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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与青梅/明恋她——排骨辣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3 14:40:51  作者:排骨辣酱【完结+番外】
  这里他从来都没来过,但光凭感觉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房间。
  床上的人难受得缩成了一团,双唇惨白,脸颊潮红,鬓边的头发全被汗水浸湿。
  骆林伸手探了探徐懿清的额头,烫得厉害,等周既衍的功夫,他只能是先给徐懿清物理降温。
  脸上传来轻轻柔柔的触感,徐懿清费劲睁开眼,入目的那张脸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意识逐渐清明后,脸往旁边转了下躲开他的手:“你怎么在我家里?”
  骆林声音温和:“你发烧了。”
  “我知道。打错电话了。”徐懿清合上眼皮不去看那双眼睛,“你回去吧,如果愿意的话,麻烦帮我去客厅拿点退烧药。”
  “既衍马上就到了,让他先看看你。”骆林伸手去拿她额头上的毛巾。
  她倏然睁开眼,“你别碰我了。”
  骆林艰涩地启唇:“我帮你换一条,绝对不会碰到你。”
  徐懿清没再抗拒,他也果真没有碰到她一点。
  周既衍把骆栖也带了来,先量了体温,度数不会特别高,徐懿清吃了退烧药后骆栖给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她便又沉沉睡去。
  骆林走到床前,关了盏亮眼的灯,“我在这守着,你们去隔壁睡会儿吧。”
  “我怎么不太放心你。”骆栖抱臂哼笑。
  周既衍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困得眼泪都出了来,忙拉着骆栖的手臂往外走,“你哥可是正人君子,骆林,记得常换毛巾啊。”
  骆林应下,拎起化妆桌前的椅子到床边坐着,认真地看着那张脸,明明才几年没这样近距离看她,他却觉得恍如隔世。
  回想过去,他对徐懿清的感情一直都是处在迟钝的状态,总对她好,疼她宠她仅仅是因为她从小就唤她“哥哥”,那脆生生的嗓音喊进了他的心里。
  而这声“哥哥”也莫名给他安了一种责任,他告诉自己对骆栖是什么样子,对她就必须得是什么样子。
  时间久了,他便完全融入了徐懿清“哥哥”的这个角色里,初中时他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哥哥说出那种话,所以以大人的姿态警告了她。
  她也乖乖听了话,但却开始连名带姓地喊他。
  步入高中,她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蜕变成了干净美好的白栀子,身边围绕着的青草越来越多,黏在他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他忽略掉心中那一点不快,强迫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学业上。
  直到她借着游戏吻了他,他当时心跳跳动得快要炸开,面上却装作一片淡然。
  阿凛说他演技很好。
  他笑了笑,对阿凛的话做出了反驳。
  可他嘴上和心里都说着要远离徐懿清,脑子却开始认真思考起和她的关系。
  没理她的半个月后还是忍不住靠近了她。
  即使这样,骆林的潜意识里却总想着这个人是他的妹妹,不管怎么都不能对她产生超出亲戚的感情。
  他不可以喜欢她的。
  周既衍说他是顶级渣男,什么都做了,就是不肯承认爱她。
  他这次无力反驳,因为他靠着自我洗脑和徐懿清走过了七年。
  “承认爱她有这么难吗?”被分手后,骆林的思绪常常被这几个字给占据。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给自己做出了回答。
  “不难。”
  对啊,明明不难,可他为什么只能在失去徐懿清后才能给出答案。
  入了律师这行,头脑要时刻保持清晰,他却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剩一章他们的了。
第66章 ☪骆林x懿清◇
  ◎你要一直一直照顾我◎
  徐懿清醒来时已没有昨晚那样难受,身上很清爽舒服,显然是一整晚她都被照顾得很好。
  卧室灯光柔和,窗边的白色窗帘轻轻飞扬,外面暖阳高照,透进来的微风很温和。
  徐懿清缓慢地睁开眼,握着她右手的大掌一如从前宽厚温暖,目光往手掌主人身上看,他靠在椅背上,灰色睡衣外搭着黑色大衣,脚上是一双略微有些旧的球鞋。
  她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灯。
  骆林十八岁生日那年,她偷偷飞去美国看NBA,只为了让他喜欢的球星在那双球鞋上签名。
  这双鞋他非常钟意,不太舍得穿,只有参加大学生篮球联赛时才会穿上几次。
  她还记得,骆林曾有一次下班去洗鞋店拿这双鞋子,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他某次案件被告方,对方刚从监狱里出来,领着十来个人围堵骆林,他以一敌众,保住了命但左手被划了数刀。
  她赶到医院时,医生说骆林不肯放开怀里抱着的盒子。
  直到她进去急救室,他才肯把盒子交给她。
  所以这个人,这样宝贝着一双球鞋,到底是因为上面有他喜爱的球星签名还是因为送鞋的人?
