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偏头扫了他一眼,纯净的目光里,应该还不知道他和温新的关系。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莫晟,又帮他打了火。
“谢谢。”
两人原本是情敌的男人此刻却站在一起抽烟,这副画面,任谁都不敢相信。
“有心事?”沈宴明知故问。
莫晟将烟抽了大半,淡淡的说道,“嗯,那次我之前对你挺好的吧?”
他目视着前方,“所以?”
“我就是想问问,温新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不接受我呢?我哪里不好?家庭条件、人品长相都不差,怎么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呢!”
沈宴没忍住,从喉间溢出笑声。
“你笑什么?”
对不起。
确实在这么煽情的时刻不应该笑。
“那她怎么回答你的?她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为何,沈宴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突然颤抖了抖,他也想听听,温新是不是还对他有一点点的感情。
莫晟想到刚刚温新的表情,如实道,“看她的样子,我觉得有。”
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他还未抽完的烟扔在垃圾桶里,如同风一样的转身前往客厅。
莫晟回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温新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你是她哥,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留给他的,是高大伟岸的背影。
…
客厅里。
温新安安静静的坐在沈老爷身边,一张脸蛋满是潮红,她拍了拍脸,好像这股红润怎么也退不下去。
沈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以为是刚刚逗她,所以脸上的潮红还未消散。
见人都到齐。
福叔招呼所有的人都上桌吃饭。
莫父正想让莫晟坐在温新身边,好交流交流感情。
却被沈宴抢先一步坐在温新的身侧。
经过刚才一闹,她连看都不敢看沈宴一眼。
总觉得,他现在像强盗,又像大灰狼,好像要把自己吃干抹净。
沈宴身上熟悉的味道又传来,这次不是锦绣天第里玫瑰沐浴乳的香味,反倒是一股清凉的皂角味道。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
当时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少女情窦初开。
会在日记本里写上自己最喜欢的歌词,用不同颜色的笔勾勒出最想说的话。
她记得,日记本里写着:少年就是风吹起来的白衬衫带着皂角的味道。(本段摘自网络)
这句话,是第一次见沈宴穿着白衬衫回到大院时的模样,夕阳折射在他的肩膀,身上落了一层金辉,像是光里走出来的少年。
那一道光,照亮了她阴霾的童年时代。
也许,就是那时候,她懂得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直到碗里落下一只沾满醋的虾,温新才从记忆中回神。
她偷偷的瞄了眼沈宴。
原来,他今晚,也是穿的白衬衫呀。
成熟性感的男人,果然是懂怎么勾人的。
牛!
莫晟的心思就没在吃饭上,一双眼都焊在沈宴和温新的互动上面。
这哥哥,对妹妹还真的是好呢。
温新都不用夹菜,沈宴自然而然就会将她喜欢的菜夹进碗里。
连汤里的切成姜丝都能挑出来,还真是尽责呢!
第66章 乖,哥哥给一颗糖
一顿饭下来的时间。
莫晟被两人的‘狗粮’吃饱了。
反倒是沈宴吃得少,完全没有理会别人的看法,在沈老爷子眼皮底下公然宠爱温新。
惹得温新整个晚上沉默寡言。
晚餐快结束的时候。
沈老爷放下手里的筷子,在莫晟和温新之间来回转悠。
考虑了许久才问道,“新新,你和莫晟有可能发展下去吗?”
