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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切黑男配反攻略了——暮时夏【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7 17:17:44  作者:暮时夏【完结+番外】
  裴寂的第三次毒发,是在九月底。
  间隔不到二十天。
  这一次,安玖被他无意识间咬破了唇,身上也多了一些淤青伤痕,足足花了四五天才慢慢消下去。
  不用安玖说,裴寂也意识到,他的理智、他的清醒又一次开始濒临崩溃。
  比上一辈子来的更快,更凶猛。
  大概是没有好好吸收菩提子,又或是几次突如其来的刺激,总之,这一次他的情况更糟糕。
  十月初,裴寂从安玖的屋子里搬了出去,住进隔壁的院子。
  安玖问他为什么,男人沉默许久,才说:“我不想伤害你。”
  “我不在乎啊,那又不是伤害,况且我陪着你,你不是会舒服一点吗?”
  对于这一点,安玖也是知道的,他曾跟她讲过。
  裴寂却摇头,说:“我在乎。”
  曾经他误以为她喜欢别人时,都不忍对她下重手,只能用别的方式去惩罚她。如今他明了她的心意,又怎么能忍受自己伤害她呢?
  她不在乎,因为她爱他,所以宁愿承受痛苦也想他舒服一点。
  他在乎,同样因为爱她,所以更不愿她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裴寂决定坚持的事,安玖也改变不了。
  毕竟这是药王谷,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他想要闭门不出,哪怕安玖在门外站上一整夜,也不会有人给她开门。
  第四次毒发,是十月中旬。
  这时候没有阳历,只有阴历,阴历的十月已是深秋,繁花盛开的药王谷逐渐萧瑟起来,层林染上金黄或是深红,遍地皆是秋意。
  安玖换上了秋衣,在寒风里站了一会,身上本就不多的热气也消散了。
  秋风瑟瑟,枯叶从枝头飘落下来,打着卷儿落在脚边,轻轻一踩,便是吱嘎一响。
  四周很安静,她望着前方的屋子,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男人低低的压抑的怒吼。
  偶尔,会有剧烈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东西被重重砸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响。
  阿七垂首守在门口,低声劝她:“安小姐还是回去吧,等明日起来,公子就好了。”
  安玖默然许久,才问:“他以前也这样吗?”
  阿七愣了愣,摇头:“不是,以前没这么严重。”
  安玖点点头,又道:“你让我进去吧,我跟他在一起,他会舒服一点。”
  阿七犹疑许久,还是没同意。
  那天安玖在院中站了大半夜才回去,第二天裴寂来见她,才发现她因为染了风寒病倒了。
  见到少女小脸烧得通红滚烫,躺在床上难受的模样,男人眼里满是心疼,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凝望着她,许久许久,才沉沉一叹:“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
  安玖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沙哑着声说:“那你下次别不见我。”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一颗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别说不见她,此刻即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答应。
  “好。”
  伴随着男人低沉的话语声,一道电子音响在耳畔。
  【裴寂对您的好感度+3,当前为98。】
  这一次,安玖病了足足有十天,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等她的风寒彻底好的时候,裴寂又一次毒发了。
  他的确遵守诺言,没有瞒着她,也没有不见她。
  安玖走进那间屋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看见被束缚在床上的男人。
  他穿着雪白的亵衣,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一张清隽的脸白的几乎与身上的衣裳融为一体,不见半点血色。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恍若恶鬼一般。
  即便听到她来的动静,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安玖一步步走过去,目光落在他被粗绳绑缚住的手腕与脚腕上,因为他的挣扎,绳子将他白皙的皮肤磨出一片红痕。
  四根绳子捆住了男人的手脚,安玖无端想起现代医院里见过的精神病人,也是这样被捆在病床上,不得动弹,任人宰割。
  裴寂怎么可能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偏偏,他就是这样做了。
  只因为不想伤害她。
  她指尖小心翼翼触碰他的手,那只骨肉匀亭的大手再不见从前的美丽无暇,暴起的青筋横亘在手背上,充满了狰狞的意味。
  两手相触的瞬间,他挣扎的身体微微一颤,转眸看向了她。
  下一秒,安玖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清明。
  犹如乍现的天光,一闪而逝。
  “你、你走,别靠近我。”他喘息着,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嗓音沙哑地可怕。
  很快,又再一次陷入无边的混乱中,犹如被囚的野兽。
  撕扯、哀嚎、挣扎不休。
  这一刻,他再不是那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公子,而是被病痛折磨失去理智的疯子。
  站在床边,安玖恍惚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幕。
  投影中,阿七焦急地问他为何迟迟拖延时间?温月灵的病已康复,只需要给她种下情蛊,他就能解毒,再也不用忍受剧毒之苦。
  那时裴寂已然有了毒发的迹象,他一边用绳索捆住自己的手脚,一边喘息着说:“还没到不得不解的时刻。”
  阿七急切又不解地问:“公子,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这同样也是安玖的疑惑。
  她早就在等他动手,可是一直从仲夏等到深秋,他始终没有动作。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面对阿七的疑问,裴寂沉默良久,才红着眼,哑声道:“我怕她……不原谅我。”
第119章 119
  ◎“我们成亲,好不好?”◎
  安玖在床边守了一整夜。
  每次毒发裴寂都不甚清醒,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在的缘故,偶尔他会突然醒来一瞬,躺在床上偏头望着她。
  那时候, 安玖就会轻轻握住他垂在床边的手, 那只手白皙修长,似玉一般寒凉,不带一丝温度。
  由于太过用力抓着床沿,手背上青筋凸起,手腕被绳索绑缚的地方,更是在剧烈的挣扎中磨出血来。
  他被疼痛折磨地没了力气,就那么静静躺着,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凝在她脸上,双眸深邃如海。
  “我们解开它, 好不好?”
