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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
散会之后，舒然回到了办公室，她靠坐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让自己放空了一下。
古镇的项目是她构思很久的，她从小就喜欢传统文化，在没毕业前，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做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在那里，人们可以穿着古装逛街，喝茶，看传统的皮影戏，听戏曲，也能玩投壶，捶丸，就像清明上河图刻画出来的场景一样。
当初这个项目提案通过，她很高兴，因为她的梦想就在一步一步地实现。
可这才刚迈出第一步，就卡在了那里。
要是就这么任其夭折，舒然绝对是不甘心的，至少她要自己再去争取。
如果极力争取了，最后仍旧无法继续，那她也不会留下遗憾。
顾氏集团的总经理是顾廷森，舒然算是见过两次，他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感觉，看上去不像是那种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她是不是可以尝试着跟他沟通一下，摸清楚他的顾虑，然后尽可能地帮他消除顾虑？
舒然上次在马场拿到了他的名片，直接就给了叶文清，她只好发了个消息给叶文清，问她要了顾廷森的电话号码。
拿到手机号后，舒然组织了一下语言，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拨了号过去。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喂？”
舒然忙道：“你好，顾先生，我是在途文旅的舒然，我们公司计划开发淮阳古镇旅游景区，关于永安街的开发权问题，我这边想跟你再当面谈一下，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对方沉稳的嗓音道：“舒小姐，我想你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联系我的助理约时间。”
对方的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很明显带着疏离，像他这样的大公司老总，舒然觉得自己直接打电话约见确实冒昧了，忙道：“是我冒昧了，非常抱歉。”
顾廷森说：“关于永安街的问题，我已经明确拒绝过，这点你应该知道。”
舒然说：“可我还是想和顾总谈一下我们这个项目的情况，同时也想了解一下顾总的顾虑，希望顾总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跟你当面谈谈。”
“那你和我的助理约时间。”
“好的。”
说完，顾廷森那边挂了电话。
舒然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自己一定是感冒了脑子不清醒才会直接越过他的助理给本尊打电话。
之后，她拿到了顾廷森助理的电话，拨打了电话过去说明来意，助理是一个男声，他查阅了顾廷森的时间安排后，回复道：“舒小姐，我们顾总这周行程已经排满，估计要到下周三才有空。”
下周三，那也就是还有十天，十天之后，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顾家家大业大，她目前遭遇的难题对顾家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才安排了十天之后。
舒然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上的古镇规划图，感觉头更疼了。
叶文清发来消息：舒然，怎么样？你打电话给顾廷森了吗？
舒然：打了，被他上了一课。
叶文清：哈？怎么回事？
舒然：也怪我，他是顾氏集团的总裁，日理万机，我不该直接给他打电话预约见面，应该联系他的助理。
叶文清：也对，那后来呢？
舒然：给他助理打了电话，十天后才约见。
叶文清：那么久。
舒然：嗯。
叶文清：只可惜我和他也还不怎么熟，否则可以帮一帮你。
舒然：那你加油，我等着抱你大腿。
回复了叶文清的消息，舒然又去了一趟总经理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她喊了一声爸。
舒为康发现她刚刚开会的时候嗓子就有点沙哑，“声音怎么变了？不舒服？”
舒然清了清嗓子，“有点上火而已。”
舒然在舒为康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下，“我刚给顾氏集团那边打了电话，约了下周三见面谈，等到时候我跟他们那边再沟通一下，再决定这个项目要不要暂停。”
舒为康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背靠着椅背，“你哥在会议上也说了，他都试过三次了，你再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舒然说：“我再争取一下，否则这个项目就这么停了，我不甘心。”
