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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对街小饭馆——莲子舟【完結】

时间:2025-02-26 17:14:05  作者:莲子舟【完結】
  那可就遭了他的惦记了,每日夜里定是要担惊受怕的。
  “这么变态啊。”
  牛大胆张着嘴巴目瞪口呆,饭几乎要从嘴里掉落出来,“我知晓咱们大雍是有人好男风,但竟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出来作案,这不挑战咱们谢大人,不把谢大人放在眼里嘛。”
  什么叫做“我要偷走你的心”,无论采花还是采草,这不还是纯纯一个淫/贼吗?
  “可不是嘛,咱们就盼着谢大人早日抓到这采草大盗了。据说此贼实在是淫/荡,上至五六十岁花甲,下至十多岁少年郎,都不放过,你说这像话吗,这也忒不是人了......”
  这事本就在风口浪尖上,经人一带头,如意小馆霎时间炸开了锅,人人都要说上一嘴。
  或是怀疑外来的人作案,毕竟青云县原先从未发生过。或是怀疑本地熟人,毕竟他看似特别熟悉那些受害者。
  “雁雁,凤姐儿将莲蓬剥好了,一会儿给雁雁煮糖水喝。莲心也被凤姐儿挑走了,一点儿都不苦哦。”
  几支莲蓬被沈锦书剥了个干净,她拾起地上的竹篮,伸手在沈雁回的眼前晃了晃,“雁雁这两日怎么总是发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啊?”
  譬如今早,她就将甜圆子煮成了咸圆子。
  “没有不开心。”
  沈雁回在沈锦书脸上亲了一口,一扫面上的雾霾,“见到凤姐儿,雁雁哪会不开心。一会儿我们在糖水中加些凤姐儿喜欢吃的百合好不好?”
  “嗯!”
  沈锦书将眼睛眯成了月牙。
  “真是岂有此理!”
  宋序气恼地踏进如意小馆。他已是熟悉店内的成设,一进门就往吧台那边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狠狠地饮了一口。
  “他简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他怒拍了一下吧台,将碟子中的兰花豆都激得抖了三抖。
  沈雁回站在一旁,忙歪着头瞧钉子,恐他一气之下把她的吧台给拍裂了。
  “他都不认识你,如何将你放在眼里,子游你且先消消气。”
  谢婴也在一旁歪头瞧吧台,若是宋序将他家的吧台给拍裂了,他定是要找他算账。
  “不过,谁叫你还留在青云县。大半个月了,你还不回去?你若再不回去,你爹可能要找来这儿把我撕了,或是在圣上面前再参我这个可怜的八品县令一本,将我砍了。”
  宋序呆在青云县已有十多日,除了将如意小馆的菜色吃了个遍,其余的客来楼等比较出名的食肆,都有他的踪迹。
  这么多天了,就是没有回去的意思。
  “我爹还有本事砍你?莫要说笑了......消气消气,我如何能消气?”
  宋序咬牙切齿,眼下连他爱吃的菜摆在他面前,都不愿意动筷,“怀风,我留在青云县,是为了帮你抓那什么采草大盗!”
  “辛苦弟弟。”
  谢婴贴心地给宋序添了一碗饭。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宋序用筷子搅动着碗中的米饭,也不下嘴,“怀风,你不生得比我好看?你这采草大盗是眼睛瞎了还是审美不行?啊,怎么不看上你?啊?他是不是脸上的眼睛与屁股上的换了,还是生了眼疾,就这样还出来做个屁的采草大盗......”
