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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雪——谢氏枯荣【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40:13  作者:谢氏枯荣【完结+番外】
  苏蕴雪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目前来看还算好吧,最起码衣食无忧,也不用自己干活,要是穿成了苦逼的古代劳动人民,那才是惨绝人寰吶。
  苏蕴雪与现世的父母亲缘淡薄,家中条件并不算好,父母重男轻女,她有一个弟弟,父母甚至打算把大学刚毕业的她骗回老家给弟弟换亲。
  苏蕴雪果断逃跑并切断了与那个家的一切联系。
  然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温婉美丽的妇人却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拥有了从不曾得到过的母爱,虽然她清楚这不是给她的,但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日子久了,苏蕴雪逐渐接受原主可能已死,而她不得不以原主的身份活下去的事实,只是在面对崔姨娘时总是忍不住心虚和愧疚,于是努力装作原主的样子,做好一个乖顺腼腆的女儿。
  崔姨娘还在世的时候给她请了个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苏蕴雪没什么耐心,每样都只学了个皮毛,只有书法坚持了下来,没事的时候总要练几篇,现在何氏让她抄书,她所幸就当做练字了。
  这些她当然不会告诉苏蕴玉,只道:“既是太太吩咐的,我自然要做好。”
  苏蕴玉暗暗撇嘴,苏蕴雪这人从小就性子木讷,逆来顺受,就好像别人怎么摆布她都不会反抗。这样的人,怎能不令人轻视,不过她若不是这样的性格,恐怕更不为伯府所容吧。
第09章 试探
  思及此苏蕴玉对着苏蕴雪笑了笑:“我看你每天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挺无聊的,以后没事我便来陪你说说话吧!”说完露出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看着苏蕴雪,就好像她来苏蕴雪这是苏蕴雪天大的荣耀。
  苏蕴雪心中警铃大作,内心连呼无数个达咩,不知道这个苏蕴玉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苏蕴玉看上去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实际和她那个娘一样心黑着呢!
  苏蕴雪穿越过来后,隐隐约约有些记忆,原主和苏蕴玉有了争执,惹了苏蕴玉不快,被苏蕴玉从台阶上推下去,后脑受到重创昏迷,导致醒来的人变成了她。
  刚穿越过来那几年,苏蕴雪发现,每次苏蕴玉对上她,眼中的轻蔑、鄙夷、嫉妒、厌恶等等情绪总会忍不显露出来。
  在两人还小的时候,苏蕴玉对自己的恶意从来不加掩饰,口头羞辱是家常便饭,对于早就换了芯子的苏蕴雪来说,苏蕴玉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说什么都不能影响自己分毫,但更多时候苏蕴玉是不由分说抬手就打,丫鬟婆子站在一旁,无一人阻拦,毕竟犯不着为个庶女得罪府里真正的主子。
  随着年岁渐长,苏蕴玉渐渐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再加上崔姨娘死后,苏蕴雪被放逐到偏僻的角落自生自灭,苏蕴玉就更犯不着来找她的麻烦了。
  想到崔姨娘的死,苏蕴雪心中隐痛。
  当年伯府要拿她给一个老头子做填房的事,苏蕴雪知道消息时,崔姨娘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孟家提亲后,崔姨娘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她,紧紧搂着她道:“洄洄放心,姨娘绝不可能让那帮烂了心肝的人得逞的!”
