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你看,好漂亮的雪花啊!”刘洋笑着惊叫道。
陆宇轩看一片雪花都能让刘洋如此惊喜,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对,她从小到大就是遇到下雪的日子,下的也是小雪粒或是小冰雹之类的,这种雪花片也只有北方大雪的时候才有,并且不是每场都会下这么大的雪花片的。
陆宇轩只是转念想的空当,刘洋已经跟空中飞舞的雪花玩了起来,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他这才发现,原来成年人也有童真。
刘洋蹦跳了一会儿,立在原地,仰着头,盯视着从天而降的雪花,忽然,有种错觉,让她兴奋到了极点。
“轩,你还在么?”刘洋仍仰着头看着飘下来的雪花。
“当然,怎么?”
“好神奇啊,我觉得我飞上天空了,一直飞、一直飞。”
陆宇轩也仰起头看向天空,没几秒钟,也感觉到自己飞向天空,雪下得越多越密,就感觉自己飞的越快。
刘洋觉得太神奇了,就一直这么仰着头看着,一兴奋跟着蹦了起来,这一蹦,重心不稳,人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陆宇轩在北京的时候,见过几场这种鹅毛大雪,所以并不觉得稀罕,他一直站在刘洋的身旁,看着纯真又带点傻气的刘洋,可爱极了。刘洋在欣赏雪花,而他,在欣赏雪中的佳人。
看到刘洋脚下不稳,他一把就扶住了她。刘洋站稳后,又仰起头,这种飞的感觉太神奇了。
人在一个没有方位的空间里,如果突然挪动脚步,因为没有方位和方向,重心不好掌控,陆宇轩怕刘洋又像刚才那样,他从刘洋的身后将她抱在怀里,揽住她的腰,帮她稳住重心。
刘洋展翅,惊叫:“哗,你快看,我带着你飞呢。”
陆宇轩呵呵笑了两声,拉下她的帽子,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你打算把我带到哪儿?”
“没有烦恼、没有痛苦的地方。”
“天堂么?”陆宇轩嗤笑。
“去你的。”刘洋用肘怼了一下陆宇轩,收回仰着的头,扭脸回望着身后的人,“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永远没有烦恼、永远远离痛苦。
刘洋的脸冻的红扑扑的,因为兴奋,嘴边泛着点点水光,相当的诱人,陆宇轩探下头,精准地含住。
刘洋这会儿特别的兴奋,被陆宇轩这么一吻,整个人兴奋到了极点,扭着脖子很积极地回吻着。
这种拧着脖子激吻,可不比电影中的镜头,大都是几十组镜头拼凑在一起的,看着即浪漫又享受。可现实中,其实不然。
陆宇轩是从后抱着刘洋的,刘洋拧着脖子,吻了一会儿,脖子开始发酸,再吻一会儿,舌头开始发硬,再往后,就气喘、头晕。
这种头晕不是情绪高昂的眩晕,而是生理性的头晕,伴着恶心,她慌忙推开陆宇轩,低下头,按住胸口。
陆宇轩已经转到刘洋的身前,将她揽进怀里,“忘了提醒你了,像你刚才那样飞,也会晕车的。”
刘洋趴在男人的胸前缓了一会儿,小|嘴一努:“马后炮。”
“生气了?”
“有点儿。”其实刘洋一点儿都没有生气。
陆宇轩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再抓过刘洋的左手握住,把那个东西套进她的左腕上扣好,“现在还生气么?”
刘洋的目光落在左手腕上那块银色的腕表,是江诗丹顿女式腕表,她一怔,抬起头:“这很贵的!”