  碗中的米饭几乎被宋序搅成米糊糊,脸气得涨成了紫红色。
  宋序骂人,不带一口喘气的。
  “可能,我老了。”
  谢婴特地用筷子挑了一碗菜,摆到宋序面哄他,但憋着笑,“子游年轻,唇红齿白,招人稀罕是肯定的,且他说不定认识我,自然要挑你。”
  宋序今年才满十八,风华正茂。
  若是说本事,他十六岁便中了进士,亦是个厉害的。只是他好查案,他爹将嘴皮子说破了,他也要当一个品阶不大的推官。
  “谁要招他稀罕!一滩臭狗屎,说是狗屎,还抬举他了。”
  宋序怒骂。
  皮相生得不错,就是嘴脏得很。
  沈雁回在一旁好奇地给他们添茶,“怎么生了这么大气。”
  “瞧瞧吧。”
  谢婴将宋序怀中露出的纸张递给了沈雁回。
  她低头一瞧,差点没忍住,只好狠捏了自己一把。
  只见那纸上写着——我要偷走你的心。
第80章 蛋黄酥,此人就是采草大盗没跑了
  “这是放在哪里了, 怎么发现的?”
  沈雁回将手中的信放在鼻尖闻了闻,是一股熟悉的药香。
  “我也不知晓。”
  宋序见着那封信,似是像是见到了脏东西, “嫂嫂你快些拿走,我瞧着这信就晦气......只是与怀风在街上瞧了几场戏,人多得很, 等回过神来, 这信就塞在我怀中了, 亦不知晓是谁塞的。”
  六月的青云县要祭谷神,县里出钱请了戏班子唱戏, 热闹非常。
  汴梁不常见傩戏, 宋序自然是瞧着新鲜,拉着谢婴就挤人堆里看。人潮涌动, 几乎能互相碰到肩膀。待傩戏结束,宋序的怀中便多了这封——我要偷走你的心。
  原先谢婴是不愿意陪他多走动的,宁愿呆在嫂嫂的如意小馆里头喝茶, 也不知为何这两日总要提出来陪他出去走走。
  这一走,可不着了道了。
  “就是那采草大盗。”
  沈雁回依旧忍不住轻笑,“字迹相同,信封上的味道也相同。弟弟, 他要来找你了。”
  “来来来!让他来找我!”
  宋序咋咋呼呼,几乎暴跳如雷, “可叫本官逮住他,我一定好好剥了他的皮, 让我瞧瞧到底是哪个淫/贼!”
  沈雁回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宋推官, 毕竟干他们这行的,总要互相了解些。青云县的卷宗呈上去, 谢婴记录的一些报告,宋序是要过目的。
  听闻是个酷哥,冷面阎罗。
  眼下这像一只炸了毛的松狮犬的,是酷哥?
  但沈雁回转念一想,又觉得听闻全是唬人的。
  听闻还说谢婴风光霁月,谦谦君子呢。
  虚假的听闻。
  “好了,莫气。”
  沈雁回端来几只蛋黄酥哄他,“届时我们一块抓住那可恶的采草大盗,好不好?”
  面前的蛋黄酥色泽金黄,层层酥皮错落有致,点缀着黑芝麻,是宋序从未见过的。
  他好奇咬了一口,酥皮随之掉落,或有沾在嘴角。内里的豆沙绵软又香甜,连同蛋黄都油润起沙,味道极好。
  “好的嫂嫂,这是什么,好好吃。”
  那些气恼的情绪在接触到香甜可口的蛋黄酥后驱散了不少,宋序忍不住又尝了一个。
  “蛋黄酥啊。”
  沈雁回倒了一杯添了青梅的茶水,语气温和,“一块配着更好吃,是嫂嫂专门做给弟弟吃的。”
  “嫂嫂你真好,跟着我怀风哥让你受苦了。日后怀风哥有欺负你的地方,与我讲,我定是会帮你出气的!”
