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强行压上来作乱。
裴寂是大夫,而大夫最了解莫过于人体。即便他不曾实践,他也知道该如何做令女人获得快乐。
一切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静静发生。
屋内红烛在燃烧,屋外远远传来筵席那边喜庆的喧闹。
少女微微仰头张着唇,望着头顶的虚空,潋滟的桃花眼一片迷离,好似彻底失去了神志,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玩偶。
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少女唇边,素净的指尖捏着一颗小指大的雪白莲子。
奇怪的是,那手指与莲子上,竟浮现一层亮晶晶的光,像在水里洗过。
“要不要尝一尝它的味道?”
安玖恍恍惚惚看他一眼,慢半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迅速合上了嘴,羞耻地扭开头。
你走啊!大变态!
下一刻,她听见细微的咀嚼声,安玖惊得立马转头看去,便见男人喉结一滚咽下什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味道还不错。”
安玖:“!!!”
似乎被她此刻的表情取悦到,男人今夜第一次愉悦地笑起来,狭长的黑眸都弯了下去。
他兴味地自床上捻起一颗红枣,垂首为她拨开颊边汗湿的乌发,柔声问道:“你用它砸过我吗?”
安玖使劲摇头,把头摇成拨浪鼓,头顶发冠都要被她摇散了。
她艰难地挪动虚软的身子,一个劲往后退。
男人却在她惊恐的注视中,笑意越发盎然。
“看来是有了……那就再尝尝它的味道好了。”
一只手伸来,握住少女纤细雪白的脚踝,不容置疑地将她拖向他。
少女细白的手指揪住床单,犹如落水之人抓住稻草,鲜艳的红色揉皱成一团,却阻挡不了自己滑向欲海深渊的步伐。
在冰凉的雪花又一次纷纷扬扬落在娇嫩的花朵,融化成潺潺的溪水时,她再也忍不住,呜咽着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很卡……呜呜呜是我的xp应该看得懂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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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099
◎另一朵更娇嫩更美丽的花朵。◎
少女的啜泣细细碎碎, 如同小奶猫咪呜咪呜地向人撒娇。
却不能使男人怜惜她,反而容易激发人的凶性,让人想要更加欺负她, 叫她哭得更凶一点, 更可怜一点,更动听一点。
裴寂当然也听见她哭了。
如果他此时还是裴寂,或许他会停下来,去温柔地安慰她哄她。
可此刻,他是“非衣”。
裴寂是温润如玉的神医公子,是出了名的慈悲好人,是贴心温柔的好男人。
当他作为裴寂时, 他需要克制一切欲.望,扮演一个完美无缺的角色。
也许是白天压抑太过, 以至于一旦戴上面具, 他便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他想肆意,他想放纵, 他想再无顾忌地对她做任何想做的事。
就像现在,裴寂心口那股冲动丝毫没有减弱, 随着时间推移, 越发变得强烈。
他隐隐有种失控的感觉, 可他并未停止。
为防止少女挣扎, 裴寂一手摁着她纤细的腰肢, 感受着少女在自己掌心下不住地战栗。
那细微的颤抖隔着大红色喜服传递过来,犹如一只受伤的、惹人怜惜的小动物。
男人不动声色垂眸, 漆黑眼底映出少女湿淋淋的小脸。
她脸颊一片酡红, 眼尾也泛着海棠似的绯红, 好似诱人采撷。
少女白皙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有时弄得狠了,她便哽咽着摇头,飞舞的发丝飘荡在脸上,被透明的水液打湿,黏在她红透的脸颊和娇艳欲滴的唇边。
突然,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猛地一阵紧绷,露在裙摆外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红唇微张,急促地呼吸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泪蒙蒙的双眼一眨,浓长的睫毛湿.漉.漉盖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珠便扑簌簌滚落在脸颊上,顺着尖尖的小下巴落入纤细脖颈。
裴寂欣赏地看着这一幕,黑眸中盛满愉悦。
他慢条斯理收回手,层叠的裙摆流水一般自腕上滑落。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捏着一枚通红的干枣,湿淋淋沾满了水。
“洗干净了,就好吃了是不是?”他轻笑着问。
安玖恍若未闻,敏锐的感官中,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丢进滚筒洗衣机,汹涌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让她的思考能力都丢失,大脑中只剩一片余.韵的空白。
呜呜呜,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红枣在少女殷红的唇上碰了碰,安玖这次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目光呆滞地瞅着他。
宛若一只任人宰割的咸鱼。
累了,爱咋咋地吧,她是变态不过他了。
事实上,直到这一刻,裴寂身上衣衫仍整整齐齐,连根头发丝都没乱。那红衣被他穿着颇有一番风度翩翩的味道,看起来就像个再正经不过的人。
正经个鬼!
