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要解雇她吗?
见奚南嫣仍呆愣在原地,陈子泉“好心”提醒了一句。
“去忙你的吧。”
“哦好,贺总您好好休息!”
听懂了意思的她,快速收拾好桌面上的一切恭敬地退出了主卧。
待奚南嫣走后,贺烬阳抬手挥了挥。
“子泉,你也出去。”
“好的总裁,我就在楼下您有事就叫我。”
“嗯。”
贺烬阳掀开浴巾走进衣帽间,取了一套深色手工西装穿到了自己身上,接着又选取了一条深灰条纹领带。
穿衣镜中的男人,拥有一张魅惑人心的英俊面容,隐藏在西装裤里的大长腿更是逆天,仅这两项就足够引来女人们的争相嘶哈。
何况他还是一个大财团的继承人,真正的豪门阔少拥有无法预估的巨大财富。
奚南嫣一回到办公室,就被急匆匆进门的何新妃抓住了手臂。
“你可回来了!”
“咋了,又出啥事了?”
“大事倒是没出,就是咱们的大老板,今晚要宴请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闻言,奚南嫣端起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客人们要住进我分管的别墅?”
“也不是,他们被安排在原本由周然天他们组管的十五号别墅。”
奚南嫣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原本?十五号别墅本来就是归他们组管的啊。”
“你听我说嘛,就是那两位客人来自法国,咱们几个中就你会说法语,所以周平想让你和周然天换一换。”
听到这话,奚南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便被径直走进来的周平打断。
“小奚你回来的正好,待会儿有两个法国客人需要你去接待一下。”
“老大,这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只是简单的会说几句日常用语上不得台面。”
她的法语并不是从正规教育机构里学来的。那是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学校让她和法国来的交换生结帮扶对子,从人家交换生那里学了一些日常口语,也就仅限于日常的简单沟通。
周平笑笑:“小奚这点你尽管放心,不需要你和他们多交流,有什么事自有贺总的特助们。让你去接待是因为酒店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你也知道然天那俩小子有时候做事挺不靠谱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和周然天协调好的。”
听到了让他满意的答复,周平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我就知道咱们小奚最明事理了,对待工作的积极态度那是无人能及。这不咱们酒店这个月底,就要进行升职考评了,说实话我是很看好你的!”
待他哔哔完走人,何新妃忍不住对着办公室的门白了一眼。
“一天天的儿,净没事找事!”
“没事儿都一样,今晚值了夜班明晚就不用值了。”
他们办公室有六个人,通常是以两人为一组轮值夜班。
“你啊,就是好说话。”
既然值班的事已经定下,奚南嫣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舒满玉女士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告诉她一声今晚要值班。
傍晚时分,贺烬阳提前十分钟来到酒店主体建筑的大厅,奚南嫣与何新妃也早就等在了那里,两人一看见大老板走近,忙上前打了招呼。
“贺总好!”
“嗯,你们好。”
对于何新妃,贺烬阳是有印象的。因为每次过来,都是她鞍前马后的备好他的一切所需。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她身旁之人的身上,也看清了她胸前别着的酒店铭牌。
想不到她竟也是酒店别墅区的专属管家,他还以为她是外包过来的推拿技师。
来自上位者的注视威压,让奚南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微微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些许疑虑。
她好像没有犯什么错误吧?为什么大老板会一直盯着她看?
陈子泉:“晚宴准备好了吗?”
何新妃:“陈特助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二人的对话将贺烬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顶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迈开大长腿,越过奚南嫣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宾客休息区。
有些犯怂的奚南嫣暗自吁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自己鼻尖的细汗,觉得贺烬阳自带的迫人气场,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吓人!
