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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对街小饭馆——莲子舟【完結】

时间:2025-02-26 17:14:05  作者:莲子舟【完結】
  是周叔笑意盈盈地招待他们,称兄道弟,喝了个痛快。
  原来周叔是知晓的!
  “沈娣,本官再次问你。杀陈强、周恒,你可认罪?”
  “民妇认罪。”
  沈娣恭敬地不断磕头,“可民妇还有一事相求。求大人,救救民妇女儿。”
  自沈雁回与谢婴来了她家,问了那些问题,沈娣就知道瞒不住了。
  杀陈强后再杀周恒,仵作在来不及验尸前就死了,便无人知晓陈强吃了鼠药。
  陈强回家路上毒发,而周恒,沈娣给他的烈酒中未掺鼠药。
  院中,烈酒,生剖。
  他与她弟弟一样的冷血心肠。
  不知这二人是如何查出来的。
  那沈小娘子聪敏,像极了她的艳艳。
  雁雁,艳艳。多好的姑娘。
  她连她搓洗衣裙都能察觉。
  那新来的谢大人瞧着一身正气,万一是个好官。
  比那吴大人好。
  赌一赌吧。
  若是赌对了,许能救出艳艳。若是赌错了,他日到了地底下,她就不喝那孟婆汤,她就坐在那奈何桥上,等艳艳。
  “那陈强的单子,你可知晓在哪?”
  谢婴当然想找到全部的女子,即便沈娣不说,他也会去找。
  “民妇真的不知。”
  她将陈强的家与陈强的大船都快翻烂了,都找不到那单子。
  “陈强此人自负,藏东西极为狡猾......艳艳姐。”
  李芝兰喃喃自语。
  “启禀大人,民女也许知晓。”
  沈雁回站在堂外,恭敬地朝着谢婴作揖。
  “哦?”
  谢婴挑了挑眉,向她招了招手,“上前来说。”
  “那日去船舱......民女听到‘咚’得一声,而非‘啪’得一声。”
  沈雁回走到公堂上,提腿便跪。
  “不跪。”
  谢婴抚了抚袖子,“只不过本官实在听不懂你的哑谜。”
  牛大志与明成更是听不懂。
  放炮呢?
  “是谢大人卸了的箱盖,掉在地上,‘咚’得一声。”
  “里头是空的?”
  “谢大人果然绝顶聪明,七窍玲珑,民女佩服。”
  沈雁回深深作揖。
  “谢大人果然绝顶聪明,七窍玲珑。”
  堂外的围观百姓忽而跟着沈雁回一同喊。
  “不如眼下谢大人就去将陈强船上的箱子都提来?”
  “早提了,后面摆着呢,那都是证物。”
  “谢大人果然未雨绸缪,深思远虑,民女佩服。”
  沈雁回再深深作揖。
  “谢大人果然未雨绸缪,深思远虑。”
  堂外的围观百姓又跟着沈雁回一同喊。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都是好词儿,与谢大人很相配,就跟着沈小娘子一同喊了。
  谢婴清咳了几声。
  来了青云县,嗓子不太舒服。
  待众人用利刃割开箱盖,里头果然藏着一叠单子。应是用那只木箱运哪位姑娘,就将她的名字与买卖地址写在上头。
  其上名字不计其数,不知陈强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孽。
  “沈娣,本官会派人去救你的女儿,只是杀人,要偿命。”
  “谢大人,民妇认罪!”
  沈娣深深地朝谢婴磕了一个头。
  “女子买卖案与‘僵怪杀人’案并入一案,因此案涉及范围广泛,本官需上报朝廷,再行定夺。将嫌犯收押,退堂!”
  伴随着杀威棒的声响,这两件案子终于了结了。
  “李芝兰。”
  沈雁回叫住了被母亲搀扶着的李芝兰。
  “你的蚌珠。”
  那一颗散发着萤光的蚌珠,是李芝兰母亲亲自托人洒的萤光粉。
  “多谢。”
  蚌珠熠熠发光,救了李芝兰,也救了所有的女子。
  “沈姨。”
  在牛大志押沈娣回牢狱时,沈雁回也叫住了她。
  “沈姨,我想问问您......”
  沈雁回走到沈娣跟前,“您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为了弟弟,为了丈夫,为了女儿。可沈姨,你是你啊。沈姨,倘若眼下让您选择一次机会,让您为自己而活。您,会做什么?”
  沈娣一滞,而后忽然一笑。
  那笑很美,如少女般天真。她的眼神清澈,似隋珠和璧。
  “我呀,想吃小黄鱼。”
  *
  “哒哒哒。”
  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雨已经小了许多,但多日秋雨,地上早已坑坑洼洼地积了不少水潭。官靴踩过地面,溅起阵阵泥水。
  “找到了吗?”