在刘洋的世界观里,电子信息时代,手表已然成为了装饰品,可有可无。没有它,手机能看时间,有它,无外乎是个装饰,就跟那些手饰一样。
贵重的手饰,刘洋她已经有了一件了,再戴一件……
“太招摇了,你就不怕被人抢了?”刘洋表面努着嘴,心里一阵窃喜,毕竟这是陆宇轩真正意义上买给她,并且送给她的。
“不喜欢?”陆宇轩嬉笑着,“那还我。”说着又装着要把已经戴在刘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的样子。
刘洋“噗嗤”一笑,用力把手一缩,然后大大方方凑到陆宇轩的脸上狠狠“啵”了一下,“我喜欢,谢谢!”
一句话“我喜欢”,勾起了刘洋心底里的压抑很久很久的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洋问这句话,带着俏皮和顽劣,她之所以这么一问,那是因为至今,两人虽然住在了一起,也睡在了一起,但从未互诉过暧昧的情话。
“哪怕是一点点,有没有?”刘洋补充,她不仅紧张,更想得到男人的肯定。
陆宇轩原本舒展的微笑也随着刘洋的那句话而敛住,用他男性的思维很难理解女性为何一味地追求那些用只言片语博得一时的芳田,而真正能为那几个字恪守承诺的,世间又有几个?
两人此时,面对面,急速而下的雪花像是一层帷幔从天而落,隔在两人之间,那一片片从天飘洒而下的雪花,此刻仿佛是天上的仙子般,蜂拥而至,为她和他,见证爱情!
陆宇轩一张英俊的脸,在风雪中美得如同一尊雕像,他双目炯炯,凝视着帷幔那边的刘洋,一双眼神脉脉含情。他伸出手温柔地勾住她的后颈,轻轻一带,在她的前额、鼻尖、唇上轻轻一啄。
动作虽轻柔,情意却浓郁。
他是用这种方法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几个字,说出来不费一丝口舌,可他认为,这种方式,才更显现其情真。
陆宇轩帮刘洋把帽子重新戴好,抚了抚刘洋露在外面的脸蛋,冰凉而滑腻,他眉毛一挑,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不过,这回不是微笑,而是一股邪魅的笑,他反问:“你觉得呢?”
第76章 爱字当头
刘洋自那天在瑞士看雪“晕车”后, 头一直晕晕沉沉的,紧跟着飘洋过海飞回国内,又因时差的关系, 头晕、乏力,偶尔伴有恶心的症状一直就没好。
而陆宇轩,收官之作完美收官, 准备正式接手父亲集团的工作, 他一方面处理聚力的日常工作, 一方面在为去美国办理交接仪式做着各方面的准备, 忙得更是晕头转向。
最后行程落定,下周六前往美国,原本刘洋是要跟去的, 可她近几日的状态, 陆宇轩看着也实在操心,决定还是让她留在国内。
聚力手上有一部超长版的古装宫廷剧,两个月前已经开始启动,剧中人物从大到小差不多需要两、三百号人, 虽然原本内定的主要主、配角继续留用,但考虑到广告传播带来的效应, 其它角色将在国内进行海选。
第一站北京已经选完, 效果不错, 现在正在上海海选, 下一站厦门, 再下一站成都, 陆宇轩决定这两站派刘洋过去, 一来让他不在的这段日子给她找点事干, 二来让刘洋打着他的旗号, 不说是监督,最起码让那些拿权的人选角时下手收敛点儿。
刘洋半躺在床|上,手里举着庆功宴策划案,电影《图腾》上个月一上映,首日票房就破3亿,最后以二十三亿的票房完美收官。没错,她手里那份是《图腾》的庆功宴策划案,明天要提交上去,最迟后天这份策划案要敲定,明凤已经找人算过,下周四是吉日,一个大型的庆功宴,一周的时间准备,时间有点仓促,但也还是来得及的。
刘洋洗完澡后,半躺在床|上,原本是想把策划案从头到尾再过一遍,看有没有查漏补缺的地方,可看了还没两页,就打开了瞌睡。
她最近,不光头晕、乏力,还经常睡不够。
以前陆宇轩晚上吃完饭在书房加班她都会陪着,自从瑞士回来后,她也是陪着,不同的是,以前是陪着工作,现在是人陪在身旁睡着。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一天到晚睡不够,最终她给自己的解释是:春乏。
日子的确过的很快,转眼她这个私人助理不知不觉做了快一年了,春节的时候她原本是想回家过年的,可李育娥为了让她陪在陆大明星的身边,早早订了春节的旅行团,过年家里没人,刘洋也只好继续呆在陆宇轩的身边,陪着他第一次过了一个二人世界的春节。
随着身上被褥轻轻地拉动,刘洋猛一睁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晃了一下神,“我又睡着了。”
陆宇轩微蹙着眉,带着教训人的口吻:“叫你去医院又不去,你打算撑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老瞌睡,每年初春的时候我都这样,头晕那是对这个季节过敏,过阵子就好了。”
“季节过敏?”