虽然被拒绝。
但是,他还是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温新。
温新抬眸,越过沈宴,看向莫晟,“爷爷,我已经跟莫先生说清楚了,当朋友比较合适。是吧?莫先生。”
他只好连连应和,“是的,沈爷爷。”
“你好,既然两人都说清楚了,今后自然互不干涉。”
莫父和莫晟回家之后。
温新感觉身体慢慢的有些瘫软,和沈爷爷告别想要回家。
老人家以:路上回去不安全为由,让温新留在大院里住一晚。
至于沈宴,爱去哪儿去哪儿。
身体难受,温新只好留宿一晚。
进了二楼之后,去衣柜找了一圈睡衣。
忽然看见曾经买的一套流沙裙的两件套,里面是一件橘色的吊带连衣裙,胸前还绣着百合花,外面是一件白色轻纱,穿起来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她记得,这套衣服穿给沈宴看过,当时他看完之后,直接说了句,‘以后不许再穿了。’
后来,这套衣服就一直挂在衣柜里。
如今。
她才不管沈宴怎么想。
爱穿就穿,为什么要考虑男人的想法,浪费了多少大好的青春。
温新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滴上几滴精油,又撒了一些玫瑰花瓣,顿时,整个浴室芳香四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撑起软绵绵的身体,穿上久违的纱裙,连头发都没有彻底吹干,一头栽倒在床上。
四肢无力,脸色苍白又虚弱。
她艰难的侧着身体,拿起固定电话机打电话给楼下的座机。
沈宴刚从外面球场回来,听见急促的电话声。
他抬手接起,好一会儿,里面传来温新虚弱的声音,“福叔,我好像发热了,麻烦您帮我拿点药上来。”
沈宴张口想关心她。
听筒里又传来一句,“您记得不要告诉沈宴,不要让他来我的房间。”
随后,是听筒啪嗒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温新口口声声的说给他机会。现在呢?还不是防着他吗?
沈宴立马找出家里的医药箱,迅速的上楼。
连门都没敲。
径直的走进温新的卧室,坐在床沿上。
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玫瑰香味。
沈宴发现,温新喜欢的香水味道是鸢尾花,晚上则喜欢玫瑰味道。
就比如此刻。
她穿着的流沙裙躺在床上,头发零散的散落在枕头上。
蹙着秀眉,唇瓣干裂着,也不影响她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唯美又灵动。
沈宴先是给她量了体温。
又找出退烧药,搂着她的削瘦的肩膀,把药丸放进嘴里。
许是唇齿感觉到药丸很苦,她又吐出来,眼神迷迷糊糊,娇软的声音传来,“不吃,太苦了。”
“乖,吃完这个,哥哥给你吃一颗糖,很甜的。”
她昏沉沉的摇头,“糖不好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简单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像是在蜜糖一样甜。
温新轻磕着眼,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过了好久,才问道,“有这儿甜吗?”
随即,缓缓的伸手指着自己的粉色唇瓣。
沈宴笑笑,他的声音带着勾人的哑,“想试试吗?”
温新烧得模糊,轻轻的点头。
她微微的张嘴,药丸被放进嘴里之后,皱着眉头吞下。
“现在可以试试,新新的唇有多甜吗?”
沈宴低着头,整张脸埋在她的纤白的脖颈里,炙热的气息好像要将人烧着一般。
见温新不说话。
在她的脖颈处轻轻一吻,如同雪花一样落下,却依旧让她感觉痒痒的。
两人靠得很近,灼热的温度比火焰山还热。
急促的呼吸在后颈处喷洒,激起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温新伸手将身上的轻纱脱下,露出雪白削瘦的肩膀。
她安心的靠在沈宴的怀里,稍仰着头,沈宴也顺势低头看着她。
沈宴能清晰的看见她的睫毛如羽翼,琥珀一样的眼,情谷欠在慢慢的聚集。
这一刻,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晰,只知道身边的人是沈宴。
可刚刚好像在电话里明明说了不要他来。
为什么呢?理智慢慢回笼。
“刚刚,我不是跟福叔说不让你来吗?”
话落。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深沉,眸光里潮色翻涌。
在楼下那会儿,是想好好惩罚她一番的。
对,惩罚。
沈宴抬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低头吻上这张日思夜想的唇瓣,刚开始,还只是浅尝为止,慢慢的,不满足现状。
开始更深入的探索,每一寸,都带着浓重的谷欠。
他粗粝的大掌扶在温新纤细的腰身上,渐渐地不满足于此。
炙热的吻越来越激烈。
温新握着拳头,软绵绵的力气垂在他身上,像是花拳绣腿一般。所有的反抗都无效,她折腾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就是牢笼里的宠物,而主人正在宠幸她。
嘴里控制不住的嘤咛声都被淹没在情意绵绵的吻里。
沈宴换了一个姿势,小心翼翼的让她躺在粉色的床上。
开始吻她的下巴,唇齿挪到耳际,轻咬慢舌忝。轻轻柔柔的往下移。
白皙的脖颈瞬间成为他的私有物。
大掌顺着她的蝴蝶背,游离在各处。
似乎在寻找什么。
良久。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声,趴在她的脖颈处,“为什么找不到拉链?”
