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慵懒轻笑,慢条斯理地问道:“宝宝想让我下次透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她的身体,不看举动会觉得他是一位十分有礼的绅士:“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裴喻宁抬手捂脸,小声道:“讨厌你!”
商砚辞亲吻她秾红的耳朵:“宝宝,我很爱你。”
裴喻宁慢慢靠近他,羞怯主动地和他接吻。虽然他刚才的言行很坏,但她还是想亲他。
等到商砚辞即将反客为主的时候,裴喻宁伸手推开他,语气娇嗲:“不要,嘴巴痛痛。”
商砚辞低声轻笑,对她无可奈何,于是回到接吻前的话题,继续撩拨她:“我对睡裙和蕾丝都没有癖好,但如果是穿在你身上,另当别论。”
裴喻宁轻哼一声。
商砚辞眉梢含笑,轻蹭她的鼻尖:“宝宝晚安。”
裴喻宁抬手在他胸肌上揉了几下:“辞辞晚安。”
卧室安静下来,困意侵染,裴喻宁渐渐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耳朵被咬了一口,接着睡裙被掀起来。
翌日。
商砚辞健身结束,去隔壁浴室洗漱后,下楼吃早餐。
回到卧室,裴喻宁还在睡觉,商砚辞拿起电脑,靠在床头办公,累了就垂眸看看睡得正香的小宝贝。
裴喻宁一觉醒来,习惯性地翻身侧躺,伸手摸到商砚辞修长的腿,她抬眸的同时,商砚辞垂眸看了过来。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照进室内,商砚辞身上浸染了温暖的光影,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五官轮廓精致,深邃立体。
他穿着居家的白衬衫短袖,露出手臂上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修长似玉竹般的手指,骨节流畅,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商砚辞温声轻笑:“宝宝,早安。”
裴喻宁从被子里出来,胳膊搂上他的后颈,去亲他的脸。
商砚辞一手扣着她的软腰,一手合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
裴喻宁还没洗漱,是不可能和他接吻的,只亲了亲他的脸,跨坐到他怀里,抱着他缓缓神。
商砚辞一会儿揉揉她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的耳朵。
突然就理解了她的小猫为什么喜欢被别人摸摸,因为真的很舒服。
商砚辞很喜欢她现在刚睡醒的黏人劲儿,一边用手指梳理她密长的卷发,一边温声询问:“宝宝,早餐想吃什么?”
裴喻宁想了想,开始点菜:“小份的阳春面和培根芦笋,我现在不是很饿。”
商砚辞:“好。”
裴喻宁:“再抱五分钟。”
商砚辞低声轻笑:“好。”
裴喻宁想起婚纱的事,问道:“阿砚,你的平板呢?我想看婚纱的设计图。”
“在沙发上。”商砚辞抱起裴喻宁,走到沙发边,拿起平板,找出婚纱设计图,递给她之前,他调侃地问道,“宝宝睡醒了吗?”
裴喻宁撅起红唇,语气娇矜:“咬你哦。”
商砚辞靠近她:“可以咬。”
裴喻宁伸手推开他的脸,拿起平板,认真看向婚纱的每一处设计,然后与商砚辞对视:“辞辞,我现在睡醒了,并且很认真地告诉你,没有任何要改的。”
商砚辞:“好,一会儿吃了早餐,重新量体,我把尺码的数据和婚纱设计图一起发给法国的礼服定制师。”
“好。”裴喻宁点头应下,确实需要重新量体,毕竟距离上次做西装的量体,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虽然她不容易长胖,但婚纱还是要尺寸贴合才最好看。
“我去洗漱了。”裴喻宁从他怀里起来,走进浴室。
“好。”商砚辞把平板放到桌面上,接着找出软卷尺、钢笔、纸张,然后下楼做早餐。
阳春面和培根芦笋做法简单,不耗时。估算着裴喻宁洗漱的时间,商砚辞做好早餐,端回卧室。
两分钟后,裴喻宁从卧室出来,今天化的淡妆,还没涂唇釉,于是搂着商砚辞亲了半分钟,时间久了面会变软,她不喜欢。
商砚辞对她一亲就走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娇惯的小祖宗,只能宠着。
裴喻宁坐到榻榻米软垫上吃早餐,阳春面里的鸡蛋煎成了爱心的样式,金黄酥脆,吸满了汤汁,培根咸香,芦笋脆嫩新鲜。
“超级好吃。”裴喻宁逐一尝过后,给出评价。
商砚辞嘴角微微上翘,遇见她之后,他才理解外公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外婆下厨,做这做那。
因为看着爱人吃掉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那种幸福感是难以言明的。
吃过早餐,裴喻宁走进浴室,用漱口水清洁口腔。
因为是婚纱,不用量大小腿的腿围,所以裴喻宁没换下身上穿的裙子。
商砚辞展开软卷尺,给裴喻宁量上身长、小臂围、胸围、腰围、腿长、臀围,最后拿起钢笔,记录数据。
裴喻宁看向纸张上的数据,别的都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只有胸围,直线上涨。
她无意识地说出:“难怪我最近总是觉得挤,也没吃什么进补啊,是二次发育吗?”
