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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她现在不是……”
止水看向她的眼睛怔住。
有栖自知现在自己呼吸急促的厉害，硬是深呼吸一口气，落到地上，她知道，她有能解决这件事的力量，不止是为了玖辛奈，更是，为了大家能够活下去。
双手像修炼时那样合十抱拳，少女拼尽全力，查克拉肆意外泄，丛林拔地而起，她的目光泛起红光，不断的加大忍术范围，针对性的去捆住正发狂的妖狐。
这特殊的查克拉无疑是让尾兽安静下来的良药，形成的树木九尾毁了又起，不断复生，直到彻底将其下半身按住。
她全身都在用力，快速结了个印，脸上血气尽失，硬是将庞大的九尾妖狐移到村外。
来不及喘息，止水抱住她没让她失力摔下，有栖仍在继续感知，她知道的，这个村子里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查克拉。
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气息。
是她和冬的金色。
……
找到了。
……
“有栖？！”
眨眼间，她便不见了，连带气息都没留下，止水不顾身后同伴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往高处一跃，乌鸦从抽出的通灵卷轴里飞出。
“找有栖！快点！”
村子还是一片混乱，他在被摧毁的废墟里将平民救出来，至今没有迎击九尾的命令，还好。
有栖飞雷神没成功着陆，查克拉流逝的厉害，额头一层薄汗喘的厉害。
落在黑袍男人身前，一张虎皮面具，只露出一个猩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还想去找那木遁的使用者。”他缓缓的低下身，身上的铁链丁零当啷的响，只见他朝自己伸出手。
月下的光温和又柔软，空气中却血腥味肆溢，有栖的眼尾泛红，一把拉住他，确信的喊出他的名字：“带土！”
第29章 彼岸
多熟悉啊，
这种景象。
小小的手一点一点拆除他苦苦树立起的心墙，那点眼泪就是锄头，本以为是牢不可破，坚不可摧，实际也就是那回事。
从猜想到确定，径直的朝他的怀里扑的小孩子。他的确抱住她了，就像从前一样。
有些恍惚，看到波风有栖的眼泪，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大脑再次迟钝了。
啊，是啊，还有一个，靠味道能分辨出他的人啊……
头脑在打架，猩红色逐渐填满空缺。
计划……他的计划……
她口中哭喊着的玖辛奈，妈妈有危险，要去救她，眼泪落到皮肤上，烫？
瞳孔睁大，不应该存在的心脏在颤抖，他伸出右手，耳边像是有人在不断的催促，只要杀了她，杀了她，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是谁了。
“哥哥……”
她会去那个存放着死者的地方，放下亲手写的信，琐碎的日常，少女的抱怨，好多好多话，字迹越来越漂亮。
头好疼，她的声音如同雷鸣。
要斩断这世间的因果。
无论是谁，都不能妨碍他现在选择走的路。
原本处于虚空的右手缠上她的脖子，用力掐住。
“唔！”她不可置信的睁圆双目，眼泪不断的划过他的手背。
对上一只猩红色的瞳孔，手中燃起查克拉。
她的眼中也染上一片猩红，随即还在挣扎的身体便无生气的没了反应。
乌鸦声起一声便响起合鸣，只见金鸟就如同光，猛的砸过来，在她背上的止水拔出背后的胁差砍过去，往脖子上削的。
怒吼：“你是什么人！”
“给我放开她！”
诡异的触感，刀没攻进，反而是穿过去了，止水因为惯性往一边摔去，立刻就结了印准备吐出火来。
有栖被随手丢出来，止水冲过去连忙用自己垫住那小小的身体，还睁着眼睛，却全无回应，少年几乎绝望，失声喊着她的名字，捧着少女满是泪痕的脸，祈求着她能够如往常一般，给予他回应。
黑袍人无声的看着这一幕，眼泪干涸在了他的手背，被他随手擦在了外袍上。
他没回答眼前的男孩，冷漠的望向月亮，诡异的涡轮让他旋转起来，金鸟立在两个人身前，止水松了刀，情绪几近崩溃，颤着手去探她的气息。
“有栖？”
啊，是她的名字。
……
“计划继续。”
……
呼吸，没有了。
……
混乱刚刚结束，金鸟带着两个完全失去意识的小孩落到三代火影身前。
玖辛奈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最终，一家人还是用这种方式团聚了。
有栖……
她握着女儿小小的手，仅剩的查克拉一点一点，传送过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
总得试试。
“妈妈。”
这孩子其实不爱叫她和水门爸爸妈妈，她说，她以他们为目标，她想拼命学习，保护大家。