  宋序就差没有抹眼泪了。
  遭遇这番事,好兄弟在旁幸灾乐祸,唯有这蛋黄酥,能安慰他。
  “可以了,可以了。”
  谢婴拍掉宋序伸出去的手,又塞了一只蛋黄酥将他的嘴堵住,“还蹬鼻子上脸了。”
  宋序与谢婴吵吵嚷嚷一番,总算是饿了,进而开始吃面前的饭菜。
  如意小馆热闹,有想要用饭的还坐在门廊前的凳子上,吃酒聊天,排起了队。
  门面实在是不够。
  沈雁回思量着要与赁居那边说说,将如意小馆旁边的两间没有人的铺子亦租给她扩大店面这件事提上日程。
  且最近有好几位厨子来应聘,手艺全都不错。
  若是扩大店面,再雇了厨子与跑堂,她日后当个吃茶的甩手掌柜,岂不美滋滋。
  “雁雁,快些给我倒口水喝。”
  手中的折扇将周艳鬓角的碎发扇得摇摇晃晃,她大步跨进如意小馆,气喘吁吁。
  她并不着女装,反而一副男装打扮。
  回了青云县后,她知晓了大雍近来变法,便想尽办法地多读书,到了废寝忘食的阶段。半年下来,人焕然一新,比十八岁的她更添风采。
  不过她还是爱穿袄裙,今日的打扮,倒是有些像一位面若冠玉的书生。
  “怎么累成这样?”
  沈雁回赶忙给周艳倒了一杯温茶,“不会又是因为那位沈公子吧?”
  “谁说不是呢,给我气死了!”
  周艳将沈雁回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又拿起壶给自己添了一杯,“他变态来的,采草大盗必是他,赶紧给他抓了去!”
  周艳口中的沈公子是最近新搬到青云县的一位书生,名叫沈云飞。
  他祖上是青云县的,出去了多年。但老一辈的讲究一个落叶归根,等他祖父祖母老了,便带着一家人重新搬回了青云县。
  他们一家从前做的是香料生意。汴梁人素爱在身上挂香囊,这沈家的香料气味独特,格外芬芳,且留香持久,在汴梁赚了个盆满钵满。此次搬回青云县,依旧做了老本行,开了个香料铺子,很受百姓的欢迎。
  谢婴勘察过现场,怀疑沈云飞是因为两位受害者的房内都留下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就是沈家独特的香料味。
  “艳艳姐,我不是不让你去嘛,万一真是那沈云飞,可就麻烦了。”
  沈雁回给周艳炒了几道菜,安慰道,“他今日又做什么了?自从你扮成这副样子,没有一日不在生气的,快些换回来吧。”
  周艳狠狠地扒了一口饭,面上还带着愠怒。
  “我这不是放了田假没事做,想着能帮雁雁便帮帮,毕竟他家住在乌衣巷,离我也近。我记得我小时候还见过他,他也不这样啊......真好男风,他真好!总之自我去他铺子里打听后,他一天要往我家走三趟,也不知说些什么,许是吃饱了没事做,总是问我‘吃了吗?贤弟’、‘贤弟,我家狸奴会翻筋斗,我且带来与你瞧瞧’、‘贤弟,昨夜睡得好吗?’、‘贤弟,我做了只纸鸢,你要与我一块放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嗯?我眼下是男的啊!哪个男的和男的一块儿放纸鸢!”
  此人极其变态!
  “软绵绵,你说世上真有会翻跟斗的狸奴吗?”
  周艳挑了一块雪白的鱼肉,将里头的刺小心地挑走,放在手心里喂桌下的软绵绵。
  软绵绵将那块鱼肉一扫而空,舔了舔唇角与爪子,意犹未尽后,当场给周艳翻了个筋斗。
  “软绵绵会翻筋斗!”
  周艳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沈云飞家的狸奴真会翻?
  喜洋洋见状,也想学着它的样子翻上一翻,却将左后腿绊了右后腿,摔了一跤又呜呜直叫。
  “喜洋洋,你好笨啊。”
  阿福捡了块鸡肉喂它,“你是小狗,软绵绵是灵活的小猫,你总学它做什么,就算你学会了,软绵绵也不会理你的。”
  纵使喜洋洋这两月使劲浑身解数,软绵绵依旧没有正眼瞧上它一眼。此刻它像是听懂了阿福的话,声音更加呜咽了。
  它耷拉着脑袋,忽然觉得脑袋上湿哒哒的,它一抬头,见软绵绵正在舔它的脑袋。
  喜洋洋高兴地叫了几声。
  翻跟斗有用!
