就是普通的毒品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啊，为什么要抓我去异能局啊？”张有财颤抖着抓住李思危的衣摆，眼珠因为恐惧止不住地颤动。
“普通毒品？你管FN536叫普通毒品？”
张有财瞪大双眼，“长官，您弄错了吧，什么FN536，我没听说过啊。”
“听没听说过，晚点你就知道了。”李思危一把关上车门。
张有财看向周围环视着他的卫兵，双腿抖得像是中风了一样，噗通一下跪扑上去，“我贩卖的不是什么FN536，我应该是去警局，各位大哥，帮我说说情，让我去警局。异能局的牢房，那哪是我这个普通人能呆的地方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和卫兵们无动于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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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危看见慕辰的同时，注意到他手里拎着的蛋糕包装袋。
“‘一点都不甜’甜品店？这不是刚刚和平街上那家吗？据说这家的甜品非常好吃，组长你这是买来犒劳我的吗？”李思危凑到了蛋糕的包装袋前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慕辰将蛋糕拎得离他远了些，“不是，这是给我自己买的。”
“啊，真是，高医生不是让组长你戒糖吗？”李思危低声问道。
“高医生也说，适当摄入糖分可以增强我对抑制剂的敏感度。”慕辰在手机上敲出一行字给他看。
“问题是，您这个重度嗜甜者能知道什么是适度吗？”李思危再次压低声音问道。
“所以，我买这个回去只是为了看看，而不是吃的。”
李思危扶额，“组长，你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啊。浪费食物是很可耻的。”
慕辰望着呼啸远去的防爆车，突然开口道：“知道为什么FN536这个毒品归属异能局管吗？”
“为什么？”李思危顺着慕辰的视线看向远处，“难道不是因为这种毒品除了兼具普通毒品的危害性，还会加强异能副作用，甚至让一些低等级异能者并发副作用吗？”
慕辰旧看向远方，他的目光坚定笔直，穿透了重重雾瘴，“FN536，羟基线性聚合物，无固定的化学结构，随时处于变化中，碳键于5个、3个、6个之间无规则切换。并非通过化学试剂合成，而是某个人的异能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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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窥伺，白炽灯的光像柔软温暖的丝绒将室内的空间编织为舒适的巢床。
欢乐的音乐声从浴室里传来，唐苏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淋浴。蒸腾的热汽将她乳白色的肌肤熏染成浅粉色。
水蜜桃味的沐浴液被挤到掌心，然后抓起浴球揉搓，瞬间冒出一大团绵密蓬松的泡泡。
这是唐苏最喜欢的时刻，挤沐浴泡泡就和压面团一样解压。
她将挤出的泡泡抹到身上，自己就仿佛置身于甜蜜的水蜜桃汁里。
一首歌结束，唐苏冲掉身上的泡沫，伸手去拿浴帘后洗漱台上的手机。
奇怪，手机明明是放在这个位置的啊？为什么没有呢？
唰——
唐苏拉开浴帘。
磨砂玻璃门外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啊！”
唐苏吓得大叫一声，慌忙扯下一旁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
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唐苏在浴室里搜寻了一圈，找到一根晾衣杆权当做防身的武器。
她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口，拉开门缝往外一瞧。
卧室还是那个卧室，明黄的灯光柔和微暖，浅咖色的羽绒被整齐地铺放在床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被风吹起的素色纱帘，在卧室里扬起，像是电影里女明星翩翩起舞的裙摆。
奇怪，难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唐苏走到窗边，将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
玻璃光滑平整，就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出身后衣柜上方的一张人脸！
“啊！！”唐苏惊声尖叫，抱住自己的肩膀，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啪嗒！”
她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唐苏的后背紧紧贴着窗台，整个人抖得像是一片风中残叶，她现在害怕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那个人脸一样的东西似乎在朝她靠近。