  “没到找。”
  “这狗/日的李德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等老子找到他,非宰了他不可。”
  牛大志咒骂了一声,准备喝完一碗姜汤继续再找。
  “谢大人知晓李德子去哪里了吗?”
  沈雁回提了食盒,朝着气喘吁吁的牛大志招手,浅浅一笑,“牛捕头,先缓一缓,来喝老鸭鲜菌子汤!”
  “这么好!”
  手里的姜汤如今哪还有滋味,牛大志立马将剩下的姜汤往院里一抛,举着碗直直奔过来。
  其他的捕快见了,也有样学样,将那姜汤往院里一抛,捧碗盛汤,一气呵成。
  “天呐,我的姜汤!”
  明成将一张脸拉成苦瓜样,朝着雨中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姜汤呐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也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这不止是一碗姜汤,还是我待人的赤诚之心与自尊。我的一颗真心被你们丢弃,我的自尊被你们践踏在地,我的......”
  “明公子,快别嚎了。也就今日轮到你煮姜汤,从前那日不是我们煮的,就是滚水里扔几片姜,再滚一滚......啧啧啧,哪像沈小娘子这老鸭鲜菌子汤,鲜,那是相当的鲜!”
  “给我留一碗,别盛光了!”
  院中一抛,捧碗盛汤。
  “李德子去哪了?”
  谢婴擓了一勺汤后,细细品尝。
  真鲜!
  汤色如珀,香醇满口,细品之下,回甘悠长。
  “雨后的菌子,长得真好。”
  沈雁回用大汤匙特地舀了许多菌子放进谢婴的碗中,“谢大人觉得鲜吗?”
  “要本官帮忙捡菌子?”
  谢婴挑了挑眉,自然而然地夹了筷子菌子,细细品尝。
  真鲜!
  口感滑嫩,鲜香浓郁,细嚼之下,滋味甚美。
  “谢大人英明。”
  “真叫咱们谢大人捡菌子啊!”
  一旁喝汤的众捕快傻了眼了。
  干嘛呢这是?
  “那当然不是本官。”
  谢婴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嘴角微扬,“是叫你们去。”
  “谢大人,咱们还要找李德子呢!”
  “本官去找李德子,你们去捡菌子,就这么决定了。”
  谢婴用手巾擦了擦唇角,缓缓起身,“前些日子为了这案子,你们难免疲累,是时候休沐几日。不过记住,在休沐的时候,势必要去捡捡菌子,呼吸呼吸野外新鲜的空气。”
  “去哪里捡?”
  一众捕快总觉得自个儿掉陷阱里头了。
  “小苍山脚下。”
  沈雁回跟着起身,还是笑眯眯的,“牛捕头,砂锅里头还有好些汤,你们慢慢喝。记得,小苍山脚下哦。”
  众捕快望了望这两个背影,总觉得后头长了尾巴。
  一柄青伞下面,是一黄一青两个身影。
  “捡菌子做什么?”
  “做菜啊,为我的小食摊添砖增瓦。”
  “需要这么多?买不就行了。”
  “谢大人,您知道鲜菌子它不便宜吗?”
  “知道,本官寒门出生......眼下你不可以告诉本官,到底李德子去哪里了吗?”
  “这不正在去嘛。”
  “你家?李德子在你家?你私藏罪犯啊,按照大雍律法,私藏罪犯者,按情理分配蹲监时日。”
  “......”
  明成撑着把伞跟在二人后头。
  他宁愿去捡菌子。
  三人确实来了桃枝巷,只不过站在了刘成家的门口。
  “李德子,在里面?”
  谢婴指了指院门。
  “可能死里面了。”
  “咳......啥?死里面了?”
  明成才收了伞,就被自己的口水大呛一口。
  他一点儿都不想进去,二度凶宅啊!
  “你怎么知道刘成不是沈娣杀的?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啪!”
  谢婴一脚便踹开了院门,但依旧神色淡定地与沈雁回说话。
  “谢大人真乃大力士也。”
  沈雁回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院门,朝着谢婴竖起了大拇指。
  “沈娣也没说刘成是他杀的呀。”
  沈雁回踏进院门环顾四周,“沈娣也没说过自己是僵怪呀。”
  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雨早已将院中的血迹冲刷干净,似是从未发生过案子,只不过院中的落叶许久无人打扫,显得十分凄凉。
  “僵怪杀人,自始至终都是李德子一个人在说。除了李德子,无人见过。”
  谢婴忽然一顿,恍然大悟。
  她好聪明!
  他怎么就没想到!
