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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兽医挂挡的手微微一顿，“我去看看。”
我看着熄灭屏幕的手机，疲惫的长叹了一声。
最近我是水逆吗？先是达米安，然后是杰森，这两只家伙跟着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要不，还是把他们送走吧，也不知道杰森想不想去韦恩庄园。
我垂着头，看着手上交叉的伤痕，默默等待着秃子的来电。
十分钟过后，我接起他的电话，听到他说：“呃，杰森在呢。”
我听出他的语气不对，直接道：“真的假的？要你说谎，我把你生发液都扔了！”
光头兽医看了眼鹦鹉，无奈说：“真的。”
我：“那他刚刚在做什么？”
光头兽医秒答：“睡觉。”
说完，便听到我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兽医苦笑：“这下该怎么办？”
他和鹦鹉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19章
正当兽医发愁之际，此时，远在蝙蝠洞里的提姆刚刚完成这次任务的总结报告。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身边的斯蒂芬妮，义正言辞道：“我还是认为布鲁斯有问题。”
斯蒂芬妮半眯的眼睛睁大，八卦的雷达悠悠转响，凑近问提姆：“怎么说？”
提姆：“你还记得昨天小丑想把所有驿站炸了的事吧？”
斯蒂芬妮点头，催促他：“别卖关子了提姆，赶紧说。”
关于布鲁斯的八卦可不多见，她得记下来回去和卡珊她们聊。
“好吧好吧，”提姆无奈，小声嘟囔：“没有耐心的女孩。”
斯蒂芬妮听到，伸出拳头。
提姆看到，话锋一转：“咳，是这样的。昨天布鲁斯不知道接到什么消息，小丑还没来得及展示他的把戏，布鲁斯便把他击晕绑起来交给警署了。”
斯蒂芬妮托腮：“也许是布鲁斯受够了小丑老套牙的套路了？”
提姆摇头：“不可能，除非他不是布鲁斯。而他反常的原因，肯定是那条我不知道的消息。”
斯蒂芬妮看着提姆希翼的目光，也摇头：“可惜我也不知道。”
提姆遗憾：“好吧，在那之后，我看到布鲁斯赶到了唐人街。按照当时的情况，唐人街那片区域是迪克负责的。”
“呃，你在干什么？”提姆看着斯蒂芬妮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什么的样子。
“我在找之前和芭芭拉藏起来的零食，”斯蒂芬妮耸肩：“你懂的，阿福在这方面总是很严格。”
提姆听到，也弯腰看了一眼他藏咖啡的地方，那里同样是空空如也。
提姆脸色突变：“WTF，我的咖啡也不见了！”
斯蒂芬妮找了一圈没找到，她泄气的回到椅子上，一听提姆也是这样，又高兴起来：“看来我们不是单独被发现的。”
提姆懊恼：“我以为他不会发现的。”
斯蒂芬妮眼神饱含怜悯：“那可是阿福。”
提姆：“你说得对，接着刚才的话，你对布鲁斯的行为怎么看？”
斯蒂芬妮转着椅子，思考：“我同意你的看法，布鲁斯最近确实很奇怪。”
这回轮到提姆好奇了：“为什么是最近？”
斯蒂芬妮惊讶：“你不知道吗？你难道没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吗？”
提姆：“如果你说的是某只低龄恶魔，我宁愿他永远消失。”
对达米安身怀怨念的提姆，想起他刚来时的所作所为，仍是恨得咬牙切齿。
斯蒂芬妮：“哦，你们男孩之间的事我可不参与，关键是达米安的去处，布鲁斯也知道。”
提姆挑眉：“布鲁斯竟然会放任一个定时炸弹离开？”
斯蒂芬妮装作神秘的样子说：“所以，这就是他奇怪的地方！”
提姆若有所思：“看来我们还得继续观察。”
斯蒂芬妮接话：“才能找到真相！”
二人说完，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以斯蒂芬妮为首的女孩们，和以提姆为首的少年泰坦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结成了一个联盟——专门为蝙蝠侠设立。
......