“嗯,这个季节好多花都开了,我对很多花粉过粉的。”刘洋有些强词夺理,她是怕去医院那种地方,买药吧,某人警告过她不许乱吃药,况且只是头偶尔有点晕而已,并没什么大碍。
陆宇轩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最近太忙了,觉都不够睡,刘洋也不是小孩子,随她去吧。
他从刘洋手中抽过策划案,俯身吻住刘洋,浅浅一吻便拉开两人距离,“你睡吧,我帮你看。”说完打算站起身,可动作才做了一半,手腕就被刘洋扯住,随后脖子被勾住,整个脸连带着头就被埋进一个柔软、甜腻的怀抱。
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料,可脸下那片丰盈一点也不陌生,他抬手按住刘洋的后背,让自己的脸和那片丰盈更贴合。
他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头上传来温婉、甜美的,又带着一丝怯意的话:“其实我没事的,我……可以的。”
陆宇轩突地一睁眼,一下子来了精神,问:“真的?别逞强。”
“嗯。”刘洋点点头,脸上自然而然着上了一层浓浓的羞红。
陆宇轩薄唇一翘,展臂一把把刘洋给抱下来放在腿上,一双眼瞬间炽|热而热情,撅嘴凑上,“早说啊,害得我忍那么久。”
刘洋“咯咯”一笑,迎上前来索吻的嘴唇,吻中间隙回了一句:“早说嘛,还以为你太累了,不想呢。”
“再累,这事可比睡觉带劲儿。”
……
——
庆功宴如期拉开帷幕,会场毗连一个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当空一轮圆月,皎洁而明亮。
今天也是难得的好天气,被雾霾锁了近半个月的蓝天,今日终昂首挺出,为这一场庆功宴营造出星光璀璨的迷人夜景。
整个会场装饰的富丽堂皇,参会的人大都是影视界的名流,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挤胸露背,可谓是群星璀璨,好一派华丽的景象。
刘洋是承办方代表,且是承办人,她今晚的主要任务还要打理会场幕后事项,所以她穿了一件低调的黑色短装晚礼服,中规中矩中透着一股俏皮和冷艳。
而陆宇轩,原本是要致辞的,下个月他将要正式接管聚力,这种发言、上镜的机会太多太多,最终他把这次光鲜的风头让明凤替他代劳。
傅宝滢,作为一名影后级人物,况且又能有机会看到陆宇轩,这种机会她怎么不可能不到场?惹火的身材被那一身裸金色的长款晚礼服包裹得前|凸|后|翘,吸睛率竟比聚力力捧的新星,即《图腾》女一号的杨佳佳要抢眼得多。
傅宝滢曾对《图腾》的女一位置虎视眈眈,那时她跟陆宇轩来往密切,要拿到女一号,不是说不可能,只是那时的她在跟孙建兴闹离婚,精力有限,并且她曾对着陆宇轩提过一次,而陆宇轩那时对她太敏感,最终她选择了放弃,毕竟拿一个角色和陆宇轩相比,她选择后者。
起初傅宝滢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杨佳佳的身影,在众多影视人、导演以及大腕男星中穿梭,她紧了紧眉头。彼时,对于她这个已遍体鳞伤的过来人来说,曾经如眼中人那般,忙于与那些对自己影视业有帮助的人阿谀奉承的献媚,无疑是戳疼了她心中最晦暗的地方。
傅宝滢瞥眼不看,目光随意扫过,无意竟撞到了她更为敏感的神经。随着那脖颈的一扭一扯,那枚玫瑰之约夺目的璀璨竟胜过会场中每一束灯光、每粒宝石。
戴着玫瑰之约的女孩,长相甜美,个头高挑,一袭黑色的及膝礼裙衬得皮肤光莹洁白、剔透水嫩,还有那一双黑深的眸子,清澈而纯真。
而她,此时,没有了少女的纯真、没有了为爱的男人守护的贞洁,她已为别人母,也曾为别人妇,那种在她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自卑,在此时,在这个华丽的会场中,在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中竟头一回蒙生而出!