啊啊啊！
唐苏的尖叫声仅仅是在脑海里发出。
该死，为什么自己的异能这么没用啊！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吗？那些出现怪物的电影里，主角们都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啊？
呜呜呜。
泪水转瞬就浸湿了她的小臂。
可惜自己不是主角，只是个恐怖故事里的炮灰！
就在唐苏一边脑补一边小声哽咽的时候，那个东西似乎已经到了她脚边。
“喵！”
它竟然发出了一声猫叫！
下一秒，窗户发出咔哒一声，冷风灌入，将窗帘吹得呼呼作响。
唐苏终于抬头，瞥见一截毛茸茸的尾巴消失在了窗口。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擦干泪水，缓缓站起身凑到窗户前往下看。
除了层层叠叠的雾气，什么的没有。
所以，刚刚那个是一只猫？
唐苏将窗户关上，并反锁。
她钻到床上的被窝里，经过刚刚情绪的大起大落，此刻她疲惫不堪。
这是什么逆天的猫品种啊，竟然长得那么像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唐苏纠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浴室里，忙翻身起来，走进浴室。
浴室里，她的手机正端端正正地被摆放在洗漱台上，靠近浴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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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上，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立在冷却塔的边缘，阴鸷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楼栋亮着的窗户上。
暗影中走出一位身姿妖娆的女人。女人长卷发，抹着艳丽的红唇和指甲，身上一件紧身低胸红色短裙，凸显出她性感妙曼的身材。
这样的天气，穿着这样暴露的短裙，她应该是不怕冷的，但是她的左肩头又披着一条灰黑的、毛茸茸的披肩。
“哎呀呀，你把甜心吓着了啊。”女人伸出纤纤五指，抚上肩头的皮草披肩。
那披肩竟然动了，缓缓扭过一张似人似狐的脸，狭长的眼睛眯成缝，尖利的嘴发出嘶嘶的呼声。
黑衣男人道：“如果不想死的话，你最近就不要去招惹她了。”
“啊。”女人扶颊，颇为失望地说，“可是我就是好喜欢这位可爱的小姐，忍不住想逗逗她啊。”
黑衣男人不置可否，拧眉道：“走吧。老大说，今晚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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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茶茶，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长相那么邪恶的猫吗？”唐苏透过操作间的玻璃泪眼汪汪地向茶茶哭诉。
“呃。长得像人脸的猫就是邪恶吗？”茶茶皱眉认真思索，“我有点想不出来呢。”
“超级恐怖的好嘛？我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当场去世了。”唐苏一边咆哮，一边狠狠用擀面杖压打了下手里的面团，“你说我要是有个武力值的异能多好，什么反派妖魔鬼怪来了，都被我一锤子砸飞！”
茶茶道：“唔。抡大锤的肌肉版苏苏，好像有点怪怪的。”
门口传来男子的笑声。
与此同时，迎客铃声响起，“欢迎光临！”
唐苏和茶茶立刻收起刚刚开玩笑的表情，摆出了属于甜品店员的职业表情。
来人一身黑色西施制服，军式帽檐下露出一点褐色短发和琥珀色的眼睛，五官中即有高加索人的立体英挺，又奇妙地糅合了中式的含蓄婉约，是英俊而不会让人感到难以接近的样貌。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闻起来有浓郁巧克力味的蛋糕是哪一种？”男人微笑着问，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声音清越动听。
“这个……”茶茶转头看向操作间里的唐苏，“苏苏，你能帮这位顾客推荐一下蛋糕吗？”说完她不好意思地朝着男人笑了笑，“里面那位是我们店的甜品师，她对蛋糕的了解比我专业，嘿嘿。”
唐苏走出来，“您有什么偏好吗？如果喜欢细腻口感的，推荐您试试我们的巧克力慕斯，如果喜欢口感层次丰富的，那巧克力布朗尼是不错的选择，里面加了坚果碎。”
“好呀。好呀。”男人微笑道，“那这两种请帮我各那一块吧！”
“好的，请稍等。”
片刻后，唐苏将蛋糕打包好递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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