  洄洄,是崔姨娘为苏蕴雪取的小字。而苏蕴雪在现代的名字,叫苏洄雪。
  古代的苏蕴雪,和现代的苏洄雪,冥冥之中,似乎早有什么将她二人牵连在了一起。
  在现代时,苏蕴雪虽然对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摧残有所了解,但真的轮到自己亲身经历这一切时,还是忍不住心底发寒。
  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送给七十岁的老头做填房,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不由有些悲哀地想: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想要将她推入深渊的始终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还好这一世她有一个聪明又勇敢的母亲。
  然而伯府的报复来的太快,苏家所有女眷会聚一堂,审判崔姨娘犯下的“罪”。
  身体只有十二岁的苏蕴雪关在屋子里,她哭也好,求也好,外面的人置若罔闻,只在伯府处置了崔姨娘后才来告诉她,崔姨娘被打了四十板赶到庄子上去了。
  来人幸灾乐祸地说崔姨娘的脊背和臀部被打的血肉模糊,料想活不了多久,去了庄子上就是等死。
  她第一次痛恨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十二岁女孩子的身体里,是那样的孱弱、无助,她救不了崔姨娘、救不了自己。
  苏蕴雪自认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也没想过在这个时空做出什么事情来逆天改命,她只想安安分分地过好这一生,为什么这样都不行,为什么偏偏要让她亲历这个时代可恨可悲的一幕。
  崔姨娘曾对苏蕴雪说:“你的外祖父对孟家大老爷的生父有救命之恩,孟大老爷知恩图报,知道我所求后愿用长子的婚事还当年的恩情,解救我的洄洄于水火之中。可惜父亲去的早,若是当年兄长不那么贪心,把我送给伯府做妾来换取崔家在京中的生意,那么我……我……”
  崔姨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她到庄子上没几天就上吊自尽了。
  崔嬷嬷偷偷告诉苏蕴雪,崔姨娘下不了床,便用腰带拴在床柱上,带着必死的决心,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勒死了自己。
  大家族里的庶女只能认嫡母为母,但死了姨娘的庶女,出于孝道三年之内也要守孝。
  崔姨娘先是给女儿找好了余生的依靠,再用自己的死彻底绝了国公府的念想。
  作为一个母亲,她为自己的女儿倾其所有。
  而她还没来得及回报崔姨娘对她的爱,就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苏蕴雪心中冷笑,面上假装欢喜,还带着点畏惧:“那真是太好了,只是太太罚我禁足,若是二姐来我这,恐怕太太那边会不高兴……”
  苏蕴玉却不在意地道:“不高兴就不高兴呗,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过两天来看你。”
  也对,何氏不高兴也是对她,而不会对自家闺女,苏蕴雪哂笑。
  苏蕴玉走后,苏蕴雪也没兴致抄书了,她将笔随手搁在笔架上,抬头看向窗外。
  夏天的空气总有些闷热凝滞,泛白的天空干净澄澈,院中略显陈旧的粉白院墙上有一些湿暗的污渍,仿佛流淌的热汗。
  苏蕴雪压下心中有些烦躁,她告诉自己,忍忍,再忍忍……
  ——
  萧桓衍穿着绛红亲王冠服走在宫道上,明艳的红将如玉的面容衬得神采非凡,引得路过的宫女不时抬眼偷看。
  他被一名小内侍引入乾清宫,庆和帝身边的大太监曹忠早就候在宫门前,远远看见他走过来,忙恭敬地行了一礼。
