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梳妆台,劈了。
陈玉遥母亲留下的财富林林总总不少,十几条小金鱼,一百二十片金叶子,还有几十颗金珠。
然后是,陈父,瓦罐,砸了,八百多到手。
杨金花的空心砖,全给扣起来,又挖到四千多,不得不说,前夫哥留下的财产不少。
然后是陈梅,陈建设,陈建国。
这种挖宝的感觉简直是太上头了,尤其是这个家里到处都是“老鼠洞”简直充满了开盲盒的惊喜。
如此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家人,左右的财富加起来也完全够得上万元户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无遗漏的时候,小灰灰盯着她到处找金闪闪的东西,以为她对那个东西感兴趣。
“吱吱吱"地叫着回到自己的老鼠洞,陆陆续续叼出来好几颗小小的金豆子。
然后一脸得意的双脚站地,两只前爪不停地相互搓。
那样子看起来拟人极了。
源生都生怕它下一秒就开口问: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她摸了摸小灰灰的脑袋,“干得不错,晚上给你加鸡腿!”
原本,源生是可以在拿了金条之后将屋子恢复原样,等某天他们来拿钱的时候发现钱没了,那嘴脸估计十分精彩。
但是不行,那时候她都走了哪儿能近距离欣赏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呢?
到了下午,陈父和杨金花回来的时候,都懵了。
门关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推开门,家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就跟鬼子进村了似的。
“家里这是遭贼了?”
“啊,我的钱!!!”
“我的钱啊!!”
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第一时间奔向自己的小金库。
陈父看着摔碎的罐子,傻眼了。
杨金花看着空心砖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坑,也懵逼了。
紧接着陈梅还有陈建设陈建国三兄妹回来了。
也是面色一变,同时奔向各处。
源生坐在房顶上,吃着黄豆倒数三二一。
刚数完一,就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比死了全家还凄厉的哭声以及咒骂声。
小灰灰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抱着鸡骨头啃,被这惨叫声吓得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
等源生慢悠悠地拎着青菜回到家的时候,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三楼的走廊上围了一群人。
同一栋楼的大妈们看见她,眼里的八卦之火那是熊熊燃烧。
“玉瑶丫头,你们家遭贼了!”
“是啊是啊,我跟你说你爸和你后妈现在正在家里哭呢,你回去别惹他们,小心挨揍!”
“丫头,我听你爸妈他们一边哭一边说,你们家里还有好几千块钱呢?真的不?看不出来啊,你们家挺有钱的!”
“玉丫头,你快回去看看吧,听说你们家丢了不少东西呢,赶紧看看你的东西有没有丢。”
“……”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源生一点儿也不隐藏自己的幸灾乐祸,冷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能丢的?几件烂衣裳,一张木板床,丢了就丢了。”
说着,她拎着几颗青菜回到家里,反手关上了大门。
她一回来,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杨金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都是你这贱妮子,你要是不到处跑,咱们家能遭贼吗?”
陈梅也怨恨地盯着她,“就是就是,你到处跑啥?不好好地在家里看家,我看你就是故意给咱们家招贼的!”
“指不定就是她偷的呢。”陈建设也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他一直觉得陈玉遥就是看起来老实,但是咬人的狗不叫,谁知道她是不是那条狗。
陈建国不吭声,看向源生的眼神就像是山里的毒蛇。
陈父抱着自己的罐子,虽然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和陈玉遥没关系,她也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拿家里的钱,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私房钱藏在哪里。
可是眼下大家都损失不少,需要一个宣泄对象。
因此他没有为源生说一句话,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旁观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欺负,被冤枉。
可是源生可没陈玉遥那么好脾气,不惯着他们。
她将手里的几颗青菜往地上一放,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杨金花。
“后妈,我刚才听你哭着说,你丢了好几千块钱?你哪儿来的钱?自从你嫁到我们老陈家,吃我爸的,喝我爸的,居然还能攒下好几千块钱?”
源生冷冷一笑,又看向陈梅几兄妹,“难怪我们家一直攒不起钱,原来是家里出了一窝耗子。”
耗子是指的谁,不言而喻。
陈父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是啊,自己辛辛苦苦养家,家里的钱却都被杨金花攒起来了!