与此同时，某处仓库。
蝙蝠侠正站在红头罩面前，两人互相对峙，僵持不下。
蝙蝠侠：“我们需要谈谈。”
一听到熟悉的话，红头罩直接炸毛：“哈，你还想像之前那样对我？”
“听着，老家伙，你现在管不到我头上！”
蝙蝠侠沉默，说实话，那件事情结束后，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对他充满防备，仿佛下一秒就要掏枪的杰森，蝙蝠侠不合时宜地想到在艾尼家看到的。
不得不说，杰森的动物形态看起来要比作为人的时候可爱多了。
红头罩不可置信：“你竟然走神？！”
震惊过后，便是层层燃烧的愤怒，红头罩大喊：“你怎么敢在我面前想别的人？！”
蝙蝠侠的思绪被红头罩一声拉回，他有些无语：“NO，我没有想其他人。”
红头罩不依不饶：“呵，谁知道我们哥谭最有名的蝙蝠怪物脑子里会想什么。”
蝙蝠侠：“红头罩，我们今天要谈的不是我。”
红头罩里的杰森翻了一个白眼，他最烦的就是老家伙这样。
他摊手：“好吧，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如果又是一大堆无聊的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
免得一会儿打起来，让他错过清理弗雷迪的时机。
蝙蝠侠微微转头：“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换个地方。”
红头罩：“真麻烦，去哪儿？”
察觉到蝙蝠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红头罩立即喊道：“你可别说是去蝙蝠洞！”
对于杰森的不配合，蝙蝠侠稍微感到了遗憾，只是稍微一点。
最后，他们站在熟悉的滴水兽上，正式进入了蝙蝠侠的谈话中。
红头罩伸出脚，晃悠了一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在蝙蝠侠眼里，红头罩的动作使他再次和罗宾时期的杰森重合。
在红头罩投递过来的疑惑中，蝙蝠侠眨了眨眼，说：“关于艾尼，你是怎么想的？”
红头罩不动声色地收回脚，盘坐在石像上，避开蝙蝠侠的视线，没有说话，但他一系列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
见此，蝙蝠侠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感到头疼，杰森这别扭的样子和以前真的一模一样。
按道理，作为父亲，他应该上前帮忙开解一番。
于是，蝙蝠侠僵硬的伸出手，想搭在杰森身上，却被躲开。
红头罩发出嘲笑：“老家伙你还是别为难自己了，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说着，他瞥了眼蝙蝠侠停在半空的手，装作没看见一样，眼神全放在对面的落日上，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艾尼。
老实说，她救了他，而作为回报，抛开这么些天给她做的饭不谈，他还往艾尼地账户上打了一笔丰厚的钱。到这，他们之间的联系应该就结束了。
可是，就在他离开的那天，艾尼出事了。鬼知道他看见受伤的是艾尼的时候，心里有多恼火。如果他没有离开，而是强制艾尼带他一起，艾尼还会受伤吗？
杰森不知道，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他在，起码艾尼伤的不会那么严重。
所以，他该不该回去，回去的话要向她坦白吗？还是继续装成鬃狼的样子保护她？
听见杰森小声说出口的话，蝙蝠侠垂眸，心中快速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如果你向她坦白的话，她会迅速和你撇清界限，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就像当初他想把艾尼发展为帮手的时候，他刚流露出一丝意图，艾尼便迅速地划清她和他之间的界限，甚至回到了原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和艾尼拉近关系感觉比做饭还难，这是他曾经和克拉克抱怨过的话。
但这些，就不必和杰森说了。
蝙蝠侠继续说：“如果你继续待在她身边，我和阿福也比较放心。”
这样既能看顾得住艾尼，还能时刻注意着杰森的动向，对他来说，是一举两得。
红头罩哼了一声，他哪不知道老蝙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倒不如说蝙蝠侠也丝毫没有掩饰过。于是，他站起身，下意识学着艾尼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同时道：“用你说？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蝙蝠侠熟练地忽视来自叛逆儿子的不孝语，说：“那你什么时候去见艾尼？”
红头罩跑路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身，狐疑地在蝙蝠侠身上扫来扫去，“你什么意思？”
老家伙的不同寻常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知道艾尼认识布鲁斯后，他一直提防着，生怕一个不注意艾尼就被布鲁斯的甜言蜜语给拐走。
为了确认这荒谬的一点，红头罩都顾不上即将要处理的事情，而是追问：“你认真的？！”
看着杰森瞪大眼睛，蝙蝠侠克制住想揍他的心，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承认我对她是有一点好感，但这...”
