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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陈氏好笑:“好了,果真是新婚一刻也离不得,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完领着女婢,和赵诚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赵诚刚睡醒,还一脸睡意,莫名问:“大嫂怎么来了?”
  杜从宜:“给我讲笑话来了。”
  赵诚:“什么笑话?”
  杜从宜白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一个男人,惯的你。
  杜从宜看着一匣子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比上次连颂送的珍珠尺寸要匀,但也颗颗饱满。
  上次连颂送的珍珠,她才刚做了珍珠项链,加上一对珍珠耳钉,她回房间里试了下,配上浅色的褙子,还挺好看。主要是张娘子好看,杜从宜生的也好看。
  赵诚就很有意思,哪也不去,就那么盯着她试衣服,试首饰,最后还品评一句:“珍珠的好看。那座红珊瑚做耳饰,肯定也好看。”
  话虽那么说,但是完整的珊瑚,杜从宜还是舍不得。
  赵诚见她肉疼的样子,都想提醒她,这时候的珊瑚,和从前不一样。杜从宜换衣服也来了兴致,问:“你说,我过几天去都亭侯府赴宴,穿哪件好看?”
  赵诚:“粉色吧,配珍珠好看。”
  杜从宜真是服了他的眼光。
  最后挑了一件浅绿色的,她个子高挑,皮肤也白,戴珍珠是真的好看。
  赵诚挑好了,赵诚才问:“府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杜从宜诧异:“你不知道?”
  见他茫然,杜从宜好笑:“听说二伯母到祖母那里哭诉,二伯又要纳妾了。”
  赵诚挑眉,煞有介事点头:“好事。”
  杜从宜似笑非笑;“好事?好在哪里?”
  赵诚伸手勾了勾她脖子上的项链,年轻夫妻,一个眼神就明了了。
  杜从宜年纪小,从前被管束的太严苛,骨子里是渴望刺激和冒险。但赵诚已经过了冒险的年纪,两个人的性格有着不一样的时差。
  尽管她伪装的好,赵诚还是能察觉她偶尔的调皮。
  知道她偷着出门,知道她爱逛,也乐得配合,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杜从宜同样对他有很多看不上的地方,但他能不用规矩规训她,她就觉得他还不错。尤其是脸和身材好,她暂时还是比较满意。
  至于婚前想的,等哪天两人闹崩了,她就南下去杭州的计划,反正暂时不考虑。
  等杜从宜再起床已经傍晚了,她还顺带睡了一觉,赵诚硬是等她睡着了才出门,去了趟正院。
  老太太这里终于清静了,赵诚带了点沉香,老王妃见他来,就笑着问:“这么热的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赵诚细细端详她,见她气色还好,并不像是被气着了。
  “中午听大嫂说他们闹你,我过来看看。正好新得了块沉香,顺道给你带来,用了安眠。”
  老太太对他挺好的,他要立足,就必须要孝顺。至亲已经没有了,只能孝顺这个明白老太太,但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是奶奶带大的孩子,老太太和他奶奶有点像。
  老太太和邬嬷嬷说;“看吧,我就说小五最有心。”
  邬嬷嬷也笑说:“那肯定的,这罗汉床您不是躺着就不挪地方了。”
  赵诚劝她:“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您就当没听见。”
  老太太听得呵呵笑,感慨:“你呀,就数你最明白。话是这么说,关起门来,自然是自己家里的事情,可若是打开门,传出去了,他这样不知礼义廉耻,你让你们的弟弟们怎么娶亲?让人家怎么看咱们家?咱们家出嫁的姑娘,在夫家还怎么过?”
  说完后,并不避讳说:“你二伯自小就混账,你大伯和你爹爹都十分勤奋,你爹爹更是。你二伯自小不爱读书,和房里的女婢们厮混惯了,这次居然混到儿媳房里去了……”
  赵诚听的皱眉,公媳?
  他确实不知道,只以为赵宗回是贪花纳妾。
  老太太说了一句,也不再说了。估计也是被闹的烦了,这才作罢了。
  赵诚本也不是为了这事,他喜欢和老太太聊天,因为老太太年纪够大,能给他讲明白汴京城的人事关系。
  等晚饭的时候祖孙两人还在说都亭侯府,老太太笑着催:“你不管你媳妇陪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赵敬带着陈氏来了,平日里老太太这里都是邹氏照看。
  今日邹氏走不开,赵敬回来听说家里的事,就来看祖母了。
  见赵诚在这儿,陈氏就调侃;“五弟不在家陪弟妹,怎么来看祖母了?”
  赵敬皱眉:“别说胡话。”
  陈氏偷笑,也不恼,只管冲老太太去了。
  老太太笑着问:“你回来了?”
