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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第一美人[年代]——尔甜【完结】

时间:2025-02-10 14:40:15  作者:尔甜【完结】
  林宛宁又看到了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他的手型其实很好看,手掌宽大,手指细长,关节分明,只是这双手常年和草药打交道,本来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被晒的比其他地方黑了许多,而且这双手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和茧子,看着就令人心悸。
  只是林宛宁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在他右手中指指尖的内侧,似乎新添了一个不同于其他老茧的磨痕。
  林宛宁怔了一下,那里,好像是拿笔才能磨出来茧子的地方吧?
  他拿笔了?
  他在写字?
  林宛宁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这时,却从秦啸口中听到了另外一个十分炸裂的消息。
  “老韩说,咱家的基地被人举报了。”
  林宛宁的手一滞,浑身的血都像是凉了一半。
  她急急问道:“为啥举报,怎么回事?”
  秦啸掀了掀眼皮,声音冷的像冰:“还能为啥,眼瞅着有收成了,眼红呗。”
  林宛宁又气又担心,她上辈子看过不少传记新闻类的文字,深知这年代的举报有多大威力,搞不好,是可以把人毁了的。
  可她瞧着秦啸却是气定神闲,一副看淡了生死的样子。
  “理由呢?举报总得有理由吧?”
  “老韩说,举报的人给县里写信,说基地没有经营资格,还涉嫌搞封建复辟。”
  秦啸冷笑着道,他这些年采山遇到过不少事,头一回见到这么无耻的理由。
  林宛宁眉头一蹙,没太明白他后半句话的意思。
  “我们家的老宅子当年确实是被封过,虽然是地主成分的私产,但是当年并未充公,所以现在还是私人的,举报的人着重强调了老子的成分,说我在老宅子里大规模制药不合规矩,同为农民,却占有那么大面积的宅基地,所以现在就连招人干活都得偷偷摸摸的来,老韩说,搞不好,就会被扣上个地主招长工的帽子,虽然现在不是那个年代了,但还是要小心些。”
  秦啸见林宛宁一脸的忧心忡忡,宽慰道:“不是什么大事,别太放在心上。”
  “那上面的领导怎么批复的,打听到了吗?”
  “自然不会搭理。”
  秦啸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一声声脆响中,不紧不慢道:“在这乡下混日子不同于你们城里,出了大院门大家各忙各的,这镇上到县上就这么大点地方,哪哪都是熟人,你赚几个子儿,当官的都门清,该花的时候,一分钱都不能省。”
  林宛宁顿时明白了秦啸话中的含义。
  适才的紧张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气。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又是七十年代,营商环境,就算是放到几十年后,也不及大城市的一半正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乡下,没有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也从来不是净土桃花源。
  好在秦啸浸润社会多年,也算半个“老油条”,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他比她这个外来户更清楚。
  放心归放心,林宛宁却做不到甘心。
  “一点小事,看把你吓得。”
  秦啸云淡风轻,看着林宛宁心神不宁的样子,冷不嗤嗤的笑着起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小事吗?”
  林宛宁低着头,扒拉了一下碗中金黄诱人的蛋花,突然没了胃口。
第58章 真是苍天无眼,小人当道啊!
  初夏的傍晚, 乡下湛蓝的天空被晚霞染红了一半,风里流淌着一股清新温凉的草树味道,混合着家家户户院里飘出来的阵阵炊烟和饭香, 林宛宁走在路上,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她带着钱袋子, 还有一把算盘,正准备赶去老宅, 给今天来家里干活的乡亲结算工资。
  第一波收成眼看着顺顺利利的快要接近尾声了, 林宛宁正盘算着怎么将新下的药好好谋个销路, 想着想着,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林宛宁?”
  她正开心, 一道冷冽的男声突然传来, 高大的人影从乡间小道上冷不丁的冒出,林宛宁被惊得差点吓掉了手里的算盘。
  定睛一看,是张熟悉的面孔——贺徵。
  个把月没见,他似乎晒黑了不少, 身材也比以前更加健硕魁梧了些。
  一瞅就是没少干活。
  贺徵扛着一把锄头, 似笑非笑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家的, 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门?”
  他抹了一把汗,英气的眉目因为出汗太多被沙的快要睁不开眼。
  “我去我自己家。”
  林宛宁倒也不避讳,坦荡道:“我都成家的人了,哪儿是什么小姑娘。”
  她才不怕呢。
  “奥, 忘了。”
  贺徵不冷不热的一张脸上, 平静的毫无波澜, 只有那双眸子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宛宁的身上不肯移开。
  林宛宁被一个陌生的大男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有些不自然的倒退了三步,可她印象中的贺徵,不是个会乱来的人。
  “半年不见,你胖了。”
  林宛宁正想着,贺徵突然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林宛宁:……
  有那么明显吗?
