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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还带着老侯爷要交给师父的信物?
  难道师父与沈老侯爷之间,当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契约?
  “云医师不想知晓,那信物是什么物件吗?”
  老夫人说话的瞬间,云景怡停在手炉上的手指重新开始摩挲,雪白的指尖因温热而变成浅浅的微红。
  云景怡摇了摇头,恭谨回道:
  “这是沈老侯爷与师父之间的私事,师父有恩于我,我怎会探听师父之事,还请夫人不要请此事随意透露。”
  老夫人默然了片刻:“云医师能否告知老身,医师的家父家母是因何故去?”
  她冥冥之中总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然而云医师的相貌,却与已经故去的那人完全不同。
  世上当真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吗,老夫人总想从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但是理智又在暗中劝诫自己,秋医师已经亡故了,连带着宋府的幺女一并死在那场大火中。
  那场接近十年前的中秋夜,由镇北侯府亲自领兵将整个宋府烧了干净的大火中。
  “师父曾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一年之内接连因病逝世,而我也意外生了一场重病。”
  云景怡提起缥缈无影的陈年旧事,唇角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病愈后,我便失去所有的记忆,还好此生有幸遇到了师父,收我入谷授我医术,得以在世上生存。”
  “云医师可否告知老身,医师拜入师门至今确切的年份?”老夫人手指握紧了茶盏却并未端起,手指隐隐颤抖了一下,茶盏中泛起一丝涟漪。
  “年节了,翻过今年,明年九月便入谷十年。”
  云景怡说着,不经意地轻轻垂眸,却将老夫人颤抖的手指收入眼中。
  夫人竟然有些紧张?
  九月?
  十年?!
  “砰!”
  窗外的夜空炸开一颗烟花,又化成无数细小的流萤缓缓坠落。
  老夫人的脑海中同时爆开一声炸响,她的手指猛然握紧茶盏,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猜想仿佛得到验证,然而她却不敢轻易确定。
  若宋璟还活着,被人暗中送到云灵谷,细细推算一下从天都城到苍梧山的行程……
  不多不少,正巧在九月!
  而秋医师那一手绝顶医术,莫非也是师承云老谷主?
  若真是如自己猜测这般,镇北侯府欠得拿什么来还啊!
  在沈星烨前往南疆之前,沈维章那个老头子从书房的密室中拿出一物,用匣子装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完好无损地交给云老谷主。
  就算自己断胳膊断腿,也不能丢失或者损毁此物。
  那是一个竖着断裂一半的枪尖,铁质,尽管只有一半,却仍旧难以掩盖尖刺的锋芒。
  在枪尖的尾端刻着一个小小的字——“灵”。
  她有些许印象,这半截枪尖是某一日从宫中秘密送出来的,沈维章拿到后神情凝重,认真端详了许久默默放到密室中。
  “是一位故人结发妻子的遗物,可惜,只寻到了一半,待寻到另一半一并还给他吧。”沈维章叹了一口气,对身侧的老夫人喃喃道。
  这枪尖竟然是一位女子的遗物?
  这位用枪的女子是何方人物,她的遗物为何会在宫中?
  当沈维章将匣子交给沈星烨,叮嘱他一定要交给云老谷主时,想起枪尖上的那个“灵”字与云灵谷中的第二字,老夫人不由得深深地吃了一惊。
  世人皆知云老谷主终身未娶,连心仪之人都无一个,常年从古籍中研习医道。
  这位女子,莫非是云老谷主曾经的结发妻子?
  她又忽然想起,当年秋医师入府为沈星煜诊治时曾与沈维章见过一面,当时沈维章常年在外领兵,此前从未见过秋医师。
  在探讨完沈星煜病情后,沈维章竟然突然问道:“秋医师家中是否还有长姐?”
  秋医师只是淡淡回复,家中唯有自己一个女儿,并无任何姐妹。
  时光如白驹过隙,老夫人今日才突然顿悟,难道这位秋医师与云灵谷也有些许关联?
  “正巧,我这里也有一个疑问,或许唯有夫人才能解答。”
  老夫人的思绪被打断,回转视线看向坐在对面之人。
  云景怡静静地注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夫人既然知晓已故秋医师是本门主大师姐,曾与沈星煜订下姻亲的宋府幺女是秋医师女儿。”
  她语气淡淡得,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疏远:“侯爷与夫人为何还要妄谈本医师与沈将军的姻亲之事?”
  “此事,我并未告知沈将军,这种事即便是师父尊重我的意愿,我也不会答允。”
  “沈将军已经安稳回京,本医师已完成师命,还请夫人与侯爷切勿再提此事,我将同青鸾后日返回苍梧山,一切尘缘都在此了结吧。”
  她说完,心里的死结终于解开了。
  老夫人却被她的话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半晌,一副不敢置信的语气:
  “云姑娘方才所言,秋医师是你大师姐?”
