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着她坐下,问道:“你工作都做完了?”
福泽摆手:“哼哼,时差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发明!”
“原本要在今天交的报告,明天才交哦。”
我瘫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柄,懒洋洋道:“也可以说被路人抢了电脑,写好的报告全丢了。”
“之前我就是这么做的。”虽然也有我出的一份力。
福泽眼睛变亮:“哇——好主意!”
眼见她真要这么做的谕吉卷起海报,给我们一人来了一下。
我:“嗷!不要用那种带坏自家女儿的黄毛看着我啊!”
福泽:“我就不想工作嘛!”
谕吉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福泽紧紧抱住我,控诉着他的行为。
我回抱住,撕心裂肺道:“我们是相爱的!请不要拆散我们!”
福泽假哭:“呜呜呜——”
我:“拜托了,虽然我钱没房还没车,但我有一颗爱福泽的心啊!”
谕吉捏紧了拳头,而我还在他的神经上蹦跶,“只要你同意,我做什么也可以!”
福泽感动地喊道:“艾尼酱!”
我:“福泽酱!”
福泽:“艾尼酱!”
我:“福泽酱!”
最后,谕吉冲了上来,用毛茸茸地爪子果断地将我们分开了。
我看着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的福泽,憋笑道:“谕吉,我也爱你啊——”
“咚咚咚——”
谕吉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见此,我逼上前,眼神真诚,并张开双臂,语气坚定道:“实不相瞒,你和福泽我都要!”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停了下来。
福泽探头,“好像是我们的外卖。”
我和她转身去玄关,打开门,是一个抱着披萨盒,有些青涩的年轻人。
他见到我们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抱歉,呃,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
“还有这个,你们的披萨,纽约披萨,芝加哥式披萨以及...玛丽亚娜披萨。”
“哦!外加三杯可乐,对吧?”
年轻人语速飞快地念完单子上的标注,然后对我们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福泽也有些尴尬,接过披萨盒挡住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见此,我拉住那个年轻人,将手里的小费递了过去。
彼得看着偷偷摸摸像是在进行不法交易的我,犹犹豫豫,配合地接了过去。
做完这件事后,我低声道:“你听到了吧。”
彼得攥着手里的钱,小心问道:“什么?”
我笑道:“很好,就这样保持住,你收了我的钱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吧。”
彼得:“呃好的?”
说完,我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关上了房门。
虽然蜘蛛感应没有响起,但他直觉我还趴在门口的猫眼上,正盯着他。
彼得无奈一笑,直接横跨了一大步,远离了猫眼的范围后,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才消失。
那要是再回去呢?那位有趣的房客女士会不会再次出现?
瞟到手表上已经快到了回家的时间,跃跃欲试的彼得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匆匆下楼,然后往家的方向赶。
他一边脱外面的工作服,一边把它塞进书包里。
毕竟受伤的外卖小哥应该还要穿,他这次可不能像丢自己的衣服一样,把它丢了。
这么想着,彼得闪身绕过一辆自行车,穿越人群,飞奔在街头。
与此同时,我,福泽和谕吉并排挤在一张沙发上,咬着披萨,纠结着游戏。
我:“要不玩《分手厨房》?”
福泽摇头:“好不容易一起,我们玩恐怖向的怎么样?”
我一听,缓慢放下了手柄。
谕吉见到,发出了剋剋剋的嘲笑声。
对此,我再次拿起了手柄。
“好啊,不就是鬼吗?”
“呵,我一点也不害怕。”
福泽高兴了,谕吉也满意了,只有我抱着我自己,缩在沙发里。
福泽:“艾尼酱,这个怎么样?”
我抬头,一张充满血腥暴力的海报扑面而来。
我:......
杰森达米安!救我!
正当我在内心呐喊的时候,福泽贴心地又换了一个比较温和的海报,是一张地铁图。
我眨眼,念出了海报上的名字:“《8号站台》?”
福泽点头:“最近出的,听油管上的人说还不错。”
“艾尼酱想玩这个吗?”
