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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怎么样都可以。
‘嗯……你的其它想法比较难实现，不过，面貌倒是最简单，先从这里开始吧。’
*
所以，醒来的时候。
除了和杰黏在一起嘀咕想起来的，两人过去的事情，玛利亚眯着眼睛，也拖长声音思考了一阵。
狐狸眼男高投来了疑惑的表情。
反省中的盒子妖怪歪着脑袋：“那个时候，还是应该温柔一点的。”对真亚。
盒子是大人，应该照顾小孩的。
哪怕说点逃跑也没关系、不用为难自己这种话也好。
不过。
自己也是遇到了麻里姐、灵幻他们之后才渐渐明白这种事。
那个时候的盒子自己也沉浸在了自身的愿望里，相比自己现在这种精通20%人性的女盒讲师形态，那个时候不通人性的方块人确实没法太温柔就是啦。
她眯起了眼睛，试图回忆自己给真亚‘医美’的细节，总感觉那张捏造的脸有些眼熟。
真亚有自己想明白这种事情就好了。
“……是想起谁的事情吗？”
“许愿者的事情啦，就算杰也不可以打听噢。”玛利亚摆了摆手，“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不过。
玛利亚靠着夏油杰的肩膀。
“我一直都有很感谢噢。”金发笨蛋语调像是轻快地哼着歌，“杰教会我很多和‘喜欢’有关的事情，虽然也有很多不那么舒服的心情……但是开心的时候实在是太开心了。”
学会了‘坏’。
但是。
‘好’变得更好了，比想象得更好。
而黑发男高只是将手肘靠在车窗框上，撑着侧脸，垂眸看着金发笨蛋的头顶。
他轻轻叹了口气。
被教会的人到底是哪边呢？
“玛利亚酱，其实是比‘喜欢’更高级一点的词汇啦……”
“是什么？”
黑发男高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口。
*
当然这些事情。
灵幻新隆都不知道。
他带着玛利亚的那些个家具和几个协力者，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坏事做尽的女盒到场。
但那个金发笨蛋刚下车――
灵幻新隆还没来得及发表家长的重要意见，身旁之前还颇为乖觉的几个迷你身影，就已经被缩在咨询室桌子底下的黑色空间的大手驮着直接飞了出去。
“――！”玛利亚张开了双手就直接冲了过来。
这几个非人类撞成了一团，金发笨蛋直接被大手驮着的咨询室茶几角撞稳了肚子，差点还未出师就现场阵亡。
狐狸眼男高的微笑已经出现了微妙的裂缝，用力抱住了吐出灵魂的玛利亚。
而五条悟无视了那边随时在演罗曼剧的笨蛋情侣，啧了一声：“你这家伙是笨蛋吗？”
白发男高看向了那个因为过于激动伤害了玛利亚，陷入了消沉的大手――后者身边已经爬来了一只有过前车之鉴的仙人球，虽然不知道咒力波动里到底在说什么。
但应该是安慰吧。
孔时雨一副‘这些人没关系吗’的表情拿上了那根玩笑似的吸管。
然后几个大人这才对上了颗粒度，互通了行动的情报。
和之前说的相差无几，只是被玛利亚拽上受苦的人多了一个孔时雨而已。
而灵幻新隆在确认完玛利亚没有缺胳膊短腿之后，就指向了自己带来的协力者方向――虽然玛利亚没有要求。
但是大家都来了。
平衡的天平，向偏向玛利亚的方向沉了下去。
不习惯不公平交易的金发笨蛋诶了一声：“……代价早就够了诶。”她双手叉腰。
负责后勤的硝子叼着烟：“人类是没办法计算那种纯粹的公平的，都说了多少次了，玛利亚。”
两个一年生倒是不情不愿（主要是七海建人）。
金发三七分举起手：“先说好，我是没法对付特级咒灵的。”
“虽然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而花泽辉气带着一队本地的超能力者，“总不能像是之前那样又任由城市被破坏吧。”
茂夫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果然不喜欢战斗，不过，让大家不受伤这种程度是没问题的。”
“茂夫还是孩子，没有让孩子冒险的道。”灵幻新隆所当然地打断了弟子，又指向了他们家养的幽灵，小酒窝方向，“而且小酒窝倒是有了个可以利用花椰菜力量提升胜率的方法……”
黄发大人话说到一半回头，这才发现，自己话里提到的那个绿色幽灵，已经在变得无限渺小的同时僵硬在了原地。
“小酒窝？”
灵幻新隆看着不知为何开始了高频颤动的家养恶灵。
而白发DK看着这个绿色幽灵，已经双手抱胸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没没没没有――！”
“你的气息很眼熟。”六眼把墨镜勾到了鼻尖。
“只是普通的诅咒之力罢了！”
――不是。
不是！
不是小时了了大了未必吗！？
十几年前被正太六眼抽过一顿，自此产生了PTSD，扬言要在再遇到他的时候强势复仇的恶灵……差点就要成佛了。
