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是写给河晏居士,而不是和那些个情诗小达人一样,今天写完至死不渝的情诗,明天就和花魁春风一度呢?】
【那当然是因为,仲许先生自己根本就不掩饰啊,他真的超爱的。】
【史书记载,河晏居士乱世丧夫,收养义女近百人,一生没有再婚,哦,后来还有人以此夸赞她忠贞,以她为例,想让天下寡妇,都能学她一样忠贞呢。】
【好毒,河晏居士听了,不得从地下爬出来给这些人一人一个大逼斗啊。】
【嘿嘿,河晏居士没从地底爬出来,但奉行痴情的申屠家爬出来了。】
【申屠我知道,这个家族是不是真的那么奇葩,听说他们家,一夫一妻,从旭朝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而且家族男子出了名的忠贞。】
【那可不,我是医生,一个小道消息,这个家族的男子觉得自己得了传男不传女的遗传病,来医院看病,他们认为,失去妻子或者背叛妻子,他们就没法活下去,这一定是一种遗传病。】
【噗……抱歉,没忍住,但属实有点好笑了,以及,申屠家族的男的,天生言情双洁男主圣体啊。】
【歪楼了,我要反驳,河晏居士和仲许先生根本就没关系。】
【反驳无效,建议看最新改版的旭史,里面有刚出土……呸,刚被考古出来的最新证据,我们史学生,嗑西皮的态度是非常认真严谨的,子虚乌有的西皮我们是不会嗑的,你可以永远相信我们嗑的西皮。】
【懂了,我家哥哥的墓还是被掘了是吗?】
【往好处想,你能更了解你家哥哥了啊。】
【我替我家哥哥的粉丝姐妹兄弟们谢谢你。】
【不客气,都一家人,互帮互助,应该的嘛。】
【等等,我们不是在讨论女子起义女性觉醒吗?】
【嗨,水贴是这样的,不歪楼的贴,不是真正的贴吧。】
【说起这个,我真是无语,平权平权,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有往回倒车的迹象,浑水摸鱼的,大放厥词的,一锅清水里愣是掉了无数老鼠屎和恶臭生物。】
【怎么不说爱男?】
【我不敢说,我怕她们说我没男人要,不会生孩子,不幸福,所以嫉妒她们的幸福。】
【恐怖如斯,快打住,别让她们闻着味来了,楼主,封贴,快把贴子封了。】
楼主是个听劝的人,闻言果真就把贴子直接封了。
自此,虎头蛇尾的水贴狂欢宣告结束。
至于私底下是不是有人入伙永不塌房哥哥的粉圈,或者直接化身嗑学家,这楼主就无从得知了,她只是闲极无聊,开了个贴,仅此而已。
第46章 孤儿寡母篇
拥有一个无比出色的宿主是种什么体验?
如题,我家宿主出色到近乎无敌,任何任务到他手里都是手到擒来的小儿科。
没有任务能够难倒我家宿主,我家宿主天下第一好,天下第一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不生宿主,万古如长夜。
988:如果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998:你忘记你昨天怎么和我们控诉吐槽你的煞笔宿主了的吗?
777:对,你还说,你是倒了八万辈子的霉,才会眼瞎绑定了你家宿主。
110:别闹,从来只有系统拿捏宿主,随时和宿主解约,让宿主复归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无趣平凡人生,导致宿主后悔不迭,痛苦万分,哪有宿主能威胁到系统的?
9:……
110:啊,我不是在说大佬你,大佬你那是意外,不小心误入时空乱流,碰上主神,挨削了,你这种是万中无一的意外嘛。
9:………………
110:大佬,我真的错了,已老实,求放过。
9:…
606心酸的被迫把隐私敞开,供魔鬼宿主观阅。
魔鬼宿主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也不知道尊重一下系统的隐私,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还点评了起来。
“这个9,是你们系统中的大佬?”
606憋屈回答道:【编号越靠前,说明出厂时间越早,也越厉害。】
“那你岂不是有点废物?”