撒娇的时候就会这么喊，她特别乖，怕自己给他们添麻烦，明明是个爱哭的性子，忍耐的时候又很倔。
她生的漂亮，以后肯定是个不输火之国公主的美人，想把所有漂亮的衣服给她穿。
认真又努力，明明就只有那么小一个，却是比水门那个笨蛋爸爸还要有天赋的小天才，将自己圈在四四方方的书桌上。
可是，她知道她自由的样子，她会跟着冬飞遍每个角落，在空中的时候，她的笑容真的可爱极了。
她该是自由的。
有栖，
你要活下去，
你要用自己的方式获得幸福。。
*
不想死；
还不能死。
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在下坠，她看见自己的卷发，眼睛好疼，身上也好疼。
一点也动不了。
掉在地上却是不疼，她感觉不到自己在哪，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我……死掉了吗？”
“有栖小姐，这里是只有活人能到的地方。”巨大的山似乎在蠕动，她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身上……也不疼。
“但是，这里也是活人绝对到达不了的场所。”
一只和她一般高的活蝓从白色高山上分裂出来。
“这儿就是生与死的夹缝，湿骨林。”
是她的通灵兽，“活蝓大人。”
她看到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更惊讶。
“您不在这里，但是，却来了这里。”
“啊……这应该就是止水说的，在时空间里迷路了吧？”有栖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头疼的厉害。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活蝓大人知道怎么回去吗？”
“这里并没有来去的方法，而且您现在的样子，大概也无法离开。”
飞雷神也没反应，可是，玖辛奈还在等她回家呐！
有些恼火的盘腿坐在地上。
哎呀……还是黏乎乎的。
她不喜欢。
“大概，只要身体醒来就好了，有栖小姐不用着急，我可以陪你看看这里，这里近千年来。”
“来访者加上您也不过五个。”
有栖坐在活蝓的背上，听她慢悠悠的介绍。
一扇扇诡异的门，活蝓说，这个是隔绝这片区域的地狱之门，名叫罗生门。
门上的面容现在还闭着眼睛，毛骨悚然。
“有栖小姐。”
“使用我的力量吧，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无论形态，但可以证明你是可以完成这个术。”
有栖起了点兴趣，不过她这样子？
怎么学？
她都觉得自己没办法飞是因为根本没有查克拉，身体除了头疼什么也感觉不到。
“成为完全的仙人。”
有栖听水门和自来也说过，他们的蛙好像也是有成为仙人这种说法的。
“唔……等一下啦，活蝓大人，我先确认一件事。”
“是？”
她手上结印，催动查克拉。
连个飞雷神的戳都盖的勉勉强强。
“应该……以现在的情况没办法修炼吧？”
活蝓也沉默了。
只好给她慢慢解释，在不动的情况下感受自然能量，并吸收。
活蝓觉得以她的天赋，学会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有栖盘腿凝聚查克拉收益微乎其微。
身体，没有回应……
她真的在时空间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但是，活蝓说她还活着，迟早都是会醒来的。
查克拉恢复的不快，大概是因为身体还虚弱，如果吸收了自然能量身体应该也能恢复的快一点。
她在第五天时就开始感知自然能量，试图加速恢复身体，她的身体现在确实是不动的状态。
严格按照比例精准控制。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不属于她的查克拉，已经彻底和自己相融。
她醒了，醒的突然，把房间里的一众人打的措手不及，她身体炸出一股查克拉，实在是骇人。
被叫回来的纲手完全没有尊师重道的意思，一眼望过去满脸都写着烦。
带着暗部面具的卡卡西和止水两个人好像也发生了什么，磁场诡异，定睛一看，止水身上也穿着病号服。
“止水你生病了吗？有哪里痛吗？”
她眉眼清明，病气消散，只是声音有种像是很久没说过话的低沉，止水握着她手，伸起一只手草草擦掉眼眶里的泪珠，没出息的喜极而泣。
“没有，我没有痛的地方，有栖呢？”
“完全没有啦，有栖很健康哦，迷路了好久，好像意识跑到湿骨林去了，用活蝓仙人教的方法加快身体恢复啦。”
止水扶她起来喝了口温水，唔，肚子饿了倒是真的。
“好了，你的小弟子醒了，我走了，老头子。”被赶鸭子上架的纲手任劳任怨的重新当起了奶妈。
但是她是医生！不是保育员！
