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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雩不见

时间:2025-02-20 14:38:34  作者:雩不见
  楚元虞顿步,朝他拱手,“公公。”
  谷丰的脸色没有见好,只开口,但略有些阴阳怪气,“殿下快进去吧,皇上在等着您。”
  楚元虞一言不发,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进御书房。
  莆一进入,一本奏折直接甩在她的头上,顿时在脸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楚元虞跪下,“问父皇安,儿臣叩见父皇。”
  语罢磕头。
  御书房内气氛凝固安静,没有一丝声响,楚元虞额间冷汗落下,心揪成一团。
  直到她快要承受不住再次出声时,皇帝才开口,“楚元煜,朕问你,钟府通敌一事,你有没有参与?”
  楚元虞身体一哆嗦,“父皇,儿臣不知,钟府通敌证据确凿,乃证人君晔所呈,与儿臣无干啊!”
  “哦?”皇帝冷笑,“崔荣不是你的言官,还敢说不是受你指使!”
  “你打开奏折看看,仔细看,然后告诉朕里头写了什么。来人,传君晔,阁老,丞相。”
  楚元虞手都在抖,她伸出手将在地上的奏折拿了起来,慢慢翻开,眼眸微动上下看着奏折里的内容,看完,她浑身的血液如被抽走了一般,呼吸心跳都停了。
  “说,里头写了什么!”
  “儿臣……钟府通敌,乃、乃慕容王爷慕容催一手策划……”楚元虞勉强定了定心,一字一句念出奏折里的内容,“证人君晔蒙受崔荣等人蒙蔽,拿了假遗书……”
  楚元虞越念声音越低,突然,她大声喊:“遗书是真是假,儿臣不信君晔看不出来,亲生哥哥的字都不认得,妄敢指证!”
  “罪魁祸首乃君晔一人,与儿臣无关,望父皇明辨!”
第25章 冤债到头终奔丧,无幸能还泪断肠
  君晔等人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中, 看到跪着的楚元虞,君晔过去跪在旁边,目光闪烁。
  楚元虞没有分给他一丝目光, 而是抬头看着皇帝龙袍的衣角, “请父皇明鉴!”
  君晔进来时已经听清了楚元虞的诡辩,他笑容诡异,“皇上,草民也有一个法子要说, 既然太子殿下认为不认得字就是伪证,那请诸位去国子监拿皇子们写的字来,若是太子殿下认得出谁是谁的字,那就说明君晔有误。”
  皇帝思索一番觉得有理, “去, 拿字来!”
  楚元虞目光冷淡, 自始至终没有看君晔一眼。
  君晔, 你到底是何方妖魔?速速给孤现形!
  不多时,谷丰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字帖, 厚厚一摞,都是国子监里面皇子公主的文字, 或是作诗,或是文章,夹杂其中。
  他把字帖放在案桌上,由皇帝挑选,楚元虞抬眸望去, 见皇帝翻阅过后从中挑选出几张纸, 谷丰拿了过来递给楚元虞。
  这些人的字是皇帝看过并知晓的,楚元虞做不了弊。她拿过后, 仍是跪着的姿势,但是脊背挺直如傲竹孤立,不屑风雨的打压。
  楚元虞一张过一张,而后迅速作答:“如梦令乃五妹楚倾揽所写,重别阳后是七弟楚修成,庄子预抄是八弟楚柊桓。”
  “父皇,另有二弟楚烬所写的八股文一篇。”楚元虞说完,将纸递还给谷丰公公,她言辞犀利,“请父皇放心,儿臣与兄弟们情同手足,时时询问功课及日常,并不存在不识他们的字的情况。”
  “君晔,孤要询你,其一,若你认识你兄长的遗书,但可有辨明是否乃你兄长被威胁时所写?”
  “其二,若你不识得是否真切为您兄长所写,却仍揭发钟府世子,使钟府上下抄家,灭亡,这是你一人之滔天大罪!”
