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咕嘟......”
一口气将一罐啤酒喝了个精光,贺胥言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用力将手中的铝罐捏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猛地起身。
“吃饱了,先回了。”
贺烬阳对着他的背影:“臭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
奚南嫣:“丝浓啊,你别介意胥言就是脾气臭了一点,其实他人还是挺不错的。”
顾丝浓扯了扯唇角,垂下了眼眸:“没关系,我跟他挺熟的,知道他的为人。”
隔日,贺烬阳给亲爱的三弟去了一个电话。
“既然顾叔叔开了口,好歹也要给人家一个面子不是?又不是让你非要和人姑娘在一起,反正你们也熟悉彼此,就当和老朋友吃吃饭叙叙旧。”
贺玹禹拧了拧自己的眉心:“我知道了,我有顾丝浓的微信我们自个约。”
坐在贺烬阳大腿上的奚南嫣,将兄弟俩的对话听了个全。
“你弟这么爽快,就这么答应去相亲了?”
“嗯,他不是说了嘛,自个会约。”
“两个人都答应的这么爽快,莫非他们早已经就看对眼了啊?”
“是有那个可能性在,我记得丝浓小时候来我们家玩,最喜欢跟在玹禹的屁股后面,还信誓旦旦地说长大要嫁给玹禹哥哥,没少被长辈们调侃。”
“照你这么说,两人也算是一对青梅竹马。如果他们俩的事能成,我还真挺期待的。”
“好,既然是老婆你期待的事情,那我们就尽力去促成。”
贺烬阳看着老婆的红唇,很自然地亲了上去。
一双手也不闲着,一只手摩挲着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早已探进了更幽密的地方。
“你,干嘛?别!哎呀,门没关呢!”
“家里又没人,你怕什么?”
“没人也不行!”
“吧嗒”一声,书房的门被关了起来,搓着手回到奚南嫣面前的贺烬阳,脸上的表情还透着那么一点猥琐。
“老婆,我们还没有试过在桌子上。”
这话,把奚南嫣吓的忙用手挡在自己胸前。
“贺烬阳,你想干嘛?”
他将人困在自己和书桌之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说我想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喘着*气的贺烬阳,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真皮沙发上,而眼神迷*的奚南嫣,仍旧平躺在偌大的书桌上。
休息了好一会儿,贺烬阳起身扯过仍在一旁的衬衫,盖住了奚南嫣莹白的身体,随后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
“你先睡,我去收拾一下。”
重新回到书房的贺烬阳,忙活了好一阵才将书房恢复原样,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贺胥言。
“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贺胥言搬过来后,七婶已经好久没见到宝贝儿子了,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给唤回了家。
“我妈,太烦。”
说完,他便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回到主卧,贺烬阳心有余悸地说道:“臭小子刚回来,还好咱们结束的早,差那么一点就被臭小子撞个正着,有个外人住在家里就是不方便。”
还未睡着的奚南嫣听到这话,翘起了一个头。
“跟你说了别乱来,你非要在书房里。”
贺烬阳双手叉腰:“得想个办法,让臭小子早点搬出去。”
奚南嫣重新躺下:“行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回山庄呢。”
后天就是贺永辉结婚的日子,夫妻俩再怎么不管事,总要回去做做样子。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回到了揽月山庄。
江管家见夫妻俩来了,立马上前报告进度。
“管家,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回大少爷的话,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红绸挂了、喜字贴了,明天喜宴要用的食材,今天也会全部送齐整。”
奚南嫣补充道:“新房里的大红锦被和喜字也不要忘记。
“回少夫人的话,都已经派人去布置了。”
“嗯,我待会儿再去大厨房看看。”
佣人来叫:“大少爷,老太太找您。”
贺烬阳让奚南嫣先回房休息,一个人去了老太太房里。
“奶奶,您找我?”
看到大孙子来了,老太太放下了修剪盆栽的剪刀。
“烬阳你过来,奶奶有话问你。”
祖孙俩在黄花梨雕花椅子上坐了下来。
“奶奶,有什么话您尽管问。”
“好那奶奶就直接问了,你的父亲母亲是不是吵架了?你母亲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她到底去了哪里?我打她电话,她一直支支吾吾的,说要在外面再住上一段时间。”
“奶奶,这么多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您啊也别多想,他们都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对吧?”