瞬间,陈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杨金花,我对你不薄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杨金花心里一慌,连忙解释道,“那是我前夫留下来的遗产,给几个孩子们的……”
陈父刚要被杨金花说服,就听源生继续道。
“你人都嫁进我们老陈家了,却还偷偷留着前夫的钱不交出来,看样子你还是觉得和我爸不是两口子啊,果然人家说二婚夫妻都是假的……”
陈父又生气了。
杨金花又解释。
眼看陈父火气消了,源生又跟着火上浇油。
就这么一起一伏之间,再加上源生刻意给陈父输送了一点魔气,放大了他心中的负面情绪。
随后眼见陈父眼眶发红,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她眼疾手快地跳出大门,然后反手关上大门。
下一秒只听屋子里传出陈父撕心裂肺的声音。
“老子让你藏!你嫁到我家额啥都是我的,还敢给老子藏私房钱!!老子打死你!”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是也藏了,你啊啊啊啊”
“%¥#@……%*”
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还有三个孩子拉架的声音。
结果陈父更怒了,“你们三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一起打!!!”
于是人到中年的陈父一对四。
三兄妹毕竟长大了,陈父一对四有点跟不上体力。
每次眼看就要被制服的时候,源生就暗戳戳地给他输送点魔力。
于是陈父又雄起了。
但是这点魔力也只会让他们平分秋色,并不会让陈父变身为超级猛士。
要不然他光是打别人,自己不挨揍,源生总觉得他占便宜了。
每当哪一方不行了,源生就送点魔力唤醒他们的暴虐情绪,继续打!
这一架,从傍晚打到了天黑。
许多大妈站在走廊上一边拍门一边劝,但是也没有真的用劲儿,要是真用劲儿,啥门撞不开。
杨金花鼻青脸肿地冲到大门边上,一边开门一边喊救命。
结果发现门居然被人送外面锁住了,想到源生跑出去时候的动作,气得她骂娘。
然后又被陈父拖回去揍。
第197章 年代文里的倒霉原女主下乡后成了村霸4
陈家的鸡飞狗跳是在一群警察到来之后结束的。
说真的,警察也懵逼了,从来没见过一家人打架能这么狠的。
陈父肋骨断了两根,杨金花鼻梁骨折,一只眼睛瞎了,陈梅一只手断了,陈建国陈建设身上的伤也都不轻。
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话,这群人都可以吃牢饭。
于是衡量一番之后,他=他们一致说这属于家庭纠纷,都不追究。
只是上报了家里被小偷偷了的事情。
三兄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想着拉架的,但是打着打着就红了眼。
陈父也觉得懵逼,他怎么还把心里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还打了杨金花。
杨金花一只眼睛瞎了,成了独眼龙,恨毒了陈父。
源生瘦瘦小小的,站在墙角谁也没工夫注意她。
看着原本父慈子孝的一家人反目成仇,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接下来的时间,她没事就到处乱晃,空间里虽然吃的喝的不少,但是符合这个年代的食物不多。
于是她觉得在下乡之前给自己多买一些东西放着。
杨金花让她做饭,她就把锅砸了,碗摔了。
让她洗衣服,她就把衣服全给撕了,把她水桶似的红内裤和奶罩挂在院子的正中央。。
让她打扫卫生,她就把大门拆下来刷,还只管拆不管装。
陈父还想说她,结果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做梦,一下子梦见陈玉遥她妈恶鬼索命,一下子梦见三个白眼狼不管他,让他老无所依。
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整个人老了十岁。
杨金花没办法指使源生干活,但是家里几人总得吃喝,就算她不想管陈父,但是三个孩子不能喝西北风啊。
于是已经十来年不做家务活的她累成狗。
并且在家里被偷得一毛钱不剩之后,为了维持家里的生活,陈父只能去单位预支工资。
原来,两口子不但有工资,还都有不少私房钱,心里底气足,面色也红润。
但是现在,杨金花瞎了一只眼睛,又因为被人举报作风问题被单位开除。
现在一家人全靠着陈父一个月二十五块钱的工资生活,捉襟见肘。
过得苦兮兮。
没错,那个举报她作风问题的雷锋就是源生。
举报内容是杨金花把自己的奶罩和裤头子挂在人家单身汉的门口,意图勾引国家的大好青年。
造谣这事儿,还不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之前杨金花在外面造谣,说陈玉遥不喜欢后妈,在家里又懒又馋还不上学,偷家里的钱买东西,和外面的小混混不清不楚,这一类的事情还少吗?