不过混乱作罢。
小酒窝还是咳嗽了两声，又再为玛利亚的‘愿望实现’添上了一点筹码。
“总之，那个小偷不是想要把神树的力量收归自己所有吗？搞那个什么盘星教也是为了这个……他肯定已经用树的力量增强了自己，对吧。”绿色的幽灵双手抱胸，露出了深谋远虑的表情，“现在只有玛利亚和这两个人还有这个伏黑能够靠近，明显很危险，对吧。”
孔时雨露出了‘你们还知道危险啊’的表情。
而小酒窝已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之前收集了部分花椰菜的力量做成了可以食用的……总之，你们知道这是吃下去，就可以洗脑大家产生信仰的饼干就好了！”
一听就知道这是小酒窝之前打算拿来‘犯罪’但是没能成行的‘犯罪道具’，灵幻新隆和被拉来帮忙的影山茂夫都露出了微妙的盯视表情。
幽灵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都说了，我只是……那什么，想要朋友、反正。”
它竖起食指。
“我们也收集一下信仰吧？免得关键时刻BOSS用不知道从哪里贷款过来的束缚和力量搞出什么明显是现编的招数。”
所有人面上都是疑惑。
而幽灵已经哎呀了一声：“反正就是临时造个新宗教啦！只要有个教宗和教主代之类的事情就行……！看上去能唬人就行。”
“……可是，我们也没空分发那些饼干吧？”玛利亚举手。
反倒是灵幻新隆摇了摇头：“那种事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去做了。”
他拿起手机，荧幕上是另外三个灰兼发来的信息。
“麻里说是让光头那家伙去雇佣别的灰兼去了，总之，只是分发饼干就可以拿很多薪水的工作……”
玛利亚歪着脑袋：“听起来超可疑。”
黄发大人笑了起来：“干这种工作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他一拳砸在了玛利亚的头顶。
不过，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灵幻新隆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啊、麻里说是会晚点到。”他想起那个黑发女性联络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话，“因为打你电话的时候你好像睡着了，之后你也要出发了吧，她说估计乱起来也没有单独和你说话的机会，自己也不是喜欢说那种话的类型，就拜托我传话了。”
金发笨蛋脑袋上冒起了问号。
“那种话是什么啊？总之，说是什么……”黄发大人一边回忆，一边说得漫不经心，“事情结束之后就会再见面的吧，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嘱咐的，啊、想起来了――”
“之后就要多拜托你上心照顾了，玛利亚。”
再见了，MARIA。
第88章 世界上另一个我
“那麻里姐呢？”
“可能是分发饼干， 也可能是做别的事情了吧……”
“……”玛利亚没太明白，只是记下了麻里的嘱咐，她下意识歪起了脑袋， 明显是陷入了思考。
而灵幻新隆已经一巴掌拍在了玛利亚的肩膀上：“就算是学会了人类的事情， 担心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你这个笨蛋来！”带得金发笨蛋一个趔趄。
旁边的狐狸眼男高眯起了眼睛。
玛利亚倒是被揍惯了， 非常皮实。
而穿着西装的黄发大人一开始语气还有些夸张， 但很快就柔和了下来， 变成了成熟的嘱咐。
“麻里可是个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为自己找到出路的人。”
……或者说。
她已经变成了这样的大人了。
不知不觉间。
*
不过。
虽然小酒窝的计划确实有值得一试的价值――
“毕竟是小酒窝计划了那么久的犯罪计划呢。”超能力者影山茂夫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说的话里面有没有天然黑的要素， “它估计早有了周详的方案了吧。”
绿色的幽灵左边是现在把自己拿捏在手心里的影山茂夫，右边是十几年前把自己揍得只能断尾逃跑的五条悟，颤抖的绿色身影已经出现了残影。
旁边几个精灵不太能懂得小酒窝内心的苦楚，已经跟上了幽灵发颤的动作――当然，除了某个正在被玛利亚往下拔刺取吹箭弹药的仙人球。
胖乎乎的仙人球妖怪陷在了玛利亚的怀里，一边被拔刺， 一边还毫无必要地随着刺被拔出，哆嗦一两下。
“……”夏油杰总有种这只宝O梦根本不痛的猜测，并且， 他认为自己的准确率应该颇高。
“不过， 为什么不把它带着走呢？”
