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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缠枝——慕云皎皎【完结】

时间:2025-02-26 14:41:20  作者:慕云皎皎【完结】
  好在萧灼还知道轻重,只将部分力气压着,并未让谢枝意支撑全部。
  “咳咳咳——”萧灼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等着谢枝意艰难将他搀扶着,才垂下浓长睫羽,“大抵是外头风寒,伤势可能又加重了。”
  若非萧禹在,谢枝意真想将他推开,而今他都主动开口,也只能硬着头皮搭话,“我已让厨房温了你的药汤,要不要喝一些?”
  萧灼自是颔首,等到林昭将药汤端来他又做出端不住的架势,只能凝着谢枝意温声说道:“不如阿意喂孤喝吧?”
  身前是萧灼烈烈目光,身后是帝王萧禹,谢枝意不能在帝王面前拂了萧灼脸面,只能耐心喂着。
  一口接着一口,药汤苦涩,可萧灼看上去面色未显半分,甚至一整碗汤药喝完尚觉时间太短,还不够温存。
  萧禹简直没眼看,这个儿子怎的就这么没脸没皮!现如今还要演这出戏码去诓骗谢枝意。
  索性已经将该说的早就说过,萧禹也不想留在这里打扰二人相处,直接往宁寿宫方向而去。
  萧禹一走,帝王凛冽气场消失无踪,谢枝意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萧禹再待下去她都不知怎么办才好,萧灼若是更加过分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药碗摔到他身上。
  看着萧灼故作羸弱如沐春风的模样,谢枝意更觉他步步相逼,转身就要走又被他握着手腕拉近距离。
  “阿意,跑什么?”萧灼没想放她走,还想再多问些事情,“方才去了宁寿宫,太后可有为难你?”
第二十四章 殿下这般做值得吗
  她不知萧灼是怎么定义“为难”二字,不过太后倒是被容贵妃气得不轻。
  “容贵妃?”萧灼听完谢枝意所说的事情后不由拧紧眉宇,“她最后竟是喊你一道离开?”
  谢枝意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若是先前容贵妃那么说是因为太后的那番话,可最后离开寿宁宫的时候她分明可以自己走,何必多此一举叫上她呢?
  -
  与此同时,绛云殿,容贵妃打了个寒噤,总觉得是不是有人背后说她。
  转念一想又没再深想,而是饮着清茶询问身侧的嬷嬷,“三皇子那里可安排好了?”
  嬷嬷躬身笑道:“贵妃娘娘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那宫婢是个知道规矩的,这泼天荣华富贵落到她身上,开心都来不及呢!”
  容贵妃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遗憾,“身段好是好,就是这脸……到底不够美。”
  容贵妃本身就生的极美,宫婢的容色落到她眼中也只能勉强上乘,不知怎的,她脑海中一晃而过谢枝意的那张脸,倏地幽幽道:“这宫里头还是长乐公主的样貌生得最好。”
  她也不懂离开宁寿宫的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开口叫谢枝意一并走了,思来想去,或许正是那张脸入了她的眼。
  因她提起谢枝意,嬷嬷回想着那位公主殊绝的长相亦附和着:“谁说不是呢!容貌这样东西也要上天独宠才能得的,万万人里头才出那么一个出挑的!”随即话锋一转,轻叹,“若是有了容貌却无能力相护,也不知这相貌是福是祸。”
  容贵妃深以为然。
  倘若有容色出挑却没背景的,可不是就被强取豪夺了去?但像现在谢枝意这样有太子萧灼护着,也能避开一些是是非非,与之相对的,便是萧灼太过昭显的心思了。
  被这样的人惦念着,也真是可怜。
  另一可怜之人萧凛今日从巡防营归来,浑身上下皆是浑浊的汗渍,他没察觉寝殿分外安静,甚至烛灯幽微,仅亮着淡淡一盏,周遭黑逡逡一片。
  月华如霜落满一地,萧凛扯了扯衣襟不由在心底骂着“这群宫人怎的这么懒散,一点眼力劲都无”,转身正欲取衾衣,遽然床榻传来一阵细微动静,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眼力非同一般,登时透过月华瞧见床榻上竟藏着一人。
  “谁!”