  秋医师果真师承云灵谷!那为何她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师门,云老谷主座下的弟子为何会来到京城,与宋尚书结为夫妻?
  云景怡点了点头,这是太平堂的大师伯亲口告诉她的,她相信大师伯不会隐瞒实情。
  她的师承,令她无法做出逾矩之事。
  “夫人,尘世事,尘世了,能救下侯爷与沈将军是本门主应做之事,我身为医师,行走世间治病救人是毕生所愿。”
  夫人握着茶盏的手指又紧了紧,她的言下之意很明白,这一生绝对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深陷权势旋涡,困在高墙深院。
  她与沈星煜,终究不是一路人。
  “好,老身答允云医师。”
  夫人摸了摸已经有些温凉的茶盏,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走出琼华阁时,夜空已是最浓重的墨色,云景怡抬头看向深沉的天幕,无数星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辉。
  三星正南,就要过年。
  要回苍梧山了。
  师父还在山中等着自己。
第122章 暗中吃醋
  过了子时, 喧嚣的烟火声渐熄,大街小巷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临近年节,天都城虽然已经不行宵禁, 但是冬夜寒冷,民众们还是喜欢关上门围着火炉取暖。
  沈星煜在宫中一日, 回到府中已经快到丑时了, 常俞一直在门口等着, 见他翻身下马立即迎了上去,一边反复门房小厮将马匹牵往后院,一边习惯性的跟在身侧。
  “云医师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他穿过垂花门, 沿着抄手游廊向前走, 在经过东苑时意外看到依旧亮着的窗子, 停下了脚步。
  一路辛劳,怎么这个时辰还燃着灯,难道她还没有歇息?
  “听绿莹讲, 云医师今日白天先是小睡了一会, 又看了一会书,随后便是坐在窗前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常俞顺着沈星煜的目光看过去, 世子今日从宫中述职回来, 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云医师的境况,他就算是个老糊涂也该明白其中含义了吧。
  发呆?
  沈星煜心中突然泛起一丝莫名的慌乱, 在他的印象中, 阿璟是一个心思缜密,遇事稳重之人。
  什么事会让她发呆?
  “除了这些呢?”他猜测还有别的事。
  常俞想了想:“今日晚间, 老夫人请云医师去了琼华阁, 待云医师回到东苑,老夫人便吩咐准备马车和护卫, 据说是云医师后日返回师门所用。”
  他话音刚落,眼前的人肉眼可见的神情一紧。
  “啊,已经过了子时,那便是明日。”常俞看了一下天色,慌忙补充道。
  他刚说完,眼前的人便神色凝重地朝东苑的方向走去,带起的冷风吹起常俞几根花白的胡须,令他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难道……世子竟然不知云医师明日要回师门?
  眼下的情形,他究竟是跟上去还是当做没看到好啊?
  常俞叹了一口气,索性就当不知道,还是赶快回到文心阁为世子收拾妥当吧!
  沈星煜心中憋着一股莫名的怨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今日是回京述职第一天,他按律入宫面圣,向陛下呈报战事的详细经过。
  以镇北侯府的眼前的局势,自己在宫中的情形诡谲多变,所以他在入宫前便已经暗中吩咐五鹰卫,要不惜一切代价护送云医师返回南疆。
  五鹰卫跟随自己多年,他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情形,都能保证阿璟和青鸾的安危。
  只是沈星煜没有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跟阿璟讲明,阿璟居然这么快便下定决心返回师门!
  而且,他还不是第一个先知晓的!
  母亲知晓了,常俞知晓了,桂婆婆肯定也知晓了。
  常俞已经将母亲的吩咐传到后苑,想必连车马房的小厮们也已经知晓,并且已经开始准备马车!
  整个镇北侯府,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晓阿璟哪一日要离开。
  她这个时辰还没有休息,想必是在收拾返回南疆的行装吧,看来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生怕侯府耽搁她的一刻行程。
  也不知她为何这么着急回师门,是因为云老谷主,还是因为她的师兄师姐?
  难道……是因为她那个名叫景竹的小师弟?
  那小师弟模样是长得有点俊俏,可是一眼看去就知道还是一个贪玩的年纪,没有丝毫稳重,肯定不堪大任,就跟江小齐一样!
  沈星煜越想越气,现在回京了,五鹰卫在讲武堂也有些松懈,明日就罚江小齐去马场刷马厩!
  谁让他曾经带着阿璟一同骑马而行!
  他脚下步子生风,很快便走到了东苑垂花门旁,正当他准备一脚踏进东苑时吧,被烛火映亮的窗子突然暗了下去。
  灯熄了,只有廊下的灯笼随风轻摇,影子落在地上变成斑驳的光圈。
  沈星煜蓦然停下脚步,冷风吹过,唤醒他刚刚消散的理智。
  自己在做什么?