…
陆宇轩穿过朦胧的过道,走过明亮的走廊,停在一间虚掩的门前,在门上轻敲了两下,推门而入。
他是收到了一条微信来到3号休息间的,一入眼的是一个身穿裸金色晚礼服、婀娜曼妙的傅宝滢,他坦诚一笑,“怎么?嫌太闹了,到这儿躲清静来了。”
傅宝滢起身相迎,莞尔一笑,“不会,只是……”说着她抱紧自己的双臂,上下搓了搓,“外面有点凉。”
显然,关乎傅宝滢状况的任何话题,在陆宇轩的心里都很敏感,而傅宝滢恰巧知道这一点。只见陆宇轩原本微笑的面容一僵,关心道:“让人给你送个披肩过来吧。”说着从西服内的口袋里取出手机,要打电话。
傅宝滢眉眼一跳,伸手过去,一把握住陆宇轩拿手机的手腕,“不用了,宇轩。”趁着她拉手的力度,向他身前贴近,“我已经让人帮我取了。”说着她走到门边,把房门拉开一条门缝。
她走回刚刚的位置,昂首抬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还是如初见般英俊潇洒,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个男人,曾经独属于她,当名利如烟花暂绽后,她才醒悟,名利与爱人相比,渺小到极至,而她却错过了他。
一瞬间,几年来的往事在心头翻滚,心尖像被针扎般痛楚起来,她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宇轩,我错了,我错了。”
陆宇轩虽然对傅宝滢突如其来的大哭有些惊愕,可他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傅宝滢离婚后与孙建兴关于儿子抚养与见面的争议在娱乐界和金融界掀起了不小的水花,两、三个月之间,陆宇轩虽然忙于工作,但有关她的新闻还是能听得到的。这种家庭纠纷,陆宇轩作为一个外人,的确不好参与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以精神上的支持,亦或是成为她临时的栖息地。
就像现在,她在外遭受风吹雨打,身心疲惫,而他,可以把肩膀借给她,让她小憩,也让她在他这片栖息地尽情的宣泄不满的情感。
傅宝滢只不过是感悟到后悔一时冲动,有感而哭,原本并没有打算嚎哭的,只是,她深陷于陆宇轩的怀抱,这个怀抱让她偏离太久,久到她想用余生占有,可偏偏他的怀里有另外一股女人香,让她更加对自己曾经离开他而痛彻心扉。
越是痛彻心扉的哭,她就越清醒,此时她要抓|住时机,来驱赶即将上勾的女子。
傅宝滢缓缓抬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让人心疼不忍,她忍住哭腔,咽吟道:“宇轩,原谅我吧,我现在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
陆宇轩一张脸平静如水,抬手举在傅宝滢的脸前停住,几秒后最终还是忍住了替她擦拭泪水的冲动,“有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还是那句话……”
他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把仍半趴在他怀中的女人扶起,“只要你幸福,我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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