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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后成了自己的替身——林右可【完结】

时间:2025-02-10 14:38:41  作者:林右可【完结】
  刺眼的红,似血,似火,浓郁到化不开,铺天盖地将她包裹。风从窗子里进来,红色随风涌动,束其脖颈,掩其耳鼻,窒息感席卷,她快要喘不过气。
  这感觉像是在晕船。
  眼前的一切摇摇欲坠,喜轿算不上平稳,陆允慈的手用力按住所坐之处,勉强想要寻找些定力。
  双手稳了一些,再定睛看,喧哗消失殆尽,一切安静了下来。瑶光阁偏殿内的红燃烧至东宫,愈发焦灼,未有丝毫削褪。
  四下寂寥无声,倏而“吱吖”一声,门被推开。
  今晚的江北尘,亦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喜服,身姿极佳。洞房花烛中,眉弓与睫毛自然形成阴影,轮廓愈发立体,眼眸深邃。
  与素日的张狂不同,此刻的江北尘,多了几分沉静,正幽幽地盯着她看,神色不辨喜怒。
  陆允慈的眼睛莫名跳了一下,不自觉将手攥紧。
  四目相对皆哑然。
  龙凤花烛烧得正旺。
  江北尘看向眼前这台龙凤花烛,足足盯了好一阵。花烛霎时映入眼底,他原本幽暗难明的目光一瞬间被点亮,花火忽明忽暗。片刻,重新将目光投至陆允慈身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刚缓缓朝她迈了一步,她身体猛地一颤。咫尺之间,他清楚察觉,于是又顿住脚步。
  然而,突然停下的脚步只是试探,逗猫似的。没过多久,他一连迈了好几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捏起她的下巴,贪婪打量。陆允慈眼睛躲闪,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血液倒流的瞬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便将她放倒在床,逼迫似的倾下身。在他紧实的胸膛与过软的床之间,她再度被困囿。
  温热的触觉、耳畔时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烛火的燃烧声、昏暗的光线、他嗜血般的眼神、他的喘.息声......一切都暧昧得令人毛骨悚然。
  今日成婚之礼繁冗复杂,陆允慈有些身心俱疲,意识到必须要发生些什么,心底一阵怆然。这股怆然从何来,她不得其解。
  或许是抗拒一个人时,便不得安宁。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看向身下的她,烛影交映间,她神情毫无变化,有一种神性的美。
  然而,黑沉沉如鸦翅的睫羽时不时微微颤动,将她心底的不安暴露个彻底。
  片刻,江北尘缓缓开口,“今晚,洞房花烛夜,你与我自然要一起睡。”
  见她神情依旧毫无变化,他心底的恶劣愈发难以填满,于是凑至她耳畔,不顾自己的身份,故意压低声音说了句无比粗俗下流的话,实在不堪入耳。
  终于,他得偿所愿,她的目光聚焦在了他身上。
  ——诧异的目光。
  陆允慈觉得荒谬,下一刻,江北尘就将她的衣带轻轻扯开,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她试图保持强硬,然而身体却发颤得厉害。
  江北尘攥住她的手腕,高举至头顶。这姿势极其不妙,不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她只能一味地朝里缩,如刀俎之下的鱼。
  殊不知,江北尘被她这般无力挣扎的模样狠狠取悦到,藏于内心深处的一面,逐渐得到满足。
  轻笑一声,他再度开口:“不是最初你要成为太子妃的么,事到如今,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随着外衣褪去,里衣下若隐若现,她沁出一身冷汗。
  玻璃般的眼睛,此刻紧紧注视着他,江北尘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即刻又如潮水汹涌成湃,最难将息。
  “即便你此刻不愿,可你依旧是这东宫的太子妃,是我江北尘的妻。”
  他气定神闲地宣告这一事实,气息丝毫不乱,循序渐进地将她与衣物剥离开来。
  陆允慈浑身绷紧,似是在经历一场酷刑。真正的恐怖并不是其本身,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它一步步到来。
  小腹被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压,似乎是在丈量什么,他手指纤长,手上青筋微微凸起。噼里啪啦的烛火声愈来愈大,在陆允慈耳畔剧烈回响。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喜欢我吗?”
  再度凑至她耳畔,他眼神带上了几分狠戾。
  头上的繁琐玉钗被一个个取下,须臾,乌黑的头发若瀑布般自然垂落。江北尘轻轻抚上,纤长的手指肆意穿梭其间。
  他不愿浅尝辄止,于是更加过分,手指轻轻划过她阴白的脸颊,而后试图用力擦拭她唇间的猩红,猩红被蹭出唇沿,在阴白的脸颊上别有一番意味,分明是艳红玷.污了纯白。
  江北尘的心狠狠一颤,如同看到了血、嗅到了那股味道,兽.性被激起,指尖情不自禁朝她唇中试探。
  过了很久,陆允慈并没有丝毫松懈。不过这亦在江北尘意料之中,她与他的成婚之夜,注定了不是场温情脉脉的缱绻。于他而言,这更像是一种权利与利益的加冕仪式。
  她与他之间,时而似敌、时而似友;时而刀尖舔血相互依存、时而针锋相对肆意试探......