  她近来只不过是多吃了些点心、卤味、熏肉大饼……之类的地方小吃而已。
  林宛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出门前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微微有点心虚道:“是有一点点。”
  贺徵轻笑,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尴尬,语气里带了些不易被察觉的宠溺:“胖了也好看。”
  但林宛宁脑回路似乎和他不在一个频道,蹙眉嘟囔道:“顶多俩月没见,也没有胖这么明显吧?”
  “对了,顾家齐他,有没有再找麻烦?”
  “他掀不起来风浪的,你不用担心。”
  “上次不是说,要去县里告?”
  “告不出结果,你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他没有证据。”
  贺徵幽幽道。
  一个只会偷奸耍滑的货色,他懒得提。
  贺徵放下锄头,他目光深邃,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林宛宁的俩月,在他这里,简直比半年还要漫长,春夏农忙,他这个知青当的,从疟疾开始到今天,他是一天没闲下来过。偶有空余的时间里,还有忙着学习。
  上次探亲,就连家里看他最不顺眼的后妈,都忍不住说他像换了个人。
  从大院最混不吝最风光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他那一向严明吝啬赞美的老爹,都忍不住满意的拍着他肩膀感叹:“还是农村磨砺人啊,这才像我贺卫国的崽子。”
  贺徵向来懒得跟家里人诉苦抱怨,没有人知道,跟铁西大院那帮兔崽子一同下地干活,他忍了多少恶心。
  他是成熟了不少,可是在贺徵看来,有些苦,明明是没必要吃的,拗不过贺卫国,只能忍着,谁让他是老子呢?
  眼下,看见林宛宁白里透红粉面桃花般的小脸,这些天的辛苦和怨气,似乎也一扫而光了。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日子,也不止半年了。”
  他似笑非笑,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林宛宁如遭电击。
  她怔在原地,在她的耳朵听来,这句话放在七十年代,着实算不上清白。
  贺徵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翻涌,短短一瞬之间,就恢复了以往的冷硬和吊儿郎当,嘴边扯开的笑意让林宛宁短暂的松了口气。
  “逗你玩呢,瞧把你吓得。”
  “我刚从你家老院子回来,知青宿舍里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秦啸说,让我走这条路,应该能正好碰见你。”
  林宛宁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又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来找我,结算工资的?”
  “嗯。”
  贺徵懒洋洋的背着手,乖巧的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林宛宁松了口气,连忙有条不紊的掏出钱袋子。
  “多少?”
  “两块五。”
  说出来这个数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林宛宁知道这位应该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儿,但她佩服贺徵的点就在于此,明明可以过舒坦的日子,但是他从来不糊弄任何一件事,听说地里的活,他干的比在这村里过了多少年的老爷们都利索。
  要不秦啸这么精明的人,也不会答应让他来自家干活。
  两块五,对于村民而言,其实是很好很好的待遇了。
  毕竟现在城里工厂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钱,普通些的拿二三十的也不在少数。他们纯靠地里刨食的庄稼人,一天能赚上两三块,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收入。
  就在昨天,林宛宁还听秦啸说,好多村民抢着来他这里干活,但是公社考虑到现在地里事多不好放走太多人,又为了几个知青考虑,毕竟收药可比在地里干农活轻快多了,又有工资可以拿,便让老韩挑了几个干活利索又仔细的知青过来。
  自然,这里头不会有顾家齐。
  林宛宁将这两块五毛钱叠的整整齐齐交到了贺徵手里。
  “谢谢老板娘。”
  他笑着接过了这一天的报酬,只是后面那三个字,贺徵刻意加重了语气。
  林宛宁微微一笑,默认了这个称呼。
  ——
  知青宿舍。
  干了一天活的贺徵一回来,就正好迎面撞上了和曹婧勾肩搭背外出又回来的顾家齐。
  俩人自从经历了上次的疟疾风波后,关系肉眼可见的进步了许多,虽然这年头在外面行为举止不端是有可能被抓进局子的,但是在这知青宿舍院子里,顾家齐便丝毫不再顾及,当着一众青年男女的面儿,揽着曹婧的肩膀,公然的亲密着。
  进来的时候,贺徵鼻子灵,一下子就闻出了这家伙身上的酒气。
  他便知道顾家齐必定是又没干好事,不然估计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架着个娘们回自己的宿舍。
  贺徵皱眉看了眼顾家齐,疟疾的阴影还在他心头没有散去,便又见罪魁祸首又想重蹈覆辙,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子蹿了上来,贺徵脾气就来就差,这会子脸色阴沉的像是块千年寒冰。
  正好,顾家齐也想用水井打水洗脸漱口,俩人向来就不对付,这次顾家齐虽然没有像上次喝的那么不省人事,但是脸蛋子红扑扑的,一看也没少上头。
  他和贺徵那张冷到骨子里的冰块脸一对上,眼看着贺徵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只自顾自的抽水,还时不时的把脚下的东西踹的邦邦响。当着女同志的面儿,贺徵这样,顾家齐便觉得自己脸上实在是挂不住。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立刻卯上了劲。
  但是这次有曹婧在场,她听说过贺徵的家庭背景也不一般,本着朋友多了路好走的原则,不愿意让顾家齐得罪人,于是便死死的拽住了上前准备和贺徵理论的男人。
  压着一肚子的火,顾家齐回了宿舍。
  曹婧去厨房给他煮了些酸梅汤,这玩意还是她从秦啸那里要来的。
  “尝尝,这个解酒效果最好了。”
  曹婧十分贴心的帮顾家齐吹了吹,又拿勺子让顾家齐嘴边送过去。
  顾家齐很不耐烦的喝了一口。
  然后全吐了出来。
  “这什么破玩意儿,又苦又涩,拿走!”