  “这沈云飞,怎得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周艳盯着一猫一狗在桌底下玩闹,愈想觉得愈不对劲。
  她与沈云飞也就儿时玩过个把月,他是与父母回来探亲的,她犹记那时他十分贴心,是个会哄女孩子的小少年。
  那时,她因为自己父亲是仵作而被几个孩童嘲笑,只有李芝兰一个朋友。母亲采蚌不要的奇形怪状蚌珠,沈云飞还偷偷捡过几个挑几颗圆的串成手链来哄她,那时候他多乖巧啊。
  汴梁的风气竟这般可怕!竟把他变成了采草大盗!
  “艳艳姐,你确定......他不知晓你是女的?又或是他还记得你是谁?”
  沈雁回皱了皱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拙劣的追人话语,就像是翻了一本老旧的情话话本子,从里头专门跳出了几句自以为是的金句,便用上了。
  真是拙劣的金句啊。
  “是啊艳艳姐,我听着怎么也觉得这么奇怪,这沈云飞,他莫不是喜欢你?”
  李芝兰努力回忆着儿时沈云飞的模样,虽然不曾记忆深刻,但他好像总喜欢跟在艳艳姐身后。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他哪还能记得。再说了雁雁,我不像男子吗?芝兰,他他他,他这样难道不是喜欢男子吗!”
  周艳又拿折扇扇了扇风,顺道眉头一挑,“我这几日,可是收了不少女孩子们的鲜花果子的,根本没人认出来我是女的......他就是采草大盗,没跑了,就那股香味,他身上一直有。你与谢大人快去将他抓来,免得又有人遭了他的毒手。”
  她用折扇轻轻一扇风,碎发便跟着飞扬,确实是双眸含情似春水,一副好皮囊。若非与她亲近之人仔细瞧,谁会知晓她是周艳。
  “竟是他吗?”
  宋序在一旁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敢到本官头上作威作福,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罢,他起身便要去沈家香料铺,却被谢婴一把捞回来。
  “哪有证据。”
  面对这事,谢婴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淡定,“原先我们不是去问过话了,那两件案子发生时,他都在家,并未出门,有多人瞧见替他作证。”
  “那到底是哪个可恶的淫/贼!”
  宋序一口咬上手中的蛋黄酥,恨不得将那采草大盗当作蛋黄酥一般嚼烂了咽下去。
  “大人!您果然猜得没错,逮住了!”
  牛大志气喘吁吁地提刀前来,“就是他!这孙子果然贼喊捉贼!宋大人,多亏了您啊,感谢您为本县做出的卓越贡献。”
  他瞧见一旁吃蛋黄酥的宋序,激动地上去与他握手。
  “啊?”
  宋序的手被牛大志握得上下纷飞,好奇地结巴,“就,就捉住了?”
  “对啊对啊,大人在您的内衫上撒了萤光粉,谁伸手往宋大人您的衣衫里头塞信,谁便是那采草大盗!”
  傩戏热闹,若只是将萤光粉洒在外袍上,人头攒动的,只要路过宋序的身边,就有可能被沾染到。但只有那变态的采草大盗,会将手伸进人的内衫,塞上一封信。
  谢婴最近很热情地送给宋序几件衣裳,又送几支漂亮的碧玉簪,很热情地拉他在青云县街上来来回回地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总不能真叫周艳等人扮成美男子去引采草大盗吧。据沈雁回调查,房中的香气有药香,是一种能迷晕人的迷香。万一中招,后果不堪设想。
  唯有牺牲牺牲爱弟,有他陪在身旁,定不会叫他遭了祸。
  宋序很聪明,马上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谢怀风!我说你怎么忽然这般热情给我送东西,还带我去玩!谢怀风,我我我,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猪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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