  她怎么不走仕途?大雍的女子可以走仕途。
  届时,给她提溜到汴梁去。
  他俩若统一阵营......哼,那帮腐朽老登,全都回家种地去。
  谢婴心里嘀嘀咕咕,一时忘了自己眼下是位八品县令。
  “要不你去考个童子试,再考个秀才?”
  谢婴转变了话题,对沈雁回的仕途之路格外上心。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考试。”
  沈雁回白了谢婴一眼,心底默默呐喊。
  你知道要她考了多少场试才当上了法医?
  你知道两天两夜不睡觉研究案子,在写报告的时候猝死的痛苦吗?
  这辈子已经莫名其妙地走上二次法医路了,再也不想考试了。
  做做菜,吃吃喝喝当咸鱼,安稳一生。
  “你再考虑考虑?”
  “你还想不想要找李德子!”
  沈雁回大喝一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格外明显。
  后厨有什么东西碎了。
  “啊!什么声音!”
  明成原地起跳三尺。
  他的胆子极小。自打跟了谢婴,净做些风雅事。点茶、研磨、听雨、赏荷......
  来了青云县看验尸,摆摊子,探凶宅......
  好想回汴梁。
  “是,李,德,子还是刘,成呢......略略略。”
  沈雁回双手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朝着明成扮鬼脸,一边语调恐怖地说话。
  “大人,小的想回衙门。”
  “衙门有刘成的尸体。”
  好想回汴梁!
  “李德子,李德子,李德子!”
  沈雁回朝着厨房大喊三声。
  谢婴扯了扯她的袖口,又仔细看了一眼她的双手。
  “谢大人,您干嘛。”
  “看看你的葫芦藏哪里了?”
  “......”
  在沈雁回喊了十声李德子后,忽然有个白色身影,提着刀从厨房跑了出来。
  这身影穿着白衣,头发,脸全是白的。
  当真僵怪!
  “妈呀!”
  明成全身汗毛倒竖。
  登时在那白色身影离沈雁回与谢婴还有五六尺远的时候,将它踹飞。
  那身影在空中作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而后在地上扑腾。
  地上有水潭,那身影脸面朝地,直直扣进了水潭里,将那泥水变成了白色浆水。
  “这咋还,掉色?”
  明成将靴子使劲蹭了蹭地面,想将鞋底的白污给蹭掉,“怎么都是面粉水。”
  “李德子,你想要用杀刘成的方式,杀本官吗?”
  谢婴的威严气势说来就来,方才还问你有没有拿葫芦,眼下这一嗓子霎时让李德子浑身一震。
  “原先沈小娘子说你半夜与刘成争吵,你死咬着不松口。未曾想你竟趁押你的捕快小解之际,偷偷逃走。如今沈小娘子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能不认吗?刘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李德子将脸趴在水潭里,就是不抬起头。
  桃枝巷审周兰他没出门,公堂上了案件他也一概不知。
  在他的眼里,谢婴......
  客来楼要死要活上吊的狗官。
  “你不承认吗?”
  沈雁回一改玩闹的神色,上前一步,一脚踏上李德子的背上,而后拉起他的两条胳膊往上一抬。
  其中的一只胳膊上,赫然有三道血痕,是抓痕!
  那伤口虽已慢慢结痂,但因抓得用力而极深。
  短时间内是好不了的。
  “刘成的指甲里有皮肉,说明他在死前,又或者是与人争吵时,将对方抓伤。你既然说你没有见过刘成,那你的胳膊上,为何有三道血痕?你别跟我说是野狸子抓的!”
  沈雁回这怒意,也是替她祖母撒的。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这种方法杀刘成!
  “我......是与他吵过架,又怎么样,能说明我杀了他吗?”
  李德子兀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沈雁回,眼神狠厉无比。
  是沈家的那个外孙女,他的眼睛瞥向一旁那把掉落的刀。
  多管闲事。
  “杀人剖肚,就为了伪装成相似的案子,嫁祸给别人吗?”
  谢婴眯了眯眼,走到李德子跟前,睥睨着他,“一刀剖开人的肚子,那鲜血势必喷涌而出。李德子,你的血衣与杀人凶器应来不及好好藏吧......你当青云县的衙门是吃素的!说,刘成是不是你杀的!”
  “刘成是......”
  李德子忽然暴起,冲向那把刀,捡起便朝沈雁回砍,“你这个死丫头,多管闲事!”
  “铛”得一声,刀再次落回了地上。
  李德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大人这两拳头,这李德子估计断好几根肋骨......我说,大人呐。”
  明成才转过身,又转了回来,四处看风景。
  温暖的热意将沈雁回圈住,弥漫着比原先浓重的壶柑香。
  雨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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