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拉开教室门，坐在座位。
黑岛奈矫揉造作地拿食指抵住下巴：“五条。”
五条悟扭头看她，沉默两秒，开始吐彩虹。
黑岛奈：“……”
游戏：“差不多了吧。”
黑岛奈：“呵呵。”
游戏：“虽然星浆体事件还有一段时间，但就算我们刷狗血值的进度突飞猛进，也只够买最便宜的替身玩偶。”
黑岛奈：“so？”
“低级的替身玩偶需要你自己操控，刚巧你的术式与灵魂相关，练习起来并不麻烦。”游戏说，“真正麻烦的是，替身玩偶和操控者之间共感，某些感官会放大很多，最好提前练习熟悉起来。”
黑岛奈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般游戏这么长的铺垫都不是什么好事。
游戏：
【任务：术式练习：共感
——我推荐五条悟，他的桀骜不驯会让你的突飞猛进。】
第16章 就算是在私汤也要保护好自己呀
共感。
即便灵魂可以共通，但黑岛奈的术式也并不能做到这种地步，不过学习之后共感技能就是她的了。
但是——
黑岛奈懒懒散散，发出咸鱼的呐喊，「还早呢，再等等啦。」
游戏：「学习是最不可以临时抱佛脚哒！」
黑岛奈唉了声。
「那为什么一定要五条悟，油杰不可以吗？我要和我最好的朋友共感！」
游戏冷静分析：「五条悟是当代最强……」
黑岛奈：「我之前就想纠正你了，我才是当代最强。」
五条悟忽然发出急促又短暂的哈声。
“——老师你这个地方写错了。”
老师：“……啊抱歉抱歉，谢谢五条同学的指正。”
一人一游戏收回视线。
黑岛奈：「他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才不要自取其辱。」
游戏：「六眼可以解析术式，而且他对你的术式一直都挺好奇，我觉得他会有很大的可能性答应你的邀请。」
黑岛奈撑着下巴，幽幽道：「那万一五条悟晨【——】了呢，虽然我体验一下这种感觉无所谓啦，但谁知道他【——】之后是冲凉水澡还是【——】，那我要体验的也太多了吧。」
游戏：「夏油杰就不会吗，你瞧不起夏油杰吗，你知不知道男高背地里多肮脏！你以为就只有【——】，他们莫名其妙就会【——】，说不定他给你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就【——】了！那会儿我可是因为十八禁直接进小黑屋了！」
黑岛奈：「哇！我不允许你这样讲我最好的朋友！他就算晨【——】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糟糕，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无所谓，那我呢？我该怎么涂胸部的沐浴液身体乳……可恶！谁拿纸团砸我。」
黑岛奈扭头找凶手。
那个白毛，虽然你头扭过去了，但我还是觉得你最可疑。
手边忽然出现了一团小小的咒灵。
是夏油杰的咒灵。
它递给黑岛奈一个纸条。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不错，中午要一起去吃吗？】
黑岛奈在纸条上写了“好”。
然后塞给咒灵。
「我刚刚突然想到，如果这个共感用在酱酱酿酿的时候，会有双重感觉吗？」
忽然听到两声被呛到的咳嗽。
黑岛奈：“？”
然后五条悟和夏油杰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
“……？”
家入硝子同样满脸茫然。
老师呆若木鸡。
天杀的。
谁信啊。
六眼和咒灵操使因为他写错一个字母打起来了！
他们打红脸了还！
啊等等不对。
他好像明白了。
夜蛾正道匆匆赶来阻止，才避免教学楼复刻澡堂的结局。
其他人坐在树荫下看夜蛾正道训斥问题儿童。
家入硝子：“他们最近真怪。”
平常虽然也打打闹闹，但不至于突然大打出手。
黑岛奈：“我从来不猜这个年纪的男生在想什么。”
庵歌姬：“为什么啊？”
灰原雄忍不住凑近点听她们谈话。
黑岛奈：“因为有时候跟返祖似的，我这辈子可是要好好做人欸。”
庵歌姬：“……”
嘴好毒。
夜蛾正道抱胸皱眉，沉声问，“为什么打架？”
五条悟和夏油杰齐齐撇头。