  过了今夜,她与他究竟会如何,他不明白。但他要让她知道,真正能凌驾主导一切之人,究竟是谁。
  她根本不知道,她眼尾眉梢此刻泛起的红无济于事,不仅不会令他怜惜,反而会使他愈发兴奋。
  “江北尘!”一阵急促的呼唤,方式幼稚,直抒胸臆述其抗拒。
  江北尘闷声笑了,下一刻,手猛地攥住她的后脑令其被迫仰头。
  “谁准许你这般唤我名字?”
  霎时,常青警告的话语与江北尘的声音一并在脑海中响起。
  ——“若你再犯下大错,我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你!”
  ——“我养你这么久,不是让你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大仇未报之前,必须忍!你知道什么叫忍吗?即便是知道他江潮杀了我妻子和一对儿女,我依然能与他谈笑风生,这便是忍!”
  ......
  突然,闪电划过。窗外,惊雷乍起。
  无论是精神亦或身体,陆允慈都被这道闪电彻底劈开,徒劳地劝说自己顺应。
  然而,在双手触及江北尘肩膀的那一刹那,她打了个激灵,随即飞速将手收回,双臂交叠环肩,以这个防御性极强的姿势,紧紧将自己护住。
  江北尘,从来便不是心软之人。
  他沉溺于她与他之间的试探、追逐,此刻亦是如此。
  是她。
  是她将他整个人剖开,屡次试探,逼迫他展现自己的所有真实,按图索骥。
  因此,她理所应当亦要照单全收。
  龙凤烛燃不尽,滴下的蜡似无声的眼泪。
  或许,得到她,打碎她,才能欲壑渐平。
  情.事,亦是恨的载体。
  陆允慈将自己环抱得愈发紧,做着最后的抵抗。她这模样实在可怜,江北尘隐隐动了恻隐之心,但这般心境转瞬即逝。
  就在他痴迷地看向她时,她趁其不备忽而一个肘击,直直撞至他的肋骨。钝痛蔓延,江北尘顺势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起,她就这般跌入他的怀抱,两人贴得更紧。
  于是,这番攻击硬生生被江北尘变成了扭曲的情.趣。
  陆允慈彻底崩溃了,半推半就间不得其法,反而贴得更紧。
  “江北尘,你......”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再度于心不忍,不再闹她,只是十指相扣,做出浓情蜜意之状。
  “喵......”
  猫叫出现得不合时宜,陆允慈与江北尘竟默契地转头,寻找踪影。
  那只橘猫从屋外跑了进来,毛被雨水淋湿,模样可怜兮兮。
  末了,江北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松开怀中人,头抵着她肩窝,闷声道:“罢了,今日,不欺负你了。”
  洞房花烛夜,行周公之礼,本理所应当。
  那畜.生的叫唤令他恢复了神智,看着她浑身应激般发颤,孩子似的快要哭出声来,江北尘硬生生将欲望忍了下去。今夜,到此为止,不碰她了。
  然而,察觉到怀中人立刻松了口气,不悦立即涌上心头,他狠狠掠夺她的左耳根处,吮吻舔舐那颗红痣。
  陆允慈禁不住轻哼一声,被迫与他耳鬓厮磨。
  “喵......”
  橘猫歪着头,看着床上二人,实在不明白他们在进行什么活动。
  亲昵再度被打断,江北尘看了眼橘猫,忽而似想到什么般,眸色一暗,接着轻唤道:“睨睨......”
  “喵!”橘猫立刻应和,朝床边走去。
  然而,在江北尘唤“睨睨”的同一刻,陆允慈条件反射般挺直身子,怔愣地看向他。
  只因这是她幼年时小字。
  江北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我明明是在唤猫,你这般是为何?”
第21章 筹码
  陆允慈很快回过神,面色从容。
  “臣妾只是觉得,这猫的名字稀奇,并无他意,太子殿下多虑了。”
  “哦,是吗?”
  “......”她一时哑然。
  “你这太子妃的身份,适应得倒快,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毫不客气地将她下巴捏起。
  “身为太子妃,对夫君应尽的职责,你亦要趁早履行。”
  说罢,他一把拎起脏兮兮的橘猫,离开寝宫,朝偏殿走去。
  片刻,屋内恢复寂静。
  守着一屋子摇摇欲坠的红烛,陆允慈心安许多。
  明日白芷入宫,自此,她身边便多一个帮手,在这东宫的日子,总不会太难熬。
  次日,依照惯例,太子与太子妃应一齐去向皇上请安。
  如今,面对江潮,她真正做到了心底暗流涌动却面如止水,这正依常青所言。
  她与江北尘一起向江潮行了叩拜礼,临走时,陆允慈停在殿门前,悄悄朝里看了一眼。
  只见江潮将方才手边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圆圆的东西似是什么丹药,他含入口中。
  “怎么了?”