“烬阳啊,奶奶总觉得这次有些过了,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样。”
“有啥不一样?奶奶您就是多想了。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要是让她知道儿子、儿媳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离婚肯定会受不了的。
“真没事儿啊?”
“真没事,我会劝着的。”
老太太再三叮嘱。
“烬阳啊,你一定要劝着啊!”
第163章 宝宝乖,别欺负妈妈
从老太太房里出来,贺烬阳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奚南嫣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奶奶叫你去说了什么?”
贺烬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为了爸妈闹离婚的事。”
“妈妈到底是吓唬爸的,还是真想离婚啊?”
奚南嫣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几天前他跟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小小惊讶了一下。
“妈妈说要离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那你会劝和吗?毕竟他们是你的父母。”
贺烬阳摇了摇头:“不会,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可是以爸爸对妈妈的感情,他应该不会答应离婚的吧?”
“离不离婚不是他一个说了算。作为他们的亲生儿子,我当然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和和美美,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保持中立,不会支持我妈的决定也不会帮我爸劝和。”
话题一结束,奚南嫣便起身去了大厨房,核对查看佣人们的工作进度。
“少夫人!”
“少夫人!”
“少夫人!”
她一一回应招呼,许榕离开后她便是贺家后宅权力最高的女人,放在古代那就是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
这回,许榕是铁了心的要和贺笠仁离婚,甚至连山庄都不愿意再回来,更别说是参加明天的婚礼了。
下午的时候,客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登门,作为新郎官的贺永辉自然是主力招待。
本来说不用多费心思的奚南嫣差点跑断腿,佣人们有一点点小事都跑来问她。
光要记住那些来往亲戚都费了她不少脑子,要不是有管家在一旁提醒,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少笑话。
比如,贺家本家人的辈分要比贺家旁系的高出一两辈,有几个和贺烬阳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男女,其实是他们的侄子侄女辈。
还有一些与父母辈,差不多年龄的中老年人,却是要与他们以兄弟姐妹相称。
到了这会儿,她终于体会到了以往许榕的不容易。
虽然操办这场婚宴不是出于奚南嫣的自愿,却也为她建立了一个很好的女主人威望。
忙活了一下午,晚上奚南嫣不愿再陪亲戚,早早地就回了房间休息,没过多久贺烬阳也回来了。
已经躺在了床上的奚南嫣看了他一眼。
“才九点你怎么就回来了?”
“是贺永辉结婚,又不是我结婚,我干嘛那么尽心尽力?”
巧了,奚南嫣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夫妻为贺家的脸面做到了这份上,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第二天的接亲仪式,除了贺永柠夫妇,贺家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一个都没有去,因为在他们眼中贺永辉算不得他们的兄长。
他们能来参加婚宴,其实和其他贺家本家人一样,都是为了贺家的面子。
贺永辉的岳家只来了六个人,分别是新娘的父母,新娘的舅舅、舅妈以及表弟,还有一个长的十分俊秀的年轻人。
据说,他就是介绍贺永辉和蒋歆认识的媒人,同时他也是蒋歆的弟弟。
蒋歆的娘家人,看起来都是文质彬彬的斯文人,待人礼仪什么的都做的很到位,基本上找不出一点错处。
就只有新娘的弟弟蒋楠,性格稍微活泼一点,一直跟在姐夫贺永辉身边递这帮那,他的行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非议,反而都在赞赏他会做事。
贺永辉喝多了,蒋歆还特意把蒋楠叫了过去。
“小楠,你姐夫喝多了,你先把他搀回房休息。”
“哎,好!”
蒋歆挺着孕肚在外送客,而贺永辉则在新房里,抱着他那个所谓的爱人说着甜蜜情话。
“小楠相信我,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蒋楠的脖颈上,惹的他喘息不止。
“老公,你亲亲我!”
正当两人吻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新房的门被人突然敲响。
“永辉,开开门。”
听见声音,蒋楠猛地将人推开。
“好像是你爸爸。”
贺永辉扯过大红色的锦被盖住自己,而蒋楠则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起身去开了门。
“伯父。”
看到来开门的是蒋楠,贺笠仁愣了一下。
“小蒋,你怎么在里面?”