  安玖轻声问他。
  明明痛得不行, 全身都在不自觉地痉挛颤抖,他却低哑地吐出一个字:“不。”
  等到清明渐渐褪去时,他又会慢慢挣脱她的手, 不让她牵他。
  失去理智之后,他就会变成毫无顾忌的疯子, 好比上一次毒发, 明明毒发的是他, 她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他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她, 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一夜时间不长, 安玖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直至天亮,床上的男人渐渐安静下来, 不再如昨夜那般发疯挣扎, 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起身时才发现, 她腿都坐麻了。
  裴寂躺在床上,黑沉的眉眼紧闭着,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安玖连忙过去解缚住他手脚的绳子,绳子绑得太紧,她解了一会发现会扯动勒出来的伤痕,又找出一把小匕首,干脆将绳子都割断。
  割完抬头,倏忽撞入一双深邃的黑眸中。
  那双眼的主人不知醒来多久,正含笑望着她,明明脸白的像鬼,面上却带着惯常的温柔笑意。
  他向站在床位的安玖伸出手,嗓音哑的不成样子:“来陪我睡一觉?”
  虽然是在问她,语气中却不见多少询问,像是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安玖回视他,片刻后抿抿唇,默默脱鞋爬上了床。
  两人躺在一起,盖着一层薄被,一开始还保持着距离,不一会儿,安玖就感觉有双手伸过来将她拢进一个满是药香的怀抱。
  裴寂抱着她,脸埋在她肩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汲取力量。
  窗外晨光乍现,有鸟儿在啼鸣,唧唧啾啾好不热闹。
  室内却是一片寂静,许久许久,安玖都要控制不住睡着的时候,耳朵里突然钻进一道低沉的男声。
  “酒儿,我们成婚吧。”
  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安玖瞪大眼抬头,看向上方的男人。
  裴寂脸色依旧不算好看,他近来瘦了许多,面部线条不复之前的温润,眉骨越深,越发显出一股嶙峋锋利的意味。
  像个久病之人。
  他正垂眸看着她,眸光静谧,好似做出什么决定一般,迎着少女惊讶的目光,温声重复道:“我们成亲,好不好?”
  安玖当然不会说不好。
  他有了动作才好,之前那样僵持着什么也不做,反倒让她有些束手无策。
  “好呀。”
  于是在裴寂看来,少女仅仅只是愣了一瞬,便立即答应了下来,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就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她早就期待嫁给他。
  “这就答应我么?”他忍不住勾了勾唇,笑问。
  少女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她到底不是多扭捏的性子,娇嗔一般瞪他道:“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你自己亲口说要娶我,结果这么久都没动静,我都怀疑你反悔了!”
  裴寂恍然想起,千杀阁里,她的确问过这话。
  他默然一瞬,缓声答道:“不是反悔。”
  只是因为之前下定不了决心,才迟迟没做决定。
  毒发越来越频繁,他不想看到她担忧的模样,更不可能放弃解毒。
  裴寂唯一顾忌的便是怕被她发现,被她抛弃。
  如今不解毒不行了。
  阿七说的没错,只要他不告诉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尽管心下清楚,她知道的几率微乎其微,裴寂仍是犹豫许久,做下先与她成亲这个决定。先与她成婚,过了洞房花烛,往后即便她无意知晓实情,也会原谅他的吧?
