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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歧视，查尔斯也并没有不喜。
直到路易莎指着他的轮椅直白说：“托尼，我想要这个！”
托尼：“……”
托尼挑了挑眉，“不行，路易莎。”
路易莎也不坚持，她又指了指旁边的蓝色方块人，目光灼灼，“那他……”
她话没说出口，托尼便打断道：“这个也不行，这是人不是物品。”
“不不不――”路易莎连连摇头，靠近野兽，神情激动，“我想要这炫酷的皮肤！”
托尼：？？？
野兽：？！
野兽汉克在因为模样吓到不少的小变种人之后，便总有些担心自己吓到别人，所以内心实际有些胆怯，也很在意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他不经常出实验室，今天也只是为了陪伴查尔斯。
路易莎说的话总是让人无法理解，托尼思考了一会儿，不管她是因为什么，他还是说：“不行。”
路易莎顿时情绪低落了不少，看向汉克的目光都有些哀怨和不舍。
查尔斯用能力感应了一下女孩的想法，诧异地抬眸看向她，他暂时压下内心的不平静，温和地笑道：“路易莎，你没有办法拥有和汉克一样的皮肤。”
这已经是盖棺定论了，路易莎遗憾地看了眼蓝蓝的汉克。
查尔斯带他们简单参观了一下学校，虽然是暑假，但实际上还有不少小变种人待在学校里，很多都是因为能力无法控制自己的外形，会露出一些和常人不同的特征，无法进入普通人的世界生活的孩子，还有一些是因为能力强大现在的他们无法控制。
暑假期间没有课程，他们在校内四处玩闹，不小心失控造成校内的损失已经是常态。
路易莎的目光再度被吸引，驻足观看时，在宽阔的草地上打球的小变种人中有人没控制住力道，排球砸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他们玩的开心，有的小变种人在班半空中飞着……
路易莎：“……”
虽然羡慕能飞，但这杀伤力有点大，她被砸几下人就重开了。
她赶忙追上前面的托尼他们。
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学校的教学资源、学生状况和科技设备情况，总体来说托尼是很满意的，主要还是看路易莎自己的体验。
来到查尔斯的办公室，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在玩闹的小变种人们，托尼扫了眼便收回视线，他家有一个能力不平凡的小孩就够让人苦恼了，现在这里有一群，难怪他头秃。
“孩子们很活泼，实际上都很乖巧，我的头发只是为了更好的使用能力。”
感知到对方的念头，查尔斯微笑解释。
托尼：……哦，很好，特殊能力。
查尔斯的目光落在路易莎的身上，他没有阻拦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到处探索，收回视线便和托尼聊起了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是第一次真实见到路易莎，上一次是在梦境中，通过意识链接，但只是刚见面，她就脱离了梦境，大概是被吓到了，他再想链接她的意识便没有成功过。
“斯塔克先生，我作为一名教师，诚挚邀请路易莎加入学院。”查尔斯湛蓝色的眼眸无比温柔，“她不是他人认为的顽劣孩童，也不是欠缺生活常识的悲惨小孩――”
托尼朝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查尔斯笑了笑，“她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与我们截然不同。”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心灵感应，也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当然我并不会随便使用这样的能力去探索别人的秘密。”他笑容不变，“只是刚刚不经意感知到了她的一些记忆，以及一些画面。”
托尼示意他继续说，他洗耳恭听。
“在她的认知当中，”查尔斯看向并不在意这边聊什么的女孩，声调染上严肃，“她认为世界是场游戏。”
第23章
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不常见的东西, 路易莎也没有找到想要的宝箱之类的东西，她转回在聊天的两个方块人旁边，也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东西。
她打算听听, 看看是不是可以发展什么新的剧情, 可走到他们身边，他们就默契地停止了话音, 两人扭过头齐齐看向她，弄得她一头雾水, 咋滴？还有什么秘密是尊贵的玩家都不能知道的？
她的脑内活动格外，查尔斯只是稍稍动用能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在搞清楚之前告诉她。
“这座城堡已经存在几百年的时间, 虽然修缮过不少次，但或许有些地方会存在着谁也没找到的东西。”
查尔斯说这话的时候, 柔和的目光注视着路易莎, 她一听, 顿时兴奋起来, 说了声拜拜就跑了出去。
托尼并没有阻拦路易莎, 有些事情确实该交给大人来解决，而关于路易莎的事情, 或许就算是问她, 她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至于在陌生的地方玩闹？他并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格外危险的地方, 否则学院里这么多的孩子误入了怎么办？