蒋楠忙解释:“姐夫喝醉了,我姐让我帮忙照顾一下。刚才姐夫还吐了,不过这会儿已经睡过去了。”
一听到儿子吐了,贺笠仁忙越过蒋楠进入新房查看。
只见贺永辉正紧闭着双眼,躺在婚床上一动不动。
“这孩子,怎么醉成这样?”
就在这时,蒋歆在送完客人回来了。
“爸爸,您在呢!”
贺笠仁转过身:“小歆,永辉喝醉了刚吐过,夜里你注意着点。”
“知道了爸爸,我会注意的。”
“您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呢。”
“小歆,今天你辛苦了也早点休息。”
等贺笠仁走后,蒋歆走到了床边。
“贺先生,你爸爸已经走了。”
“贺先生?”
轻微的鼾声响起,闭眼装睡的贺永辉真睡着了。
蒋楠走上前:“睡着了?”
确定人睡着后,两人相携着出了卧室。
起居室里,蒋楠把人按坐在了沙发上,伸手将她的双腿抬起,搁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是不是很累?”
“嗯有点,小腿肚那里涨涨的。”
“我给你按按放松一下,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蒋歆一边享受着蒋楠的按摩服务,一边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孕肚。
“啊!”
肚子里的动静,让她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他忙问道:“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小家伙刚才动了一下。”
闻言,满脸欣喜的蒋楠快速俯下身,将自己的右脸紧紧地贴在了蒋歆的孕肚上。
“宝宝乖一点,别欺负你妈妈!”
紧接着无数的亲吻落在了蒋歆的孕肚上,惹的她一边躲闪一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别亲了,好痒!”
新房里,睡的舒适的贺永辉,无意识地翻了一个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男人,正在外面的起居室里笑闹温馨。
第164章 什么?我怀孕了?
一回到家,奚南嫣就直接瘫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早上从山里头回来,她和贺烬阳便各自去了各自的公司上班。
“好累!”
才休息了几分钟,贺家兄弟也跟着回来了。
贺胥言学她的样,直接瘫倒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将挂在脖颈处的领带直接扯了下来,松开了最上面的两颗衬衫纽扣。
“累毙了!”
听到他爆粗口,贺烬阳直接嗤笑一声。
“你从早上一直睡到下班,你累个什么累?”
对于贺胥言来说,每天被拘在公司里,本身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奚南嫣:“哎,你三弟约丝浓了吗?”
贺烬阳:“我不知道,等明天我发个微信问问他。”
奚南嫣:“真心希望他们俩能成。”
听着夫妻俩的对话,贺胥言的心里有些莫名不爽,他猛地起身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突然动作,并没有引起夫妻俩的任何反应,因为他们早习惯了他的特立独行。
在夫妻俩的心目中,贺胥言就是个毛还都没有长齐,不服长辈管教的问题男孩。
城南,一家环境清幽的茶庄。
戴着墨镜踩着七公分高跟鞋的顾丝浓,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雅致的茶室。
“玹禹哥!”
正在认真泡茶的贺玹禹,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对着来人温和一笑。
“来了,请坐。”
顾丝浓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待服务生关上茶室的门后,她将戴在鼻梁上的墨镜拿了下来。
贺玹禹继续手下的活,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引的对面的姑娘连连称赞。
“玹禹哥不但医术高超,连泡茶的功夫都那么厉害!”
得到称赞的贺玹禹勾了勾唇,将一杯飘着热气的茶,推到了姑娘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谢!”
顾丝浓端起小茶盏轻抿了一口。
“清甜微苦、回味悠长,这茶很不错。”
贺玹禹提起茶壶,给她续了一杯。
一壶茶、几盘糕点下肚,随便聊了一些近况,两人心照不宣准备各自撤退。
“我待会儿还有一个手术。”
“正好,我待会儿也有一个通告。”
顾丝浓重新戴上墨镜,站起身准备先走一步。
只是刚站起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憋闷,紧跟着就是眼前一黑。
“丝浓!”
再次醒来,顾丝浓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她一侧头,就看到有一个护士,正在帮她调试输液管。
“你醒啦。”
“我怎么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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