五条悟乖宝宝般举手发言：“老师，这是我们最强之间友好切磋，可以不要追究了吗？”
咚！
挨了夜蛾正道一拳。
五条悟：“……”
负责给他们上课的老师：“那个……”
夜蛾正道和DK们看过去。
老师在六眼的注视下，强行镇定道：“我想这件事应该是五条同学的错误吧？”
“因为五条同学先拿纸团砸黑岛同学，夏油同学看不过去，所以就大打出手了。”
夜蛾正道：“……”
五条悟：“……”
夏油杰：“……”
突然躺枪的黑岛奈：“……”
庵歌姬自觉和家入硝子坐在一起，试图吃上第一口瓜。
天。
总觉得学妹来之后，高专生活就开始走向另一种波澜壮阔的丰富多彩了！
夜蛾正道冷静说：“老师，因为这种原因打起来的可能性为零。”
老师欲言又止，然后在夜蛾正道和两位DK威胁的目光中默默咽下了话。
啊。
是有点歧义。
好像突然把黑岛同学扯进某种风波一样。
……
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毁坏了教学楼的一部分，所以被罚了义务劳动，午饭当然是没得约了。
夏油杰歉疚道，“抱歉，今天中午不能一起吃饭了。”
黑岛奈：“没关系。”
刚巧她也有点事。
夏油杰似是不经意的问：“爱丽丝下午要来训练吗？”
“下午有事，买了个东西要去取。”孔时雨终于给她选好了刀，黑岛奈满怀期待，“等我拿回来了让你看看。”
“好。”夏油杰微微笑了，“那我等爱丽丝回来。”
忽然插入一颗白毛脑袋，似是有些警觉地盯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黑岛奈：“……说我买的东西。”
五条悟好像松了口气，但又好奇，“什么？”
黑岛奈：“等让油杰看完之后，再给你看。”
五条悟：“……”
五条悟双手插兜，懒洋洋道，“啊~那也不用了，老子对这种小女生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呢。”
黑岛奈认真记下：“喔。”
……
孔时雨带了把武士刀。
“这把刀之前被叫做妖刀。”
“嗯？”
黑岛奈握着试试手感，觉得还挺顺手，但也没感受到妖刀的邪气。
孔时雨：“它会吞噬咒力。”
黑岛奈沉默两秒。
把刀还回去。
“我要一把普通的武士刀。”
孔时雨笑了两声，“容器再夸张，能吸取的咒力也不是无限的，如果是一级以下的术师可能会有些顾忌。”
他又补充了句。
“我当时也有些犹豫，不过甚尔说，这个会比较适合你。”
“……”黑岛奈贯彻自己恋爱脑人设，“那我就收下啦。”
孔时雨：“……”
孔时雨目光落在她食指的钻石戒指——刚从他手中出出去的钻石。
他笑着夸赞，“这个钻石很漂亮呢。”
黑岛奈反复看着这把刀，闻言头也没抬的回，“我贫穷的时候送给甚尔一条钻石项链，让甚尔收留我一段时间。”
孔时雨：…………
孔时雨但凡知道，都换条项链出给夏油杰。
这种钻石转了圈又回到自己手中，怎么想都透着诡异的尴尬。
“对了，你买多少？”黑岛奈说，“一个数？”
孔时雨大为震惊，“这颗钻石这么值钱啊。”
黑岛奈鄙视看他。
他一个黑中介，怎么都有认识的野生珠宝鉴定师吧。
“真不讨喜。”孔时雨点了根烟，见她微微皱眉，想了想把烟掐掉，“三百万，甚尔亏了。”
黑岛奈笑笑。
也行，夏油杰没大出血。
“最近有什么单子吗，感觉很闲。”
孔时雨迟疑：“有是有，不过都是小单子。”
黑岛奈来了点兴趣：“让我瞅瞅。”
孔时雨直接把电脑打开给她看。
“是我多余了呢。”
游戏幽怨道。
“巴巴地完成别人的任务，偏偏搁置我的，原是我不配了。”
黑岛奈：“……”
黑岛奈翻着电脑界面，同游戏讲，“说不定这里面每个任务都有一个给我安排好的剧本呢。”
游戏：“什么？”
黑岛奈：“我其实挺想看看是谁在明目张胆的试探我。”
“从‘神山村’就开始了吗？”游戏心说，神山村是挺巧合的，但要是说试探多少也有点牵强。
因为试探的也太明显。
黑岛奈：“也许是我想多了。”
黑岛奈翻看界面的手停下来，给孔时雨讲，“我想接这个。”
孔时雨凑过去看，语气有些诡异，“这个啊……”
“帮忙找她失踪的哥哥。”黑岛奈激动，“我最擅长找人了。”
孔时雨面色古怪，“你先见见委托人吧，她哥哥已经失踪一星期了。”
黑岛奈：“一百万都没人接吗？”
孔时雨掏出手机，“那家伙有些特殊。”
半个小时之后。
黑岛奈终于明白特殊是什么意思了。