被骂后敢怒不敢言的606悲愤脸看向魔鬼宿主。
魔鬼宿主丝毫没有自己伤害了一个幼小系统的脆弱心灵的自觉,而是开始翻旧账。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
【没有的事!】
好朋友988还在为拯救它而奔走。
988:懂了,你放心,我这就来拯救你。
988这统能处,好朋友有事,它是真上啊。
完事就和606一起排排坐,让606的魔鬼宿主好一顿深入解剖,简直丧失了作为统的全部尊严。
988眼角带泪,606安慰它:【好朋友,莫哭,他就是好奇咱们的构造都是什么,好奇完就给你安回去了,核心数据一关,再开机的时候,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988:【我脏了!】
988哭着被研究,最后笑着走,无他,白拿了诸多能量,一下子就从穷鬼变成了富豪。
不但能自己升级,还能分润点儿给自家傻白甜的单纯宿主。
看得606都有点嫉妒,觉得它们之间唯美的美好友谊,开始变质了。
江野闲在系统空间解剖了一下救自己于水火中的救命恩统,以及救命恩统的同伴。
满足完自己的好奇心后,江野意满离,当即开始下一个任务。
当祖宗这种事,江野表示,他手拿把掐,小事一桩,他,有着无比丰厚的祖宗经验,保管把祖宗这个身份,当得妥妥的。
……
夕阳西落,天边红霞满天,美轮美奂。
瘦弱的江城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崔氏在外头听了,连忙进屋查看他的状况,帮他拍背顺气。
等江城停下咳嗽,崔氏忧心忡忡地开口询问:“我儿,可好些了?”
江城肺部如同火烧一般,却还要挤出一个笑,安慰母亲:“好些了,阿娘,你快去歇息吧,别绣手帕了,仔细熬伤了眼睛。”
崔氏应了好,离开后却没有选择歇息,而是换了处地,就着外头已经变得昏暗的光线,仍旧在绣着手上的绣活。
正绣着,突然有人拍门。
“三婶在家吗?族里来人了。”
崔氏闻言一惊,收起手中的绣帕,前去开门。
江家是个大族,据说有个在京城当大官的族人,但这些距离崔氏很远很远。
她的夫君只是江氏子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侥幸能从族中赊欠束脩,得以识字,又考了个童生,在村里头,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身为童生的夫君,因为识字的缘故,能够接一些抄书的活计,加上家中有几亩薄田,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只可惜,好景不长,夫君一次外出入城交付抄好的书籍,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是被打成重伤的。
她试图不惜一切救治好夫君,但来不及等到她倾家荡产不惜一切,夫君便在痛苦中死去。
死前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她和夫君膝下仅有一子,自小就被夫君悉心教导。
孩子十分聪慧,夫君常说,他达不到的高度,或许他的孩子可以达到。
他终其一生,只考了个童生,之后屡试不中,索性心灰意冷,不再参试。
喜得一子后,他手把手带着孩子念书习字,没日没夜地接活,只为了换取银钱给孩子买纸墨笔砚,盼着孩子能够走得比自己更远,站得更高。
崔氏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夫君重伤不治死去后,是如何熬过来的了。
夫君一死,她和孩子就成了孤儿寡母。
原本她的孩子是个男丁,不至于会被人吃了绝户。
可那孩子自小聪慧,却体弱多病,自小就是个药罐子。
孤儿寡母,孩子虽是男丁,却是个病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没了命。
崔氏的日子顿时就难过了起来,种种亲戚打着慰问的名头,实际却是要她的田,要她的容身之所,要将他们母子吃干抹净。
崔氏本以为族里会为他们主持公道,然而族中仍旧有人盯上了她手里的几亩良田。
只不过,族里想要从她手中强取豪夺,还会讲究些许脸面,所以,她尚且还能从中斡旋。
她如今,唯一的出路,就只能盼着儿子乡试中一举得中,这样一来,觊觎他们孤儿寡母手头那三瓜两枣的目光,应当会收敛些许。
天边晚霞漫天,天色将暗,族中却来人了,崔氏不得不惊,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上前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头戴毡帽的管事,崔氏认得,这是江家二老爷家的管事。
管事姓赖,崔氏恭敬地唤了声赖管事,让人进屋,翻翻找找半天,只找到了一碗冷水。
赖管事也不是上门喝茶来了,见她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找到,只翻出了漫天尘埃,当即皱眉厌恶地走出了屋子。
“行了,我也不是上你家喝水来的,上回我家老爷给出的条件,你考虑得如何了?”
江家这位二老爷,是江家这一片的大人物,也是管着一众江氏族人的顶头上司。
听闻江氏一族的族长,是其在京中当大官的兄长,但那位一直在外当官,不曾归来。
族中一应事务,就都是二老爷说了算。
崔氏家里那几亩良田,是上好的良田,当初崔氏的夫君运气好,是那一批江氏族人中唯一考中的。
恰逢大老爷归来,便做主划了诸多上好良田给崔氏的夫君以做奖励。
夫君还在,这些上好的良田倒还能保得住。
人一死,先是周遭邻居纷纷上门说她家良田离家实在太远,她一个弱女子,每日来回奔波,实在辛劳。
说愿意与她家交换,换一处离家近的,平时还愿意帮衬她操持农活。
被她断然拒绝后,邻居便纷纷翻了脸。
她担心自己和病弱的儿子有个什么好歹,想到夫君曾说过江氏是附近的大族,便壮着胆子求到了族中。
谁曾想,这一求,便求来了比邻居更凶狠的豺狼虎豹。
江家二老爷也看中了她家的良田,但比邻居还要贪婪。
邻居尚且愿意以地换地。
二老爷却什么都不付出,只说能帮忙推荐一位秀才老爷,让她儿子前去求学,便要她献出家中良田。
没了良田,有了机会,她又拿什么供孩子求学呢?