玛利亚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
总之，但是！
玛利亚好奇了起来：“可是如果我们要新造一个神教分走小偷能够使用的力量的话……得有个神才对吧。”她一脸‘被我问倒了吧’的表情竖起了食指， “这些力量要导向哪里啊？”
而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一开始稍有分歧。
小酒窝看向了茂夫：“果然还是交给真正的超能锅盖头神教教主才对！”
“你还是不想放弃那个和茂夫共同成为教主的计划啊……小酒窝。”灵幻一脸嫌弃。
而初中生只是摇了摇头：“小酒窝……我只要有朋友就可以了。”
幽灵不说话了。
而术师们则有另外的说法。
“不选这个家伙的话，他搞不好会闹呢。”而硝子叼着烟以拇指指向了五条悟。
夏油杰的微笑隐约出现了憋笑的痕迹。
白发男高额头上直接冒起了青筋：“谁需要这种东西啊！？* ”他可是一开始就在世界中心的！
而旁边的一年生， 特别是灰原雄已经起哄似的闹起了‘我们绝对拥护五条前辈成为卡密’这种乱来的口号了。
所以。
两边僵持之下――玛利亚最后得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自己， 这样的无声回答。
“玛利亚的话……算了， 她本来就和那种东西差不多了。”灵幻投出了赞同票。
五条悟借着大高个，直接把胳膊肘放在了‘卡密’的头顶：“反正这家伙本身就和正港神明沾亲带故的……本身就是个不讲道的关系户啦。”
“确实， 就算把力量投入了玛利亚小姐的钱箱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茂夫简笔画一样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真是好主意’的思考。
而几个被招安的小反派（特指两个犯罪搭档）没有反抗的空间，直接投了放弃了。
只有伏黑甚尔看上去很想借用玛利亚多出来的力量许愿的样子――已经过来商量起了到底替她干多少活才能抵的样子。
“……要做掉谁的话给你五折。”黑发男人一脸爽朗地比划了一下脖子。
玛利亚对鲨人毫无兴趣，但脸上还是因为听到了‘五折’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狐狸眼男高的手早已扣上了她的头顶：“玛利亚酱。”他语调温柔，还带着点上扬，直接像是拧发条一样，把玛利亚的脑袋转向了自己。
“我又没答应……”玛利亚的脸已经鼓成了一团，“杰怀疑我真是太过分了！我们不是最好的，那什么，就是什么――”
黑发男高已经直接捂住了玛利亚的嘴巴：“但你肯定在想，既然五折的话‘不鲨白不鲨’那种事情了吧。”
虽然被捏成了）3（型，金发笨蛋的眼神里还是出现了微妙的动摇。
当然。
所有人都叹了口气。
而虽然相信玛利亚不会干出格的事情。
毕竟……尽管她看上去非常不靠谱，但意外地靠谱。
但为了避免玛利亚那副掉链子的样子无法吸纳信仰，夏油杰所当然地被认命成了这个新兴‘宗教团体’的代言人。
毕竟。
“这家伙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像是某种奇怪宗教团体的教主角色。”这是灵幻新隆摆在明面上的吐槽，“……还是很会骗女人那种。”
“那宗教的名字？光是募集信仰，没有户头不行的吧？”
玛利亚举起了手：“任O堂！因为我和杰都可以操纵宝O梦战斗！”
她的手被夏油杰抓着放了下去。
然后玛利亚又举了起来：“超能钞票神、”
“总之，‘笨蛋保护协会’，姑且先用这个吧。”灵幻新隆已经撇开了脑袋，不听这个乱来的非人类又要输出什么暴论了。
而硝子已经指向了黑发男高：“那这个家伙是不是应该换身神父服之类的。”女性同级生语气轻快，“和玛利亚相称嘛。”
“还是僧侣服吧。”反倒是夏油杰对这种程度的捉弄接受良好。
他叹了口气。
“毕竟玛利亚应该算是神道教之类的……”
“那应该是神官的衣服？”
“……”
“安啦，你这样已经很神棍了。”
*
总之。
那些玩笑话先放在一边。
故事应当是这样发生的――
永野薰这位第三十代天台宗的训诫僧，专门处难以直接超度的恶灵的灵能力者，将北海道雪巫收服、又获得了灵能协会的认证，计算机四级，通过了恐山试炼，英语实用会话6级，达成了悟道准入许可的超觉者，认知之外的达者……双手抱胸，一脸认真又故弄玄虚的样子，将麻里分给自己的几箱钞票放在了桌面上。
他心里紧张，脸上却不说，只是握拳咳嗽了一声。
“工作内容，就是把这些包装好的曲奇饼干以试吃的路人，记得一定要提一句‘笨蛋保护协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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