  这是她的亲长孙,自然不一样的。
  赵敬:“今日出门看先生了,母亲忙着处家里的事情,我来陪您用晚饭。”
  他是个敦厚性格,虽然有点古板,但很有当大哥的样子。
  赵诚见他看自己,就赶紧说:“我衙司无事,回来的早。”
  赵敬:“你是宗室出身,又得官家宽任,得了御赐出身,当要谨记言行规矩,不可丢了三叔的脸。”
  赵诚认真说:“我记下了。”
  赵敬也觉得赵诚乖觉,亲弟弟赵恒都不听他的。更别说二房的三个堂弟了。
  冯嬷嬷今天开心,女婢们陆陆续续来上菜,老太太今天也有兴致了,两个孙子陪着,一家人坐在一起,也不用讲规矩,老太太向来不需要儿媳们服侍,都是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
  等晚饭后,几个人才出来。
  赵敬要去看书,赵诚和他分别,一个人回了院子。
  杜从宜本以为他出门和人鬼混了,见他这么早回来还奇怪。
  赵诚还在盘算那些错综姻亲关系,尤其是文武集团和南北籍贯的那些人的生意。
  见她盯着自己,就解释:“我到祖母院子里用了晚饭。你睡醒了?”
  杜从宜装作没听见,一个人进书房去了。
  他只管笑,小姑娘,气性挺大。
  第二天一早,张九郎就和他说:“大人,那家酒楼着实奇怪,白日里没什么生意,但一到了晚上,人还不少,后面院子里收留了不少学子,不过都不是常住。”
  赵诚略微思索:“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副手当值,他在处这几天的文件,有些是上头发下来的,午饭时候,除了宋门遇上巡检司的都头康渤,康渤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和他这种出身不一样,所以为人豪爽却又多有奉承。
  见了他只管奉承:“赵统制。”
  他笑问:“城里最近人多,不好管吧?”
  康渤叹气:“两头受气,真是遭殃。那些个学子,很能闹事情,整日谈风论月的惹是非,好好看书等着考试不行吗?还没高中,就开始议论朝政,争论不休,这不昨天几个东南的学子又去太学闹事,让我们捉回去了,御史台的大人们又问我们要人……”
  康渤一直抱怨,赵诚只管听着,等两人进了酒楼,那掌柜见赵诚进来,只管招呼,笑着说:“大人今日来的有些晚。”
  赵诚:“是比平日里晚一些。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来一壶。”
  康渤:“我下午当值,不能喝酒。”
  赵诚:“只准喝一壶,不可贪杯。”
  赵诚的口味固定,照例是那几个菜,康渤一直在街上当值,和内城门的人很熟,谁好说话,谁脾气大,谁爱财吃拿卡要,一清二楚,他也知道赵诚是个好说话的,尤其是城内已经都知道赵诚为人义气出手阔绰,对手底下的兵痞们十分大方。
  赵诚的名声,比他自己的想象的要好得多。
  康渤:“还是你们好,轻松,也不得罪人。”
  赵诚轻笑:“你们得罪什么人了?”
  康渤诉苦:“您是不知道,前几日抓的那几个闹事的学生,几路人马管我要人,上峰训斥,人家辱骂,御史弹劾,跟孙子似的,真真是夹板气。”
  他发着牢骚,喝着酒。
  赵诚点头,慢条斯说:“也是,出身好,有人护着,有恃无恐。”
  康渤喝着酒忿忿:“不过是上下一气,包庇相护,将来东华门唱名,都是同僚,上下一气,可恨我们这种人出身低微。”
  说完一口干了又说:“好没意思!”
第032章 她这个人
  康渤这几天过的太窝火了,受得夹板气没出撒,正郁闷呢。
  赵诚安慰他:“你也别到处叫屈,现在没人敢给你们出头,因为时机不对。你呢,做好你的事情,这次各衙门,谁来提人,你就让人准备好条陈,定下你的规矩,签字提人。将来这些人再闹出什么大乱子,谁保的人,谁负责,再怪不到你头上。”
  康渤张大眼睛茫然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一亮。
  “也是个办法。”
  赵诚用筷子在桌上轻轻点一点:“谁来提人,将来出什么事,谁找你,自然有凭据。再说离大考没几个月了,越发小心才是。”
  康渤:“我自然知道,不过是气不过那些相公们欺人太甚……”
  赵诚哄他:“咱们是守护东京城百姓安危,其他的是非与咱们不相干,有人闹事就拘捕,谁要来领人就白字黑字,签下大名。这没什么的。”
  康渤也是发牢骚,起码赵诚这个王孙愿意听他抱怨,反而心里舒服一些了。
  两人一顿饭聊了很多,从市井里的馆子,到城门里的住户,再到城外的热闹,总之康渤讲什么,赵诚都听着附和几句。
  等午饭后,赵诚照例和伙计吩咐说:“和之前一样,饭送过去。”
  掌柜的笑着答:“您放心好了,和往常一样,都准备好了。”
  康渤吃了个肚饱,一边感慨:“还是大人知道体恤底下的弟兄们。都骂兵痞恶霸,其实他们都是些苦出身,只是……”
  他说到最后,叹笑一声:“悖不说了。”
  赵诚出了门回头看了眼,笑说:“兄弟们都是苦出身,都是为国效力嘛。”
  康渤虽被人笑话出身,但他父兄其实都是军旅出身,他长在市井,名声和泼皮一般,名声也不好,所以经常被人诟病。此刻听了赵诚的话,只觉事意气相投:“大人这话说的舒坦,为国效力。”
  赵诚:“行了,咱们改日接着喝尽兴。今日各自当值。”
  康渤回头和他抱拳,多余的话没必要说。
  他一回去,站岗的队长林骏正在门内,见他来了,就说:“章舍人正等你。”
  章奎坐在里面见他回来,开玩笑说:“我上你这儿蹭饭来了。”
  赵诚大笑:“那你来晚了,我吃过了。”
  章奎笑骂了句:“小气!”