他可不是来这里度假的普通老板,他是掌握她这种职场小卡拉米,“生杀大权”的海澜湾度假酒店的主人。
第4章 总裁,您的手伤了
整个晚宴奚南嫣都很轻松,因为根本不用她与何新妃留在包厢里伺候。
一直摸鱼到贺烬阳带着客人从包厢里出来,两人才走到他们身后候着听从吩咐。
酒店大门口,贺烬阳用一口流利的法语与他的客人们交流着,大概意思就是请他们好好休息之类。
待自家老板和客人们交谈结束,金妤玲微笑道:“丹尼尔先生、维西小姐,请允许我们酒店的服务生带两位去休息。”
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奚南嫣适时地走过去,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丹尼尔先生、维西小姐这边请!”
听到她说法语的贺烬阳微不可见的愣了一下,虽然她说出来的法语不是很纯正,但勉强算的上是标准。
望着她带客人们离开的背影,他又注意到她脚上穿的是平底鞋子。
就算这样,她也与穿了高跟鞋的何新妃差不多高。
这女人的身高也忒高了点,幸好自己人高马大,不然两人站在一起会显得很滑稽。
想到这里贺烬阳不禁失笑,他想这些做什么?随后他对着何新妃说道:“送我去别墅。”
又和自己的两个特助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领着何新妃离开了。
十九号别墅是很大,可他只想一个人待着。所以一到晚上,他便不让特助们跟着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年份红酒,端着酒杯走到了前院的泳池边,选了一张室外躺椅半躺了下来,一边品尝美酒一边赏月很是惬意。
“喵呜......”
一只拥有纯白毛发的小猫闯进了院子,并待在墙角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扬唇放下酒杯,朝着可爱萌宠勾了勾手指。
“过来!”
“喵呜......”
似乎是明白了这个人类男人的意思,小猫三两下就窜到了贺烬样的脚边,他顺势将它捞起放在腿上撸了起来。
“呼噜呼噜......”
代表着舒适愉悦的声音,从它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从十五号别墅里出来的奚南嫣,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开着酒店的电动接驳车,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摸了好一会儿鱼。
正当她收起手机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何新妃给她打过来的。
“南嫣,我家里出了点事要马上回去一趟。”
奚南嫣忙问:“出什么事了?”
“我婆婆突发心绞痛,我老公送她去了医院,我家姑娘又不巧发起了高烧,现在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这样啊,那你赶紧回去吧,你放心这里有我。”
“嗯,南嫣谢谢你!”
她刚挂断电话没两分钟,服务台那边也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对方让她马上去一趟十九号别墅。
来开门的贺烬阳,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奚南嫣,眉心处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奚南嫣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手背上,多了三道渗着血珠的新伤口。
“贺总,您的手受伤了!”
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贺烬阳故作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镇上有没有打狂犬疫苗的地方?”
“狂犬疫苗?您是被什么动物抓伤的?”
“猫。”
听到这话,奚南嫣越过他去把药箱拿了过来。
“贺总请您先坐到沙发那边,您手上的伤口已经暴露出血,需要先初步处理一下,之后我再联系司机送您去能打针的地方。”
她蹲在贺烬阳的面前,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温柔地问道:“贺总,需要通知您的特助们吗?”
贺烬阳坐在沙发上任由小手执着他的大手,用生理盐水冲洗他手背上的伤口,涂抹一些碘伏用以消毒。
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不自觉地锁在了她明眸皓齿、白皙无瑕的脸面上。
“贺总、贺总,真的不用通知您的助理们吗?”
“不用通知他们,也不要惊动其他人,你只要告诉我哪里可以打针就行。”
完成了清创工作的奚南嫣抬起头看向他。
“贺总,还是让我陪您一起去吧。”
闻言,他直接出言拒绝:“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好吧,既然老板想自己去那就随他去吧。
为了不惊动酒店和自己的特助们,贺烬阳自个用手机叫了一辆滴滴。
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的奚南嫣,接到了贺烬阳打来的电话。
他抬头看向一片漆黑的小楼,对着电话那头的奚南嫣说道:“你说的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人在里面。”
这话让奚南嫣稍稍疑惑了一下,随后立马回忆起前两天自家老弟,似乎和她说过防疫站搬到了别处的事。
完蛋,她给大老板指错地方了!