舒为康深吸一口气，“行吧，但是也不能拖太久，否则会给公司造成损失。”
“知道。”
舒为康继续道：“后天晚上我约了州和地产的老总打网球，他跟我们有合作，你也跟我一块去吧。”
“嗯，好。”
舒然出了舒为康的办公室，迎面就遇上了舒睿，她讨厌他，看到他就不舒服，如果不是同在家里的公司工作，她或许永远也不想见到他。
可偏偏舒睿没察觉她的厌恶，含着笑问她，“舒然，我看你好像有点感冒，我那里有点感冒药，要不你吃一点。”
舒然冷着脸，“不用，谢谢。”
说完，她从他身边走过，回了办公室。
——
韩飞受表哥谭佳贺所托，约顾廷森见面，约见的地点在北城某个高档的网球俱乐部。
谭佳贺家里是专门生产小家电的，家里的厂房想要就地扩张，但旁边的地皮是顾家名下的，他得知韩飞和顾廷森是好朋友，于是就托他做个中间人，想要和他结识，顺便也谈一下地皮的问题。
谭佳贺穿着一身网球服，他身材微胖，身高一米七多一点，他提前十分钟就在网球馆的门口等候。
顾廷森和韩飞的车子一前一后抵达网球馆的停车场，谭佳贺迎上前去，笑着打招呼，“顾总，久仰久仰。”
顾廷森伸手和他握了握手，“幸会。”
韩飞看他们那么正式地寒暄，特意提醒说：“今天我们就过来打个网球，你们怎么搞得跟商业酒会似的。”
谭佳贺笑着说：“对，就是打个网球，我们随意点。”
随后，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场地都订好了，我们进去吧。”
顾廷森被谭佳贺领着进了网球馆。
一辆路虎在网球俱乐部的停车场停稳后，舒然从副驾座下来，刚好看到了门口的背影。
虽然才见过顾廷森两次，但她已经认得出他的背影。
她对舒为康说：“爸，你先过去，我晚点去找你。”
——
顾廷森被谭佳贺带进了一个室内网球场，这里的每一个场地都是独立，且有中央空调的，里面也设置了更衣室以及休息区，十分豪华。
谭佳贺早早换好了衣服，顾廷森和韩飞来到之后，便进了更衣室换网球服。
出来时，场馆多了四个穿着网球服的女人，每个人都是大长腿，瓜子脸，脸上化了算得上是易容的妆，跟那天在马场遇到的假名媛差不多。
韩飞看到这几个女人都懵了，“哥，这是……”
谭佳贺笑着说：“这几个都是我朋友，我这不怕我们三个男人打球太闷嘛，然后把她们请了过来，给我们打气加油。”
那几个穿着网球服的女人朝着顾廷森招了招手，脸上带着甜美的笑。
顾廷森脸色一凛，他今天过来，不过是给韩飞一个面子，但谭佳贺的做法，让他反感至极。
韩飞心道不妙，他看了一眼顾廷森，已经察觉到了他有点不悦，而他也没想到谭佳贺会来这一套。
韩飞也有点生气，他是看在姑姑的份上才答应表哥帮他约顾廷森，没想到他竟然搞这么一出，简直就是在顾廷森的雷区蹦迪，他压低声音说：“哥，用不着打气加油，你让她们都先离开吧。”
而谭佳贺似乎误会了韩飞的意思，“不用加油的话，那要不来个男女混双吧，她们可都是会打网球的，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韩飞简直想掐死他，他把他拉到了一边，咬牙切齿道：“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顾廷森雷区蹦迪？”
“什么意思？”
“他最不喜欢这一套。”
谭佳贺脸色变了，“可你不是说他之前对一个女网红感兴趣吗？”
韩飞咬牙切齿，“那只是个例！你最好赶紧把人清走。”
此时，舒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进了场馆之后，一直在各个场地寻找顾廷森的影子，来到这个场馆之后，门口有一个男人问他是不是网红，舒然以为对方是她的粉丝，应了一声是的，男人就说：“那你赶紧进去吧，顾总他们都到了。”
舒然一头雾水，但听到顾总在里面她也就大大咧咧进了来，然后看到了和她一样穿着网球服的女生，看样子都是网红，有四个。
这是什么情况？
她也走了过去，和她们并肩站在一起，然后，她看到了顾廷森。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看了过来，舒然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第6章 06 顾廷森眉心皱了一……
谭佳贺走了过去，笑着对几位网红道：“今天辛苦你们跑一趟了，顾总不喜欢人太多，这次你们就先回去，下次我请你们吃饭。”
“既然来了，那就让她们留下。”顾廷森开口道。
谭佳贺闻言，心里一喜，心想顾廷森果然也是喜欢网红的，他立即改口，“那行，顾总发话了，你们都留下吧。”
谭佳贺又问：“顾总，你看男女混双怎么样？你可以先挑搭档。”
谭佳贺话音刚落，舒然身边的女孩就开始朝着顾廷森挤眉弄眼，似乎都想引起顾廷森的注意。
舒然总算明白，这是一场什么性质的局，富二代们最是喜欢在聚会的时候叫上几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网红助兴，而网红们也想要傍上富二代，所以都很乐意参加这类聚会，她这是被当做了来钓富二代的网红了。
她十分不自在，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她要不要趁这个时候默默离开？