  皇帝明显脸色冷凝,“君晔,你可有话要说?”
  君晔哈哈大笑,“草民与兄长相依为命,怎可能以兄长的名誉来坑害钟府?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可难道我兄长还有本事将那通敌的证据塞进丞相大人的书房暗格?未免太瞧得起我们二人!”
  楚元虞冷哼一声,“这就要问问你君晔到底背后是何人作怪,若是崔荣指使,请问他证据何来?堂堂一国丞相府邸,岂是谁就能轻易潜入!未免荒唐,既然得此物证,钟府死的不冤。”
  君晔还要再答,谷丰公公却猛地制止他,“御前禁止喧哗!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孟庭阙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目光紧盯着楚元虞,那日她趁自己与萧随周旋逃出府中,再眨眼已经完好无损站在这里与人对峙,他不敢想此女是如何心性坚定。
  楚元虞知道他在这里,但她也不与他有交流,眼下若是孟庭阙直接揭露她女儿身的身份,想来是可以直接宣告死刑,她现在就赌孟庭阙顾念师生一场,不要落井下石。
  “丞相,依你看,该如何处理?”皇帝发话,孟庭阙先行了一礼,再抬起头,声音清朗,“既然二人都有道理,何不交由大理寺去审批?想必很快大理寺何锦衣卫就能查出真正的实情。”
  楚元虞心里沉重,心绷紧成一条线,这个时候下狱,于慕容府不利!她不能就此退场,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言,身旁君晔抢先一步。
  “草民还有一事要告知皇上,是关于当日杀死慕容公子的人!”
  楚元虞一听心道不好,她当即说道:“这位公子,您究竟所为何来?为兄长鸣冤,为钟府不平,又或者是来提供证据!眼下你指证完钟府又来祸害慕容府,谁敢信您口中之言?”
  语罢,她又向皇帝磕头,“父皇,您千万不可信此子谗言,出尔反尔乃兵家大忌,更遑论朝中关系,请立马将君晔此人下狱!”
  楚元虞话说完,御书房内寂静片刻,不多时,孟庭阙慢悠悠接住话头,“陛下,臣也有一事要禀明,事关西北,还请陛下一听。”
  楚元虞霎时间脸白了一片,她一双墨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孟庭阙,铲除太子党对出身少师的你有什么好处!至于你如此……!
  孟庭阙与她对视,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殿下,您现在才慌么?
  本就乱的事情更乱了,大理寺卿和锦衣卫同时到,眼下在旁边听着,头也不敢抬。
  皇帝:“爱卿请说罢。”
  只见孟庭阙走至中间朝皇帝下跪,他自入朝为官以来深得帝心,近几个月甚至免除了下跪的礼仪,现在一跪,众人皆骇然。
  楚元虞盯着他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
  “爱卿何必如此?但说无妨,不必做此虚礼。”皇帝明显的偏爱和宠幸,孟庭阙脸上浮现红晕。
  “启禀皇上,臣出生西北,当年鲁国侵蚀我国西北板块,对边疆城池百姓残忍屠杀。臣痛失家人,独自流亡,直到被西北一不知名部将收养,不辞辛苦照料臣,养育臣,一路扶持臣科考,入朝为官。”
  “那名部将,姓邬,名集。”
  楚元虞一听脑袋一片空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会如此!世界如此的小啊,万千关系交错其中。
  “邬集以为自己出身不好,遂让臣保持原有的家世,可臣能有今日,全是邬集大人对我的恩情。”
  “直至年前,慕容将军及公子慕容淮征战西北,入了鲁国的圈套,我父亲率兵救下他们,不计回报,却不料反被将军和公子及其部下坑害,在西北,甚至没有上报朝廷,就将他、他给杀了!”
  孟庭阙言语悲伤,从不见落泪的他现在满面都是泪痕,“皇上,天高皇帝远,慕容府仗势欺人,又找了个由头弃市邬家,可怜我幼弟,姊妹,全部丧失性命。”
  “皇上,请您做主啊!”