查尔斯湛蓝色的眼眸中盛着笑意, “感谢你的信任, 斯塔克先生。”
托尼没说什么，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曾经通过能力找寻到了她的脑电波, 原本打算在梦境中和她聊聊关于能力的事情，但没有见面, 她就无意识地退出了意识链接。”查尔斯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他说，“之后我再次搜寻，她的意识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
“造成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死亡，脑电波自此消亡，一种是她的能力强大，足以抵抗来自外界的意识。”
“在见到她的时候，我很高兴，她并不是第一种情况。”查尔斯笑了笑，继续道，“但问题接踵而至，她并没有在意识方面对他人设防，以至于我轻易地感知到了她的部分记忆、思维，和她的视角。”
“斯塔克先生，在她的所有认知当中，她认为世界是被加载出来的游戏场所，除了她，世界上所有人都是NPC，她是整个世界游戏中唯一的玩家。”
托尼眉心皱起，“游戏？玩家？这是她的能力？”
“我现在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查尔斯对路易莎的了解并不多，也不能坚定的表示她的能力就是游戏，这个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够多了。
查尔斯说：“她对世界的看法并非是那种血腥暴力的游戏，她的视角里，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沙盒。”
他想起什么，微笑道：“她看到的世界很可爱。”
托尼好奇询问：“她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查尔斯想了想，拿出纸笔画下了对面斯塔克的简易轮廓，递给他。
托尼接过一看，不解地挑挑眉，“这是……正方形的头，长方形的手、身体和腿？”
“是立体的。”查尔斯微笑补充，“由各种彩色的像素构成。”
托尼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这种样子真的像极了游戏人物，路易莎每天看到的就是这种吗？她认不出人来……那可真是情有可原了。
路易莎认为世界是个游戏，所以对待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查尔斯说她将所有的要求都当做了任务，包括上学，她都认为成绩优异会得到奖励物品。
至于不久前抢了一辆车……路易莎是真的认为只有纽约才有法律法规会被警察逮捕，而在哥谭里，拿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就不会。
托尼若有所思，查尔斯・泽维尔教授没必要欺骗他。
但还有另外一种假设，路易莎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通过游戏来到这里，整个世界于她而言就是真正的游戏。
“不管如何假设，她接受了你的引导，不论是出于什么想法，斯塔克先生。”查尔斯肯定道，“所以我希望，这里能对她有所帮助。”
当然，查尔斯更想要近距离接触感应她内心的想法，真的查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纠正她对世界的看法，亦或者就如她所认为的NPC那样引导她，监管她，不让她做出危害世界的举动。
…
宝藏在哪里？
路易莎在这座城堡外转了很久，墙角什么草木茂密的位置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开始怀疑这里应该没有任何的宝箱。
这么大的城堡，竟然什么都没有，路易莎顿时有点嫌弃。
而后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看上去格外低调奢华模样的城堡，想着，难道宝藏在里面？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过来，她看向躲在不远处挤挤挨挨的小一号方块人们，从她出来开始，这些方块人就一直跟着她，似乎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她是变种人吗？是我们的同胞吗？”
“应该是吧……但是她在做什么？”
“她刚刚是怎么弄出那么大的坑的？她在这里找什么吗？”
“她往这边看过来了！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废话！这么明显！啊啊啊她过来了！”
暑假都还在学校的未成年变种人们因为曾经或多或少受到过一些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格外警惕不属于学校的人。
路易莎一个还不明确是不是自己人的人朝自己奔过来，脸上的好奇都掩饰不住，他们吓得慌乱得四处奔逃。
路易莎：？？？
她站定环视一圈，这些村民怎么就跑了？难道是像猫那样的生物一靠近就跑？那他们喜欢鱼吗？
路易莎眼神里带着兴奋，她追着一群人在学院里逃窜。
