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折腾狠了,她便抬起眼委屈地盯着他,杏眸儿中汪着清澈的水雾似含非含地坠在眼眶下。
那种又热又滑的感知激他越发失了神,燥热的暴戾不断攀升,先她从眼中滚下一滴泪。
想要弄坏她,弄得她浑身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他沉喘,颤栗,薄肌紧绷,浑身的肌肤泛上慾粉。
孟婵音本就娇嫩的肌肤都被磨红了,也不见它疲软,反而越发亢奋,吐出的粘液好几次都险些喷溅在她的唇上。
太久了,还不如之前。
渐渐她有些无力了。
察觉她动作慢下,一下停三息的慢慢弄,他便知晓她又娇气了。
息扶藐早有防备的将她抬起来,让她松手,开始自给自足。
这次许是真的将他刺激得癫狂了,同样的动作反复持续很久,磨得她隐约有些疼了,他才有失禁锢之意。
香炉中染着鹅梨花帐中香,最后一缕香气袅袅升起,断裂,香中掺杂了别的腥甜味儿,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事后,息扶藐披着宽松的长袍跪坐在她的身边,低垂的眉眼淌着餍足昳丽,手执白绢帕手法温柔,轻轻擦拭她下巴与颈项的痕迹。
还有的流向了胸口,但因为她娇气又正是酸疼之际,根本就不许他碰。
“乖卿卿,是不是很疼?”他软言细语地哄着,腻人的话如抖落的珠子般不断脱口而出。
孟婵音盖着薄薄的褥子,眼神委屈地望着他,听得羞红得桃花脸儿涨红得比方才还要艳。
委实可爱得紧。
息扶藐轻笑,眼中流转几分风流,似是发现她受不住这种话,逗趣似的又低下头,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声私密话。
有的话太孟浪了。
听得孟婵音美眸盈嗔,忿忿地闭上眼,唇瓣抿得深红。
他在说刚才的事,失控喷洒在下巴的东西,还有几滴在她的唇上,被她失神舌尖无意识地卷过。
她心中又悔又恼。
见她恼了,息扶藐嗅吻她白皙的耳畔,好脾性地哄着她:“好了,别恼了,下次还给你。”
还?
还能怎么还,到头来还不是她被欺负。
孟婵音还是忍不住低声埋怨:“就惯会欺负我。”
息扶藐失笑,蹭了蹭她的鼻尖,“那婵儿想要什么?到时候我从南海回来带给你。”
因南海此前都是由沈湶着手,如今两人之间算是闹掰了,南海的诸多事都需要他亲自前去,不过去不了多久,莫约就几日。
南海物资丰厚,盛产海贝与珍珠,所以那边的珍珠腻子都极其好,没有女子能拒绝这些好物。
孟婵音瞥了眼他,难得骄纵地道:“我才不要那些东西呢,反正你都会带回来,所以我要别的。”
息扶藐指腹蹭过她的脸颊,笑道:“倒是会做生意的贪心小娘子,口气大得不得了,得了这些东西还不知足。”
调侃意味过浓,她脸颊微红地垂下,却没有松口:“阿兄要走好几日,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用的那批胭脂膏都不盛行了,等阿兄给我带回新的,又晚了。”
息扶藐眼瞅她讲胡话,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软软的耳垂。
她一切所用皆是他精心挑选,哪怕是一件不起眼的小衣,都是时下最盛行的款式,更何况是那些每日涂抹在脸上的胭脂膏子。
他没有拆穿她,顺势问:“那婵儿要什么?”
