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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哈?褚清泽是冲动了些,但也不至于罚跪祠堂。
  更何况事件的起因还是她。
  沈月灼从厨房里拿了些下午烤的年轮蛋糕,蹑手蹑脚打开祠堂的门,见褚清泽果真规矩地跪着,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见到是她,褚清泽神情恹恹,衬衣背部有几道分明的压痕,想来大概是动用了褚爷爷珍藏的家法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视线落在她被纱布缠绕的手上,眼神微不可闻地暗了暗。
  下一秒,浓郁的奶油香气溢入鼻尖。
  是她压低的嗓音:“趁着你哥不在,快。”
  褚清泽并未有所动作,声音低地泛了些哑,“你还疼吗?”
  “还好,就是很小一道口子。”
  沈月灼见他不肯吃,“你不会被你哥训傻了吧?”
  “月灼。”褚清泽忽然唤她名字,颓丧的情绪和他平日里的混球性格反差很大,“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永远也比不上褚新霁。”
  沈月灼心口一涩,在他身侧盘腿坐了下来。
  丑角并不是甘愿被人取笑,而是因为习惯将伤痕隐藏。
  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会在意,时间久了,众人也就当个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丑,根本没人关心他究竟想要什么。
  脚步正落在门边的人一顿,透过并未关阖掩的门缝,望向一跪一座的两道影子。
  沈月灼捧着脸,纤长的乌睫垂下,“我懂你的感受,因为我也是这样。在他年少有为的衬托下,好像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显得像是儿戏。”
  褚清泽眼底的光闪了闪,陷入了沉默。
  祠堂里寂静无声,褚新霁在门外驻足许久,终是没有推开门。
  睨向里侧两个小孩的凤眸没有一丝弧度,目光在她缠着绷带的手掌上停留稍许,缓缓拧眉,清俊挺括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褚清泽余光见到门外的那道黑影走了后,才拿起沈月灼放在地毯上的餐盘,大口地塞了起来,“饿死了。”
  沈月灼:“你不是不吃吗!”
  “我不得做做样子推拒一番?那我多没面子。”
  “你脸皮那么厚,要面子有什么用。”
  两人你来我回互怼了几句,气氛一时间又恢复了相处的常态,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褚清泽:“我今天跪祠堂的时候认真琢磨了一下你的事,想出了个绝妙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在听他说完后,沈月灼的脸颊涨得通红,“我怎么能跟新霁哥表白?”
  “你爸都打压你多久了?有他施压,你根本不可能拉到投资。与其低声下气求外面的资本家,还不如找褚新霁帮忙。”
  褚清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肯帮你。在追他的过程中,根据他的反应,还能激发你的灵感,一举两得。”
  见她犹疑踟蹰,褚清泽笑,“你忘了我们两家可是有联姻的,反正你也不想嫁给我,我也不想陪你假结婚逢场作戏,我哥也姓褚,你怎么就不敢试试?”
  褚清泽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左右他哥也不会染指窝边草,让她撞撞南墙也好,说不定哪天她累了,也就幡然醒悟,觉得竹马好。
  沈月灼眼前浮现出褚新霁那张禁欲冷淡的脸,心跳快地如擂鼓一般,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什么别的情绪攻占,“褚清泽!你简直就是有病!”
第4章 新雪
  沈月灼压根没把褚清泽的话放在心上。
  晚上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褚新霁披着一件浴袍,露出胸膛前的大片肌肉,下颚线还滴着水珠,掀眸看向她的视线依旧很淡。
  他端坐在床边,朝她招手,语气不容置喙:“坐这里来。”
  这一次,他所指的方向,却是有些懒怠地岔开的腿间。
  沈月灼呼吸微滞,脸颊泛起热意,转身欲跑,手腕却被他用力地拽住,踉跄间,她跌入了那个温暖的、泛着潮湿水汽的怀抱。
  那张令她觊觎,却又不敢造次的俊颜近在咫尺。
  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呼吸间都是独属于他身上的雪松香气。
  他轻抚上她的掌心,温柔地摩挲着,缓声问她,“疼不疼?”
  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沈月灼莫名有些委屈,瓮声瓮气地说疼。
  “疼还跟着阿泽胡闹?”他舌尖很轻地碾着这句话,勾着她的下巴,语气辨不出喜怒,“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应该先来找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梦里模糊看不太清面容,沈月灼哆嗦了下,正想逃跑,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了回来,掌心摁住她的腰肢,问:“要不要帮你止疼?”