  见她停滞在原地,江北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
  说罢,她转回头。
  谁知,刚没走几步,两个就迎面撞见了前来请安的江临州。
  昨日江临州治水归来,便得知江北尘迎娶太子妃之事,满宫上下,处处是鲜艳的正红。
  此刻,看着眼前成双成对的二人,他戏谑地笑了。
  “参见太子,太子妃,祝皇兄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接着,他话锋一转。
  “没料到,你竟真成了我的嫂嫂。”
  一时间,气氛十足的诡异,江临州直直盯着她。
  她身上总有种很独特的气质,他发狠地想着。是一种无论如何面对任何事时的处变不惊、从容自若。
  很多时候,江临州甚至觉得她纯粹将自己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其不爽。
  就这样想着,他嘴角笑意更甚。日光浮沉,堪堪落于他面颊,将他眼底的不堪与恶意照个透彻。
  不知昨夜东宫,江北尘床上,是怎样一幅光景,她是否亦如往常一般处变不惊。
  他朝她投来探究的目光,寻找着蛛丝马迹。然而她脖颈白皙光洁,竟无丝毫痕迹留下。江北尘那样的人竟能在床上怜香惜玉,他恨恨地想着。还是说......
  江北尘根本满足不了她?不然的话,她那双眼睛怎会如此平静,激不起半点春水,哪里有丝毫新婚之态。
  随口调戏她,是他难得的乐趣。她于他而言,是一个引子。她将他压抑许久的最恶劣不堪的一面引出来。猛虎嗅到蔷薇花之香气,终破笼而出。
  他一向喜欢性子强的人,能有征服感,但如若太强,吃到嘴里只剩血淋淋的腥味,倒也失了兴致。
  他无数次想象过她在床上会是何般模样,被迫挺腰抬臀,凌乱如瀑布般的黑发自然垂下,白皙的后颈展现出脆弱的弧度,眼底噙着泪,被迫发出着一声又一声呻.吟......
  那般清冷的声音,崩溃到极致唤他名字之时,会是什么样呢?
  ......
  就这样想着,他入了神,甚至江北尘连唤他好几声他都未听见,似是彻底困住。
  直至她亦开口唤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他这才如梦初醒。眼睛重新聚焦后,他看到她疑惑的神情,眼眸清亮透彻,没有哭红、亦没有噙泪。
  “太子殿下,是我走神了。”他假意抱歉地垂下眼。
  是对江北尘说的,不是对她。
  陆允慈并非愚钝之人,对于江临州不见光的想法当然有感知。
  “你进去请安吧。”江北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嫌江临州碍眼。
  接着,他用力牵起她的手,转身离开。
  回到东宫,空间一时逼仄起来。
  江北尘沉着声音,“过来。”
  “......”她默默靠近。
  四目相接,他开口问道:“江临州,对你......”
  “太子殿下。”还未等他说完,她便蹙眉打断。
  “皇上喜食丹药,你可察觉?”
  “父皇一贯如此,怎么了?”
  “战国末期,‘一秦顶立,余者皆衰’,其余国惶恐不安,最终韩王想出‘疲秦以自保’之策。”
  江北尘点头,这一典故,他听说过。
  “太子殿下可知‘疲秦记’具体之策?”陆允慈追问。
  “正因秦王素爱大兴土木,所以故意派遣大量木匠前往秦国,进一步助长秦王之欲望,如此劳民伤财,百姓皆怨,不得民心。之后,修筑郑国渠一事,更是引得怨言四起。”
  “得民心者得天下,消耗大量财力,加之尽失民心,到头来......”
  说到这里,江北尘一顿。
  他诧异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让我学韩王之策。”
  陆允慈摇头,“臣妾并未有此意,明明是太子殿下这般说。”
  江北尘深深注视着她,一时哑然,心底泛起一阵异样。
  “喵呜......”
  橘猫竖着尾巴跑了进来,难得地来到江北尘身侧,蹭了蹭,打了个滚,平日明明对他不理不睬的。
  江北尘终于得之青睐。
  他明白了方才是什么感觉,他从前偏要抱橘猫时,总会猝不及防被挠一下,就是那般。
  “你对他,为何有如此敌意?”他问得直截了当。
  “臣妾不敢。”
  江北尘一把揽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拽至怀中。
  “你是故意这般么,话说完之后,又说不敢,太子妃明明是胆大包天。”
  他沉着声音,神色不辨喜怒。
  不出所料,她又那般望着他,眼眸清澈透亮,说出的话,似是不能再真。
  “太子殿下与臣妾既已成婚,便应夫妻同心,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乃臣妾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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