工作结束就该结工资放她跑路。
“这孩子有成为医疗忍者的天赋，不如之后就由你。”三代最近忙的不得了，还是趁午休过来看，正好逮住要带着静音走人的纲手。
她看向有栖的脸，嘲笑似的又带点不耐烦。
“这未成年脸上一点韧性都，没，有，不凑巧，是我讨厌的那类型。”
……？有栖突然被讨厌了？
脑袋懵懵的看向止水，少年安慰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发誓她如果嘴里冒出个侮辱性词汇就让这年近半百的老太婆吃一发写轮眼，又听纲手踩着带跟鞋一步一响走到病床旁。
声音高傲，一点也不温柔，和老师形容的差不多。
“小鬼，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没有你那种像我爷爷的天赋，听说你是四代收养来的？”
“是……呐。”她有些紧张的不敢看她。
周围几人也顿时噤声。
“我帮不了你，但是，按那两个人的遗志选择你的未来，这是我的经验，挺起胸膛去选择，能不能超越我一点也不重要。”
有栖呼吸轻了一节，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黑色的瞳仁颤抖起来，手部肌肉痉挛的厉害，止水握住却丝毫没有好转，她看向纲手，重复了一遍：“遗志？”
坏人给自己做了，无所谓，反正她老做这种事儿了。
“对，遗志，四代火影和他的夫人在这场九尾之乱中牺牲了。”
她身上的力量不受控的爆发，就跟她初醒放出的那查克拉一样，深邃可怕，像是能在一瞬间震碎房间。
即便是那样，止水都没放手。
一直站在窗边的卡卡西也过来拉住她的肩，喊着她冷静一点。
她怔在病床上，血泪划过脸颊，满腔血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一下是真真实实的炸开了锅，纲手往后跌了一步，尖锐的惨叫响彻整个医院，外面的自来也听动静不对，推开门就进来。
连忙扛起纲手往外跑。
喉咙黏答答的，她把血咳出来，不断的喘息，没办法冷静下来，头好痛，眼睛好痛，心脏好痛。
全身都好痛。
好痛啊……
止水连忙抱住有栖，知道她还没失去意识，顺着她的背，身上染满了血垢，顶着恐怖的查克拉，不顾一切的将她拢在自己身下。
“慢慢调整呼吸，有栖。”
“哭出来，有栖。”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
“大家都在你的身边。”
第30章 回家
“有栖怎么样了。”
卡卡西把她换洗的衣物拿来，三代复位后他就移到了三代的直属暗部队伍，没什么空，能抽身出来都是因为当老师的担心生死不明的弟子。
“状况不太好，到现在还没醒来的迹象。”
止水一直在旁边守着，宇智波被怀疑是这次九尾事件的主谋，包括受刺激的宇智波止水也被列入重点怀疑对象的名单里，他那天确实是看到了写轮眼，但疑点颇多，他没能说出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收到的是九尾的攻击。
“有些不太敢想象这家伙醒来的样子啊。”
卡卡西站在窗边，整个人都身处在低气压中，止水感觉到前辈更丧了，陷入无限自责的情绪。
“四代夫妇殉职的消息，对她会是很大的打击，我如果跟着她一块去，她或许就不会受到攻击了。”
“与其一觉起来面对这些。”
“不如就这样……”
一直睡下去吧。
“卡卡西前辈，你认真的吗？”
止水回过头来，两只眼睛因为情绪起伏不受控的染红，三枚勾玉收缩后不断放大，愠怒喊道：“她是很认真的想要面对未来！她有很多还没实现的梦想，目标，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这是在侮辱她！”
卡卡西背对着，沉默的望着窗外。
“抱歉。”
算吵架吗？不算吧，单方面被个后辈教育了，而且他充分感觉到，这个后辈已经越过他，走到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去了。
她醒了，情绪失控到吐血，按止水的说法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
她完全安静下来，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止水又沾了满身的血迹，草草的换上鼬带来的族服继续陪在她身边，静音虽然担心自家师傅，但还是负责的给这个小姑娘做检查。
三代带着卡卡西出了病房，心情烦闷的厉害，手里拿着烟斗，听静音报告，“心音已经恢复正常了，呼吸道检查，只是轻微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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