这话恰说进了孟婵音的心,当即从褥子中伸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藕臂,一手拽住他腰上的佩饰,黑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她乖巧地说:“听说将阿兄随身携带的玉佩拿着给那些人看,只要是我们息府的商铺,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就要这个,等阿兄走了,我自己去挑选。”
少女的嗓音软乎乎的,还带着哑意,却甜得似含了蜜糖,连哄带骗,说得似真似假。
息扶藐望她浸水似的黑眼珠,挑眉道:“原来婵儿这般热情,是为了要这个东西。”
他笑着,没说要给。
孟婵音捏着他的玉佩,掌心隐约发汗,暗忖若是他不同意给,她只能另找机会偷了。
好在他只看了片刻,握着她的手解开了玉佩,放在她的掌心:“我的东西都是婵儿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孟婵音握着玉佩,对他露出明媚的浅笑,脸埋在他的颈项小猫儿似地黏着蹭,瓮声瓮气地道:“阿兄最好了。”
息扶藐侧脸贴着她,拢在怀中。
时辰不早了,已经得到想要的,孟婵音腻他会子,又开始不待见他一直留在这里,想要将人赶走了。
息扶藐摇头起身,“甜罐子。”
她从芙蓉褥中露出双无辜的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整好衣冠。
息扶藐出门前将她房中的窗牖半撑透风,看了少女留给他的后脑,方才出了房门。
路过长廊时,暮色已落下。
息兰从前方跑来,乍然见到他背脊一紧,“哥。”
息扶藐停下脚步,问:“去何处?”
息兰向兄长欠身,如实道:“去找婵姐姐。”
他眺了眼远处的落下的余晖,平淡道:“天色已晚,有何事明日再去。”
兄长已发话,息兰也不敢再往蝉雪院跑去,乖乖地回去。
临了走了几步,息兰忽然反应过来,猛地转过头。
那抹清冷的玄色已踱步至另外一边,渐渐远去。
息兰一脸古怪地立在原地,心中有说不出的古怪。
兄长过来的方向似乎就是蝉雪院,说明婵姐姐是没有休息的,但他却不让她去。
……
翌日。
一大早,息兰给大夫人请安完,来了蝉雪院。
来时孟婵音刚起身不久。
玉软云娇的少女慵慵懒懒地披着浣青的薄袍,坐在妆案前梳妆,背向的身姿曼妙。
息兰还在发呆,莫约是她昨夜脑中想了些不对劲儿的事,如今看婵姐姐无端觉得也哪哪儿都觉得古怪。
婵姐姐是所有姐妹中最温柔安静的,平素府中起诗社、相约打马吊、游湖,她几乎都因身子不好甚少有参与,而兄长又自幼对她宠爱,她又是将要出阁的姑娘,所以平日也没有人多在意。
但她今日却忽然发现婵姐姐生的美,与她们这些姑娘的美不同,一举一动皆透着懒懒的媚态,尤其是初醒来时这般腕慵无力地挽发髻,都极其赏心悦目。
这样的貌美姑娘,竟三番五次险些成就的一段好姻缘,最后都会莫名的结束。
似乎太奇怪了。
孟婵音透过镜子觑见身后的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发呆,遂放下篦子转身:“兰妹妹?”
息兰还是在发呆,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连唤了好几声,息兰才回过神。
她压下心中莫名的想法,移过木杌坐在她的身边,轻叹:“婵姐姐我方才是在想,这次四哥去京城急,姨娘与柔姐姐都来不及相送,也不知道四哥哥何时能回来,我总感觉府上不比往日热闹,空荡荡的。”
息柔近来也在挑选人家,姨娘本就焦,现在四哥又走得急促,可谓是气火攻心人都消瘦了一圈。
几个兄长姐妹皆是一起长大,息兰心中自然是诸多不舍。
前有乔儿要嫁人,整日在闺房中足不出户,可欣表姐前段时日也被放回了老宅,听闻被匆忙许了人家。
现在息柔要许人,四哥也走了,其他的姐姐妹妹虽在,也都在陆续的议亲,的确不如往日热闹,所以息兰便腻在她的院中。
孟婵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柔声道:“别担心,阿宁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息兰失落地垂下眼,“但愿罢。”
息兰待了一会儿,似要扭捏向她说什么,但半晌都说不出口,坐在木杌上如坐针毡。
“妹妹是有话要说吗?”她主动柔声问。
息兰被问及,牵着她的手,可怜地眨巴着眼:“婵姐姐,沈湶现在腿脚不便,沈府亲自上门退婚。”
孟婵音温柔拂过她颊边的碎发,“这是好事,不用再嫁给他那种人了。”
话虽然如此,息兰咬了咬唇,“婵姐姐,其实母亲又为我寻了另一则。”
“哪家的公子?”孟婵音秀眉微扬,心中隐约知晓她一大早为何会来了,极有可能是因为李默。
“是李默。”息兰纠结地说完后生怕孟婵音介意,紧张地盯着。
其实她得知李默向母亲求娶,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但母亲却一改往日,坚定要同意这门婚事。
昨日她还听说,李默被阿兄亲自推举给了京城的连大人,前段时日更是被太子青睐,正因为前途无量,所以母亲才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她想到婵姐姐心中很是愧疚,甚至一度不敢面对她。
但思来想去,此事也瞒不下去,婵姐姐迟早会知道,所以她昨日才会来蝉雪院。
孟婵音闻言顿了顿,心中亦无过多诧异,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起。
其实她早就有预料,息兰与沈湶的婚事结束,李默必定会上门求娶,而中间又有个息扶藐,这桩婚事能成是迟早的事情。
她握住息兰的手,温言细语地安慰:“是好姻缘,李默与兰妹妹很相配。”
息兰耷下眼,趴在她的膝上,“婵姐姐不会介意吗?”