  风将骆林额间的碎发吹得凌乱,他撩开眼皮, 第一时间去看床上的人。
  徐懿清闭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知道她是醒了,骆林松开一直握着的手,倾身去把滑落在她肩下的被子往上拉,惯性地碰了碰她的额头,“退烧了。”
  收回手又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给你煮点吃的。”
  “不用,你从我家里出去。”徐懿清翻身背对他,声音疏淡。
  骆林垂下眸,“煮完我就会走,很快。”
  一个钟后,徐懿清从卧室出来去客厅倒水喝,厨房飘过来香味勾起她的食欲,坐在沙发上灌了一大口水准备回房间,骆林从厨房走了出来。
  “粥好了。”骆林把盛好的粥放在餐桌上,解释自己为什么还没走,“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去了趟菜场买新鲜的,所以多用了点时间,你不用再赶我,我现在走。”
  徐懿清默不吭声,低头看着手机。
  背后很轻的脚步声从她身边经过时稍作停顿。
  “趁热吃了,这几天注意别着凉。”骆林走到玄关,回头,看着徐懿清侧颜,“休息好。”
  实在想不出还可以说什么话,他盯着门把手半晌儿,等不到徐懿清开口,推开门出了去。
  门“咔嚓”关上。
  徐懿清放下手机,卷着毛毯倒在沙发里,静不下心,起身趿着毛绒拖鞋往餐厅走,视线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粥上,明明离得远,却被熏湿了眼睛。
  -
  一周后,徐懿清在北京有一场准备了几个月的芭蕾舞单人剧,这场演出对她来说很重要,而这次的演出服是由姜静之亲手设计,穿上后宛若是在花海里翩翩起舞的精灵。
  距离开场还有两个小时,后台休息室里坐着几个“贵宾”。
  骆栖笑眯眯地挑起徐懿清尖巧美丽的下巴,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尽数展现在眼前,“清儿,你就是天庭里为爱下凡的仙女吧,怎么这么美,给摸不?”
  “女流氓。”徐懿清嗔怒地拍她的手。
  周既衍吊儿郎当地笑倒在沙发上,斜睨了抱臂靠墙站着的骆林,“小静之,阿凛当年追了你多久你才同意复合啊?”
  “能闭嘴吗?”姜静之刚吞下季淮凛剥得桔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季淮凛就冷冷回了他的话。
  周既衍沾沾自喜,眉梢一扬,“你和骆林就羡慕我吧,毕竟是栖栖倒追回我的。”
  话音刚落,一个抱枕砸在了他的脸上。
  骆栖冷眼瞪他,“你若是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尝尝变成离异人士的滋味。”
  周既衍捂住嘴,眼角挂着泪跑到骆栖身边求饶。
  姜静之吞下最后一瓣桔子,眼含着笑看季淮凛,“还想吃。”
  季淮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从果盘里再拿了颗桔子,边剥边说:“姜设计师,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有什么情况。”姜静之面红耳赤,晓得他的意思,低声说,“季总天天都戴,能有什么情况。”
  季淮凛笑了笑,喂姜静之吃了一瓣,凑近她的耳边,用着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万一是我太用力了,或者是被你那张紧/实的小嘴咬破了呢?”
  姜静之推了下他,臊着张脸嚼桔子,只当没听见他那些混话。
  几个人都在甜甜蜜蜜,就剩两个沉默无言的人。
  徐懿清弯唇看着骆栖夫妻俩打闹,接而抬眸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落下目光时不期然地和钟下面站着的男人视线相交,她迅速移开眼眸。
  周既衍想到一事儿,“等懿清结束,咱几个一起去裴逢新开的场子喝几杯?”
  骆林本就想给徐懿清开个庆功宴,“换个静点的地方。”
  “别啊,就去裴逢那呗,我和栖栖都想去。”周既衍朝骆栖使了眼色。
  骆栖扯扯唇,看一眼徐懿清,“都行。”
  “阿凛,去吧?”周既衍凉飕飕地瞥季淮凛,“别拒绝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季淮凛嘴角缓缓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揽着姜静之的肩带到怀里,唇微启:“家妻要早睡,得伺候。”
  几个人除去淡笑的骆林都不约而同呕了声。
  临近上台,徐懿清做完最后的准备跟着工作人员往后台走,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从转角走了过来。
  她心尖猛地一颤,面上却若无其事,提着裙子从他身旁走过。
  想起来,不管她哪次演出,他都会正装出席。
  骆林没追上去,只看着她身姿轻盈的背影,温声道:“懿清,今天很美。”
  徐懿清脚步微顿,下一刻抬脚继续走。
  骆林脚步放轻地跟着走。
  看着徐懿清脱了披肩,露出纤细柔美的肩背,身上的白色纱裙衬得她皮肤更显白皙,眼微垂,盘起的黑发上别着个精致的皇冠。
  音乐响起,帷幕缓缓往上升,聚光灯打过来,她抬起眸,眸光一束间变得自信从容。
  骆林的心跳声刹那间震耳欲聋,情意呼之欲出。
  在台上大放光彩的是他的公主。
  他永爱的姑娘。
  “我家清儿太美了吧。”骆栖一脸自豪的模样。
  周既衍往旁边瞟,痞里痞气地笑,“怎么样,被迷住了吧?”
