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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对街小饭馆——莲子舟【完結】

时间:2025-02-26 17:14:05  作者:莲子舟【完結】
  “真是呆子,叫你多练练的嘛,一点气力都没有。不如放我下来,让我背你。”
  “娘子,这可使不得,我背,我背!”
  “还没拜堂呢,胡说什么!”
  二人的耳语却全叫一旁的沈雁回与牡丹听了去,乐得哈哈大笑。
  明成今日成了牛俊的好哥们,在前堂替他招呼着客人,亦纷发不少喜钱,忙得找不着道。
  “雁雁,你说这二人......雁雁,雁雁?”
  牡丹一转身,忽然不见沈雁回的踪迹。
  嬉闹的人群中,哪还有沈雁回半点身影。
  “牡丹姐,你瞧见沈小娘子了吗?我寻思着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前堂人也多,我怕有什么事。”
  李龙左思右想,还是来了前堂。
  “雁雁呢?”
  本以为沈雁回回了后厨的牡丹见李龙前来寻找,登时眉头紧皱,朝着外头挤着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呼喊,“雁雁,雁雁......方才雁雁还在这里的!”
  李龙神色大变。
  “完了。”
  他挎着刀,挤开人群,回头与牡丹叮嘱,“牡丹姐,你快去通知谢大人与明成,快去找头儿!”
  说罢,他亦是进了人群不见踪迹。
  谢婴是在闹街旁的巷子里找到浑身是血的李龙的。
  他倒在地上,手中握着前两日他才送给沈雁回的金累丝蝴蝶簪子。
  “虫儿,虫!”
  牛大志将李龙从地上扶起,只是一摸手上便是艳红一片。
  “大人,他们,他们去了小苍山,沈,沈小娘子被他们带走了......”
  李龙咬着苍白的唇,举起手中的金累丝蝴蝶簪子,吃力道,“大人您快去救她。”
  血几乎浸透了他的半件衣衫。
  “虫啊,头儿带你去看大夫。”
  眼泪从牛大志的眼角滚落,他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虫,你要撑住。”
  “头,你,你说,我是个好捕快吗?”
  眼瞧着李龙的面色愈发差,他忍痛呢喃,“头儿,我想,我还是想当捕快......我,我就是喜欢跟您后头。”
  “当!回头我就与你老太爷讲,当捕快,我们虫......我们李龙就是要当捕快的,我们李龙天生就是当捕快的料!”
  牛大志身泪俱下。
  他不是最怕疼的吗?他不是每次捉贼都要躲在最后的吗?
  他该有多疼......
  “带他去看大夫,多少钱都要治好。”
  谢婴拿手巾替李龙擦去了嘴角的血,“谢大人不会让你有事的,谢大人也去帮你与老太爷说。”
  染了血的金累丝发簪被紧紧地攥着。
  谢婴翻身上了马,眼内一片赤红。
  谁都不能动雁雁。
  杀了他们。
第72章 “你帮帮我......”
  “嘶......”
  疼痛的触感攀上沈雁回的手腕, 她才从黑暗中慢慢苏醒,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
  已是黄昏。
  她动了动身子,使劲地扭头一瞥, 发现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的木头上,手腕被锁链绑得磨破了皮,正往外渗着丝丝血珠。
  他爹的, 绑架!
  这是一处断垣残壁, 破烂的, 被烧得房梁倒塌的屋子,四处一片焦土, 四周环绕着成片的青葱的松柏。
  是小苍山, 小苍山上才会有这么多松柏。
  沈雁回的脑海里快速思考着这半年来的人际关系。
  若是因他进了牢狱那几个要么还关着,要么砍了头, 难道还得罪了什么人吗?
  方才一块湿哒哒的手帕捂在她的脸上,她就知晓了。奈何她使劲地憋气也抵挡不了,那块手帕实在是捂得太久, 且有两人从两侧束缚住了她,她根本挣脱不得。
  周家与孙家?
  恍惚中听见远处两人的攀谈,言语间急促又狠厉,似要将所述之人拆骨入腹。
  这个寻她仇的想法很快又散去。
  “凭什么谢婴这厮能过得这样好, 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妄想成亲,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呸!”