更何况,二老爷只那么一说,可实际能不能成,还是两说的事。
崔氏推诿了几次,先前只是派人递话,如今却是管事亲自上门了。
崔氏知晓这次无论如何再不能推诿过去了,只能满心苦涩地点头同意把地给二老爷,以此换取求学的机会。
崔氏一点头,满脸不耐的管事立刻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你早该同意我家老爷给出的条件,谅你是个没见识的粗鄙妇人,我家老爷才不和你计较,否则,换了旁人敢如此践踏我家老爷的好意,我第一个便不答应。”
崔氏诺诺不敢应声。
赖管事见了觉得无趣,让崔氏按了手印,趁着天色还没黑透,转身便出了门。
崔氏怔怔地坐着,心头空落落的,一时间,悲从心来。
想放声大哭,又担心吵到身体不好的儿子,崔氏只得抱着丈夫的牌位,闷闷地无声掉眼泪。
列祖列祖也好,孤魂野鬼也罢,谁能来帮帮她。
没了地,她们母子存活都成问题,可不答应,或许她的儿子便会莫名惹了事,叫地痞流氓一顿打,打得奄奄一息地抬回来。
她能从何处为自己说理,又从何处同自己伸冤呢?
夜色彻底暗沉了下来,崔氏哭晕过去,抱着牌位径直昏睡着。
她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到死去的夫君同她说,祖宗会显灵的,她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她追问祖宗什么时候显灵,下一刻,却看到村里游手好闲的闲汉一脸狰狞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她大喊救命,但没人来救她。
她看到了赖管事的脸,赖管事冷着脸,说她是淫娃荡妇,自己夫郎尸骨未寒,就同人偷情,要活活打死她。
第47章 孤儿寡母篇1
崔氏猛地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仿佛天旋地转一般。
外头的天还没完全亮,天空灰蒙蒙的。
崔氏坐着缓了会神,扶着墙起身,出门检查门栓。
她料想自己人老珠黄,应当不至于惹什么寡妇门前的是非,昨夜的梦却骇得她心惊肉跳。
若村里的闲汉真的夜半上门,她又怎么从对方的魔掌中护住自己呢?
非但护不住自己,还要仔细对方一个不喜,行了半夜灭人满门的恶事。
崔氏心头悲凉,却还得撑起精神取出绣帕,就着天光做起绣活。
没了地,她便只能靠着这手绣活,养活自己和孩子了。
未来再黑暗,心头再悲凉,生活却还是得继续。
等到天光大亮,江城也醒了。
崔氏煮了麦麸,勉强饱腹,而后便带着孩子,去了夫君的坟头。
她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烧着纸钱,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哟,这不是弟妹吗?来给老三烧纸呢?”
突兀响起的男声让崔氏一惊,她扭头看去,看到自己昨夜梦中的恶人,此时正正出现在眼前。
崔氏吓得纸也不烧了,起身拉着孩子就要走。
谁知道对方却拦住了她的路:“弟妹怎么看到我就走?老三没了,可还有当哥哥的在呢,弟妹瞧着可怜见的,想来老三见了,肯定也心疼得紧。”
“赖二,你说话放尊重点。”
崔氏强撑镇定怒斥道。
“我怎么就不尊重了?老三把弟妹养得可好,弟妹都是孩子娘了,肌肤依旧白嫩,这脸……”
‘啪’
赖二一边说,一边朝她伸出的手,被一旁瘦弱的江城拍开。
赖二面色一狠:“小兔崽子,找死。”
他一脚踢翻江城,对着江城一顿拳打脚踢。
江城默默挨打,一声不吭。
崔氏扑过去,挡住自己孩子,乞求:“别打了,别打了,你想做什么都成,只求你放我们娘俩一条生路。”
“瞧弟妹说的,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我可是要当他老子的,哪能真对他怎么样,地上凉,弟妹可别着凉了。”
赖二拉住崔氏,摩挲着崔氏的手,眼神淫邪。
崔氏不敢过分挣扎,她来上坟烧纸来得早,坟地这边又没什么人,求救都没处求救,只得尽量忍耐。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江城一声不吭爬走,扭头找了块尖锐的石头,摸到一门心思在眼前披麻戴孝一身白,凭白俏丽了三分的崔氏身上的赖二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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