  曹婧连忙手忙脚乱的从桌子里翻出了几块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巧克力,满脸歉意的剥开送到了顾家齐嘴里。
  “你冷静些,何必呢,因为些小事得罪人。再说了,他一个兵痞子,和这种人计较,不是自降身价?”
  曹婧自觉自己是个十分贤惠得体的女友,断断不能眼看着顾家齐因为些鸡毛蒜皮,和贺徵一次次的起冲突。
  顾家齐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
  他与贺徵,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贺家搬进铁西大院的当天,贺卫国就让自家手下的兵,去堵了大院后山的那条小路,不仅设了安保亭,还扬言要给路口上关卡,安天眼。
  凡是没牌照的、手续不全的、货物来历不明的车,最近是扣了一辆又一辆。
  打着维和的旗号,大肆越权办事,顾家齐早就听他父亲说过贺卫国这个人,蛮横无理,狗屁不通,油盐不进。
  顾钧在电话里长吁短叹,听得顾家齐心里五味杂陈。
  铁西大院依山傍水而建,是整个沧海区风水最好的小区,最重要的是,后山通往蒙省。那条不起眼的小山道公路,小汽车流量不多但车祸率却居高不下,来往的货车和皮卡昼夜不停,哪怕出了不知道多少次车祸,这些拉货的车子照样风驰电掣从不耽误。
  因为他们背后有公家。
  确切说,是有顾钧。
  这条路,是顾钧所在的单位和外界贸易往来的一条必经之路,但是有些货不好明目张胆的往外送,只能低调走这种没有安检的小路,这样他和外省的领导都放心。
  结果因为群众多次举报那条小路车祸太多,贺卫国这个大老粗,就招呼都不打,直接驻兵一个连过去,扬言要整治马路黑手。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顾书记的脸吗?整个沧海区谁不知道,那是他们单位的后门?
  断了这条路,不知道以后运货和交易要多多少麻烦。
  俗话说的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但是贺卫国和顾钧平级,且腰杆子更硬,顾钧有苦也只能生吞。
  顾家齐一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
  曹婧显然被顾家齐这副表情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坐下来,询问道:“怎么了?”
  顾家齐冷哼一声,不想和曹婧说太多。
  “他现在,去秦啸家里帮忙收药了?”
  “听说是。”
  “哼,还真是蛇鼠一窝。什么人找什么人,泥腿子,配大老粗,也不知道我那宛宁妹妹,现在伺候的过来不。”
  顾家齐脸色阴森森的,一提到林宛宁,曹婧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几分。
  她有些撒娇似的往顾家齐怀里拱了拱:“还惦记着你那前未婚妻呢?”
  顾家齐一声冷笑:“怎么,吃醋了?”
  “哼!”
  “你放心,当初是我甩了她,那种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顾家齐酸溜溜的,手摸着曹婧,眼睛却望向了别处。
  “人家现在可是当上老板娘了,还未必看得上你呢,天天巴巴的往地里给秦啸送饭,积极着呢。你还不知道吧,镇上的人现在争着抢着去她男人那里打短工,公社的活都不乐意干了,就连贺徵这种不缺钱的,也去凑热闹,你看他刚才回来的时候,一身蒲公英。”
  “他一个种草药的,能赚这么多钱?”
  顾家齐皱眉,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别忘了,秦家往上几代都是倒腾中药的,那老宅子里种的,据说都是值钱货,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前阵子疟疾,秦啸一个方子赚到了手软,你那林妹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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