  要深夜去质问阿璟吗?
  质问她是什么时候决定明日返回师门?
  质问她为何没有提前告知自己?
  质问她为何经历这么多,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迹象?
  明明是她冒着性命之忧,千里迢迢赶来北域救了自己这条命,又明明是她答允一起看世间烟火。
  然而一回京她便计划着要离开,好似在逃离什么东西。
  沈星煜静静地站在垂花门前,寒风吹醒他的脑子,他心中不由得暗暗苦笑,仿瓷自己只是听到阿璟要离开的消息便开始失措,倘若……
  倘若哪日她彻底恢复记忆,想起曾经之事,只怕她会恨透了镇北侯府,恨透了自己吧。
  远处巡逻的守卫一时不敢上前,安静地停在原地,将军是一个凌厉之人,只是不知为何,一旦到了东苑便有些不太对劲。
  不知那云医师究竟有什么手段,竟然能把将军驯服得如此小心翼翼。
  又一阵寒风吹过,沈星煜的理智彻底醒了过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窗子,明日……明日他再来寻阿璟吧。
  正当他准备转身回文心阁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紧接着便是一阵倒抽气:
  “嘶……”
  沈星煜耳力极好,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他转过身,朝那一身夜行衣戴着玄铁面具之人躬身行礼:
  “微臣见过殿下。”
  李宗启一手捂住心口位置,又嘶了一声,朝他抬了抬手:“沈大将军不必拘礼了,本王身上还有伤,不知您那位云医师如今可在府中,能否为本王诊治一番?”
  沈星煜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李宗启,径直向文心阁走去,语调不紧不慢:
  “微臣文心阁中有伤药,殿下可随微臣前来。”
  “沈大将军真是小气,本王又不会吃了云医师,本王这伤还不是为了见困在宫中的云医师才割伤自己演了一出戏。”
  李宗启捂着心口,跟在沈星煜身后叨叨不休:“后来又被沈大将军的弟弟打了一掌,哎呀,现在都还未痊愈呢。”
  “方才落地的时候扯了一下,愈发得痛了。”
  沈星煜被他聒噪得耳朵痛,四下寻找叶清的身影,为什么叶清没有随他一并前来,有叶清在,这位皇子殿下一向不敢如此唠叨。
  “沈大将军别找了,清清才不会轻易出现。”李宗启看准了沈星煜在想什么,面具后的闷声中带着一丝得意。
  推开文心阁书房大门,常俞已经将书房收拾妥当,沈星煜从书柜的一个屉子中拿出一盒药,递到李宗启面前:
  “这是云灵谷上好的金疮药,不出七日,伤口便能好转八成。”
  李宗启伸手接过,不由得感慨:“哇,果然府中有一位云灵谷的医师就是不同,这伤药本王收下了,待我拿回府中让清清给我上药。”
  他摘掉脸上的面具放在桌上,一抬头,一支鹰羽正好立在他眼前。
  李宗启一脸疑惑地从沈星煜手中接过,借着烛光,认真端详着这支羽毛。
  这是鹰翅下方的飞羽,羽片粘了血,羽根上残留的的痕迹象征着是信鹰活着时被人狠狠拔掉羽毛。
  灯光穿透羽片,李宗启看到鹰羽的背面似乎涂着什么,他捏紧根部旋转过来,一个用血画成的诡异符号映入眼帘。
  二人沉默着,厢房内一片沉寂,李宗启双眉紧皱,神情肃然,少顷才略有所思地开口:
  “难道是……”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殿下难道还不相信吗?”
  沈星煜又将一物递到李宗启面前,那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布片,是沈星煜当初从那具尸首上搜出来的,而布片上面的符号与鹰羽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是前朝余孽,迦南国。”
  他的声音在厢房内响起,将眼前的情形一一梳理:
  “臣中的毒名叫血婆娑,能解血婆娑的解药唯有密陀僧,而密陀僧,在我朝境内只有南疆能产。”
  “巧的是,南疆这些年水灾频发,山体受损,会制密陀僧的匠师们死的死,逃的逃,密陀僧这味药早就断了来路,即便是在南疆地位举足轻重的云老谷主,也已经多年未曾购入此药。”
  “更巧的是,除了我朝南疆流域之外,另一处能制成密陀僧的地方便是北戎,而这些沙蛮子早就禁止自己的子民出售此药。”
  李宗启默默听到这里,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所以,北戎人在朝中有内应。”
  他手指慢慢转着那支鹰羽,诡异的血色图案在烛光下闪着变成猩红。
  沈星煜又将一个黑色木盒推到他面前,李宗启更加疑惑了,放下鹰羽,一手打开盒子的机关,“啪”的一声,里面的东西令这位大靖朝的皇子不由得收紧了瞳孔。
  他猛然抬起一双凌厉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沈星煜:“你是如何解的毒?”
  “殿下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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