但是这还不是最惨的,在杨金花被开除不久之后,陈父也被一封举报信开除了。
理由是他家暴妻子,打瞎了人家一只眼睛,还家暴三个继子。
这可是全院子都知道的事情,不算造谣了。
没错,那个争议不留名的雷锋还是源生同志。
家里没了经济收入,两口子三天两头的打架吵架,原本被人称道的夫妻恩爱都成了笑话。
名声那是彻底坏了。
尤其是到了即将下乡的时间,工作人员来通知三兄妹下乡,并且说是陈父亲自五报名,当着大伙儿的面把他表扬了一番之后。
家里又爆发了一场大战。
陈父和杨金花反目成仇,一见面就撕。
他平常掏心掏肺对待的三兄妹见到他就一脸怨恨,还往他的饭菜里吐口水。
下乡的时候,源生背着一个背包就洒脱地离开了家。
杨金花不忍三个儿女受苦,找了一通关系也没能改变下乡的事实。
于是借了不少外债给他们置办行李,为了借钱,和以前的老相好又偷上了。
陈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蛛丝马迹,在几个孩子下乡后没多久就找了一群人捉奸在床。
杨金花白花花的屁股被人给看光了,于是天天被拉出来游街,批斗,挂破鞋,成了神经病,见到人就问人家要不要搞破鞋。
陈父一辈子被女人伺候,被女儿伺候,自己连饭都不会煮。
杨金花疯了之后他也只能煮啥吃啥。
此时的他无比想念前妻在世时候的温柔,以及家里那个任劳任怨的小女儿,但是已经晚了。
一个死了,一个走了。
结果有一次杨金花把家里的耗子药粉当成盐洒进了汤里。
两口子整整齐齐地嘎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源生离开家之后,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大包袱抗在肩膀上,坐上了下乡的火车。
当初陈玉遥下乡后老实老欺负,一去就被当成牛使唤。
她自己不觉得,还干得挺带劲儿。
陈玉遥这种人老实到什么地步呢?就是那一种有人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她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那种。
但是现在源生来了,下乡后当老牛什么的不存在。
她要当村霸!
让自己的拳头在这个淳朴的年代里闪闪发光!!
连村里的狗看见她都得老老实实敬个礼才敢走!
第198章 年代文里的倒霉原女主下乡后成了村霸5
作为一个无法无天的魔,源生做梦的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失败是因为晕车。
这个年代的火车还是那种老式绿皮火车,走得慢悠悠不说,还“哐当哐当”地颠簸。
颠簸就算了,这火车上面的味道也实在是非常上头。
一节车厢里,有人在吃霉豆腐下馒头,有人在抠脚丫子,呲着大黄牙打呼噜的老男人口臭熏天,正在放屁的大哥一个屁就转十八弯,愣是放出了跌宕起伏的架势……
源生白眼一翻,差点厥过去,赶紧掏出一个橘子剥开,橘子肉一口塞了,将橘子皮塞进鼻孔里。
“吱吱吱”鼠小弟在衣服兜里挣扎。
作为一只老鼠,它都受不了这么上头的气味。
于是源生将剩下的橘子皮揣进了衣服兜里,小耗子总算是老实了。
不久后,她的旁边和对面座位就坐满了人。
几个知青一上来就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有的人苦着脸,有的人却在向往着广阔农村,大有作为的天地。
看见靠窗座位上的一个长得白白嫩嫩,挺漂亮的女知青。
本来想搭话的,可是看见她鼻孔里塞满了橘子,那橘子皮多的,塞得两个鼻孔都变形了!
几人就有默契的没找她搭话。
源生本来是想开窗户的,但是她的视力实在是太好了,一眼就能看见铁路两旁的田野里一团团黑黑的蚊子大军。
她这辈子最讨厌两个生物,一个是仙族,另一个就是蚊子。
这玩意儿杀伤力不大,但是贼恶心人。
咬了低贱的妖兽又用同一张嘴来咬她,一点儿也不讲究。
就跟一根棍子搅四方的渣男一样恶心。
她分配的位置是前进公社,石桥大队。
火车停了以后转汽车,汽车停了以后又坐牛车。
源生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白皙透亮的皮肤在一众知青里面白得就像是反光板。
因为陈玉遥的愿望之一局势变得很白很白,任务对象的愿望,大魔王当然是十分敬业地完成啦。
于是牛车上,一个知青悄咪咪地和旁边的人说,“我姥姥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你说她是喝啥长大的?”
“谁知道呢,你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手指头白里透粉,一看就是没干过活,到时候有的她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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