  骆林扫他一眼,意思明显,别打扰他。
  “姜设计师。”
  “嗯?”姜静之眼没离舞台,漫不经心地应着季淮凛。
  季淮凛揉着她的脑袋,“你的作品真棒。”
  姜静之心口暖暖的,回头冲他甜甜一笑,“谢谢季总美赞。”
  他们一起欣赏完这场芭蕾舞剧,看着中芭舞团的首席主演亲自献花给徐懿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谁都没料到,就在徐懿清转身准备下台时,她忽然蹲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腿跟腱的位置,脸色煞白,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全场哗然,骆林最先冲了过去半跪在徐懿清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压住心慌,强迫自己镇定:“懿清,怎么了?”
  徐懿清一直盯住她手捂着的地方,强烈的预感充斥的每一根神经,声音颤抖得可怕,“痛,为什么,这里会痛。”
  事发突然,在场的专业人士眉头皆是深深皱了起来。
  “没事的,只是扭了下而已。”骆林不断柔声安抚,可心里有个最坏的结果浮现在脑海。
  他少时经常打篮球,现在也爱看球赛,曾在国内赛场亲眼目睹某球星在无对抗的情况下捂着腿坐在地上,后经医院检查,跟腱断裂。
  跟腱断裂对运动员或是舞蹈演员来说无疑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徐懿清抬头看自己的恩师,恩师的目光心疼又可惜,泪水顷刻间布满脸庞,她猛地抓着骆林的手,犹如落入深海里奋力抓住的救命稻草,“骆林,我相信你,只是扭伤,休息几天就能跳舞了对不对?”
  骆林揽她入怀,嗓音温柔沉稳,“对,懿清,别害怕,只是小问题。”
  可上天并没有垂怜徐懿清。
  她在骆林怀里崩溃大哭,无法接受自己在未来的一年里再也不能跳舞,她更害怕的是康复后的舞姿再回不到从前那般。
  骆林眼里泛着波光,用力抱紧徐懿清,听着她嘶哑的哭声,一颗心难受地揪成了一团。
  手术结束后的第一周,骆栖和周既衍送徐懿清到机场,她将要去美国为她的左脚做康复治疗。
  在骆林几天的陪伴与安抚下,徐懿清慢慢接受了自己脚受伤的事实,她心里纵然难受,但当下最重要的是恢复健康,她还这么年轻,有着一切可能,她还可以跳很多年舞,决不能因为这次受伤就从此一蹶不振。
  骆栖红着眼圈抱她,“清儿,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徐懿清勉强笑着,“栖栖,你有空就拖家带口来找我好不好?”
  周既衍拍了下徐懿清的轮椅,嗓音故作轻快,“那不必须的吗,阿凛和静之先过去给你们安排了,现在你们都要在那边,就剩我和栖栖在这多没意思,到时候一周去一次可别想嫌我们烦。”
  骆栖凶巴巴朝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道:“哥,你要是让我家清儿再哭一次我定不会放过你。”
  骆林笑了笑,低头温声同徐懿清说:“我们走吧,登机时间快到了。”
  徐懿清点点头,念念不舍地朝骆栖挥手。
  骆林把手上的毯子盖住她的脚,而后推着轮椅转身。
  他们一步步淡出骆栖的视频,咸湿的水珠滑落至嘴角,她大力抹去。
  周既衍敛起神色,揽着骆栖的肩往回走,“下周就能见面了。”
  骆栖瞥他一眼,“那你眼睛红什么?”
  周既衍笑,“我是想到了要上大学那会儿,咱几个小穿开裆裤就认识,就以为去哪都会一起,可一个大学就让我们几个分开,现在又分开了,但唯一庆幸的是身边都有了如愿以偿的人。”
  骆栖沉默下来,回头看了眼首都机场。
  这里有过他们几人的很多次分别。
  “得了,不说这么伤感的了。”周既衍问,“这次你哥放下事业出国陪懿清治疗,你想他们和好么?”
  骆栖倒是认真地想了想,“一半一半吧,想到我哥让懿清哭了那么多回,就巴不得他永远单身,但转头想到他等了这么多年,懿清也明显还爱着他,他们何不放下过去的心结重新开始呢。”
  周既衍看着她笑:“那就和好吧。”
  骆栖也笑,“和好个屁,你说得不算。”
  十个月后,美国洛杉矶。
  徐懿清做完康复训练回到家里,在玄关口换鞋时往客厅四周环顾了圈,没见着骆林,心下奇怪,而且他今天没去接她回来。
  “骆林?”
  没人回应,她边上楼边喊他的名字。
  二楼走廊响起木棍撞击地板的咚咚声,她迅速抬起头,就见那根骆林亲手为她制作的拐杖正被他撑在手掌下。
  再往下看,他的左脚后跟缠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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