  萧凛冷声一呵,出鞘长剑泛着锋芒冷锐的寒光落在榻上之人身上,但凡用些力道就能割断面前之人的喉咙。
  “殿、殿下……”宫婢瞬间吓得面无血色,慌忙出声,生怕这一剑下来自己小命难保。
  女子声音惊愕恐惧,惨叫声凄厉刺得他耳朵一阵生疼,萧凛架在她脖颈上的力道不减,目光森寒,“谁派你来的?太子还是大皇子?”
  他立即在脑海之中思索着派遣她来的幕后之人,不禁冷嘲,也不知是谁竟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暗杀他,是把他当蠢货吗?
  怎知,宫婢战战兢兢从口中吐出一个他怎么都没想过的人,“是……是贵妃娘娘让奴来伺候三殿下……”
  话到后来愈发虚弱惊颤,浑身惊得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更不必说嬷嬷说的那些关于“伺候”的话。
  萧凛皱了皱眉,“伺候什么?”
  宫婢没想到他竟然还要追问到底,怎会不知“伺候”的深意呢?
  终究她还是硬着头皮低声开口,边解释边红了脸颊,“替殿下……暖、暖床,通晓人事。”
  萧凛这才明白过来,他身处巡防营多年身边大多接触的都是男子,偶尔也会听到一些荤段子,但他素来都不把心思放在这上头,胭脂味着实太过难闻还不如练武有趣。
  “滚出去。”
  萧凛收起长剑,让守在宫外的侍卫进来将那宫婢带出去,又命人将床榻上的东西都换掉,只要一想到那宫婢沾过自己的衾被,就觉得厌恶极了。
  侍卫跟着萧凛多年,知晓此事后不禁劝说道:“三殿下,既然是贵妃娘娘的安排何必推拒呢?说起来殿下也到了年纪,不日择妃,若是殿下不喜方才那位婢女可以同娘娘说换一个合殿下心意的。”
  侍卫深知这位三殿下和旁的皇子有些不同,像大皇子早就知人事的时候就往后宅里塞了不少女人,甚至还嫌不够,还跑去花楼里睡花魁;至于四皇子则是体弱多病,日日喝着药汤续命;太子殿下更不必说,他身边早就有了长乐公主,对于旁的胭脂俗粉当然看不上。
  唯独这位三殿下除了雷打不动往巡防营跑,身边竟当真没有其她女眷了。
  要是硬要说的话或许也有,但长乐公主对三殿下而言是见面都要冷嘲热讽的存在,那又怎么可能呢?
  思来想去侍卫还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萧凛情窦未开,不解风情。
  萧凛懒得再往下听,甚至就连宫里都不想待了,可惜宫门落了钥索性翻身到了屋顶上。
  皓月当空,银白月光流泻一身,乌云浮动,清风拂面,他的神思忽而清明了许多。
  诡异的,他竟想到谢枝意。
  彼时的她两颊生粉,还未彻底长开的容色在酒光微醺中愈发靡/艳,她柔若无骨躺在萧灼怀中,任由对方施为。
  莹澈冰肌的皓腕雪色白皙被萧灼一手扣在大掌之中,下颌抬起,二人吻的密不可分,甚至旖旎到唇边扯出水痕银丝。
  萧凛何曾见过这种画面登时面红耳赤,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视线直勾勾落在谢枝意那张芙蓉面。
  刚看得晃神,遽然,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染着深不可测的锋芒看着他,眼神犀利如电,可怖阴沉。
  下一刻,窗牖合拢,烛光掩映下,他隐约看见倒映在花窗上的倒影。
  身影交叠,太子将女子放到榻上,随后他也一并上了那张床。
  -
  “阿意……”
  灯光忽明忽暗,唯有月华皎洁如水,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温存唤着她的名,将她从额到眉眼皆一一吻了过去,最后落在那张翕张的朱唇。
  清香的酒味淡淡,勾得人心头痒意酥麻,萧灼但凡想要,就会自己亲自取。
  他深深吻着怀中的人,心底燃烧的火愈发浓烈。
  床榻一晃,梦境破碎,窗外天光大亮,萧灼醒来时立即觉察到身体的变化,遥想上一次这般醒来这般还是七日前,这段时日事情颇多也就没怎么想那方面的事了,莫不是因着谢枝意在自己身边所以才夜有所梦?