  “慢!丞相大人,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楚元虞目光如火要将他的背部烧出一个洞来。
  孟庭阙翻出一块令牌,正是当年邬集之物,“陛下,殿下请看,若还有疑问,臣当年在西北还有一起长大的玩伴,尽可去寻。”
  “彭——”
  皇帝的目光愤怒扫向跪着的楚元虞,手指着她,“楚元煜,可有此事!”
  “父皇……”楚元虞心知事到如今再也不能抵赖过去了,从慕容将军和慕容淮奔赴开始,慕容府就已经大势已去。
  君晔补充道:“杀死慕容淮的人正是邬集的小儿子邬悲,此人连杀十二位京城贵公子后逃之夭夭,前些日子大理寺收到无名尸体报案,那尸首是邬悲的。”
  皇帝目光看向郭邺,“果有此事?”
  郭邺当即跪下,“是,皇上,那具尸首臣记得,当日派人去调查,除了查出此人习武,其他都无收获。”
  御书房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聚楚元虞身上,她的腰慢慢软了下来,心里绷着的线彻底断了,心境大动,这一天来的太快、也太迟了,她双眸闭上,再睁开眼时,她笑了,笑得惨烈。
  “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楚元虞重重磕头。
  “来人,将楚元煜打入地牢,择日问审!另,锦衣卫杨京去查抄慕容府,缉拿慕容王爷及世子!按国法处置!”
  楚元虞被锦衣卫左右牵制着,她想过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早晨还在为杀死慕容淮的案子操劳,下午就被打入牢中。
  她想到母后和楚修成,眼中一行泪落了下来,是她无能,保不住身后的人。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传话。
  “皇后娘娘到——”
  “怜妃娘娘到——”
  听闻风声,慕容蝉和祝薇怜同时到来,一个是担心楚元虞和慕容府的下场,另一个是想瞧瞧慕容蝉落败的惨状。
  两个女人各有风华,慕容蝉进来,几乎一眼就知道情况。
  皇帝坐在高位,让孟庭阙等人全部退下,御书房中只余下慕容蝉,祝薇怜,谷丰,楚元虞。
  抓着楚元虞的锦衣卫离开了,楚元虞目光跟随着慕容蝉,慕容蝉步子微晃,路过她时偏头与她对视一眼,很难说出那眼神里面包含了什么,是诀别,心疼,不舍,亦或者是留恋。
  短短一秒,楚元虞意识到了什么,跪在原地失了魂魄般哭着,喃喃道:“母后……”
  “嫔妾拜见皇上。”慕容蝉和祝薇怜行了一礼。
  皇帝:“皇后,你愧对朕的一片苦心。”
  慕容蝉笑出声,“愧对?陛下,臣妾最不愧对的,唯有陛下。”
  “谋害皇嗣,偷天换日,皇后,你敢说自己没有干过?”
  此话一出,慕容蝉和楚元虞心头同时一沉,皇上这话意味深远,令二人不敢细想。
  慕容蝉:“皇上,臣妾问你,修成之死是否你所策划?”
  皇帝闭上眼,“事到如今,纠结无义,来人,夺凤印,将皇后打入冷宫。”
  “报——”太监慌里慌张跑了进来,不顾房中绞着的气氛跪下,大喊:“皇上不好了,慕容将军战死,西北鲁国入侵边疆,已夺走三座城池!”
  楚元虞原本已经伤到不能再伤的心,又添了一道口子,她眸中含泪,将军在此刻死去,等同于慕容府失去最大的护身符,再无翻身之日了。
  慕容蝉脸色霎时灰白了下来,她默默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楚元虞,而后翩然下跪,朝皇帝磕头。
  “皇上,慕容府和嫔妾的所作所为,与虞儿无关,太子素来济世为怀,操心民事,慕容府的事情,她也有所阻拦,但嫔妾拦着她,若有过错,都算在嫔妾头上。”
  “只求皇上,饶虞儿一命!”慕容蝉重重磕头。
  到了这个地步,皇帝仍然不为所动,“你当朕不知道,楚元煜是女儿身吗!”
