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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绪紊乱，结结巴巴地将来意说完，才听对方道：“没必要，工作室刚起步，你作为签下的第一个艺人，我有必要为你口碑和形象负责。”
她听出来了。
对方只当自己是普通员工，当自己是工作室的摇钱树。
她有些失望道：“就……只是这样嘛？”
段子恒再次皱眉，“嫌分成少了？”
“……”
她想着，或许可以从段子恒的未婚妻着手。
之前也不是没攻略过有妇之夫，他们这些男人，给点甜头吊着，就能轻而易举上钩。实在有那感情基础的，她也可以对女人下手，让男人们“看清”她们的真面目，从而倒戈她身上，这样一来好感度也能直线上涨。
她开始调查起盛浅予。
十八线……
除了官网上的个人资料，她请的私家侦探探不出别的，不过对方在校成绩不错，曾经是高考省状元，但选择了中戏……
这是家境贫穷，和她一个想法，想进娱乐圈捞金，成为人上人？
可惜，这样的人没有牺牲精神，永远只能跑龙套。
她看调查差不多了，就让私家侦探收手，然后接洽了国内第一款直播恋综，并请段子恒一同参加，因为绯闻热度还有余温，可以趁热打铁。
这是她第三次看到对方皱眉，又迅速恢复如常，对她道：“可以，但最后我们不会牵手成功。”
“为什么？”
“我有未婚妻。”
“……那，我能知道是谁吗？”
“抱歉。”这也是段子恒第一次拒绝她。
她记得经纪人说过，段子恒是圈里老好人，从不拒绝人，但为了那个十八线未婚妻，居然拒绝了她！
她面上无光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个十八线在段子恒心中的地位。
她请了水军，也暗示过专门养的那群脑残粉，目的就是为了黑十八线。
以她如今的流量，要拉踩一个不知名的十八线不是轻而易举？她想。
事与愿违，她终败光自己口碑，成为黑红女星，而她看不起的十八线跻身一线行列，且越走越远。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招惹那个叫盛浅予的女人！
第62章 番外之陆婉婉（2）
陆婉婉养的脑残粉，是男的玩女号。
那些脑残粉都是被她攻略后，好感度涨到100分的男的。
为什么用女号来充牌面？
她是这么对那群男的说的：“读书时，周围女生就不喜欢我，总觉得我在男生堆里……其实我想和女生好好接触的，但她们不给我机会。现在进娱乐圈了，我不想因男粉比女粉多，被人误会是不是心机女，留下诟病。哥哥们，你们就答应婉婉吧，我想真正在圈里拿出实力来，也能得到女粉丝们的喜欢。”
这群潜力值低星，且好攻略的男的，才披上女号为她冲锋陷阵。
第一个晚上挺好，段子恒碍于荧屏，选择了她，发给她短信。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盛浅予的长相……
太美了。
她凑近看过，对方还是没化妆的情况下，毛细孔小得近乎看不到，皮肤有着少女微小的白色绒毛，再配上那清冷的气质……
她暗道不好。
即便没有通讯工具在手，她也知道凭借对方长相，也能吸引一波颜粉。
不过有水军和脑残粉在，水军能时刻放大盛浅予一举一动，逮到一处小错也能无限放大。至于脑残粉的用处，只要她和盛浅予同框，脑残粉就会站在她这边，逮对方的错误。双重打击下，不愁盛浅予跌落泥泞里。
哦不，对方已经在泥泞里了，她只是顺势踩一踩，将段子恒揽入自己怀中罢了。
是的，从小攻略过不少男的，但段子恒这种长得帅又有潜力的，她起了结婚的念头。至少在参加恋综前是这样。
在看到温以泉那刻，又多了一个结婚对象。
[身份信息]
姓名：温以泉
就职：盛华集团总裁兼大股东
潜力值：五颗星
伴侣：盛浅予（暗恋对象）
好感度：-50
盛华集团！
陆婉婉呼吸一窒，待看到对方暗恋的是盛浅予后，心思一沉，尤其是对方对自己好感度，是她见过有史以来最低……
她和温以泉这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方对自己好感度会这么低？难道对方也知道盛浅予和段子恒的关系？！
是了，只有这样才想得通。
可，在旁人眼底，她不是“不知道”盛浅予和段子恒的关系吗？这个人为什么会迁怒她一个陌生人？还降这么低的好感度……
之后，通过恋综，她与对方接触过几次。
只要他们之间没有肢体接触，温以泉对她的好感度就不会掉。
至于潜力值三星的左山鸣和二星的景轩，她都敷衍了事。
这种低潜力的，她攻略过很多次了，实在没必要浪费时间。