我面色凝重,思忖了一会儿。
站台?这能恐怖到哪儿去。
而且听福泽说,里面好像也没多少鬼出现。
于是,我果断选择了这个。
但随着进度条不断加载,我内心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等到游戏界面出现,我忍不住拿起手机,向杰森他们发了一条信息。
之后,在福泽的建议下,我先开始了。
八号站台的地铁上,我睁开了眼。
环视一周,前面坐着一位头发稀疏的上班族,再加上我,应该是这辆地铁上唯二的人了。
我:“等等,这人是人吧?”
我上前,围着他转了几圈,也没见他上来扑我。
福泽:“应该是个NPC。”
我听到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继续走。”
我畏畏缩缩的走到尽头,对面是第二个车厢。
透过车门,对面和我所在的车厢一模一样。
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上班族。
此时,门开了。
我小心踏入,很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福泽突然开口:“艾尼酱,为什么不看看后面呢?”
我讪笑:“没什么好看的吧。”
万一突然出现个鬼怎么办?!而且还有谕吉那家伙看着我,我怎么可能承认我现在手都快要抖了!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前进。
路过上班族时,我瞥了一眼,他还在玩手机。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这次我三步并两步,直接冲向了下一个车厢。
福泽:“好耶!艾尼酱好厉害!”
谕吉跟着拍了拍手。
我面色镇定道:“还行,不怎么恐怖嘛。”
说着,第三个车厢的灯突然黑了。
我下意识后仰,随着灯的亮起,车厢中间出现了一个不断频闪的白人。
灯又变黑,白人闪现到了中间。
眼见着他快要贴近,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绕过他就跑。
车厢门有些迟缓,白人似乎已经到了我的后面。
此时,冷空气袭来,吹得我汗毛竖起。
我一边祈祷,一边挤进刚开的门缝里,跑到了第四个车厢。
呼,我竟然活下来了。
游戏里的我和现实中的我喘气频率逐渐一致。
在福泽和谕吉的注视下,我装作自然的擦了擦手里的冷汗。
福泽担忧道:“还继续吗?要不艾尼酱先吃点披萨?”
绷着脸的我:“没事,就剩四关了,说不定我马上就能通关了。”
福泽握拳:“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于是,我重振旗鼓,再次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但当我已经做好白人或者其他什么鬼出现的时候,反而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我内心已经濒临崩溃,该死的作者,这么恶劣的把戏你是师从小丑吗?!
可恶吗,等我玩完,一定上门找他揍他一顿!
我骂骂咧咧着前往第五个车厢,还是没有异常。
到第六个的时候,我警惕地看着原本应该坐在座椅上的上班族,正站在对面的车门口。
这个时候,我暗恨道:“为什么没有武器?!”
福泽听到,无奈道:“那样可能就不恐怖了吧。”
我啧了一声,朝前走了两步。
断头的上班族似乎注意到了我,开始缓步向我走近。
没找到武器,我就只能逃吗?!
我埋头,学着之前一样,绕过了他,冲向了下一个车厢。
我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所以我最讨厌玩恐游了。”
特别是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反抗的时候。
紧接着,在这个我已经忘了是轮到第几个车厢的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道拍打的声音,并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呼喊声。
我和福泽都僵住了,我:“什么?”
福泽:“什么什么?”
我:“是不是有个声音?”
福泽揪住了我的袖子,说:“好像有。”
我:“而且窗户好像是黑的。”
福泽默默的把谕吉拉了过来,她突然觉得有点冷了。
而不知名男人还在说话。
我深呼吸道:“你知道他说了啥吗?”
福泽声音有些发抖:“呃,谁来救救我,帮我打开门什么的。”
我听完,盯着那扇黑色的窗户,果断的选择了不救。
我低声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还在叫唤,直到窗户上的黑色消失,他才离去。
见此,福泽庆幸道:“还好我们没有开门。”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继续走。
这时谕吉戳了戳,让我看地上的字。
我迟疑道:“天亮不能动?”
什么意思,一二三木头人吗?