  他并不爱温月灵,对温月灵没有任何想法,解毒之后,作为解药的温月灵也会死去。
  哪怕她发现了,再生气,他也有把握哄好她。
  毕竟她那么爱他,不是吗?
  难道她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性命,不顾他的死活吗?
  “只是之前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少女疑惑地问。
  男人摇摇头,没说话。
  他无法说出口,自己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爱他。虽然有情蛊作为证据,可他还是怕。
  这份懦弱与惶恐,永远不必她知晓。
  “不重要。”
  少女瞅他一眼,不知是不是看出点什么,又问:“那你现在确定了吗?”
  “确定了。”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浅淡,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温柔。
  他这么多次毒发,看过他那么狼狈的样子,她依旧不离不弃,甚至用她自己来为他纾解痛楚,不曾有一刻嫌弃他。
  如果这都不能确定她爱他,那又该怎么确定呢?
  所以,既然她这样爱他,那他为了活下去用别人解毒,她也不会怪他吧?
  -
  裴寂办事颇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之前不动则已,如今一旦说要办婚礼,瞬间整个药王谷都动了起来。
  布置房屋,采买物品,制作嫁衣,宴请宾客,各种流程开始有条不紊地运作起来。
  宁静的药王谷一夕之间变得热闹,安玖出门见到的每个人,都会笑着向她祝福。
  安玖自己倒是很闲,什么也不必做,继续当她无忧无虑的安小姐,整日在药王谷闲逛。
  药王谷是裴寂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有着许多他存在的痕迹,裴寂从来不限制她,任由她自由来去,安玖便一点点看着,想象他是如何在谷中长大成人,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谷中有一座阁楼,楼里摆满了书,这地方留下了裴寂最多的痕迹。
  安玖没事也会去看书,但她只看里面的游记话本,偶尔不小心抽出一本别的书,翻一翻就能看到裴寂写下的简短笔记。
  他的字一开始很不好看,后来慢慢越来越端正,越来越俊秀。
  如同一个小小的孩童一点点长大成翩翩君子的具现化。
  安玖也听过谷中年长者的一些只言片语,似乎是很讳莫如深的故事,大概是裴寂的幼年,听得不多,只知道他幼年住在一个偏僻的院子,直到四岁才被裴舟亲自教养。
  她好奇之下去看过,那方小院多年没住人,早已破败荒芜杂草丛生。
  站在小院外,可以望见对面一片桃林,桃花谢了,桃子也都摘了,空荡荡的桃枝在秋风中摇摆,入目一片荒寂。
  安玖是独自走到这里的,回去也是一个人,谁也不知她曾来过。
  回到住所,便见裴寂正坐在书房里写请帖。
  他坚持亲手写喜帖,然后再派人送到每个人手中,喜帖写了差不多上百份,人实在不少。
  安玖走过去问:“这么多人都会来吗?”
  “当然会,这已是少的了。”裴寂淡笑着,狭长黑眸睨着她,像是在说她怀疑他的人气。
  江湖上,神医可是最有人缘的存在。
  安玖伸手拿了一份请柬过来,垂眸看了一眼,大红的纸上墨字端正秀雅,看不出半点敷衍,只这一手字便昭示出落笔者的郑重其事。
  “你的字写得真好。”安玖忍不住感叹一句,又状似不经意问:“我能看看你以前练字的字帖吗?”
  裴寂垂首写喜帖,闻言笑道:“自然可以,字帖都在书架上摆着。”
  他对她毫不设防,安玖却很少进他的书房,大小姐不学无术,对书房这种地方应该并不感兴趣,贸然进来反倒会引发他的警惕。
  果然,安玖这次一提,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安玖倒也没乱翻乱看,随意找了几本字帖练了几个字,随后又好似厌倦地丢下了笔。
  之后每天,裴寂进来时,她也会来随意翻看一些书籍。
  像是不想与他分离,所以每天才来陪他。
  某日,安玖在一个隐蔽的架子上翻到一只木盒。
  她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压着许多信,信上写了什么没看清,只因当她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木盒便陡然被夺走了。
  男人指节修长,紧紧抓着木盒,由于太过用力,指骨都泛着白。
  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定定看着她,语调不受控制地沉下来:“你看到了什么?”
  安玖愣了愣,眉心渐渐蹙起。
  在男人隐含忐忑的眸中,少女不高兴地开口:“裴寂,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人私通传信?”
  此言一出,裴寂神色反倒松了些,面上又有了些许笑痕。
  “没有。”他说着,随手将木盒放在桌上,伸手搂住少女的腰,吻了吻她撅起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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