好问题。
“我、我不知道。”
沈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盯着她发烫的小脸,眼里满是钩子,“确定不知道吗?”
手掌不知什么时候从背上移动到腿上,慢慢的掀开裙摆,一寸一寸的往上。
温新的呼吸像是静止一般。
一双月亮眼里蕴含着雾气,“你趁我生病欺负我?”
呜呜呜…
他手里的动作戛然而止,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语气带着还未消散的谷欠和哄,“新新,对不起。”
“不过,刚刚好像是你主动邀请我的,确定不继续吗?”
第67章 不要证明了,你很棒
她邀请的吗?
大概是烧糊涂了。
“不,不继续了。”她咬着唇瓣偏头。
不敢再看沈宴。
“那个,你先下来,让我缓口气。”她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糖霜,吻后的甜还残留着。
沈宴垂眸,才发现自己的腹部贴着她的月匈。
胸前的起伏波动,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那种软软的触感,好像回到那晚颠鸾倒凤。
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谈话声。
床上的两人都听仔细。
“我听爸说,新新拒绝了莫晟,阿宴拒绝了是陈慕?”
龙玫点头,心里太糟心了。
都是快要婚嫁的年龄,两人都不以为然。
“新新年纪还小,阿宴这眼看都快29周岁了,你说怎么办?”
床上的温新听见龙玫的话,忍不住的轻颤睫毛,唇角弯起。
沈宴用仅用两人的声音大小问,“新新,是嫌弃我年纪大吗?”
“你年纪不大吗?”
他挑着眉,捏着她的下巴,“年纪大,但是身强力壮,把我们的新新伺候得舒舒服服,还不开心吗?”
“…”
温新怀疑他在开车。
这车速已经180迈了。
“你怎么知道我舒服,我都说了,那晚体验感不好!”
沈宴扬起嘴角,目光落在她的月亮眼,眼里像是有万千星辰,那股带着谷欠的声线又响起,“那是谁第二天起床嗓子就哑了,新新,这还不能证明体验感好吗?那你说说,要怎么证明?都依你。”
她张了张唇瓣,刚想说话。
只听见,龙玫和沈凡站在温新房间门口。
“奇怪,新新卧室的门怎么没锁,她应该在里面吧?”龙玫有些怀疑。
又看了眼沈宴的房间门。
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就像上一次。
去找沈宴的时候,温新明明就在楼上,但是却找不到人。
龙玫的手刚握上门把手。
温新紧张得拽紧被套,手心冒着汗,拼命的给沈宴递眼神。
奈何他就是不想走。
“先回答我,要我怎么证明?”
都这种时候了,龙玫都快进来了。
他却还在想着那档子事!
内心已经翻了几千匹马了。
沈宴见温新不说话,垂眸盯着她的纤白的小手,将她的手掌掰开。
两人十指交握,双手被抵在头顶。
温新有苦难言。
此情此景,真的很像即将被捉女干的两人。
“沈宴哥哥,不用证明了,你很棒,发自肺腑的。”
话落。
温新偏了偏头,闭眼。
她刚刚都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沈宴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唇瓣,随即翻下身,蚕丝被给温新盖着。
长腿一伸,起身站起来。
走到门口。
几乎和龙玫同时开门。
六目相对。
沈凡的眸光先是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看了眼时间,又在他的身上流连忘返,最后还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的情况。
沈宴挡住他的目光。
在两人的惊讶当中。
他率先解释,“刚刚打篮球回来,听见温新打电话到楼下座机说自己发热了,电话刚好被我接了,我正送退烧药上来给她。”
这解释,有情有理。
真让人无法反驳。
沈宴见两人不信,又说道,“对了,不行的话,你们可以调取楼下的监控,我知道,凡事都讲究证据。”
两人瞠目结舌。
龙玫上前一步,“那我进去看看新新,你让让。”
“我出来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
听听。
连看都不能看。
这件事绝对有蹊跷。
沈凡揽着龙玫的肩膀,似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老婆,新新睡着了,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看看她。”
龙玫还想坚持己见,被沈凡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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