在他想要将红枣塞进她嘴里的时候,安玖倔强地抿上了唇。
她死都不可能吃这个!就算死在床上,被搞死,她也不可能吃的!
下一秒,男人将那枚红枣塞进了自己口中。整个过程中,他视线一直凝在少女脸上,漆黑如墨的双眸氤氲着浅浅笑意。
安玖:“!!!”
莫名的不安感袭来,即便这会她浑身虚软,几乎化成一滩水淌下床,安玖还是坚强地动了动身子,翻身往旁边爬去。
下一瞬就被摁住了腰身,男人指尖只是在她腰侧轻轻划了划,还隔着衣服布料,安玖却是腰一软,又啪叽一声躺了回去。
她大大地哽咽一声,泪水哗啦啦滚下来。
“跑什么呢?”男人口中含着枣子,语声有些含糊。
他眉目含笑,兴致盎然地瞧着她,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
恍惚中,安玖感觉自己就是只被猫抓住的老鼠,猫咪最大的恶趣味,便是看着猎物在自己爪下挣扎求生,戏耍可怜的小老鼠。
等玩够了,便嗷呜一口,把小老鼠吞下肚去。
心神一个飘忽的功夫,男人便已俯下身来,他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轻轻捏住她的下颌。
安玖隐约察觉到,他手指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凉,带着微微的潮湿暖意。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顿时羞愤欲死,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烫了起来。
然而还不待她羞耻多久,男人的面容已近在眼前。
他目光低垂,落在少女娇嫩的红唇上,指尖只不过在她唇瓣摩挲几下,一道道细小电流似的酥.麻便窜过了全身。
安玖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唇,另一双微凉的唇便沉沉压了上来。
他抬起眼,与她四目相对,眼底含着餍足的笑意。
这吻来得太迟,却来势汹汹,透出吞噬一切的凶猛。
安玖有种整个人都要被吞下去的错觉,她嘴唇发麻,舌根都要被缠地失去知觉。
少女受不住地呜咽,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打湿了两人的脸。
微凉的指尖轻柔地擦去她的泪珠,与此同时,一颗圆滚滚的枣子被喂了过来。
安玖眼泪掉得更凶,可惜发不出声音。
不要啊!她不吃!不吃!
她舌尖用力抵过去,使劲将那枣子推开,却被对方趁势拖住,纠.缠不休。因这番交战太过激烈,两人相依的唇齿间,甚至隐隐传来细细的水声。
呜呜呜我的节操……
安玖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用尽全身力气锤在男人肩头,却如蚍蜉撼树,不曾动摇他分毫。
那颗去了核的干枣,在湿热的口腔内翻滚,被唇齿挤压,最终还是碎成了渣,被男人推到喉头,强行令少女不甘不愿地咽了下去。
安玖想,她这一辈子的眼泪,大概都在这一天哭完了。
直到她吃下那枚被两人碾成泥的枣子,男人终于偃旗息鼓,缓缓起身退开。
他手指在安玖唇畔擦过,拭去一抹溢出来的晶莹水光,眼角眉梢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安玖不想看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尝到了吗?味道如何?”含笑的话语声响在耳畔,男人嗓音沙哑,音色像是从砂纸上摩擦过。
少女眼睫动了动,却始终没睁眼。
男人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才后知后觉想到她如今还说不了话。
方才那漫长又亲密无间的深吻,令裴寂胸口鼓噪的情绪消解大半,虽然那冲动仍在,但他走失的理智渐渐开始回归。
哪怕还想做更多更过分的事,但……还不是时候。
况且,今天已经足够了。
看着少女满脸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就知道她糟了大罪。
鲜红的嫁衣仍好好穿在她身上,腰带都没解开,不见一点松散。可任谁见了,都能看出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红透的双颊,发肿嫣红的唇,眼尾蔓延的潋滟春色,都是这一场旖.旎的见证。
望着这样的美景,男人面上餍足越发浓郁。
他玩够了,便轻飘飘抬手,在少女身上连点几下。
少女呼吸一顿,蓦然睁开眼。
她张了张口,出口的第一句话十分虚弱无力:“我恨你。”
少女一字一顿,似在立誓一般说道。
她眼里还残留着朦胧的泪,雾蒙蒙一片,两道仇恨的目光穿破那层雾气,死死盯在男人脸上,似要用眼神杀死他。
如果给予她机会,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当场杀了他。
裴寂心下陡然浮现这一念头。
他略微一怔,随即又扯唇笑了出来。
她恨他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吗?又怎么会再为此动容?