  曹忠是庆和帝的大伴,比庆和帝大个几岁,脸上皱纹深刻,带几分凶相,看上去比庆和帝老许多。他是皇帝心腹,朝中大臣争相巴结的对象,萧桓衍贵为亲王,虽不至于讨好一个太监,但也不会得罪人。
  萧桓衍微微颔首,算是示意。
  曹忠躬身笑道:“殿下快请进吧,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有劳公公了。”萧桓衍客套道。
  进入殿内,庆和帝正在书房看奏折。
  萧桓衍上前跪下行礼:“臣萧桓衍叩见皇上,皇上圣躬万福。”
  庆和帝放下奏折,看着自己的侄子跪伏在他脚下,眼神晦暗。
  等到萧桓衍行完礼,庆和帝神色已恢复如常,语气颇为温和地说:“起来吧,赐座!你离京多年,好容易回来一趟,上回都没时间和你好好说说话,今日就在朕这里用膳吧,我们叔侄二人好好叙叙旧。”
  说话的时候庆和帝一直盯着萧桓衍,企图从对方平静的脸上探出更多的信息。
  萧桓衍依言起身,坐在御案下首的太师椅上,恭敬道:“谢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能抽空关心臣,臣不胜荣幸。”
  萧桓衍立在堂下,微微躬着身,始终低着头,恪守为人臣子的本分。
  皇帝叹了口气:“仲圭与朕五年未见,到底生分了。”
  仲圭是萧桓衍的字。
  闻言萧桓衍脸上才带了些想与长辈亲近的笑意:“皇上贵为天子,我等做臣下的自当恪守本分。”
  皇帝很满意萧桓衍的态度,眉头稍稍舒展,直接进入正题:“近几年来,你的几个叔伯在封地闹得不像话,仗着对地方财税的控制,竟敢背着朝廷私自加重赋税,横征暴敛,弄得百姓苦不堪言。”他扬了扬手中的奏折,“御史都把状告到朕这来了。”
  说到这皇帝停下来看着萧桓衍。
  萧桓衍四平八稳地坐着,脸上表情不变,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仿佛只是在听长辈闲聊。
  皇帝心下冷笑,抬手抽出一本奏折,翻开:“这其中也有弹劾你的,你不想知道那些御史是怎么说你的吗?”
  萧桓衍这才起身跪下:“臣大致可以猜到一些,自臣去了明州,先是水患不断,后又有倭寇进犯,最凶险的一次倭寇离臣的王府不到百里。臣也不想刚到封地就被倭寇灰溜溜地赶回京城,这样丢了皇家脸面是小,若是因为自己无所作为害了百姓,那臣更加无言面对叔父,不得已才在两个卫所的指挥使那多了几句话。臣知道此举不合规矩,皇上要罚臣,是国法难违,臣绝无怨言,但臣除此以外绝无他意,望皇上明查。”
  说罢萧桓衍重重叩首,再次跪伏在地。
  庆和帝看着奏折上“擅涉军政,收买将官,有不臣之心。”几个字不说话。
  他这个侄子很聪明,不仅猜到了他会朝他发难,还很会审时度势,忍气吞声,姿态摆的很低。刚才闲聊时一直称他“皇上”,请罪时却唤他“叔父”,嘴上说着认罚,实则在他面前委屈上了,开始打感情牌。
  皇兄当年就很聪明,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只要先帝交给他的政事,皇兄从没有出过错。
  这几年,从明州锦衣卫传来的消息看,容王将封地治理的很好,明州市舶司的进账早就将其他三个市舶司甩在了后面,搞得其他三个地方的布政使入朝述职的时候,明里暗里表达对容王的不满,同时又不约而同悄悄写奏折请他示下,是否可以效仿明州市舶司的做法。
  庆和帝留中不发。
  放宽市舶司限制虽好,但更容易让地方官僚做大,脱离朝廷的掌控,就像容王。
  如今容王说出这样一番话,想来入朝前就做好决定,只是就这样将多年成果拱手相让,真的心甘情愿吗?
  既然你给朕打感情牌,那朕也给你打感情牌好了。
  “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跪下了?”庆和帝好似真心心疼这个侄子,仿佛刚才一直让跪着的人不是他:“赶快起来,朕岂能不明白你的难处,这些御史喜欢向来小题大做,何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萧桓衍松了口气般沉下肩膀,面带感激之色:“皇上圣明!”