她垂头看着到他小腿肚小女孩，沉默两秒，“你幼稚园毕业了吗？”
“我毕业了。”小女孩稚声稚气的说，“我想要找我哥哥，我知道他是诅咒师，他已经失踪好久了，拜托你帮我找到我哥哥吧，我可以给你钱！”
黑岛奈瞪孔时雨。
缺不缺德。
小孩钱也赚。
孔时雨耸肩，满脸看好戏的模样。
黑岛奈头疼：“你能给多少钱？”
小女孩：“一百万。”
黑岛奈矫揉造作地举起食指。
“……我知道一百万对您不算什么。”小女孩抓住她的裤腿，又大又圆的眼睛蓄满泪水，“我我以后也会挣钱的，我可以挣好多钱，我可以把钱都给大姐姐……”
孔时雨提醒：“她的意思是，让你夸夸她的钻戒。”
小女孩哭腔戛然而止：“欸？”
她抽着鼻子。
“这是我活了七年见过的最漂亮的钻戒，一定是对姐姐很重要的人送给姐姐的吧。”
黑岛奈：“没错呢。”
小女孩充满期冀的看着她。
“我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
黑岛奈抽过她头上的糖果发卡，“你知道你哥哥最后去了哪里嘛？”
小女孩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我知道！哥哥说他要去一个叫‘放开汤池’的地方谈生意。”
黑岛奈：“……”
06年的精神状态就这么超前吗？
黑岛奈垂头给夏油杰发消息讲今晚不回高专了：“行，你在家等着吧，我这会儿去看看。”
*
放开汤池。
从外观看装潢就很贵的那种。
“之前也有人接她的委托，毕竟小钱也是钱。”孔时雨解释道，“不过放开是家私人汤池，只针对富人开放。”
一百万对这家汤池来讲一次消费就没了，性价比太低。
黑岛奈：“怪不得叫放开呢。”
里面一定很乱。
孔时雨陪她看了会儿，说：“走吧，这单我帮你拒了。”
黑岛奈：“嗯嗯？”
“这世道早就不是心善就能救的了妹妹。”孔时雨顿了顿，“钱也救不了。”
黑岛奈眨眨眼，“我有一个主意。”
孔时雨：“？”
黑岛奈抓住他的西装，“你陪我一起吧。”
孔时雨：“……做什么？”
黑岛奈：“先答应我嘛。”
孔时雨掏掏烟，又把烟塞了回去，无奈道，“我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黑岛奈：“要一直跟着哦。”
孔时雨微怔。
……如果他没有被迫穿女装的话，某些奇怪的感情可能会更持久一点。
*
黑岛奈穿着浴衣，与同行的戴着假发刮了胡子的孔时雨小声交谈，“真好，我和雨子都应聘上服务员了呢。”
孔时雨不想说话。
事先声明，他真的反抗了。
但是黑岛奈实在太霸道，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还软硬兼施。
总觉得他遇到黑岛奈之后，底线越来越碎。
黑岛奈凑近，“别难过啊雨子，像你这种大叔胡子三天不刮就长回来了。”
“想想那个可怜的，孤独的小女孩，你难道想要一个小女孩的家庭破碎吗？”
孔时雨闹脾气，“黑中介没有道德。”
黑岛奈拍拍他的灵魂安抚道：“就这么说好了，我们分头行动，有事给我发消息。”
领队嗓音尖锐，“那俩新来的，交头接耳说什么呢，规矩呢？”
黑岛奈立正站好，超大声道，“对不起！我刚刚在和雨子说，姐姐真是太漂亮了，走路姿势优雅又有气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向您这么优秀的人！”
孔时雨子掐着声音：“……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呢。”
不知道哪个员工小声骂了句“马屁精”，反正领班面色缓和了不少。
她轻咳了声，“下不为例。”
黑岛奈嗯嗯点头，然后跟着要培训自己的员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之后给孔时雨使眼色。
分头行动啊！
……
高专。
又到了每日团建的时候。
五条悟邀请大家到了据说环境优美，服务绝赞的私汤。
白毛从汤池里钻出来，喟叹一声，“好舒服啊。”
夏油杰抬手挡着脸，防止白毛突然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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