  “二哥。他会来这儿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放心,我捅那小子不算太深, 留了口气给他, 足够让他说出小苍山这个地方......呵,按照谢婴的性格, 眼瞧这这两日他对这个女人的宠爱,是上了心了,他一定会来。”
  语罢,有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沈雁回立刻闭上了眼睛。
  有一只粗暴的手掌在她的脸颊处来回摩挲,又捏了一把。
  “生的这样娇艳,怪不得谢婴都不愿回汴梁去了。”
  男人报复似的揉捏着沈雁回的脸,原本白皙的面庞上印出红印,笑得浪荡,“就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女人,就能拿捏住不可一世的谢婴,说出去能叫汴梁那帮人笑死。”
  “二哥,谢婴......他不是被贬的吗,还有他愿不愿意回去的事?倒是他这女人,确实不错。”
  “他想不想回去,不过他谢婴亲自开口一句话。”
  男人放开了沈雁回的脸,转而抚上她的脖颈,冷笑一声,“狗皇帝能舍得他这样一条好狗吗?你瞧瞧她的脖颈,细长白嫩,还带着几处红痕,原来谢婴好这口。这样的贬官,怕是贬到他心尖上去了。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女人,能将谢婴变成那副样子。”
  这两日他在那如意小馆中偷偷注意了两人许久。
  谢婴那副做派真是恶心得他想吐。
  “他在汴梁不近女色,偏偏身旁跟了个细皮白肉的侍从,还真以为他如传闻中好男风......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他的女人,我倒也要尝尝看。”
  沈雁回听出来了,这是谢婴的仇家。
  那双手不断地摩擦过她的脸颊、耳尖、脖颈......好恶心。
  她身上的汗毛竖起,好恶心,太恶心了。
  胃里涌现出一股难受之意,变态,一群变态。
  “先过来吃东西,别玩了。大哥买了些好东西,一会儿有的是玩头。”
  另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那手才从她的身上拿开。
  待两人又回到远处,她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即便不看那三人,沈雁回也知晓他们是谁。只能凭借声音就能清楚这三人是这两日来如意小馆用饭的行商。
  谢婴从前到底做过什么,能让他们追来青云县?还要将她绑来威胁。沈雁回暗自骂了谢婴一顿。
  谢婴他会来救她吧,沈雁回忽觉心中抽痛,他一定会来的。
  天愈发黑了,山上只有她与那处的三个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等着被救,也要先自救啊!
  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跑。
  听方才那两人的说法,不跑就完了!
  束缚住她手腕的锁链很不一般,有些像现代的手铐两边都有手环。
  与手铐不同的是,左右有两个锁孔。
  该死!
  这是她这半年来见过第三次精巧的机关锁了。船舱上的木箱、莲清书院的书房......锁着她的不知名手铐。
  她在感叹大雍铜器机械技术的精湛同时,还要想办法如何动弹。
  她的身上有挎包,就算是出来烧筵席,她也背着的。
  包里有针。
  试试吧,她以前因为好奇,从她的刑警同事那儿学了一点儿皮毛。
  沈雁回晃了一下身子。
  叮铃当啷。
  这给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好在夜幕慢慢降临,四周渐渐黑了,那三个男人正在激动地攀谈,面前的火堆亦是烧得劈啪作响,并未察觉到她这儿的一点铃铛的细响声。
  该死的谢婴为什么要在抽绳上装铃铛!她又在心中咒骂了许久。
  沈雁回从前有多满意那两串小铃铛,现在盯着它们便有多可恨。
  她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地挪动身子,将背在腰前的挎包慢慢挪动到身后去,还要注意铃铛的声响。
  拿到了!
  待沈雁回从布包内抽出两根针,紧攥在手里,又将挎包一点儿一点儿给挪回去,决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用针开锁孔并不顺利,何况沈雁回的手是被倒扣着从背后绑住的,这是一项细活。
  待那头的几个男人吃完火堆上架着的兔子,地上躺了两坛子酒,沈雁回连一只锁孔都未打开。
  夜里的小苍山寒冷似二月寒冬,但她的额上仍然布满细汗,磨破的手腕处血珠也越渗越多。
  “大哥,你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待酒足饭饱,男人嬉笑着询问。
  “颤声娇啊。”
  男人淫/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头有一大袋的白色粉末,“给谢婴的女人吃下去,让她伺候我们......哈哈哈,好想看看谢婴赶来时的脸色啊。”
  他愈气,他就愈爽。
  “这真的有用吗?”
  另一男人瞧了一眼那粉末,色心大起,“大哥怎么买了这么多。”
  “自然是有用的,只需一会儿就能发作。”
  男人从地上捡起一只酒碗,倒了碗酒进去,又撒了一些粉末,“其余的留着日后再受用呗,谢婴的女人,难道只玩一次不成?”
  粉末溶进酒碗中,很快便消失不见,一点儿都察觉不到下过药的痕迹。
  “大哥,咱们的剑都涂了毒药,只要谢婴敢来,就算我们打不过他,只要我们三人一起上,磨破谢婴一点皮,他便是我们的刀下亡魂!”
  “好!让谢婴亲眼看着我们玩他的女人,哈哈哈......”