就在舒然想要撤离的时候，顾廷森的视线落在舒然身上，“这位小姐，愿意做我的搭档吗？”
舒然回过神，对上顾廷森的目光，她本来就是在找他，听到他的邀请，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愿意，能做顾先生的搭档，是我的荣幸。”
其他女孩都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舒然正愁没机会跟顾廷森正式认识，也好，阴差阳错地混了进来，还能跟顾廷森搭档打球，那也就算是认识了。
她来到了顾廷森面前，礼貌地问：“顾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当然记得。”顾廷森道：“算上在古镇那一次，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舒然几分欣慰，“三次偶遇，也算有缘，那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舒然。”
顾廷森眉心皱了一下，“你叫舒然？”
“嗯。”舒然想起前两天直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引起了他的不悦，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忍住了要跟他谈公事的冲动，只假装是偶遇，否则一定会再次让他觉得唐突，引起反感。
“那叶文清是？”
“我的好朋友。”
顾廷森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舒然问：“怎么了？”
“没什么。”
韩飞看到了舒然，就立即明白顾廷森在想什么了，他说：“那我也选一个搭档吧。”
各自选好了搭档，最后剩下的女孩做替补。
舒然穿着网球服过来的，她选了一个拍子，顾廷森递过来一个护腕，“护住手腕。”
“谢谢。”舒然接过，套在手腕上。
顾廷森看着她，“身体不舒服？”
“怎么这么问？”
顾廷森指了指嗓子，“声音变了。”
舒然清了清嗓子，“只是有点上火，没事。”
“如果不舒服，不必硬撑。”
舒然莞尔，“好，希望我不会拖顾总后腿。”
第一场，顾廷森对阵谭佳贺，谭佳贺是组局的人，原本想着要给顾廷森放水，让他赢几把高兴高兴，但上场之后，他才发现，他的实力和顾廷森相差悬殊。
而且，顾廷森选的那个女网红比自己选的这个要厉害得多，一些刁钻的球她也能轻松打过来。
不一会儿，他就累得气喘吁吁，就算在空调房，他也出了一身汗。
然后，他看着对面的舒然，开始想这个女网红到底是谁，他好像没邀请她？
他们圈子里一些富二代经常一起玩，偶尔会邀请一些身材好脸蛋好的网红过来助兴，脸熟的几个他都认识，只是这个人，他完全没有印象。
韩飞在观众席喊：“哥，你行不行？要不要换我上？”
谭佳贺连续被挫败，实在觉得丢人，他笑了笑，顺便恭维了一句，“顾总实在太强了，我实在打不过，你来吧。”
韩飞带着搭档上了场，还特意跟搭档商量了策略。
很快，他就发现对方是真的强，顾廷森已经够强了，没想到他选的搭档也很强，两人非常默契的切换攻守，打得游刃有余，半个多小时过去，只有一个球失误没接到。
很快，韩飞也累得气喘吁吁，他找的搭档基本都只能拿来摆设，而对方两个人都是王者。
谭佳贺在观众席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拍马屁，“顾总，好球！”
韩飞中途换了一个搭档，又打了几个回合，还是被虐的满场跑，好胜心强的韩飞不服气道：“廷森，要不咱们换个搭档，继续比一场？”
顾廷森道：“不换。”
舒然笑了笑。
韩飞道：“靠，那没办法打了，你们两这实力，不叫打球，叫虐菜。”
谭佳贺哈哈笑着，“我还以为是我菜，这么来看，顾总和他的搭档是真的强。”
顾廷森自谦了一句过奖了，然后看了一眼舒然，舒然的球技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这个女孩，会骑马，会吹笛子，网球也打得好，看着很不简单。
谭佳贺说：“打了这么久，也累了，要不我做东，一块去吃个宵夜吧。”
舒然是半途混进来的，这里的人她除了顾廷森见过一两面，其他都不认识，他们要去吃宵夜，她也不大好跟过去。再说，她今天是跟着父亲过来结识合作伙伴的，现在过去这么久，说不定舒为康都和合作伙伴打完球了。
舒然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看到一个小时前舒为康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她手机放在一边，没接到。
“去吗？”
舒然听到这句话，抬起头，对上了顾廷森询问的眼神，她问:“吃宵夜？”
“嗯。”
舒然看了一眼谭佳贺，她都不认识做东的这个人，“我过去的话，会不会不大方便？”
谭佳贺看出顾廷森对眼前的女孩感兴趣，他也没闲心去纠结这到底是哪个网红，“怎么会不方便，欢迎，十分欢迎！”
韩飞问：“对了，见过两次面，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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