他神色不变,一脸若无其事道:“你上次便这样说了,可改变了什么吗?”
男人笑意清浅,吐出的话语中昭示出明晃晃的恶意:“你再恨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说,要是你的新婚夫君知道这张床上发生过什么,他会怎么样?”
少女面上红晕一瞬间消退,脸色逐渐泛白。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唇仇恨地看着他,色厉内荏道。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跟我走便好。”
裴寂想,他或许是有一点毛病的,不然为何被她那样愤恨地看着,他竟还能感到愉悦。
那种极端仇恨的眼光,太专注太强烈,他有种被她深深印刻在心底的感觉。
她恨他,总好过被放弃被忽视被不在意,不是吗?
他心下这般思索着,一边柔声道:“今夜,你找个机会去花园,我会安排人接你出府。你知道我能来这里,也能直接带你走。之所以给你选择,也是不愿惊动他人罢了。”
“或者,你想明天城中流传你与人私奔的消息,我也可以现在带你离开。”
不管是安玖,还是原身,面对这样的选择,都会选后一个。
名声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太重要,不仅影响她自身,还会妨碍家里其他人的婚配。若今天安玖跟人私奔,往后安府中的女儿都别想嫁好人家。
安玖状似思考一瞬,紧抿着唇,艰难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
“子时三刻,我会去花园等你。”
房间的门在身后悄然合上,男人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离去了。
徒留一室暧.昧的气味,以及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的新娘子。
【感觉整个人被掏空.jpg】
安玖懒得再坐回去,就那么瘫在床上,不一会便眯着眼睡了过去。
王府的筵席持续了许久,从正午一直吃到黄昏,流水一样的山珍海味端上来,叫人目瞪口呆。
反正土包子贺子擎是震撼地不行,很快便投入大快朵颐中,吃得肚子滚圆。
几人吃了许久,才看到裴寂慢悠悠踱步而归。
林清妍仔细看他一眼,见他苍白的脸色透出一点血色,眉宇间的病气也消散几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许多。
其实刚才裴寂离去时,林清妍还以为他要去抢亲。
今天早上见他穿这一身出门,她就有这种担忧了。
不管怎么说,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他求而不得的确很遗憾,但也不该去破坏人家的婚礼。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林清妍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好在他并没有这样做,这会看裴寂好端端回来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裴寂,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透透气身体舒服点了吗?”
面对少女的疑问,裴寂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一般,轻笑道:“欣赏了一番王府美景,那景色太过美丽,以至令我流连忘返。”
林清妍好奇道:“王府真那么漂亮?我也想去看看。”
裴寂:“现在大概是看不见了。”
“为何?难道是一开即落、转瞬即逝的昙花盛开吗?昙花不是夜晚才开放吗?”林清妍不解地问。
裴寂摇摇头,淡笑不语。
确实是花开,只不过不是昙花,而是另一朵更娇嫩更美丽的花朵。
他眼帘垂落,无意识轻捻指尖,嘴角向上勾了勾。
作者有话说:
带上面具是变态,脱下面具是正人君子。
这就是白切黑啦~
第100章 100
◎“我等他后悔的那天。”◎
安玖一觉睡到明熠结束了筵席、送走宾客, 推开婚房的门。
明熠是代父成婚,只需要挑盖头便好,至于喝合卺酒这个环节便免去了, 实在太过。
年轻的世子喝了满肚子酒, 这本来并不是他的婚宴,但他却仿佛借着那酒意醉倒了,恍惚间以为自己便那娶妻的新郎。
一应流程都是他在走,新娘是他接回来的,他亲手送进洞房,如今又叫他来掀起她的盖头,看见她满面红妆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这些, 明熠便按奈不住激动,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样喝下去的结果, 便是他真的醉了。
醉到生出无限勇气, 想要做点什么。
明熠也不是没想过,安家与王府的婚事只是一桩联姻合作,那为何安小姐不能与他成婚呢?
父亲久久未归, 还令他代为完婚,或许便是有此授意。
安小姐又并不喜爱父亲, 当初还为此逃婚, 便知她绝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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