二星潜力值的景轩，在和她组成搭档后，瞬间掉到一星。她当时还嗤之以鼻，渣渣就是渣渣。等到对方和那个杨雪搭档后，重回二星的潜力值……
她也只是感慨，从未见过两天潜力值升降这么快的。
登岛的时候，她和温以泉一组，她以为只要不肢体接触，对方会体谅自己的懂事，从而慢慢上升好感度。
可。
她崴了下脚，好感度降到-100！
草！
她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样不懂风情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存在？！
她彻底没了辙，放弃攻略这个男人。
太难搞了，是她攻略不到的高度。
之后事情逐渐脱离掌控。
她从小练成这样的性子，改不过来，在无人岛上受了委屈，脱离团队，摔了个跟头，昏迷过去。
在医院醒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培养的那群脑残粉太脑残了，网上哪里都敢攻击，让她一下从当红变成了黑红女星。
这会儿她想联系水军，护士进了病房。
她看到……
她居然能看到女人的信息版面了？！
[身份信息]
姓名：李莉
就职：x人民医院护士
潜力值：一颗半星
伴侣：张龙（丈夫）
好感度：-10
一个潜力值只有一颗半星的护士，凭什么对自己的好感度是负数！
生气过后，她想到自己金手指应该是升级了。
那且不是所有人信息版面都能看到？
她不仅能攻略男人，还能攻略女人了？不过，攻略女人似乎用处不大……但，能看到对方信息，比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她不想和水军闹僵，毕竟双方是一条船上的，于是捏着鼻子将尾款打了，然后开始接触剧本，想挽回点口碑。
下节目后第一次见段子恒，居然看到信息版面变了。
[身份信息]
姓名：段子恒
就职：段氏工作室
潜力值：五颗星
伴侣：盛浅予（单恋对象）
好感度：-30
陆婉婉刚欣喜盛浅予不是段子恒未婚妻了，但看到好感度那一栏，降到-30，心态有点崩。
她尝试抱着平常心与对方交流，但对方和往常一样的态度，直至聊到接洽的那部网剧，会给她带来多坏的影响，他起了解约的心思。
至此，陆婉婉才发现，她拿对方是攻略对象，但后者显然只当自己是员工，一丝一毫暧昧，甚至多余眼神都不愿给她！
潜力值五星的人，果然不好攻略。
陆婉婉思忖后，放弃了段子恒。
她就不信找不到第三个五星的潜力股，不信下一个潜力股也这么难攻略！
网剧彩排的时候，盛浅予没来。
她还小小失望了下。
待开拍，她才看到盛浅予本人，以及……信息版面。
[身份信息]
姓名：盛浅予
就职：流量女星兼盛氏集团继承人
潜力值：十颗星
伴侣：无
好感度：0
就职这一栏……怎么回事？怎么还兼盛氏集团继承人？！
潜力值……十颗星？！
陆婉婉差点癫狂了。
为什么会是十颗星？！满星难道不是五颗星吗？
现在该怎么办？
她原本想根据好感度来攻略对方，取得信任后给对方使绊子，谁让她在这人身上栽了大跟头。现在，光是对方信息版面上盛氏集团继承人身份就足够她望而却步，更别提那超出常人的十颗星潜力。
当初在三四线城市那个有背景的同学，都逼她忍着退学……
不敢招惹，只能躲着来。
在网剧上映后，她粉丝唯一引以为傲的演技也被比得不够看，再加上她太依赖金手指了，觉得盛浅予那样的人不能得罪，于是再度抛弃脑残粉，站在对家说话，给自己未来的路埋下伏笔。
第63章 番外之陆婉婉（3）
演技遭到质疑，新签的经纪公司不会主动喂资源，口碑下降导致没有大牌合作，时间越久，越对她不利。娱乐圈是名利场，她没有盛浅予的家世，也没有段子恒的资源，只能再次找上曾经的金主。
短暂的热度有了，她需要好剧本和制作团队，这样才能重新挤回一线。
但……
金主的老婆发现她了。
网上曝光她的劣行，网友开始对她声讨，就是那群脑残粉也开始反水，截图曾经的聊天记录。
【我以前是真的喜欢她，她说她要进娱乐圈，我信了，借了不少钱给她，说是借，但从来没想过要她还。当时刚毕业，工薪有四五千的样子，我只留五百作花销，其余的全借出去了。
等她小有名气，钱是还了，但她说自己没有女粉，希望我注册个女号支持她。她还说从小就不得女生喜欢，希望以后会有很多女粉。我也信了。
她说娱乐圈虽然脏乱，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我真的……被自己蠢死，准备退网，回老家结婚了。】
【虽然不道德，但小哥你庆幸吧，幸好工薪不高，不然就得被陆婉婉玷污了！】