  随即从善如流起身,垂首立于一旁,神色十分恭敬。
第10章 沈后
  庆和帝紧接着道:“先帝在世时,国库便不丰盈,朕接手这几年,不是天灾,就是战乱,库里更是亏空的厉害。再加上朕的那几个叔伯兄弟,在藩地肆意妄行,将地方弄得民不聊生。如今这个情况,地方赋税收归朝廷对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众藩王中,就数你辈分最小,与朕的血缘关系最近,朕本来应多照顾你一些,只是你封地占了我朝四个市舶司之一,惹得朝野非议,其他藩王也诸多不满,朕就只好先让你做个榜样给那些老家伙看看了。”
  大宁的市舶司向来不盈利,甚至要赔进去更多,所以当时先帝将明州作为封地赐给容王时,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谁曾想短短五年,明州市舶司就在容王手里变了样,成了连朝廷都觊觎的香饽饽了呢。
  庆和帝紧紧盯着萧桓衍,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他真得就这样放手?
  萧桓衍还真舍得:“皇上不追究臣的错处,臣已经捡了天大的便宜,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这样最好不过,也省的有心之人挑拨天家亲情。”
  庆和帝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舍得?”
  萧桓衍笑得毫无芥蒂:“皇上有皇上的难处,我等为人臣子的,自当为君分忧,更何况正如皇上所说,臣是皇上的侄子,皇上还会亏待臣不成?”
  庆和帝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你就在京城安心住一段日子。也正好称这个机会,将你的婚事办了……苏家的确不是什么好门户,只是当年先帝是下了明旨的,朕也不能违背先帝的旨意,左不过是个女子,娶回来放着就是了,以后若是遇到了你看得上的人家,朕再做主给你赐婚。”
  “谢皇上关心,这门婚事是皇祖父定下的,臣没有任何不满,”说到这萧桓衍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前几天钦安伯邀臣去府上做客,臣偶然看见过钦安伯大小姐……”
  “哈哈哈……”庆和帝听出了萧桓衍的意思,开怀笑道:“这样最好不过,朕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待会儿朕就给礼部传旨,让他们好好筹备,你在京城完婚,婚礼自然不能马虎,让他们替你好好操办。”
  “臣萧桓衍,谢主隆恩!”萧桓衍再次叩谢皇恩。
  皇帝满意颔首。
  虽说容王这么容易就答应交出明州赋税,事出反常必有后招,但庆和帝还是很高兴,毕竟削藩势在必行,无论容王打的什么主意,再想办法制住他就是了,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做什么皇帝。
  庆和对着容王越发和熙:“时辰差不多了,正好去用膳吧……曹忠!传膳!”
  一直候在殿门外的曹忠奉口谕退下。
  萧桓衍跟在庆和帝身后出了殿阁,面无表情。
  ——
  出了皇宫,卫成已经在宫门口候着了。
  萧桓衍大步上了马车,对卫成道:“回府。”
  卫成作为萧桓衍的亲卫,虽说武功高强,却不如孔思弗老谋深算,也比不上刘如意心思细腻,但跟在萧桓衍身边多年多少学会一些察言观色。
  此时他看出自家主子兴致不高,没有多话,命车夫赶车,自己则骑马护卫在侧,一行人回了容王府。
  萧桓衍回到寝殿就召来刘如意:“过些天会有礼部的人上门,你和他们商量着,把亲事准备起来。”
  虽说这门亲事早已板上钉钉,可真到来临的这一刻,刘如意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他是沈皇后精心挑选出来伺候容王的人,自幼跟在容王身边,知道容王儿时在宫中的艰难,更知道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
  沈皇后选自民间,封后之后沈家虽封了伯爵,却空有爵位无甚权势,加之沈皇后一直不得宠,恭敏亲王薨逝后,沈皇后企图为自己的孙儿争夺储位,可惜最后还是输给了苏贵妃和二皇子穆王。
  沈皇后久病多年,经此一遭彻底倒下了,先帝便暗示左右将皇后药食服御裁剪大半,有意无意地想要让沈皇后病逝,还是容王想办法偷偷从宫外弄了药进来,才不至于让皇后病情恶化。
  群臣知道先帝要等中宫病逝,好立苏氏为后。
  沈皇后自己也知道,被先帝和苏氏欺压了二十多年,失去储位已经是她平生一恨,她绝不可能再将她的位置拱手让给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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