  酒碗被为首的男人端到了沈雁回面前。
  “哟,沈小娘子醒了啊。”
  男人嗤笑了一声,扣住了沈雁回的下巴,“原先哥几个多谢沈小娘子的款待了,眼下正是我们回报的好时候。来,哥几个请沈小娘子吃酒。”
  沈雁回眸色清明,在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冷静。
  这叫男人都看傻了眼。
  眼瞧着酒碗就要灌到沈雁回的唇边,她狠咬了一口男人的手指。
  “啊!”
  男人吃痛地叫了一声,酒碗也随之滚落,掉到地上发出脆裂的清响。
  “滚开。”
  沈雁回厌恶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嘴角是男人手指上的血。
  “不愧是谢婴的女人,都到这份上了,性子还这么烈。别挣脱了,这锁,这是哥几个专门为了你从汴梁带来的,届时,叫谢婴看看。”
  男人似乎并未生气,他笑意更浓,另一只手一把钳制住沈雁回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可你哥哥我酒多着呢,我前两日不是说了要请沈小娘子吃酒的,你给我喝!”
  另一碗酒从另一个男人手中递来,他使劲地钳这沈雁回的下巴,将那碗酒灌了进去。
  整碗烈酒灌得沈雁回整张脸通红,咳嗽不断。
  “咳咳......”
  沈雁回大声咳嗽,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怒骂道,“我口口爹!”
  “哎唷,她要口口爹......弟弟们你们听听。”
  男人一把扯开沈雁回的腰带,大笑道,“我爹早就被谢婴给杀了,你知道吗?”
  另外两个男人也跟在一旁大笑,帮忙去扯她的腰带。
  打不开,锁孔打不开!
  不知是酒意太浓还是因为锁孔,沈雁回整张脸及脖子,红成了一片。
  打不开!
  谢婴谢婴谢婴!
  “滚开啊!滚开......我操***,你爹祖宗****,你口口,你滚啊......谢婴!你再不来!谢婴!”
  沈雁回扯着嗓子,急得将生平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都怒骂了一遍。
  “大哥,她怎么没有反应啊。”
  见沈雁回依旧眼神清明,口中骂声不断,有些好奇。
  “大哥她拿针扎自己,这娘们真是烈!”
  一男人站在沈雁回身旁,见她的手背中没入了半根针,针孔处正滴滴答答地往外淌血。
  “早就听说你会医术,竟还在这种时候用?”
  男人抓住沈雁回的一只手,将那根针一下拔出来,“扎自己的穴位让自己清醒吗?扎得这么深,你可真是为谢婴守身如玉啊。”
  他又倒了一碗酒,狠厉道,“我看是你会扎,还是我这颤声娇更烈,给我喝!给我......啊!”
  远处一支箭射来,带着寒意,直直穿透了男人的手心。
  酒碗随之碎裂。
  “离她远点!”
  谢婴踏着马,手握着弓弦,未束的长发在箭气中翻滚,另一支飞来的利箭钉入了另一个男人的心脏。
  “雁雁,闭上眼睛。”
  “谢婴!你......啊!”
  一道带着热意的液体溅上沈雁回的面颊,便再没了声响。
  “谢婴......”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弟弟骤然倒在血泊之中,他拔出手中的箭,费力钳制住沈雁回的脖颈,大声嘶吼,颤抖道,“你再过来,我杀了她!”
  闪着寒光的刀锋仅离沈雁回的脖颈只有一寸。
  “放开她,不然......你真的会死得很惨。”
  火光下,谢婴双目猩红,偏着头,却不敢再举起手中的剑。
  “谢婴,狗皇帝的走狗,你会有报应的!”
  男人钳制着沈雁回,扯开了后边的木头,步步后退。
  可他退一步,谢婴就跟两步。
  明明是他钳制着沈雁回,他却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温冰到极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报应在我谢婴,不在她。”
  谢婴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声音嘶哑,“你放开她,你杀我。”
  他的手中并无兵器,离男人愈来愈近。
  “你你你......你跪下!”
  男人急不可耐,握着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扑通一声。
  谢婴真跪倒在了地上。
  今晨簪着的兰花簪子不知道掉落去了哪里,散乱的发丝垂在了肩膀上,绣着翠竹的衣袍上浸满了血迹。
  狼狈。
  “哈哈哈!谢婴,你只跪狗皇帝,也会为一个女人给我下跪?”
  他偏头盯了沈雁回一眼,“你可真是个宝贝疙瘩......谢婴,你再爬过来些。”
  谢婴跪着,当真是一步一步,慢慢过来了。
  沈雁回怒不可遏,手上剩余的一根针疯狂地攥动着锁孔。
  开!开啊!
  “抬头。”
  恐再生事端,男人忽然怀中的药粉一下抛洒开来,用剑就要去刺穿谢婴的胸膛。
  突如其来的一阵白色的粉末,谢婴不得不偏头去躲。
  “卡”的一声。
  一只锁孔开了。
  “你他爹的!你是不是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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