查尔斯和托尼说完了事情，听到外面不寻常的吵闹声，出来一看，就看见路易莎一个人追完这个追那个，那些小变种人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惊吓，但似乎是发觉对方没什么威胁，他们将这个当做了一场游戏。
托尼勾着笑，“看来她很喜欢这里。”
感知到路易莎想法的查尔斯不置可否，他脸上笑容不变，“我想，她会喜欢这里充斥的各种惊喜。”
“游戏”被叫停，小变种人们有的松了口气，有的一脸遗憾，有的满脸笑容，路易莎茫然地被托尼叫过去，“路易莎，我们该回家了，游戏结束。”
路易莎礼貌说拜拜，跟着托尼往外走，她没忍住吐槽，“这里真的有几百年历史吗？根本没有宝藏嘛。”
托尼：……
依旧感知到她想法的查尔斯眨了眨湛蓝色的漂亮眼睛，眼中含笑，或许可以埋点宝藏，小变种人们也能多一点游戏乐趣。
托尼拍了拍她的头，“你脑子里除了宝藏不能想些其他的？”
路易莎看向身后的城堡，若有所思，“我能拆了这里吗？”
托尼：……？
被拒绝的路易莎遗憾地叹息一声，“算了，拆掉这里和自己造相比，后者的性价比更高。”
回去的路上托尼询问她：“你喜欢刚刚参观的学院吗？”
路易莎回答：“还好，挺漂亮的，里面没有宝藏，反正不用去了。”
托尼闻言，就知道这孩子依旧用着游戏思维在思考事情，既然如此，他这个“NPC”就强势一点了，“你将转学到这里，开学后就来报道。”
路易莎：？？？
她满脑子问号，一个上学任务怎么还有转学这一套？她干了啥了就要转学？
不过无所谓，她并不在乎在哪里上学。
“哦当然，宝贝，在这所学校里，你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能力了，那些孩子和你一样，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托尼提前给路易莎打预防针，“但这里的事情是秘密，他们的能力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路易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所以这其实还是一个特殊任务吧，学校是特殊的，学生是特殊的，保密是必须的。
见她一脸无所谓，并没有任何排斥，托尼便没有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他会保护她的。
回到斯塔克大厦，托尼带着路易莎来到地下车库，扬扬下巴，“里面的车你随便挑一辆，之前就说过的，但依旧不能开上路。”
路易莎瞬间就收回手了，不能开那要着做什么。
托尼啧了一声，好言好语，“这里的车，你想要哪一辆都行，要几辆也都无所谓，前提是把你当宝贝藏起来的蝙蝠车还回去，不是还想要钻石和黄金吗？”
“你想开车也不是不行。”托尼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挑挑眉，“只要你考到了驾照。”
权衡之下，路易莎果断放弃了完全开不了的蝙蝠车，一口答应了托尼，表示自己会完成的。
到了晚上，路易莎从斯塔克大厦传送离开，眨眨眼，就出现在了记录了定位坐标的位置――红头罩的安全屋。
她凭空出现，将懒散躺在沙发上看新闻打发今晚不夜巡的时间的杰森吓了一跳，他瞪大双眼，“你TM怎么又来了？进别人家之前先敲门啊！你当自己家？！”
暴躁的情绪扑面而来，路易莎毫无感触，她环视一圈，发觉和上次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她才说：“你知道蝙蝠侠在哪里吗？”
杰森烦躁抓抓头发，“他在哪关我屁事！你找他做什么？”
路易莎晃晃拿在手上的蝙蝠车缩小版，“还车。”
杰森瞪大眼睛：“你别拿出来！”
他这里还没住几天，又得搬家了？！
第24章
经过一番严格且缜密的交谈, 杰森搞清楚了路易莎为什么来哥谭。
他双手环胸，忽然有种世界变化太快他有点跟不上的荒诞感，“之前你当着蝙蝠侠的面抢了他的蝙蝠车, 现在又想当面还回去？”
路易莎点头。
杰森深吸一口气, “然后你想让我带你去找蝙蝠侠？”
路易莎再次点头。
“这事跟我毫无关系。”杰森严词拒绝，他压根不想掺和进这糟心事情里, “你在外面随便找个角落把蝙蝠车一扔，说不定蝙蝠侠来的比你跑的还要快。”
闻言, 路易莎陷入沉思，恍然大悟，随手就把缩小版蝙蝠车扔到了空地上。
杰森：……
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缩小版蝙蝠车, 就如同磁悬浮效果一样飘在半空，像个模型, 他先是惊讶了一下她的手段, 是不是什么大型的东西到了她手里都会变成模型？
他好奇地伸手触碰了一下, 这玩意晃晃悠悠地仿佛被空气推动往旁边挪了挪, 他无法像路易莎那样拿在手里。
接着发现路易莎后退几步, 隔老远再次参观起他的安全屋，杰森把人揪回来, 指着漂浮的模型, 质问道：“你就是这样扔东西的？你还想把蝙蝠侠引过来？”
路易莎茫然地看向他, 她用第三视角看了看, 才发现自己是被揪住了脖颈带过来的, 切回第一视角，她问：“他来了东西不就还给他了？”
女孩是压根不知道他和蝙蝠侠的恩恩怨怨, 也并不知道红头罩和蝙蝠侠是敌对，杰森捂脸深呼吸, 勉强平复下心情，他猜测在女孩能力的作用下，蝙蝠车里的任何装置都是不起作用的，否则蝙蝠侠早找到这里了，这大概是最安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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