孟婵音摇头,“不会。”
本就不属于她的,所以没了也不会可惜,况且她也愿意见两情相悦的人走到一起,而不是像她这般坎坷。
息兰抬眸窥她脸上只有真挚的柔和,原本忐忑的心缓缓归位。
两人在房中玩了一会儿才散去。
待息兰走后,孟婵音倚在门口,眺望远方,心境轻松。
所有人都好似有了新的结尾,很快她的也会到来了。
想到以后,她的眸中不自觉地浮起明媚的期盼。
炙热的柔光落在她的身上,充满向阳的生机。
……
自从那日与娄子胥见过面后,孟婵音一直安静地在息府等着他派人送消息。
一连过去两个月都没有消息传来,她心中生疑,但却还是耐着性子等。
有空闲时,她也会拿着从息扶藐手中要到的玉佩,去查息府的主营产业都遍布在何处,哪些地方较少。
息府产业实在多,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届时渡船往西去。
为此,她还担忧往后一人在外日子艰难,整日在后厨学着生火烧饭,从最初的什么都不会,也熟练至能烧出味道尚可的饭菜。
春心对她异常的举动,只当她是一人无趣将烧饭当做消遣,没多在意。
春花淡去,炎炎夏日缓缓而至,天似一夜升温,热得府上的小郎君小姑娘都开始吃冰丸子解热,娄府也传来消息。
但却并不是孟婵音想要的好消息。
前不久娄府外来了个挺着肚子的怜人,名唤秦娘,跪在娄府门口道与娄子胥曾春风一度,事后没多久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故拿一生积蓄替自己赎了身前来寻他,但却被拒之门外。
娄府不想认烟花柳巷中的女人,娄子胥更是矢口否认无此事。
秦娘曾经也是官家小姐,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迫不得已才沦落青楼,但因才情好,从未让挂牌接客过,是众人皆知的清高人儿。
娄子胥不肯认此事,她的脾性涌上头,当众扬言若是孩子生下来并非是娄府的血脉,她愿意自戕谢罪。
可一连几个时辰都无人搭理她,秦娘绝望之下一头撞在了娄府外的石狮子上。
若非是娄府的下人拉得及时,恐怕便要命丧黄泉。
随后娄府老夫人听闻此事,心中疼惜秦娘可能真怀的是娄府的子孙,力排众议也要将秦娘接进府中,至此这场闹剧才以此谢幕。
春心将此事气愤地说与孟婵音听时,免不了又是几声淬骂:“枉费姑娘曾经对他情深义重,谁知到头来这娄公子竟是这般腌臜之人,之前竟然一壁在嘴上道如何如何爱慕小姐,此生只取小姐一人,结果转头又一壁将别人的肚子弄大。”
未了春心又算了算那秦娘怀上的月份,想到当时娄子胥还没有和姑娘退婚,忍不住又刻薄地呸了一声:“晦气!”
孟婵音坐在吊椅上,捧着冰元子小口地吃着,垂着眼睫听春心的话。
春心庆幸地谢天谢地:“还好姑娘早就和这样的人退婚了。”
娄子胥的事她并不诧异,也不伤心难过,吃完后反而又柔声问:“还有冰镇葡萄吗?”
春心连忙颔首:“有的,长公子知道姑娘夏天爱吃这果子,离去的时候特地吩咐过官家,碎月阁夏天三日内必须得供应葡萄。”
“再吃一碗。”她眨眼。
春心忙转身去屋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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