  门外的张九郎:“章舍人可冤枉人了!大人可从不小气!”
  正说着,酒楼送饭的伙计来了,喊了声:“午饭到了!”
  守门的人顿时呼喊,开始轮流吃饭,外面感谢赵诚的声音此起彼伏。
  章奎:“你行啊,这才多久,人都服服帖帖了。”
  赵诚开玩笑说:“你真信这帮混小子?他们就是吃了嘴软。你信不信,我出了门,就不是这回事了。他们根本不服我。”
  外面不知哪个小子喊:“大人莫要看不起我们!我们也是讲血性的,知道知恩图报!大人且看着吧!”
  赵诚扬声笑骂:“好好吃你们的饭!守你们的门!”
  他声音轻快,外面的人笑闹也不当回事,只*7.7.z.l管吃喝。林骏这样的将门出身的人,话少不像其他人那么泼皮,但也不多言,乐得赵诚掏钱。
  自从赵诚来了他们就好吃好喝的,上交的孝敬,也少了,家里也宽裕了。自然舒坦,其他轮值的弟兄们都十分羡慕宋门当值。
  章奎:“晚上一起矾楼,今日见子观,听他说外任的事情差不多了。”
  赵诚:“他怎么没和我说起。”
  章奎笑起来;“自然是怕你,你姐姐刚出嫁就要跟着他去外地,他哪里敢和你说这个。这不,非让我来请你。”
  赵诚好笑;“他以前也不这样。”
  章奎:“这你要问你姐姐。自从成亲后,就得了惧内的毛病。”
  赵诚:“我知道了。”
  等中午回去,杜从宜也不在家,今日去都亭侯府贺寿去了,赵诚进她书房看了眼,她桌上放着的画很多,新得了一个画册,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书架上又几本游记,还有一本记录她见闻的册子,他翻开看了眼,不得了,藏着秘密呢。
  杜从宜在开始最初的记录中十分活跃,用词调皮吐槽,比如:都快要被周围人的愚昧淹死了,生病了找大夫,拜泥菩萨有什么用?菩萨只想让你上天去陪他……
  惠安相信所有的神仙,就是不相信我能徒手捉鬼,真可惜……
  杜家的人居然相信,将来能升官发财,神奇……
  他点了杯茶,一中午坐在罗汉床上认真阅读。
  后来,她大约是见得多了,时间久了,她身上的锐气很明显少了很多,也不再活泼了,甚至会自己怀疑自己:结婚确实改换门庭的一个方式,我从前不解,但现在又反驳不了……
  自由世界自由意志,在这里好像真的没什么用处,因为首先就是得不到自由……
  在各种社会关系中,她也迷茫了,不知道怎么处。
  赵诚还是喜欢生动的女孩子,能哭能笑,能捅娄子,也能处问题。就像赵昭云那样大家闺秀,他其实并不喜欢,给自己套上一层贤惠的袈裟,像个标本一样。一颦一笑都在框子里。
  尽管杜从宜经常和他瞪眼睛生气,但他就是爱逗她。
  因为她拥有自己的思想。
  等他傍晚出门的时候也不见杜从宜回来,他只好自己出门赴宴了。
  再说杜从宜,今天真是出息了,自觉脾气挺好的人,偏偏就捅篓子了。
  大清早起来,她今日跟着邹氏、陈氏婆媳两一起赴宴。
  大早上出门,根本没睡醒,晚上没睡好,为什么没睡好,不好说。
  年轻人嘛。
  她尽管不喜欢赵诚说的粉色衣服,但最后还是穿了粉色,因为来安说她皮肤白穿粉色更好看,可能皮肤白这个关键词,让她高兴了。
  所以她真就穿着了粉色的裙子,佩戴珍珠首饰。她戴珍珠是真的好看,和别人都不一样。现代审美体系就是很高级。
  陈氏就调笑:“真真是新娘子,就是好看。”
  杜从宜也不好反驳,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
  等到都亭侯府,她最先看到冯氏,就和邹氏和陈氏两人说;“我看到母亲了,过去和母亲说一声。”
  邹氏像个带着下属参加宴会的领导,气场很足很正,微笑说:“去吧。”
  杜从宜领着惠安,冲冯氏过去,冯氏见了她就笑,细细端详了片刻,才说:“我刚还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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