  梦里一切都像是笼了层雾似的,看不真切,沈月灼轻而易举地就陷入了他编织的蛊惑大网中,闷闷地说要。
  唇瓣被他轻碾着覆上时,沈月灼脸倏地通红,杏眸微微睁圆了些,发懵几秒后,他却已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压着她摩挲吮吸过后。
  像是食髓知味般,舌尖斯文地探开她的牙关,勾着她搅弄、纠缠。
  她被他以暧昧的姿势抱在腿上,接吻时,喉结滚动,荷尔蒙张力几乎要将她严丝合缝地包裹其中,让她有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侵略性十足,斯文,强势,近乎于掠夺。
  她几乎快要招架不住。
  醒来时,香汗淋漓,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随月光摇曳的窗幔在轻轻晃动。
  沈月灼浑身烫得像是生了病,迟钝地摸了摸唇瓣,旋即像是触电一般移开,赤着足下床接水喝。
  这个梦她不敢告诉别人。
  连她自己都羞于回忆,感觉像是亵渎了褚新霁。
  更有种臆想兄长的罪恶感。
  沈月灼有些焦躁不安,打算让许夏帮忙一思路。
  自从毕业后,两人各自忙着转档案、适应新工作,几乎都是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抽出两个人都有空的机会见面,话匣子开了就跟没停似的。
  听完沈月灼绘声绘色地讲述后,许夏讶异,“我就说褚清泽不靠谱吧,这种损招他都能想得出来?”
  不怪许夏站褚新霁,现在这个时代,培养一个顶流都得真金白银砸不少钱进去,褚家半点资助的意思都没有,靠他自己扑腾,四十岁前能不能搞出来水花都未可知。
  许夏从小就是坚定不移的“霁月党”,当初褚新霁的名字由来便是余光中的“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而沈月灼则源于南北朝的“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
  两家父母取名时并未协商,诗句里的意境却无比贴合,这种无意间的巧合映衬,让许夏都快磕昏了。
  而且两人身高差也大,清冷配明艳,以后公主抱、搂腰杀也性张力十足。就他们俩这神颜,随便往那一站都配一脸好吗!
  只不过身边的所有人都默认将沈月灼和褚清泽凑一对,让许夏这个cp党显得像个异类。
  当然,早期磕贺成屹和沈月灼的时候,大家都说她疯了。贺成屹比褚新霁还要大上两岁,高中毕业就读了军校,如今肩上都两颗星了,和褚新霁是这群发小圈子里同为望尘莫及的存在。
  可惜常年参军,连人影都见不着。算了,还是褚新霁合适。
  见沈月灼低着头不说话,许夏开启了疯狂洗脑模式,“想法虽然欠了点,但褚新霁确实不错,智商高,长得帅,情绪稳定还有钱。不说别的,圈子里那些个二代们,有几个能跟他比的?不败家都得谢天谢地了。”
  沈月灼戳着奶茶吸管深思一会,“不行,我还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她脸皮非常薄,尤其是在感情的事上。只许对方哄着她、顺着她,连分手也得她来提,骄纵的大小姐脾气她自己心里门清,要是这辈子主动追褚新霁,闹了半天还没追上,也太丢脸了。
  许夏笑她有贼心没贼胆,“难道你还想和他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
  “怎么不行?”沈月灼说,“他要是真不动心,我就把我写的信拿出来,告诉他,我一早就给你打了预防针的呀,又不是真追你,只是想让你配合一下而已。再把流水过亿的游戏成果甩大家脸上,连路过的流浪猫都得夸我一句事业脑。”
  “……”许夏说,“你就不怕把自己给赔进去?”
  回去后,沈月灼埋进被窝里,看着工作室群里的聊天记录,踟蹰许久,还是爬起来用钢笔字写了一封信。
  要是直接发信息,她根本没那勇气;邮件则更不用说了,他的工作邮箱偶尔会交给特助处,不敢想象要是被别人看到,会有多社死。
  第二天一早,沈月灼把信封飞快地塞给褚清泽。
  传统的信封纸,泛着浅淡的书页香气。
  褚清泽:“怎么样,最后还是觉得我的办法不错吧?”