  好在时辰尚早,算了算时间她应该刚醒,正好在她来之前将衾被换掉。
  林昭处理这种事情也有心得,东宫里的人口风紧,不会随意泄密,等到事情办完萧灼也换了一身衣袍。
  “殿下怎不再休息?”林昭想着昨日萧灼特意去了凌霄殿,也不知伤口恢复如何,若是崩裂就坏了。
  “小伤罢了,眼下武安王就在宫中,孤自然要更为警惕。”
  萧灼一想到萧焱眸底只剩无尽的冷意,又想着昨日从萧禹口中得知他带来杨雪芸竟和生母有几分相像,眼底嘲弄更甚。
  这种事情真不愧是萧焱能做出来的,要说无意为之鬼才会相信,用这种手段来恶心他,他太清楚这只是为了报复先前萧鸣之事的开始。
  “若是武安王来东宫别让阿意见到他。”萧灼沉声道,甚至有种预感,或许今日武安王就会来,“他睚眦必报,孤虽能护着阿意,但难保他使阴谋诡计。”
  林昭一直都觉得萧灼将谢枝意看得太重,原本这场事情就是因着长乐公主才对萧鸣动手,故而得罪了武安王,两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现在武安王返京他又一人独揽仇恨,想着公主对太子的态度,林昭心里并不是滋味。
  “殿下,恕臣大胆,殿下为了公主做了这么多事情,公主对殿下却始终若即若离,甚至还和旁人订了婚事。殿下……这般做值得吗?”
  林昭鲜少会说这么多的话,这一次也是实在忍不住才开口,但等他触碰到萧灼顷刻间冷寒的视线蓦然浑身冷骇。
  “林昭,你越界了。”
  短短一句渗透无尽冷意,若非他追随萧灼多年,恐怕早就拉下去受罚。
  林昭后知后觉,后背湿了一片,跪地请罪,“殿下恕罪。”
  萧灼还是当初那个萧灼,这么多年过去并未被岁月抹去棱角,骨子里执拗无情的东西始终都在。
  “她已经答应了孤会和陆乘舟退婚,届时她就是东宫主人,身为臣下不可非议。”
  萧灼敲打着林昭俨然是替谢枝意出头,林昭纵是心底再不满也只能统统咽下。
  “臣已知晓,日后不会再犯。”
  “下去。”
  萧灼没再看林昭,窗外光影交叠,日光正好,他的心却仿佛永久封存在了十岁那年。
  无人可知,那一年他坠入寒潭的时候当真存了死志,直到谢枝意朝他伸手将他拉出泥沼。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没有谢枝意他早就该死了,不过因着她才多活了这么多年。
  她是他唯一想要存活下来的念想,试问,看见光的人又怎会愿意永远留在黑暗之中呢?
  更不会将这唯一的一捧光放走。
第二十五章 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东宫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也不对,准确来说,萧灼预料到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昭,林昭立即了然退下,随后内侍奉上茶水和糕点。
  “咳咳,儿臣伤势未愈无法起身见礼,还望父皇恕罪。”萧灼面无血色,轻咳几声方将视线移向萧禹身侧的萧焱身上,淡淡点了点头,“皇叔。”
  他面色淡然自若看不出真实情绪,萧焱更是将心底怨毒藏得更深,“太子病的这么重也不知是谁下的毒手,太医可曾说过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萧灼牵唇,笑不达意,“尚未查出幕后之人,不过孤想此人真是胆大包天,届时查出定要将此人剥皮抽骨,尸首抛尸荒野,让虎豹豺狼啃食干净。皇叔,你觉得孤说的对吗?”