【最后，贴上陆婉婉明里暗里，在上恋综前想黑盛浅予的证据。我不知道以前两人有没有交际，但陆婉婉的确很仇视盛浅予，在这里，我对盛浅予隆重地说声抱歉。】
盛浅予的粉丝也纷纷下场，然后扒出她的过往。
从小就会装，让男的为她争风吃醋，甚至学生时代，几个男生为她打架住进医院，当时事情闹蛮大，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被贴上小三、心机女的标签。
以前只是黑红，现在是彻底臭了。
她不懂，金主又不止包她一个，为什么他老婆非要逮着她不放？她更不懂学生时代那些男生难道不是心甘情愿，为争她打架的嘛？怎么就是自己心机，错只在她呢？
更糟糕的是，她被圈子封杀了。
多方打探下，是盛华集团和段子恒暗中出手。
她租的公寓也经常被疯狂黑粉跟踪，没办法，她只能买了机票飞往国外，躲着。
国内热度即便下来，她也混不了娱乐圈，只能想办法走绿卡，在国外定居下来。
反正在娱乐圈捞了不少钱，只要省着点，她……仍能榜上潜力股。
吸取前两次的教训，再加上金手指升级，她攻略对象可不止男人，还有女人。
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年老色衰，她再用那一套，反而被人啐一句老巫婆，一把年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她其实一直在关注那个十颗星的女人。
到临死前，她都没见过第三个五颗星的人，更别提盛浅予有十颗星。
她发现那个女人对当初恋综的嘉宾多有照顾，他们时常私下小聚，然后被狗仔偷拍到。
那个女人尤其对会撒娇的唐欣持着放纵态度。
放纵到什么地步？
微博上其他人艾特盛浅予，后者不一定会回，但唐欣的话，盛浅予必回。
还有网友去温以泉微博下调侃，他是盛浅予形婚对象，盛浅予真爱是唐欣。
盛浅予什么资源也没给过唐欣，但凭借这份特殊照顾，唐欣嫁进了豪门，婚后经常晒照，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她其实……年轻时也会撒娇的，只是那会儿金手指没有升级，她只会对男人撒娇。后来发现，女人也吃这一套。
如果早知道、早知道盛浅予背景那么大，潜力值还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十颗星，她说什么都要抱住这个金大腿！
盛浅予不是吃撒娇的女生吗？她比唐欣强那么多，肯定能得到更多好处……
后来，她有幸在一次买菜撞上盛浅予。
她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上前去搭讪，“前辈，你还记得我吗？”
几十年没说过国话的她，这会儿说得磕磕绊绊，周围都是外国人，没人听懂她说了什么，自然也就不奇怪她一个看上去七旬的老人，对年轻许多，看样子不过三十的女人叫前辈，有什么不妥。
“陆婉婉。”
“你还记得我！”
陆婉婉诧异的同时，看到对方毫无波动的好感度，有些发虚。
“前辈，其实我当初……”
“我还有事。”盛浅予微微颔首后，绕过她。
陆婉婉也心知，今日过后二人便无再见面的可能，于是心一横，道：“我在上综艺前就知道你和段师兄的关系！所以才做了那些错事，抱歉……”
盛浅予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没说原谅，连当年那“知道了”的敷衍话都懒得说，就连好感度在知晓真相后，也依旧是0分，没有任何波动……
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对方从未在意过她。
曾经装在她心底的大秘密，在对方看来微不足道。
她甚至怀疑，即便她说出金手指一事，对方也起不了任何波澜。
是了。
有金手指又怎样？她还不是过得穷困潦倒，无子无伴，花样年华里的自以为是和造作，以为男人是好攻略的对象，好拿捏，最终随着容颜衰老，烟消云散了。
这金手指也成了鸡肋。
她甚至在想，没有这鸡肋的金手指，她年轻时会不会不自以为是，会不会没那番造作的性格，会不会做一个普通人，嫁给普通的男人，拥有普通的子女？总好比现在这般，如臭水沟里的老鼠样，计算着天数过日子，被人人嫌恶得好。
可她左想右想，从未想过足够强大后，不用仰息他人过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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