商砚辞垂眸注视着她,一本正经道:“手疗效果显着。”
第115章 小朋友
裴喻宁愣了片刻,缓声问道:“还能这样吗?”
商砚辞伸手托了一下,慢条斯理道:“嗯,宝宝该换新内衣了。”
裴喻宁瞬间脸红,推开他的同时,后退一步。
商砚辞抬眸看向她:“不熟?”
裴喻宁意有所指:“白天不太熟。”
商砚辞低声轻笑,上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弯腰和她接吻。
裴喻宁的双手一开始放在商砚辞的腰侧,想起他今天没系皮带,衬衣也没放进裤腰,于是伸手探了进去,抚摸他的六块腹肌,揉捏他饱满细腻的胸肌。
商砚辞的唇舌抵进,轻吮深吻,由着她摸了片刻,伸手摁住她持续作乱的手,低声哄道:“宝宝,晚上再摸。”
裴喻宁反骨很重:“就要现在。”
商砚辞摁上她的后腰,贴近自己,意有所指地礼貌询问:“确定?”
裴喻宁感知到他的温度,脸颊染上娇俏浅粉,乖乖摇头:“晚上。”
商砚辞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吮一下,放开她。
裴喻宁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去沙发上冷静冷静。”
“嗯。”商砚辞牵着她的手,拿上记录的尺码数据,走到沙发边坐下,拿来平板,连同婚纱设计图一起发给之前预定的礼服定制师。
裴喻宁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砚,婚纱需要多久成品?”
商砚辞:“一个半月左右。”
裴喻宁点头:“好。”
周一晚上结束工作,裴喻宁回家时,发现商砚辞在厨房和周姨一起做晚餐。
不用想,他肯定又提前翘班了,好在她前段时间看过商氏集团的季度报表,自商砚辞接手后,数据一直是稳升状态,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商砚辞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考量与取舍,提前下班说明他工作效率高,总裁该做的事都完成得很好,事业和家庭兼顾并重,是位好好先生。
有周姨在,裴喻宁没有腻腻歪歪地走进厨房和商砚辞亲密。净手后,她端起桌面上洗切好的果盘,一边吃,一边走到沙发那儿坐下。
设计师发来商砚辞的西装设计图,裴喻宁放下果盘,起身坐到侧边的沙发上,这样可以看见商砚辞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
她点开设计图,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西装,商砚辞穿上一定很好看,优雅端方的翩翩贵公子,但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裴喻宁想起婚纱设计图的裙摆上画有洋桔梗的花纹,为了相得益彰,她给设计师发了条消息:[平驳领上画几朵洋桔梗。]
设计师:[好的裴小姐,一会儿发过来。]
裴喻宁:[好。]
商砚辞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红烧排骨:“宝宝,晚餐做好了。”
裴喻宁微微蹙眉,手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周姨还在呢,简直是“口无遮拦”。
商砚辞慵懒轻慢地笑了声:“宝宝。”
裴喻宁走过来,看见周姨背对着餐厅,于是抓着商砚辞的领带往下拉,同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商砚辞顺势而为,在她咬自己下唇的同时,含住她的上唇轻轻舔吻。
裴喻宁伸手推开他,唇间“啵”的一声轻响,简直“不堪入耳”。
“辞辞,你晚上会后悔的。”裴喻宁自以为很凶地威胁,却忘了去掉爱称。
商砚辞只觉得她可爱,抬手捏了捏她白软的脸颊,把手里的红烧排骨放上餐桌,转身走进厨房,继续端菜。
裴喻宁跟着走进去。
商砚辞递给她一瓶鲜榨果汁:“不要碰刚做好的热菜,我来端。”
裴喻宁抿唇,端着果汁走了。
周姨关火,拿勺子盛汤。
晚餐一一摆上餐桌,裴喻宁看向那道碧螺虾仁,惊喜地问道:“周姨,您也会做这道菜?”
周姨笑道:“是先生做的。”
裴喻宁看向商砚辞:“你什么时候学的?”
“周末。”商砚辞给她舀了一勺碧螺虾仁,放进餐盘里,“尝尝。”
裴喻宁尝了下,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吃,和那位苏州厨师做得一模一样,辞辞真有天赋,不对,是好学。”
商砚辞眉梢含笑,温声询问:“宝宝是在把我当小孩哄吗?”
裴喻宁反问道:“实话实说,不可以吗?你不是也经常把我当小孩哄?”