红头罩不等蝙蝠侠说完，他发出怪叫：“WHAT？！你承认了？你竟然真的说了！”
突然，他压低声音，深沉道：“老蝙蝠，你变了。”
蝙蝠侠闭目，心累道：“不，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
红头罩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又抬高声音，对他说：“你死心吧，艾尼才不会喜欢你的，毕竟你又老又阴沉。”
蝙蝠侠呼吸微滞，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杰森说：“你敢再说一次吗？”
红头罩不屑的笑了一声，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地说道：“说就说，你不仅又老又阴沉，还小气记仇！”
说着，红头罩翻身躲开了来自蝙蝠侠的攻击，然后一边跑路，一边又回头挑衅。
蝙蝠侠紧随其后，仗着他比杰森厉害，轻而易举地追了上去。
蝙蝠侠：“这就是你说错话的后果。”
红头罩咬牙甩开，嘴里不忘挖苦：“哦是吗？累了的话别逞强，赶紧回你那阴暗潮湿的窝去吧！”
蝙蝠侠有些失笑，算了，就当是他和杰森之间的家庭游戏了。
他相信，通过这次他和杰森的关系缓和，他下次肯定能把他叫回家，然后让阿福大吃一惊。
第20章
哥谭总医院。
一个浑身都穿着黑衣服的光头男正伫立在艾尼的病房外，和他一起的还有只站在他肩膀上的鹦鹉。
他们都低着头，满脸肃穆。
光头兽医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想：以艾尼现在的小身板，一时半会儿也揍不了他，反而是他还得担心她会不会受到二次伤害。
但问题在于，艾尼要是知道杰森不在后，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就糟糕了。
一想到未来的他一觉醒来，就看到上百只待割蛋的猫，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等等，说不定他可以这样做！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光头兽医，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深呼吸几次后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而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的我，停下正在码字的手，抬头看了过去。
意料之中，我没有看到那只庞大的红色鬃狼。
我忽略掉心里的一丝不舒服，装作和平时一样，对秃子说道：“你给我带的什么？”
秃子似乎小心过头了，他扭扭捏捏地走过来，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一边说：“还能是啥，我给你做了点甜点。”
我看了眼盒子，里面果然有我最喜欢吃的蛋挞。不知为何，我突然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
秃子更害怕了，他：“完了，艾尼你不会傻了吧？”
说着，便伸出一根手指，问我：“这是几？”
我嘴角瞬间落下，白了他一眼，说：“你才是傻子吧！还有我要真傻了，绝对会赖你一辈子！”
秃子这才露出以往贱兮兮的笑，说：“那正好，对外我就说你是我儿。”
我震怒：“倒反天罡，我才是你爹！”
秃子往后跳了一步，“略略略，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呀~”
我挥舞着叉子，生气道：“可恶，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的把戏你还玩？！”
秃子更开心了：“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我被气得没办法，只能在心里狠狠地给他记了一笔，同时威胁他说：“等我好了，绝对不会饶了你！”
可恶，到那时，我一定会把这小子的女装照打印出来，贴到所有黑面具能看到的地方！
也许是我恶狠狠的眼神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秃子赶忙走近，挤坐在床上，帮我把甜品的盖子都掀开了。
“来，吃一口消消气？”
我看着秃子心虚的笑容，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
紧接着，他又叉起一块，递到我嘴边。
我又瞥了他一眼，想这次看在他甜品做的还不错的份上，我又吃了下去。
然后，秃子再次叉了一小块布朗尼，满怀期待地看向我。
这次我迟疑了一秒，果断下嘴。
于是，在我不知不觉中，桌上摆满的甜品只剩下最后三盒。
我心满意足地躺倒在病床上，发出喟叹：“好久没吃，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要是你开家甜品店，我一定天天吃。”
秃子清理完桌面，又把电脑放回去后，说：“没门，我对我的宠物医院可是一心一意。”
“对吧，鹦鹉。”说着，他亲了口鹦鹉头顶上的毛。
我看见，嫌弃地撇过了头。
秃子念在我还受伤的份上，没有和我计较。
鹦鹉也是，他只是很有分寸感的在我茂密的头发上跳了段迪斯科，又被头发缠住，飞不起来了而已。
我：“哈，让你得瑟，下不来了吧。”
鹦鹉：“秃子秃子！”
他扇动着翅膀，嘴里一直向秃子喊着救命。
而伴随着鹦鹉的喊声，我的一根头发也随之飘零到我的眼前。
我瞳孔地震，立马大喊：“秃子别看戏了，赶紧把上面这家伙拿下来！”
“再不下来，我头发就没了！我可不要变成和你一样的光头啊！！！”
秃子：“你骂谁呢！！！”
一阵兵荒马乱，最后我直挺挺地坐在床上，鹦鹉在我头上，而秃子正在试图帮忙。
过了几秒，我开口：“之前杰森的手术是你做的吧？”
秃子破防：“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讽刺我！这头发能和手术刀比吗？！”
我撇嘴，看着他头上逐渐冒出的汗，真诚建议道：“要不，还是拿剪刀吧。”
比起被他拽掉，我宁愿直接全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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