  萧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他自认为此事处理得极好,该死之人都已经死了,萧灼就算再厉害没有证据又能如何?难不成就单凭那张嘴说么?
  他在心底冷冷嗤笑着,想着萧灼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气盛,想用这样的话引起他的愤怒,殊不知他城府深沉,这番话根本触怒不了分毫,甚至还能笑容满面附和:“太子说的很对,可恨我无法帮忙调查此事,否则定要叫背后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自己咒着自己也要心态极好之人才能做得到,萧灼唇线抿成直线,仅剩下无尽冷嘲。
  萧禹在一旁听完二人对话眼神锋锐如鹰隼,他竟没想到平日小看这个弟弟,能这么面无波澜擅长演戏之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好了,今日不过是来看看太子的伤势,至于幕后之人朕自会调查清楚。”
  萧禹没再留下转而携着萧焱离开东宫,刚走出几步,萧焱忽而想到了什么,“听说太子受伤后都是长乐公主在一旁照顾,今日怎未看到她的身影?”
  萧禹心底猜测定是萧灼让谢枝意暂时不要露面,不过面上并未表露出来,“估计是女儿家有什么要紧事,时辰不早,皇弟且跟朕去宁寿宫看望母后。”
  萧焱自是一一应下,抬首时敛下所有寒芒。
  杨雪芸,你可别叫本王失望。
  -
  早在萧焱过来的时候林昭就安排谢枝意暂时离开东宫,毕竟陛下都亲自过来,要是长乐公主继续留在这里定然要面见圣驾。
  当然,长乐宫也不适合留下,好在宫里头不知名宫阙繁多,随意挑一处总不至于叫旁人找到。
  谢枝意闲庭散步路过一间水榭,彼时绿柳垂堤,碧湖幽幽,倒映着天阶流云,偶尔还有飞鸟掠过水面,羽翼轻点落下涟漪。
  绿禾打量着这处陌生的地方,提起备好的食盒取了出来,有茶点有红豆糕,都是公主喜欢的。
  微风拂面,过了这几日宫中生活绿禾也渐渐适应下来,取出帕子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尘,莞尔笑道:“公主,您先歇歇。”
  陪着谢枝意出来的有绿禾、沈姑姑、林昭还有几个暗卫,这座宫殿偏僻,不会轻易让人发现。
  谢枝意早膳用过了些并不太饿,不过东宫膳房做的糕点极为精致,最后还是没忍住尝了一口,甫一入口,她觉得这点心的味道极为熟悉。
  “这味道……”她怔了怔,“感觉在哪里尝过。”
  她没想起来是哪里的味道,沈姑姑笑着道:“想必又是太子殿下从哪儿搜罗来的大厨,从小到大,公主若是在外头尝过什么新鲜玩意,太子都能让人将那道菜学了带回东宫里头。”
  这几日绿禾早就对长乐公主之事有所耳闻,可亲耳听到和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更是咋舌不已。
  说起来太子萧灼和谢枝意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算是亲生兄长都不一定能对妹妹这么好,若是换做旁人遇到这样好的男子早就心猿意马了,可公主殿下反倒……
  似乎想要离太子更远些?
  绿禾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险些吓了一跳。
  这又是为什么呢?
  绿禾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望向谢枝意。
  沈姑姑说完那番话后谢枝意反倒陷入了沉默之中,她这才恍然想起,那糕点竟是她曾在江南道尝过的,从江南道返京的前一夜。
  一时间后背无尽寒意蔓延而上,她紧扣着掌心,脸色一度失血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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