商砚辞的手掌扣上她的脸颊,拇指和食指轻轻捏她,缓声道:“小七岁,不是小孩是什么?小朋友。”
第116章 少年感的daddy·亲亲脸
裴喻宁很想反驳他一句“老男人”,可商砚辞真的很年轻。
他脱下西装,只穿白衬衫的样子,极具少年感,但周身温雅矜贵的气度可不是十八九岁的青涩男大能攀比的。
商砚辞就像经过岁月沉淀的美酒,二十七岁的年纪,正是酒香醇浓的时候,愈品愈瘾,“少年感的daddy”是他的具象化。
对他刚才的言论无法反驳,裴喻宁轻哼一声,吃着碗里的碧螺虾仁。
吃过晚餐,两人去后花园散步。
大自然的妙手描摹出一幅绝美的晚霞图景,天空由浅蓝匀染到深蓝,金乌西坠到地平线的那一端,橘灿的云朵像重重叠叠的海浪,晚风习习,蝉鸣声声。
商砚辞牵着裴喻宁走在黑白交加的石子小路上。
道路的两旁是灿烂绽放的宝珠茉莉,他伸手摘下一朵,插到裴喻宁耳边:“茉莉,莫离。”
裴喻宁摸了下耳边的茉莉,笑着问道:“阿砚,我是不是也应该摘一朵茉莉给你?莫离。”
商砚辞亲昵地捏了下她的手指,温声道:“鲜花配美人,我自茉莉,所以莫离。”
裴喻宁:“哪有男人把自己比作茉莉的?”
商砚辞一本正经道:“为了配此刻牵着的美人。”
裴喻宁弯着清凌凌的美眸,语气娇嗲:“羞羞脸。”
闻言,商砚辞侧身,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薄唇在她白软的脸颊上来回亲。
裴喻宁听见“啵啵啵”的亲吻声,耳朵在发烫,左手被商砚辞牵着没放,于是用空闲的右手轻推他:“散步,干嘛呢?”
商砚辞低声轻笑:“宝宝不是说亲亲脸?”
一个X开头,一个Q开头,什么空耳能空到这个程度?
裴喻宁张嘴,在他脸上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再装!”
“不装了。”商砚辞眉梢含笑,抬手抚了下侧脸的牙印,贴着她的唇瓣轻吻片刻。
裴喻宁合理怀疑,商砚辞就是想让自己咬他,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大人的世界,她这个小朋友属实不太理解。
在后花园走了半个小时,两人乘着夜晚浪漫的月亮与星光,走进别墅。
裴喻宁进浴室洗漱护肤,商砚辞去书房处理工作。
护肤结束,裴喻宁走出浴室,商砚辞还在工作,她走到床边,拔掉手机充电器,微信里,设计师改好的图发来了。
裴喻宁再次认真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给法国的外公发消息,这会儿那边是下午三点。
先发了个猫猫探头的表情包,裴喻宁接着打字:[外公外婆,下午好。]
五分钟后,外公回复:[刚看见消息,宁宁晚上好,还不休息吗?早睡早起身体好。]
裴喻宁:[一会儿就睡啦,外公,关于我和阿砚的西式婚礼,我想在他生日那天举办,西装请您定制可以吗?]
外公年纪在那儿,裴喻宁其实不太想麻烦他,之前给她定制西装,是外公自己提出的,长辈心意不可推辞,她也就领受了。
制作一件好的西装,费时费心费力,她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倾向于找外公做。商砚辞在婚礼上穿的西装,只有外公亲手做的才有意义。
外公:[当然可以。]
裴喻宁把设计图发给他:[外公,记得保密,我们一起给阿砚准备惊喜。]
外公:[好,设计图不错,小辞穿上一定很合适。]
裴喻宁笑着回:[我也觉得。]
一两分钟后,外公删删减减,欲言又止地发来一条询问:[宁宁,小辞最近要回法国一趟,你知道吗?]
第117章 我最爱你了
裴喻宁:[没听他提起。]
这条消息发出后,外公一直没再回复,裴喻宁直觉不对,外公和商砚辞一样,都是会礼貌等待别人回复消息的人,不会聊着聊着,突然不回。
如果商砚辞只是回法国看望外公外婆,和处理希诺尔集团的事,外公根本没必要这样问她,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裴喻宁找出蓝牙耳机戴上,给外公拨打语音通话。对面接得很快,和她料想得一样,外公不是突然不回了,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外公:“……宁宁。”
裴喻宁直白问道:“外公,阿砚这次回法国是有什么事吗?”
外公轻叹一声,据实相告:“这个月二十号是我女儿褚黛荌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小辞都会特别自厌,觉得是自己的出生剥夺了母亲的生命。虽然他从不主动提及此事,但我和你外婆能看出来。宁宁,这次扫墓,陪着小辞一起去,好吗?”
闻言,裴喻宁喉间发涩,嘴张合几次,想要出声安慰,语言却是贫瘠。
她的只言片语抚平不了什么,说得再多,都只是无力的苍白。
最终,她缓声道:“外公,我会一直陪着阿砚的,您和外婆放心。”
外公的声音微微哽咽:“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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