我面带疑惑的看向前方,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背带裙的小女孩。
她背对着我,看起来是要和我玩游戏。
而像是感受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后,灯变黑了。
我尝试走了两步,天亮了。
小女孩依然站在那,没有转身。
此刻,天又黑了,我距离她更近了。
福泽不由的加重了在袖子上的力道,谕吉也是,他悄悄撇开了眼神。
只有我仿佛已经化身为游戏里的主角,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不断行驶的地铁,不得不陪着这个奇怪的小女孩玩一样。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天能黑几次?再走就要碰到她了,到时候会不会突然变异咬我脑袋?”
一切都是未知的,在福泽和谕吉紧张的视线中,我碰到了小女孩。
下一秒,小女孩消失,门开了。
我们三瞬间瘫软在沙发上,福泽弱弱道:“这是只好鬼。”
谕吉举手赞同。
我看着福泽的眼睛,问:“还玩吗?”
福泽眼神漂移,“要不我们先吃披萨?”
哦对,玩的太投入了,都忘了还有披萨没吃。
我拿起一块温热的披萨,放进嘴里,机械的咬了咬。
果然,披萨还是热的时候吃最好了。
我逼着自己咽下,然后看向了电视屏幕上还停留着的游戏界面。
三秒后,端着盘子的福泽看着重新拿起手柄的我,迟疑道:“艾尼酱,你不吃了吗?”
燃起肾上腺素的我摆手说:“给我留两块就行。”
之前有惊无险的通关给了我莫大的自信。
所以,也许我能过关呢?
怀揣着美好想法的我又踏入了新的车厢。
我突然开口:“呃,这是第几个了?”
福泽和谕吉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耸肩道:“好吧。”
虽然不知道到了第几个车厢,但总归目的地只有一个。
摩拳擦掌的我迈出了第一步,很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我畅通无阻地走到对面,准备接受下一个挑战。
...欸,门怎么打不开了?
我拽着门把手上下晃动,车门依然坚.挺。
这时,我透过车窗看到了后面的上班族正站在车厢中间,注视着我。
我:“不会吧——”
刚做好心理准备的我瞬间被新出现的诡异击倒在地。
我缓缓转身,上班族还在那里。
我向前走了几步,上班族依然不动。
直到我和他的距离差不多两米的时候,他动了。
一旁围观的福泽捂嘴尖叫:“艾尼酱快跑!”
上班族的速度非常快,我头都不回的冲了出去。
这次门倒是能正常开了,而我也赶在被抓到的最后一刻到了下一个车厢。
福泽长舒一口气:“艾尼酱好厉害。”
“这个游戏好像很快就能通关了呢。”
但事实上,我后悔了。
再玩下去,我今晚绝对不敢睡啊!
天哪,刚才谁给我的勇气?!蝙蝠侠吗?
哈哈,开玩笑——就算蝙蝠侠来了,我也不敢。
意识到这点的我泪水如宽面一样喷涌而出,但现实里,白着脸的我干巴巴道:“肯定的。”
肯定会死的。
我面瘫的走进车厢,原本还坐着的上班族再次起身。
我下意识退后了两步,嚼着披萨的福泽和谕吉见到后,同时后仰。
我:“又来?”
这玩意儿怎么绕?
没有丝毫头绪的我破罐破摔,直接冲了出去。
下一秒,
“啊!————”
“我焯啊!————”
“嗷呜————”
“砰!”
一张模糊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吓得我直接把手柄砸了过去。
福泽和谕吉都闭上了眼,紧紧抱着彼此。
此时,房门被敲响。
我撑起发软的身体,和他们俩相互簇拥着,来到了门口。
一开门,是酒店的经理。
他面带微笑道:“请问各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扯出微笑,解释道:“我们在玩恐游。”
经理恍然大悟,素质良好的没有发出嘲笑,而是贴心道:“要是各位需要帮助的话,请直接按铃。”
福泽:“好的好的。”
等打发走了经理后,我们三个瘫在了大床上。
我盯着天花板,死气沉沉道:“我承认,我现在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
福泽:“我也。”
谕吉耷拉着耳朵,有气无力地嗷了一声。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明天还得赔电视机的钱。”
福泽被我传染,说:“呜,我不敢睡觉。”
我强撑一笑:“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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