“贺总您稍微等我一下,我现在马上过来找您。”
不等到对方回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先去服务台交代了一下,之后便骑上自己的小毛驴,朝着贺烬阳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站在路灯下的贺烬阳,第n次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在他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奚南嫣终于来了。
小电驴停在了贺烬阳的面前,奚南嫣抬头看向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她知道大老板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美丽。
“贺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让您久等了!那个疾控防疫站搬到别的地方去了,从这边过去只要十分钟时间,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贺烬阳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小电驴上,而奚南嫣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对不起贺总,我出来的时候太心急忘了要开汽车!”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向周全的她,竟然犯了一个这么大的失误?
“算了,就这样吧。”
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他走到她的小电驴旁边,长腿一跨直接坐了上去,还将屁股往后挪了挪,给奚南嫣留出了一个,约莫十公分的空位。
不是不想给她多留点空间,而是一八五的他实在太大只了,实在没办法给她多留。
奚南嫣心想这么小的电驴,确定能坐下两个成年人?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贺烬阳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奚小姐,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哦,来了!”
第5章 把总裁当孩子哄
一想到要与帅哥大老板亲密接触,奚南嫣的脸颊便莫名的热了起来。
承受了两个成年人体重的小电驴,行驶起来比平常慢了不少。
由于贺烬阳的两条腿过分修长,无处安放的他只能将两只脚,搭到前面的脚踏板上。
这样一来他的大腿内侧,便与身前人的小翘臀,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属于男人的炙热温度不断地传导到她的身上,使本就正襟危坐的她更加的不敢动弹。
而她身后的贺烬阳也好不到哪去,让人躲不开的惑人幽香不断地钻进他的鼻腔,两只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屏住呼吸涨红着一张俊脸,默默地在心底念起了清心咒。
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控制,尴尬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也不想的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一路红温的奚南嫣,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异样,绯红的小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omg!他他他!
好在疾控防疫站就在眼前,待小电驴一停下,为了避免尴尬的奚南嫣,第一时间背过了身去。
“贺总,您自个先进去吧,我去趟卫生间。”
望着仓惶远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贺烬阳懊恼不已,他真想往自己脸上抽一巴掌醒醒神。
“一共五针去缴费吧,缴完费就去隔壁的注射室等着。”
值班的中年男医生,将一张缴费单子递了出去。
贺烬阳抖着手将它接了过来,他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医生,除了打针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值班医生好笑地回道:“你说呢?这么大一小伙还怕打针?”
脸色苍白的贺烬阳拿着缴费单,心神不宁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在外面等着的奚南嫣见他出来,忙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缴费单。
“贺总,我帮您去缴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烬阳的心里越来越慌,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脚更是软到站不住,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注射室外面的长椅上。
他恐针,从小他就非常恐惧打针挂水,这个终极秘密只有他的父母家人知道。
缴完费回来的奚南嫣,见他的状态不太对。
“贺总,您怎么了?您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贺烬阳朝她看了一眼,嘴硬地说道:“我没事!”
刚说完,那个值班医生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朝着贺烬阳招了招手。
“小伙子,过来!”
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个劫了,他咬了咬牙换上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跟着医生走进了注射室。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而贺烬阳还未从注射室里出来。
他到底在里面干嘛?打个针要这么久时间吗?奚南嫣望着紧闭的门板若有所思。
“吱呀......”
门开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那位和贺烬阳一起进注射室的医生,对着她露出一个笑脸还朝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你也进来!”
叫她进去?干嘛?心怀疑惑的奚南嫣快步走进了注射室。
一进门她便看到双眼通红、精神紧绷的贺烬阳,一声不吭地坐在一张方凳上,身上的白衬衣大咧咧的敞开着,一条结实的胳膊裸露在外。
看到他这副样子,奚南嫣疑惑地问道:“他这是怎么样了?”
重新拿起针管的医生,笑了笑说道:“你男朋友有些恐针,你给安抚一下,最好让他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
“我不是!”
“啥?恐针?”
她知道什么是恐针,让她意外的是贺烬阳竟然恐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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