  在场所有人身体一震,不知情的人怀疑自己听错了,知情的母女二人皆惶恐不安,楚元虞磕了头,“父皇,您放过母后吧,儿臣不孝,蒙蔽皇帝……”
  “是本宫强迫她喝药,若有不听,便鞭打责骂,嫔妾鬼迷心窍,愧对列祖列宗,皇上,太子为人如何,您看在眼里,放她一条生路吧!”
  “母后!”
  楚元虞还想开口,却接受到慕容蝉严厉的目光,她不甘心地流泪,撑在地面上的双手抠着地板,指甲抠出了血。
  慕容蝉收回目光,慢慢起身,猛地撞向一旁的圆柱,红色的漆顿时沾染了血液,慕容蝉落下人生中最后一滴眼泪,额头破裂倒在地上。
  “母后——”楚元虞肝肠寸断,全身血液都随着慕容蝉的死而抽走了,浑身冰冷,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手脚慌乱地爬过去,将慕容蝉抱在怀里。
  “娘、娘——不要,不要死,我求你……”楚元虞抱着她的头痛哭。
  慕容蝉眼中的光逐渐消逝,她慢慢张开口,一声:“虞儿……”
  就此仙去。
  楚元虞哭得说不出话了,心中的悲痛难以言喻。
  祝薇怜吓得捂住嘴,眼睛从她们二人看向皇帝,又看向谷丰,过于恐怖的场景让她神经一乱,当场吓晕了。
  御书房里只有楚元虞的哭声,不久,皇帝叹道:“请太子入狱,等候发落。”
第26章 太子入狱,萧随夜闯牢狱
  东宫被禁军包围, 静鸾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良久, 叹了声, 终于还是来了么。
  东宫所有的奴婢都被拘押了,不准放行,听候发落,不少奴婢太监都在呜呜哭着, 忐忑面对未来的命运。如今掌事的只剩下静鸾和来福了,侯仲和傅岭早就被调到外围不得接近。
  来福:“我入宫多年,在东宫这几日是最富贵的,没想到来得快, 去得也快。”
  伺候太子, 是最省心的了。
  静鸾摇了摇头, 她早已经有了预感, 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圣上也许想将长孙王也一并铲除, 奈何慕容府去势已定。
  “公公,去收拾物品吧, 我们奴婢也许会发配浣衣局,但不知道公公会去何处。”
  因为太监宫里不缺,而且跟主子办事比较方便,所以一般犯了错要么逐出宫,要么杀了。
  来福应了声去外面收拾了。
  静鸾慢慢看着寝殿, 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 一针一线都熟悉于心,目光每过一处, 就能想到当时的场景。
  如今是萧条了,不复繁华。
  浅幽姐姐没有见到今日之景,不知是幸或不幸。
  静鸾进入楚元虞的里屋,拿了包袱收拾一些要紧的物品,刚从床上翻出来夜明珠,突然,窗边咯登一声,她惊得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
  萧随看到她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收回心思,“是你?夜明珠拿来。”
  静鸾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你要做什么!你怎么闯进来的!”
  “麻烦。”萧随不耐烦皱起眉头,他当然是为了拿殿下的物品而来,慕容府要抄家了,东宫也要上封条,届时这些物品都会被回收。
  他的殿下之后还要到他府里去住着,拿些旧物也好。
  萧随正要动手,看着静鸾惊恐的脸,突然想到,物品可以拿,人也可以抢。
  刚好静鸾伺候殿下久了,若是殿下之后在他府里看到静鸾,会不会开心一点?
  萧随一米九的身量,一脚踩到她身侧把静鸾打晕扛在肩头,随后在寝殿内搜刮有价值的物品后离开寝殿,临在廊下放了把火,烧了这座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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