  见她明艳的脸颊更加殊艳,褚清泽蓦地凑近了几分,大惊小怪道:“不是吧,怎么还脸红了?你该不会真喜欢褚新霁吧?要不我把你的这封信换成情书,助你俩一臂之力。”
  沈月灼最见不惯褚清泽这贱兮兮的样子,气得踹他一脚,将他那条黑色阔腿裤留下一道灰扑的脚印。
  褚家的别墅共有三层,地下室是当年褚清泽死乞白赖求来的影音室和录音房,三楼视野最开阔的位置则是书房,褚新霁回家小住的时候会在那办公。
  两兄弟一个喜闹一个喜静,地下室的夹层全都铺了放火隔音板,不管褚清泽怎么折腾,都不至于吵到褚新霁。
  书房几乎是全景落地窗,褚新霁若是出来放空,必定会看到她们俩在这打闹,沈月灼想到那张清冷禁欲的俊颜,越发觉得这封信烫手。
  “褚清泽,你要是敢耍什么手段,别怪我和你绝交。”放完狠话后,沈月灼忍不住抬眸看向书房的位置。
  通透的光线自他身后斜洒而下,衬衣领口松散地敞开稍许,腕表折射出鎏金般的碎影,深棕复古的西裤更衬得他儒雅清贵,筋络分明的指骨虚握着手机。
  视线相撞的那一瞬,或许是明知坏主意打到褚新霁身上,沈月灼心里还是有点怵,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然而楼上看风景的人,并未预料到她会回以这样的笑容。毕竟,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就像是见到长辈的拘谨和局促,这样明媚的笑,只会留给他的亲弟弟褚清泽。
  十几年来,皆是如此。
  根深蒂固的认知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褚新霁也一直觉得,往后也该如此。
  自从代替褚清泽从学校将她接回来后,轨道似乎进行了一定的偏离。
  偏离,意味着打破平衡。
  褚新霁眉梢压下。
  少女的身形被蓝花楹遮住了大半,海藻般的卷发被黑色抓夹松松挽起,白玉凝脂的肌肤在阳光下像是加了层柔焦滤镜,明眸善睐,宛若一株瑰丽却又透着冷意的红山茶。
  “褚总,您有在听吗?”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营销总监的声音,褚新霁才淡移开视线,温声道了声继续。
  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晃神只不过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依旧沉稳,强大,镇定,宛若一尊巍峨的高山。
  既然意识到了,便要将那个带来蝴蝶效应的起源扼杀在摇篮中,燎原的星火,自始至终就不该出现。
  *
  送走沈月灼后,褚清泽正欲将信封交给褚新霁,却在楼梯转角碰到了他。
  “你跟我过来书房一趟。”
  褚清泽对他哥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很是不屑,闻言,故意松散了站姿,“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非得找个严肃的地方?”
  “上次你做的糊涂事,我已经帮你善了后。沈月灼那边,我找到几家合适的投资公司,你负责帮她对接,也算是给她的赔礼。”
  褚清泽冷嗤:“你不会还给了那个败类补偿吧?”
  褚新霁闻言,眉心轻折。
  能够走到今日,他算不得什么温润守礼的人物。商场之上,谁不知他雷霆手段,因此,无人敢触他逆鳞。
  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洗礼的青年人,褚清泽竟误以为他在外也是这种仁慈的形象。
  他并未打算解释,转而敲打警告:“沈月灼的工作室,你最好多上点心,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把它当成玩乐放纵的幌子――”
  被戳中心事的褚清泽不怒反笑,打断:“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样,把我驻唱的那家酒吧收了,让我流落街头?”
  在褚新霁逐渐凝固的表情中,褚清泽甩手疾步下了楼,将电吉他弹地快要冒火,最后电子鼓也发很地敲了好几通,也没能将心底那股郁气散出来。
  他干脆往地毯上一躺,卫衣兜里的那封信滑落而出。
  褚清泽停留其上的眼神逐渐变了味道。
  二十分钟后,褚清泽将两封信的字迹反复对比。他和沈月灼从小就互相打掩护,罚抄到手酸的时候,没少靠零食跪求对方帮忙,模仿她的字迹,除了她本人,几乎没人能看出来。
  晚餐过后,褚新霁驱车准备回湖心公馆,褚清泽随手将信封从车窗里塞进去,“沈月灼给你的,说是要你亲手拆。”
  传统的棕色信纸滑落在地,待车身启动,褚新霁才慢条斯地展开。
  而后,素来沉寂的雪山似有隐隐的崩裂,眉宇间的霜雪积累更甚,散发出迫人的清寒来。
  手机嗡声震动。
  是沈月灼发来的消息。
  褚新霁给别人的备注很简单,哪怕是褚清泽,也是连名带姓,没有别的称呼。
  [沈月灼:霁哥,你看了信吗?]
  [沈月灼: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沈月灼:拜托了]
  后面还跟了两个哭哭的猫咪表情包。
  没有抬头名,却有落款的情书。
  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拆过的一封。
  屏幕的另一端,发完消息的沈月灼忍不住想,以他的脾性,该不会看完后就对她冷处了吧?
  其实回想褚新霁的学生时代,就已经非常受欢迎,尽管他看上去又冷又无趣,但这张碾压众人的顶级神颜,还是引得不少人为之疯狂。
  沈月灼那时候年纪还小,收了别人的忽悠贿赂,就屁颠屁颠地把各种情书藏在褚新霁的书里,无一例外,全都进了垃圾桶。
  连拆都没拆开过。
  一是他实在是难搞,二是处得干脆又利落。
  后来一路高升,权势地位到达一定阶层过后,贴上来的莺莺燕燕反倒少了。
  灵感被激发后,沈月灼连忙打开电脑记录。
  做完这一切后,沈月灼才看到褚新霁发来的消息。
  [霁:以后不要再写这种东西]
  比预料之中的温和。
  沈月灼决定趁热打铁,送点礼物过去继续试探。
  褚清泽这个狗头军师非得横插一脚,问她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沈月灼把自己看上的几款领带截图发了过去。
  想着毕竟亲兄弟,多少也能给点参谋。
  褚清泽一个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沈月灼没开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屏幕里,他晃了晃手中的大盒子,“干脆别挑了,我这正好有新的。之前打算拿来跟人换把吉他,不过吉他被买走了,留着也是白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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